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唯一的猎物
书迷正在阅读:罪奴(H)、【炎亚纶×吴亦凡】yin乐圈、【欣强/微all强】表里不一、【综漫/总攻】黄油NPC的重启人生、石榴熟了(H)、【傅融】炖rou合集、【剑三/双羊】是替身,也是白月光、梦里锦带吴钩、鸢嘉诩、打是亲骂是爱李简同人
想到这,文丑心头一紧,靠在颜良健硕身躯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下,便被颜良一把抓住,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颜良原打算再看他一会就睡的,谁曾想这一看就入迷了,不知不觉间竟看到了天亮。 颜良没有贪床的习惯。 即便在大雪皑皑的的冬日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因为文丑在,颜良便多留了会,仔仔细细的将文丑那长开的眉眼记在了心里,这才轻手轻脚的将文丑放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衣物和剑走了出去。 昨夜射出的jingye这会黏糊糊的扒在腿上。 往常颜良都是练完武再洗漱的,可这次没等小厮来,颜良就已自顾自的打了好几桶水进厢房梳洗。 小厮是在颜良练武中途来的。 颜良不喜欢使唤人,于是便私下和小厮做了约,让他不必守夜,只需每日早起给他打水梳洗便可。 小厮一看见颜良,顿时紧张得吞咽了好几番口水。 “公……公子!”小厮有些慌慌忙忙,来得有些迟。 早上的寒气还有些重,可这会小厮那黄黑的皮肤就已滚下了颗颗大如黄豆的汗珠。 颜良以为他为来迟担忧,便点点头,示意无碍。 谁承想小厮竟越过他看向了后面的厢房,几番犹豫终是凑近颜良耳畔道:“公子,昨夜府中来了好些人,他们一进来就要找颜小公子。” “主母没找到人,便要着他们宽限几日,他们不许,主母几番恳求,这才宽限了一夜。因着这事昨晚主母派了好些人出去寻找,只是都未曾找到,今日他们一来仗着人多便开始四处破坏。” 小厮越说声音越小。 “可曾报官?”颜良握剑的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出,像是沉睡在深渊已久的青龙,下一秒就会冲破束缚直潜云霄。 小厮摇摇头,“公子,您随军多年,还不知帝京发生的变故。” 颜良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只是抿了抿唇,负上剑,看着厢房门上倒映出的影子,道了句,“你在这不要出来。”便带着奴仆走了。 文丑耳力过人,即便趴在床榻上也将两人的耳语听得一清二楚。 在颜良走后,文丑缓缓推开了房门。 颜良有心要护他,可如今的颜家不比从前。 天子还未被架空前,颜家十几代人随着先帝建功立业,可谓忠心耿耿,地位比及皇亲国戚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如今皇权旁落,佞臣当道,这颜家便成了拦路石。 今日这一出,不光是要让颜家颜面无存,还要杀杀那些忠臣的士气。 想到这,文丑不禁攥紧了拳头。 等颜良赶到前院时,那伙人正和家中的护院打成一团。 李氏还不知这事同颜良有关,于是一见颜良现身,赶忙同后者招手,让人过来躲着。 颜良同李氏点点头,握紧剑柄,走了过去,“母亲。” “你昨日可曾见到文丑?”李氏拍了拍颜良的肩膀。 颜良存心护着文丑,便立即回应,“未曾。” 听见这两个字,李氏的心稍稍安了些,收回手,冷着眉解释事情缘由,“那小贱种四处勾引人同人苟合,昨日不知怎地把人打伤逃走了。” 末了,李氏怕颜良还对文丑念念不忘,于是故意道:“同他苟合的男人女人从帝京排到琅琊,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恶疾,你少同他来往,免得日后被他传染。” 恶疾。 颜良垂下眼眸,回想昨日文丑趴他身上恬睡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暗道,即便身患恶疾那又何妨,人生苦短,何尝一试。 颜家毕竟以武当道,即便瘦死也比马大,没一会,那些前来找事的奴仆便被护院团团扭住。 