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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进派人和他说贾家的连襟、礼部四品郎中贾政来了,要他过去见见。薛迅兴冲冲地过来,与贾政也能聊的起来,时不时的薛迅还考问宝玉几句,夸一夸。薛进见有人陪贾政,告罪一声,起身离开书房。“老爷,宫里传信出来,贾家大姑娘昨日未承宠就得了贵人。”薛进一愣,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元春晋封了,贾赦得了侯爵又升职,贾政也升职了。看贾家现在这样子,怕是还不知道元春的晋升。自己现在要告诉他们吗?原来应允的要不要做?要不要做?薛进对自己原来的计划动摇起来。薛蟠见二叔和贾政父子聊得投机,偷留出来找到薛进说:“爹爹,我不喜欢姨妈,她要留meimei在京里陪她住,宝玉的眼睛恨不能长到meimei脸上了。”薛进现在对独子的感情很复杂,任谁猜到这儿子就是自己的催命符,也不会再如既往一样对待儿子。可这儿子虽不是上进的麒麟子,但孝顺爹妈,爱护meimei是首屈一指的。薛进听了儿子的话,心念一动,拍拍儿子肩膀,“尽说孩子话。进去好好听你姨夫和二叔谈话,也好好长进些。”薛进说的温和,薛蟠知道父亲没在意,“爹爹,我们不留meimei在京。”薛进敷衍儿子,“那都是亲戚间的客气说法,当不得真的。”把薛蟠哄了回去。转身就吩咐厨房,给女眷一人上了一碗血燕窝粥。上粥的丫鬟说的巧,“老爷吩咐了,舅老爷一家还没到,午饭怕是要晚。这才得的极品燕窝,请姨太太和太太先垫点儿。”王夫人经了初二那天meimei的慌张,本是不想来薛府,meimei明显有关于她的事情在瞒着。可贾政从搬家后就辞了清客,他平日里与工部同僚无往来,除了去看老太太,原来代表荣国府往来的勋贵,都不递帖子给他们了,京师竟是无处可去。所以贾政主张过薛府,且自己哥哥还来,所以她也就跟着贾政过来了。那丫鬟端了一碗先给王夫人,王夫人接了粥,笑着说:“这燕窝看着就是好品相。”转身给了宝钗,“你小人容易饿,先喝。”丫鬟已经把第二碗递给了自己太太,薛姨妈笑着说:“jiejie就是爱惜外甥女,也不差这一会儿。我的儿,你接了吧,都是你姨妈疼你。”笑着把自己手里的递给jiejie。宝钗接了粥碗,丫鬟把余下的一碗捧给自家太太,看仨人都喝得惬意,倒退了出去。王子腾夫人带女儿到的晚。一进来就说:“妹夫、meimei,早上要出门,有人找你大哥公干,等了许久,才传话说不必等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做完呢。”薛家见王子腾未必会来,也就不再等了,分了男女两席,欢宴上元节。吃了午宴,几个孩子去一处聊天,王夫人就对薛进说:“妹夫,我甚是喜爱宝钗这孩子,能不能留京陪我住几个月,等你再来京的时候再接?”薛进笑道:“我是怕她mama舍不得,平日里都是她母子仨人在家的。”王夫人去握着meimei的手,“好meimei,你当心疼jiejie了。”薛姨妈犹豫着看向自己的丈夫,见薛进点头,就笑着说:“jiejie既这么说,就留京陪陪你,下次我家老爷进京再来接。”王夫人见她夫妻二人允了,非常高兴。薛进却说:“我二弟留在京里备考,弟妹带着孩子就到了。我留蟠儿在京陪他meimei。蟠儿那孩子有些拗性,还要拜托姐夫和大哥有空就多管管他。”贾政应了,心里觉得有薛迅这亲叔父在京里,那里用得到自己管。王子腾的夫人史氏笑着应了,心说王子腾忙得自家女儿都少见,哪里会有空管教外甥。送走了客人,薛姨妈对儿子女儿都留在京里,颇为不舍,“老爷,这蟠儿懵撞,宝钗也不大,这都留在京里,让我怎么放得下心?”薛进犹豫这说:“要不你也留下吧,反正我回了金陵,也要四处奔走,查看家里生意。与其你一人在金陵,不如留在京里照看孩子。等天气暖和了,我再来接你们母子仨人一起回去。”薛姨妈想想也是这样,点头应了,又心疼丈夫,“老爷独自回去,这上千里的路,可未免孤单了些,可要时时保重。”薛进笑,“我这些年南来北往的,也是习惯了,再说还有那许多的伙计们跟着。你留京里再不可再理会你jiejie做的那些事儿了,若她再要那些药,就推说我怕惹祸把方子等都烧了。破费了那么多才压下了事儿。你可记得了?”薛姨妈忙不迭地点头,“记得,记得。再不会了。”薛进给了贾赦和林海各一成干股的事儿,薛姨妈知道后心如刀割,都是自己年轻时候不晓事儿,倒累得丈夫在人前低头、破财。…………林海昨日得了贾赦的便条,就打发林诚往御史台、昔日与自己交好的几位同僚处送帖子,邀请他们明日过府赏灯。回府以后,派林谨给贾雨村回上元节礼,叮嘱林谨让他把缮国公世子动手殴打贾赦的事情说的详细。这一天,林海忙到上元节的亥正时分了,才送走几位旧日同僚,按着隐隐跳痛的额角,疲惫地回了后院。第191章林海54上元节后的第一次大朝会,御史贾雨村弹劾缮国公世子,居心叵测,对归还朝廷欠银、解了朝廷困局、手持圣旨的荣国侯大打出手。论其罪一:藐视圣旨,藐视朝廷;其罪二:威胁了其他朝臣欲襄助圣人、朝廷共同赈灾。缮国公世子世代沐浴君恩,在朝廷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此妄为犯上,是不忠、不义,愧对朝廷对缮国公府多年恩义。贾雨村弹劾后,数个御史出来声援贾雨村,甚至翻出缮国公府的欺男霸女、强占民田等等不法之事。这样的事情,哪个勋贵都没少干。只是平日里不提罢了,提起来哪家勋贵,按国法都够得上夺爵、流放、乃至杀头的。圣人叫了缮国公世子出列,先让他自己辩解。缮国公世子出列就跪倒,那天的事情看到的人太多了,他干脆承认,“圣人,臣对荣国侯动手,行事鲁莽,请圣人责罚。”圣人看向吏部尚书,“牛侍郎的所为,百年未遇,吏部讨论后呈上处罚方案,交由内阁讨论。刑部协助大理寺,共同查明缮国公府违法之事,是否属实。若属实,则按律处置。”缮国公世子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鲁莽要付出什么代价,搞不好要夺爵啊!顿时悔恨万分。还不起的人比比皆是,自己干什么要出这个头啊。刑部虽然没坚定地站到今上这头,但刑部科举上来的官员、恩荫上来的勋贵,对牛家都怀着按倒的想法。以至于一些与牛家不错的人来说情,都被刑部尚书挡了回去。理由还甚是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