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返程前夕，于途开手机查看了一次消息，清光不必要的红点之后，他先是回了父母和萧云杰的一堆询问表示自己一切顺利，然后才看向和黎医生的聊天框。对方之前发的东西全都和观察症状有关，而最新的一条却罕见地写着“你多久回来？”

    于途想起这算是自己第一次与黎医生谈及私事，回复了个“明天。”

    “好。”

    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翌日傍晚，于途拖着行李背着包，精疲力尽地走在街道上，他艰难地腾出手从口袋里掏卡刷单元门，电子音轻响后，沉重的单元门被里面伸出的一条手臂抵住了。

    于途震惊地看向出现在眼前的人，黎医生似乎有些难为情，甩了甩头说：“进来呗。”

    “你怎么在这儿？”他甚至怀疑自己见了鬼。

    “你不是说今天回来吗。”黎医生回答得理所应当。

    “但……”于途感觉自己心脏在颤抖，没再继续往下说。

    他不曾告诉黎医生自己的任何航班或车次，也没说过大约几点会到家。他不知道这家伙在单元门这里等了多久。

    “我今天休假。”黎医生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所以不用担心。”他在安慰于途不碍事。

    直到进了家门，于途都还能感觉到自己心房的震颤，他低着头将黎医生拉进来，关门、锁门，给他找拖鞋。

    “于途。”黎医生轻声唤他：“你休息之前，先让我检查下，确认你没事我再走。”

    于途点头，然后拽着黎医生手臂将他带进卧室。实际上他进去之后还要先冲个澡，在此期间他一直隔着浴室的门与房间里的黎医生说话。

    “你坐床上吧。”

    “方便吗？”

    “爱坐不坐。”

    “……灰全粘身上了，你这家伙算计我。”

    于途失笑不应，过了一会儿又问。

    “你现在没有新患者？每天管我不会让你分心吗。”

    “有啊，前天来了个小姑娘，年纪小未婚先孕，被家长抓来做人流……”黎医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分享自己最近的经历，“不过你属于我下班之后的服务对象，对正常工作没影响。”

    说话间，水声停了，黎医生说话的声音也停了——因为于途什么也没穿，披了条大浴巾走出来：“不是说下班之后见不得螺丝吗？”

    黎医生回避掉目光，不随意乱看他的身体，手指点了点已被掀开的干净床铺，说：“过来我看看。”

    “你先回答我。”

    “……我们至少也是朋友关系，不然你想要我回答什么？”

    于途没答，扔了浴巾坐上床，彻底赤裸地朝黎医生张开双腿。黎医生问的问题他都如实答，要求做的动作他也照做，但是他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

    “已经第四十一天了，终于排干净了。”黎医生松了口气，挪走拨开于途yinchun的手指，心情轻松地微笑道：“要是再排不尽就麻烦了，幸好……”他的话戛然而止。

    于途看着他的表情带着些许疑惑与好奇，甚至呈现出一股奇特的天真感，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黎医生浑身僵住，手指下意识收拢，却不小心掐住了于途的大腿。

    “……离太近了。”黎医生警告道。

    于途眨了眨眼，然后更加放肆地凑近，他彻底坐起身让下体紧贴床单，两腿摆在黎医生身侧，然后在对方耳畔说：“你一个Alpha晚上跑到我家来是什么意思。”

    “少套我，是因为你回来得晚。”黎医生没推开他。

    “那如果我半夜回来你就要等到半夜吗？”于途皱眉，伸手搂上黎医生的肩颈：“你个疯子。”

    这种氛围下不该说那些，但黎医生还是没忍住：“你恶露再不停就有可能是发炎了，我比较担心……”

    “没有。”于途叹了口气：“我骗你的，其实已经停两天了。”

    黎医生低头，面色纠结地看着他：“为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几乎面贴面，黎医生问：“想接吻吗？”

    于途还是说：“不知道。”但迎了上去。

    于途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未在亲密接触时如此投入过，像落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被温热的浪潮包裹着托来托去。实际上是黎医生托着他将他放倒在床上，蹂躏完嘴唇后又去蹂躏他的脖子和胸口：“还是不懂事……脱成这样出来不怕我强jian你？”