为首的小厮还想挣扎,但被人踹了一脚后,便没再动作,只是抬起头一个劲的威胁着。 李氏见状,用帕子捂着鼻,朝护院摆摆手,“押去柴房。” 这事刚告一段落,晌午那些蛮横奴仆的主子便现了身。 最早来的是钱家公子,他相貌平平,胸无点墨,也没什么武艺傍身,全靠前几年给朝廷捐银子,这才在朝中混了个一官半职。 钱家公子一来,便摇着扇子四处张望。 发现文丑不在,他脸上流露出几抹失望。 他在那群商贾子弟中排名靠后,昨日在酒楼上更是连文丑的一片衣物都没碰着。 如今一有机会可以将文丑带走,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钱家公子在外的名声算不上好,李氏一看见他,当即皱紧眉头挥袖唤人把他赶出去,不过这钱家公子也是个泼皮无赖,他一见李氏要把他赶出去,当即示意身旁的小厮。 于是主仆二人,一人在地上打滚痛哭流涕,一人在颜府门口大声嚷嚷,一时间竟引来了不少人看热闹。 眼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李氏捂了捂胸口,那张雍容霎时变得有些苍白,面对着百姓的指点,李氏赶忙朝着门口的两个仆役道:“快把门关上!” 仆役应了声,刚把门合上,便有丫鬟匆匆忙忙跑过来,凑近李氏耳畔道了些小话。 “他还敢回来?”李氏苍白的面颊浮现出些许愤恨的晕红。 没等李氏再多动作,外面议论的声音便突然大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门传来几声整齐的步子,随后便是蛮横拍门声,“开门!开门!” 李氏一听这声音顿觉不妙,赶忙叫了丫鬟过去,“把那几个今早上闹事的人,从后门放了。” “至于那小贱种……”李氏捏紧帕子,眉眼凌厉的看着那通报的丫鬟,“你看着他,别让他出来,这笔账日后再算。” 闻言,丫鬟轻应一声。 颜良的目光随着丫鬟的身影渐渐远去,正犹豫该不该过去叮嘱一番时,李氏突然握住了颜良的手。 “那小贱种故意惹麻烦,不想让你顺利继承家业。”李氏恨恨的说:“来找茬的这几户人家都是平日里有生意往来的。” “现在闹这么一出,日后只怕要节省开支。”李氏松开了颜良的手,本继续想问昨日踏青事宜,可眼瞧外面的呼声一声比一声大,门也被踹得隐隐有了要倒下的趋势。 李氏只好将话咽回去,命人开了门,同那些府门衙役们周旋。 那些个衙役一个个圆润得很,嘴上虽然应答着李氏,还拿了钱,可目光和脚步却一个劲的往内院里移。 纵然将颜府逛了个遍也还不罢休,愣是围着颜府三天将进出颜府的小厮和丫鬟们一一拦住,顺走了好些个值钱的玩意,这才离去。 李氏看着他们贪婪的面容,攥着帕子的手不禁又重了几分。 衙役走了没多久,那些子弟便找上了门。 颜家在帝京中的地位日渐式微,颜父在朝中的职位也是一贬再贬,那点微薄的俸禄养不活一家子人,只能勉勉强强靠着李氏嫁过来时作为陪嫁的那几个钱布庄子过活。 纵然李氏瞧不起他们这些满脑子算计的jian商,但为了颜家日后的生计,她只能腆着脸陪笑,拿出来那些珍贵药材和银子作为补偿。 待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李氏这才冷着脸叫身旁的丫鬟把文丑带上来。 颜良一看这架势,当即就要离开,将文丑送到安全的地方,待李氏气消了再把文丑接回来,没成想,他刚一转身,李氏便握住了他的手腕。 “昨日如何?”李氏话音刚落。 文丑便被人带了上来。 颜良看着他,含糊着回了李氏几句还成。 李氏见文丑一进来,颜良就开始魂不守舍,整个眼睛几乎都快要掉在文丑身上,不由得怒气上头,挥袖叫人上前打文丑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正厅的长凳被仆人挑出,文丑被人按着趴在长凳上,腰身下方的贞cao裤被人解下的瞬间,便有人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揉了一把。 怕打板子的人受其蛊惑,李氏特地命人封了他们的耳朵和眼睛。 文丑被他们按在长凳上,双手颤颤巍巍的扒着凳子的一头。 为了能看见板子的轻重,李氏特地叫人掀开了文丑肥臀上的那点遮羞布。 那遮掩的布子刚一掀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落到了那方圆润白皙的小臀上。 