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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想吃什么,您吩咐。六福等太子的发话。“让御膳房做点清淡可口的粥水等,送给太子妃。”太子的话音一落,六福指着身边的一个小内侍,“让御膳房上心一点儿,赶紧地。”那小内侍弯腰行礼,应了个“是”,飞快地跑了。路过箭亭,太子又停下来,“六福啊。”“请太子爷吩咐。”“六福,你说太子妃她是不是,是不是不愿意嫁进皇家啊?”“太子爷,您是开玩笑呢。满朝廷的勋贵、文官武将都算上,谁家闺女不想做太子妃啊!”“可孤看太子妃,没什么欢喜模样啊。”“太子爷,太子妃娘娘,那是、那是……”太子爷这话,六福可不敢认同、奉承着跟着往下说。不然以后太子夫妻相处的不好,圣人一定会先打杀了他。六福急得差点咬了舌头,憋出来一句,“太子妃娘娘是端庄。对,是贵人的端庄啊。”瞧六福,多会说话儿啊。六福啊,就是个伶俐人。七八岁就净身进宫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个。有几个人,能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就爬到入了圣人眼的能干高度?除了三德子,也就是他了。二十出头,就能做东宫的主管。要知道,既往的东宫主管,都是四、五十岁的。“端庄的过了,像神像似的。”太子殿下停了会儿,又说:“可孤不喜欢神像啊。六福,你有什么法子没?”什么法子,太子爷,你可难为死奴才了。六福在心里叫苦。可没法子也得想法子啊!不然自己的以后,说不好,也就是和三德子做伴的份。“太子爷,奴才说给娘娘的奶嬷嬷可好?”太子妃娘娘带了奶嬷嬷,和四个贴身服侍的大丫鬟进宫。“你说呢?”哎呦呦,太子爷!我的太子爷,您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太子殿下带着人,敬酒以后遛达着往东宫走。走走还停留在箭亭这儿了。文武百官,够官阶的都在文华殿喝喜酒。诰命夫人们,还有内宫的妃嫔,在太后的慈宁宫,另一处的喜宴地喝喜酒。这两处和喜酒安排的,紫禁城的对角线。唯独圣人在乾清宫里,差不多是对角线的中点,等着小内侍,来回地报信。“圣人,太子妃的嫁妆到宫门口了。”“圣人,太子妃的御撵进东宫了。”“圣人,太子殿下领了太子妃娘娘进了正殿了。”……“圣人,太子殿下给太子妃娘娘叫了席面。”这个好,小夫妻要能够好好相处,太子就该先照顾太子妃。“圣人,太子殿下带着人,在箭亭说话呢。”这个,圣人狐疑地看向梁九。梁九赶紧说:“圣人,奴才去看看?”“去吧。”敬完酒,该好好地回东宫的了,怎么半道停留在箭亭了?太子爷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站在箭亭那儿,望着柱子沉思。他不相信圣人会选择一个端庄,不,木讷到呆的太子妃。照道理,太子是原配嫡子,和太子妃年龄相当的,人长得好,文武都拿得出手,没什么劣迹。就是“上”小内侍的事儿,也证明是有不轨之心的jian佞,构陷了太子殿下。可太子妃连一点表情都欠奉,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莫非今晚要jian/尸?一想到可能面对的那种场面,太子殿下就不想回东宫了。自己又不是变态,还不是丑到没人要,堂堂帝国最闪亮的钻石丈夫人选,何至于呢?!太子站在那儿不走,凝视着柱子发呆。六福愁啊,恨不能飞奔回太子爷的洞房里,问问太子妃,您为啥?为啥?太子爷哪里不入您的慧眼了啊?六福正急得要撞箭亭了,就望到梁九带人,从远处过来了。我的天爷啊,可算是来了救星了。六福轻轻地往后退,脱离开太子的身边,向梁九一招手。梁九就知道,这是太子爷有事儿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六福跟前,听六福一说,梁九明白了,坏事在宫里的教养嬷嬷身上了。“六福啊,你赶紧回去,去和太子妃的奶嬷嬷说。”“九爷,太子妃的奶嬷嬷,会不会信奴才啊?”也是啊,那几个教养嬷嬷,可是在石氏身边待了几年的了。就凭他们阉人这上下唇一碰,不说信他们,太子妃的性子,也不是一句话,能扭转的。真要是轻信了他们,那才是愁人的事情呢!哎呦,这都是怎么选派的教养嬷嬷?没有亲娘,就是圣人再护着,也不行啊!宫里到处都是坑。真的没说错啊。前面的坑,坑了贵妃;现在这坑,是要坑太子夫妇吗?梁九也想不出好主意,只好吩咐六福,“你先在这里看好太子爷。”六福大喜,赶紧点头,“九爷你放心,放心。”他知道梁九要回去禀报圣人。梁九回去,往圣人那儿一禀报,圣人气笑了。自己的父皇妃嫔少,那是走的早——不算。不提历朝历代的后宫了,就是自己皇祖父的后宫,宫里有封号的妃子,就小几十个。自己励精图治,登基三十五年,先收复先帝的时候,失去的南疆和西北。现在天天又想着,怎么能让天下人都吃饱穿暖。而且宫里的就这么几个妃嫔,自己这么地克制着、清心寡欲地不偏宠年轻的贵人,不在后宫里多留恋,厚待生育有功的淑、德、贤三妃。可她们对自己的心尖尖,反而这样不上心。不对,就是上了心的,才派了那样的教导嬷嬷,教歪了自己费心挑选的太子妃。“哼,全都是坏了良心的。”为着这事儿,圣人一下子,把德妃、贤妃也打入另册了。“魏九,你去东宫,把宫里派给太子妃的教养嬷嬷,都交给莫九。把太子妃的奶嬷嬷,带过来。”想解了这扣儿,先看看太子妃的奶嬷嬷,得不得用吧。“梁九,你去陪着太子,好好宽慰、宽慰他。把他劝回东宫去,别站在箭亭那风口了。小心吹了风。”“是。”梁九和魏九,应声去了。把人都打发走了,圣人一边心疼儿子,又一边觉得贵妃不能留了。自己给陈家体面,给贵妃体面,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供着她,可她就连这麽点事儿,都不能为自己分忧不说,还和惠妃一道地坑太子。前几年,陈家二房的那姑娘,通过小选进的宫,还安排去了太子的东宫,就是她的手笔。自己看在母后的生恩,最后还是宽恕了她。这回陈家和郑家勾搭,送娈童进宫,走的路子,还是贵妃在内务府的人,提供的方便。圣人在心里给贵妃算账,一下一下地敲着御案。要是惠妃和贵妃,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