    于途不以为意，被他亲吻锁骨的动作惹得抽气，笑道：“哪里来的强jian？我可是在勾引你。”

    黎医生撑起身子，罩在于途上方审视他，眯起眼睛道：“看来你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被勾引到了吗？”

    “硬半天了。”

    “真看不出来。”

    “少说两句，不然想被强jian？”

    于途嘴唇微启，睫毛扇动：“来。”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黎医生更清楚他的生理状况，这家伙有数。

    “黎医生，腿这样摆可以吗？”于途兴致勃勃的逗他玩。

    “你第一次来做检查？行，就这么放。”黎医生自然陪他玩，只不过带上了点真情流露：“和你老公上一次性生活是多久？”

    “和我老公没有过性生活。”于途毫不犹豫：“他阳痿。”

    “……”黎医生没憋住笑，有点出戏：“太狠了。”

    “不准笑。”

    “好嘛。”黎医生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伸手去摸于途的yinjing：“好了，我先检查这里。”他捉住那根温热的柱体，轻柔抚弄。

    于途挺腰，将自己的下体往他手掌心送，玉砌般的腰肢在床上拱起又瘫软，从骨骼到肌rou俱是沉浸在对方的抚慰中难以自拔。黎医生一直看着他的脸，于途有些难为情，便伸手去挡：“看什么……”

    “你好看。”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好看，黎医生在心里默默说。

    于途不搭茬，转而扶住黎医生摸他的手：“……医生，检查完了吗？”再摸要射了，未免有些太草率。

    “血管舒张顺利，海绵体正常充血，yinjing很健康，”黎医生放开，反手捏住于途软软的指尖把玩，“这位患者请不要妨碍检查程序。”

    于途轻笑一声，攥着他的手重新放到两腿之间，大腿内侧的嫩rou在黎医生手背上摩擦挑逗。黎医生埋下头，舔吻着两块rufang之间的空白地带直到肋骨，趁于途敏感到挺腰时，下面的手再度拨开两瓣丰满软嫩的逼rou，刮弄中间缝隙。

    黎医生不愧是当医生的，两只手都跟镀了金似的，随意抚弄都能不断挑高于途的性欲，更别提待手指插进软乎乎的洞之后，黎医生仿佛跟回家了一样自在。

    “啊！你按的……”

    “这是你的G点，这位患者你记住了吗？”

    “好酸，”于途忍不住敞开腿，“医生，好舒服，等会儿可以插这里吗？”他屁股底下一滩全是流出来的水，湿到形如泄洪的逼口早就门户大开，随着于途两条难耐的腿乱动而拉扯变形。

    “等会儿插的不是这里，”黎医生提着于途的膝盖，将他的下体往上翻，直至阴xue朝天，这才重新将并拢的手指插进去，终于是直捣黄龙，“你不是刚怀过宝宝吗？怎么又开张了。”

    于途爽得乱喘气，两手在床单上胡乱抓挠，敞放在空气中的阴蒂充血肿大，孤零零地突出来无人关照。他一想到身体里捣弄的东西是黎医生的手，就忍不住收缩yindao，试图将他推得更深。

    黎医生一只手在里面抠挖抽送，另一只手也许是在解裤子，于途听见叮叮当当的金属扣声音，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件事：“床头柜……好像有套。”

    “嗯。”黎医生躬下身子亲了他一口，然后顺势伸手去找，翻了两个抽屉成功抓到一把：“这么多？你也太sao了吧。”

    于途仰起头看了一眼那堆套，讽刺般地笑了一声：“我就是sao。”

    黎医生听见，重新掰过他的脸，深深接了一段吻，然后说：“这些全归我了。”

    “你用得着那么多吗……”

    “等着瞧。”黎医生拉开他的腿，浅笑道。

    于途身体舒展着躺在床上，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个新男人一步步贯穿，竟有种无比爽快的报复感：“你好大！”

    “是么？”黎医生顶了顶腰，彻底插进去了：“还好吧，不过……强jian你够用了。”