打板子的人毫无察觉,只是按着本能,挥舞着手里的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向那比豆腐还要嫩的玉臀上。 只一下,文丑的屁股便绽开了大片的血红,他趴在长凳上,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颜良光是这么看着便觉得痛,更别说作为当事人的文丑。 颜良顾不得其他,赶忙冲上去,将那两个打板子的仆人推开,护在文丑身前,“娘,文丑已经知错了,就到此为止吧。” 李氏见颜良护着文丑,那本就难看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知道现在府中的人都是怎么说你吗?” 颜良点头,“他人如何说是他人的事,罪不在良也不在文丑,公道自在人心。” 李氏气得老眼通红,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接连几日的气愤与忙碌早已掏空了她大半个身体,如今一怒直接气火攻心,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往后倒。 还是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这才免得又遭祸事。 一旁是文丑被罚在长凳上动弹不得,一旁是李氏气火攻心不省人事,颜良犹豫再三,这才嘱咐一旁的小厮去唤郎中,让丫鬟将李氏送回厢房,自己则抱着文丑去了后院。 经此一遭,李氏大病了一场,即便后面病好,整个人也比不上从前那般容光焕发。 颜良一边要伺候李氏,一边又要做吃食照看文丑,来来回回忙活了好些个月,文丑臀上的伤这才好转,只是李氏依旧卧病在床。 那副凄惨的模样,宛若秋日枯草,随时都会死去。 因着这一遭,李氏越发的希望颜良能够尽早成婚,好有个贤内助帮着打理府中的事务。 每当这个时候,颜良总是挠头转移话题。 说的次数多了,颜良看着两鬓斑白的李氏,顿时觉得有些无颜面对,心中更是越发的压抑。 可即便如此,颜良那只想和文丑在一起的心,却从始至终未曾动摇。 几月过去,边疆的局势越发的危急起来。 因着要入冬,不少北狄和蛮夷人屡屡跨过边线,入侵国土,四掠财物粮食和中原子弟。 秋猎前一月,颜良被人唤进宫中,不知嘱咐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神采奕奕的。 文丑既不会文也不会武,更不是正经妾室出的庶子。 按理说这次秋猎无论如何都不会排上文丑,可怪就怪在,不但排得有,还是陛下指着名要文丑去的。 经过这一出,府中议论的声音越发的有些大了起来。 以至于颜良好几次经过厨房,都听见有人议论,文丑这是要当上颜家家主了。 这风声一传入李氏耳朵里,颜良就又少不了被叫去厢房谈话,话里话外李氏都是要他早日成亲,尽快继承家业,免得文丑到时候横插一脚。 颜良含糊的应答着,可心底却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转眼到了秋猎。 颜良早些年被送去了军营,因此这秋猎还是他第一次参加。 想到他出宫时,公公和他说的那些话,颜良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缰绳。 文丑牵着马紧随在他身后。 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颜良一直紧盯着地上的影子,以确保文丑没有跟丢。 因为是第一次来,颜良对周身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直到他同表演的队伍对视,发现他们的目光紧盯着他…… 不对,是他身后的文丑。 颜良这才隐约发觉有些不大对劲,于是悄悄的看了眼周围的人,发现那些人暗自摩挲着后背或马上的弓箭,时不时地瞥向他身后。 那目光俨然是捕猎者在窥视猎物。 文丑会不会射箭,颜良尚不得知,但就这窥视摩挲弓箭的手势,颜良心里就已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随着陛下身旁的公公一声令下,周围的马群扬起前蹄,迅速跑到几十米开外,扬起厚厚的尘土。 