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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人名赖三娘,江苏丰县人,早年间家中因被当地一小吏迫害而父母双亡,族中远亲将她典卖给了人牙子,后被反清贼人救下养大。此前得知康熙南巡至江宁的消息,赖三娘就被上面指派来勾引康熙,最好能接近他之后再行暗杀之举,却以失败告终,而这一次的袭击御舟也是上边早就安排好的。恭亲王拿着几人的证词,心中一凛,对着康熙道:“皇兄,若是这赖三娘所言据实,那怕是御驾随行之人中混进了贼人的jian细。”康熙阴沉的脸点点头,这股贼人势力之大简直令人震惊,不仅能布置下那般严密的刺杀行动,而且还悉知他的行进路线,就连江宁城中最大的酒楼瑞香楼也是贼人的暗线,若是再不彻查清缴,这江南一地怕是就要成了这帮乱党的贼窝了。而自己身边随行的人中,也定有与乱党勾连之人,之前遇袭时没能留下一个活口,幸好这次因着玥滢的原因捉到了这几人,这才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若是不将这jian细揪出来怕之后也要酿成祸患。“此事定要彻查清楚才行,你将这三人带下去接着审问,务必要从他们口中撬出这帮乱党的具体情况来,先不要打草惊蛇,带将情况彻底摸清后再一网打尽。朕以派人传令江苏总兵彭煜,他这两日就会调兵五千过来协助你讨伐叛党。”“是,臣弟领旨。”说着,便命身边的侍卫拖着满脸惊恐,拼命摇晃着脑袋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就连眼神中都透着深深恐惧的三人出去了。躺在屋里养病的玥滢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凌晨时分清醒了一次后,在安神汤药的作用下,她一直睡到了当天下午,才被腹中的绞痛惊醒。从遇袭那夜一直到现在,近乎是两天的时间她只喝了点淡水,没有进过一点食物,又在冰冷的江水中泡了许久,加上一夜的高热,如今她已是耗尽了体力。扬州知府衙门自然装饰简朴,本不应作为帝王休憩下榻之所,只是因着事发突然,又担心玥滢的安危,康熙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只是在府衙之中最为方便,也就直接住到这里。玥滢一醒来,就见弄巧一脸欣喜的笑容。“主子醒了啊,想必是饿坏了吧,奴才已经吩咐人熬好了鸡丝粳米粥,正在灶上温着呢。”弄巧点了人过去传膳,自己则过去将玥滢扶着起了身。“主子觉得怎么样,可好点了?”玥滢此时觉得浑身虚软无力,喉中也是干涸的宛如火烧般,她依靠着弄巧,声音嘶哑微不可闻:“水。”弄巧便连忙招呼着屋里的下人倒了杯温水给玥滢小口小口的润着。喝了点水,她方觉得缓过来些许,才露了些笑意对弄巧轻声道:“看见你也没事,我真是高兴。”弄巧望着她苍白暗淡的脸色,嘴唇上仍是高烧过后干裂出的一道道裂口,忍不住眼圈儿一红。她低声说道:“都是您给的造化,若不是主子那一块窗板子,奴才怕不是死在那伙贼人的刀下,就是尸沉江中了。”玥滢只是伸手握住了弄巧的手,弄巧的手掌略宽些,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用力握了握笑着道:“说得对,你这条命可是我帮你捡回来的了,以后一定得好好珍惜着了。”弄巧没再多说,这是沉默着点点头。喝着温热的米粥,弄巧这才说起玥滢怀有两月的身孕一事,玥滢不禁有些吃惊,自己竟然又有身孕了。这也怪她因为身体原因,月事一直不算准时,总是迟上一些,少则五六天,多则十天半月,再加上南巡出门在外,不像在宫中固定隔上几天就会诊一次平安脉,这才疏忽了导致自己半点不知情。想到自己在冰冷的江水中泡了那么久,还又和船上三娘那几个家伙斗智斗勇的,还险些被一箭射个对穿,这孩子竟然还保得住,真是侥天之幸了。她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神色温柔,既然这个孩子这么坚强的活下来,想来应该也是个幸运的小宝贝吧。玥滢的身体不宜挪动,康熙倒也不至于矫情的嫌弃扬州府衙的住宿条件差,倒是扬州知府几次上请皇上到自己府宅下榻们都被康熙拒了回去,一众人便在府衙住了小半个月。这段时间里,恭亲王清查乱党的行动,明里暗里也是一直没停。被捉回来的三娘等人已是被严刑拷问了许多日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三娘毕竟是个女子,尽管身体照玥滢这种养在深宫的好些,可也扛不住这番严刑拷打,没出几日便死在了一次审讯中。好在常宁想要知道的信息也都问出来了,先是顺藤摸瓜捉到了御驾中的jian细,竟是一个入宫多年的內监,此次南巡能随驾还是使了银子的,就是为了能够给叛党通报康熙的御驾行进的路线。这被查出来,连同他的上级和他使银子贿赂的掌事太监一并处死。恭亲王掌握了这內监与叛党的联系方式,便利用此法使了个反间计,传了个假消息过去,一举清缴了整个两江地带,以江宁,扬州,苏州,杭州等地为主的叛党势力,端掉了连瑞香楼在内数十个叛党的消息网络集聚点。只剩部分叛党高层人员反映迅速狡猾,向西南一地龟缩逃窜。康熙便下连夜下旨湖广总督,仔细盘查近期地方的外来势力,定要尽早将贼首捉获。玥滢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修养身体,每天喝着苦的掉渣的安胎药,一边听弄巧讲些清查叛党的八卦。“听说啊,御驾中与叛党勾连之人竟是个随驾的小太监呢。”“啊,小太监啊。”玥滢不禁想起了某个享尽齐人之福的小宝同学,不过想来这个小太监应该是个真太监了。此次清缴叛党还算顺利,晚间康熙进来的时候也是一脸轻松的神色。见玥滢正坐在桌前手里弄着两根怪模怪样的木棍,中间还勾着些丝线,不由道:“不好好在床上歇着,这是瞎忙活什么呢?”玥滢笑了一下,举起手上的针线道:“臣妾在床上都躺了快半个月了,在不活动活动这身子都要锈住了,左右也是闲着无事,就想着给肚子里的小阿哥做些贴身的玩意儿。”康熙看着她失笑道:“就你那手艺朕还能不知道,你当初给朕绣的荷包还收在乾清宫的箱子里呢,朕一直都没脸带出去。”玥滢听着听着就起了点火气,可能是仗着自己是孕妇,也不想憋着,随手把钩针往桌上一拍就挑眉道:“皇上既然嫌弃臣妾粗笨,做的东西上不得台面,那今后也别总逼着臣妾做那些个里衣袜子的,内务府养着一堆儿绣工精湛的绣娘,就算皇上要穿镶满了金丝银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