    两人还没忘这设定，闹得下流不堪。于途顺势花式喊不要，黎医生配合他的性趣，动作越来越凶狠，却时刻注意着不往于途zigong里捅。

    很久没听见过rou体相击啪啪作响了，于途摇摇晃晃地随着cao干之势而动，感觉自己的人和床要被干散架了。黎医生那东西确实大，干得他心花怒放，每次拍过来还能撞到前面敏感的阴蒂……总之，前所未有的爽，幸福得想死。

    “啊！”于途大叫，尾音却气息飘忽，浪出十八弯，“唔啊啊啊……好大，好厉害……”他被cao到高潮时，前面yinjing也喷了几股，混着逼里溢出来的yin水，沾满了他自己的屁股。

    黎医生没停，接着凿，也顾不了于途那滩浑浊与透明混在一起的sao水会不会带到自己身上，只顾往他软xue里拱：“于途，于途……”

    “嗯……”于途餍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与喉结，然后朝上方的黎医生伸出手：“要抱。”

    黎医生俯身压住他，任凭高潮余韵中的于途黏在自己身上，还贴心地问：“还要不要亲？”

    “要。”

    一边接着吻，黎医生一边匆匆忙忙射了，扶着自己的东西滑出来之后先去看了看于途的下体：“很好，没问题。”

    “……回来。”于途不满他起身，一把将他勾回床上，两人面对面躺着。

    黎医生将他抱在怀里，回味着刚才的激情瞬间：“觉得我怎么样？让你验过货了。”

    “嗯，”于途闭上眼睛往他怀里钻，“cao得我很舒服。”

    “就这样？没有别的吗？”

    “还有什么？”

    黎医生小心翼翼低头，用下巴抵在于途的头发间，低声说：“你没发现我喜欢你吗？”

    于途没回应，但是抱着黎医生腰的手圈得更紧了。

    “我……那个，就这个意思吧，”黎医生话说得磕磕绊绊，“我想跟你在一起。你觉得我怎么样？”

    于途按着黎医生的肩膀，爬起身，再重新趴在他身上，鼻尖对着他的耳根，呼的每一口气都像撩拨：“做都做了，这才想起来喜欢我？”

    “别胡说，”黎医生偏开头，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我其实早就想……别闹，哎！”于途闷声笑，手臂撑在床上低头看着黎医生：“快继续说。”

    黎医生扭了扭身子，仰躺着与于途对视，然后两手捧着他的脸朝自己托来：“于途，跟我结婚好不好？嫁给我。”

    但于途却在还差分毫便要吻上的时候突然停住，黎医生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也快停摆了。

    “黎建辉，我现在还结着婚。”于途似乎有些被惊到了，拨开他的手，坐起身：“还是军婚。”

    “所以你舍不得离？”黎医生也起身，罕见地激动了起来：“不是说你和你老公没有感情吗？”

    “是，但是，”于途皱眉，方才的旖旎气氛全散了，“萧云杰正在关键期，我们结婚才半年，现在无故离婚会影响他提干的。”

    “那你的意思……”黎医生忍不住摇头：“不，于途，我不当三。”

    他这话有些刺痛了于途，于途难受地埋下头，用手捂住自己眼睛：“嗯，好，没事……我理解，你要看不起我也是可以的，你是对的。”

    “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黎医生赶紧拥上去环住他，让他坐进自己怀里：“于途，于途，没事……”

    “……那怎么办。”于途哑了嗓子，深吸一口气。

    “那我等呗，”黎医生手忙脚乱地捞了散落在旁边的浴巾给于途披上，“我等你哪天愿意离婚了再……我们现在继续当朋友。”

    于途抬眼看他，满满的不舍：“只能当朋友吗？”

    黎医生静静和他对视，最后并未妥协，而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只是朋友。”

    于途，我不当三。

    于途身体里还残留着对方的形状与触觉，和黎医生对坐拥抱了很久。他想接吻，但黎医生只给他嘴唇上轻轻一印：“就这样，不准更多。”

    “……黎建辉。”于途闷闷不乐地喊他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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