颜良带着文丑紧随其后,刚到一隐秘处,冷不丁一支暗箭射来。 幸亏颜良眼尖,挥着马鞍上的剑挡开了这支冷箭,才幸免于难。 可当颜良想抬头看那支箭是从何处射来时,又有两支箭羽射了过来,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嬉笑声,“谢兄,你这射艺也太差了吧,还是看看我们的。” 那个被称作谢兄的人冷笑一声,回应道:“你以为你们就好能到哪里去?去年也不知道是谁十几支箭羽全射中了树干,半天拔不下来。” 颜良挥剑,将那迎面飞来的箭羽斩成两截。 听见几人的嬉闹声,颜良喉结微滚,询问身后的文丑,“你以前也曾来过?” 文丑摇头,眸光微暗,“不曾。” 这确实是文丑头一遭来秋猎。 不过被人这么戏耍却已不是第一次。 他长相艳丽,在长公主府待着的那些时日,经常被带着去会客。 不过能被长公主接见的大多是皇亲国戚以及一些官员子弟,因着中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中有不少顽固子弟,胸无点墨却深谙房中术。 不过毕竟在长公主眼皮底下,他们也不敢太放肆,便借口比试射艺,将箭羽悉数射在文丑身上,以便欣赏美人惊恐落衣。 可谓恶趣至极。 为了迎合这些官宦子弟,坊间不仅将他的这段往事写成了一段风流趣事,还特地找人绘了本。 以至于到了后来,进长公主府比试射艺便成了一件常事。 颜良以为陛下要文丑去参加秋猎,只是想让文丑增长见识。 殊不知,文丑才是这场上唯一的猎物。 见颜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三支箭羽打下,那些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人,顿时有些兴致阑珊,于是没等颜良策马上前询问,这些人便扬着鞭赶马走了。 中途颜良几次在丛林中瞧见小鹿,但还没他射出箭,那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便直直的飞向文丑,惹得安静觅食的小鹿飞快逃离,害得颜良只得挥剑斩断。 一天下来,那射向文丑的冷箭少说也有上百支。 有几次,颜良光顾着射猎物了,一个没防住,文丑骑着的那匹黑马便被人射了好几箭,差点伤及文丑的大腿。 回来时,黑马已经伤得不成样子,颜良只得同文丑同驾一匹马回来。 因为有颜良护着,文丑没受伤。 但颜良有次心急,便空手去抓了箭矢,于是掌心便被飞驰停下的箭身划破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回到驻扎的营中,文丑去同随行的太医求了药。 文丑想替他上药,颜良却固执的要文丑先脱下衣物给他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一来二去,文丑倒是脱了衣服给他查看,颜良却也在看的时候为了按耐心中的欲望,祥装上药。 因为上药时一心二用,没几天颜良的伤口便感染了,去秋猎时整个脑袋晕乎乎的,愣是将那迎面射来的一支箭羽看成了三支。 文丑坐在他身前,由他环抱着握缰绳骑马。 颜良这一晃神,那箭羽便直直的贯穿了文丑锁骨往上的那片细rou。 当晚回来,颜良看着他肩上血淋淋的箭口,心里又酸又胀。 文丑受伤对他而言,简直比他自己受伤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于是第二天,颜良便冒死请求让文丑在营中休息。 陛下原先不肯,但也不知道身旁的公公同这位小陛下道了些什么,对方便摆了摆手许了颜良的恳求。 本以为文丑在营中便能逃过一劫。 没成想,颜良走了不过几个时辰,文丑那边便有人传消息来,说是颜良误入陷阱,如今命悬一线只想看他最后一眼。 文丑一听这消息顿时失了神智,顾不上其他,赶忙跟着传消息的人骑上马走了。 聪明如文丑,他刚跟着那人骑了几十米便发觉有些不对。 毕竟颜家无论再怎么不受重视,也不至于无人照料,还无太医往来,更不可能只通知了他一个人。 文丑握紧缰绳,刚调转马头想往回走,不知从哪围上好几个骑着马的侍从,眨眼间便将文丑团团围住。 “颜小公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