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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人把太子打一顿罢了。”“唉,你还是不了解圣人啊。圣人要求别人如何,要求自己也是一样的。你看他宁肯空置中宫,也不肯扶正任何一个妃嫔,那是他认为妾就是妾,不能以妾为妻。他最痛恨不守伦理的行为。太子要是真的好男风,他会废掉太子的。”贾赦撇嘴,“可宫里就是些妾侍在管理宫务呢。谁见过妾侍管家的。”“恩侯,现在宫里四妃管宫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以前孝慧皇后活着的时候,是皇后管。皇后去了以后是太皇太后管。太后也管过一段时间,但太后将宫务弄得一塌糊涂,圣人不得不让四妃各管一部分。圣人不立继后,也是怕太子受委屈。今儿你们说的这事儿,要是核实了是太子被构陷,那就与四妃脱离不开关系的。唉,可惜了的,可惜太子与太子妃不睦。太子妃进宫多年,没诞下皇孙。不然早就交与太子妃管了。”贾赦消化一会儿父亲话里的意思,问道:“父亲,要是太子妃生了皇孙,太子妃管宫务,太子是不是就……”贾代善用力点头,“可惜太子不晓事,不知道爱重嫡妻。别看二皇子得了二个儿子了,庶出的孙子在圣人那里,就是十个也抵不了一个嫡子嫡孙的。”贾赦暗暗把父亲这话记下,准备下次说给太子。他发现父母亲都很有想法,没准太子按照自己父母亲的话去做,就能走出眼前的困局呢。临近晚饭了,贾代善把儿子打发回东院小家庭去用膳,自己回去后院和老妻一起用膳。他觉得史氏提醒自己要争取多活是非常必要的一件事儿。太子不稳,自己得活到下一任帝王登基,至少得活到给孙子铺好路,才能避免荣国府日后可能出现的衰败。贾母这里倒没预备着贾代善会过来吃饭。贾母已经在用晚饭了,贾代善凑过去一看,就皱着眉头说:“前院拨的家用不够了?你这是从吃的减省起来了?”贾母先吩咐人去把国公爷的份例提来,然后笑着说:“今儿不过是想净净胃肠罢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贾代善一脸关切。“那倒是没有。这几日与老大夫妻一起用膳,跟着他们一起吃,吃多了一些。”“能吃是福,身体好才能吃的下。”夫妻俩说着话,贾代善的份例也送了过来,少不得的贾母陪着又吃多了一点儿。饭后老两口往花园子遛达消食,贾代善摒退跟着的丫鬟婆子,把贾赦今儿和他说的话,捡着能说的说给史氏听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给瑚儿打好根基的。”贾母点头,圣人且有得活呢,贾代善想活着就好。“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明儿大朝会之后,我怕是要住在宫里一段时间,好协助圣人把这事儿料理干净了,把幕后指使的人揪出来才能回府呢。”“嗯。国公爷又要辛苦了。”贾母点头,表示理解。贾代善不放心,继续叮咛她,“要是府里有什么事儿,就打发老大进宫。”“好,听你的。不过你说的那事儿,看着难找出人,倒过来只看太子落马后,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就是谁指使了。得能管宫务的人才能插手东宫内侍安排,还得有儿子,儿子够大,家世够硬……不然可是给别人做嫁衣。”贾代善仔细一琢磨妻子的话,心想这么反推很有道理。不然好好的,去祸害太子,冒着起码诛三族的风险,图的什么呢?!“按你这么说,贵妃无子,淑妃、德妃、贤妃要可疑多些了,唔,淑妃可疑性最大”“国公爷也这么认为?倒是淑妃前些年降为惠妃,这又能升为淑妃,可是挺能耐的。”“她啊,镇北侯临终跟圣人求情,解了她的禁足。圣人看着她两儿一女,为儿女婚事做脸,就顺便升回了她的位分。”“为何禁足淑妃降位的,犯了什么事儿?”贾代善犹豫一下说道:“你听过就算了。她伸手到东宫内侍安排了。”“啊,”贾母惊呼出声,“那她可是有前科了。”贾代善点头,“圣人怕是也要重点怀疑她呢。”“淑妃也是好福气的人。”贾母语气含了一丝赞叹。“她生的那二皇子,如今的岳家可不得了啊。圣人这是早就有废太子的打算了啊。”贾母悠悠然扔了个重磅□□到贾代善头顶。“史氏,你可不能乱说。圣人何时有废太子的心思了?”贾代善不高兴了。贾母就着月光看看贾代善瞪眼黑脸的模样,笑笑说道:“那你倒给我说说,二皇子妃的娘家出仕的那些人,打头的是刑部吴尚书,然后是吴巡抚,后面还有一串四品五品的官员,散在各地。再看看太子妃的娘家,这是明显的司马昭之心嘛。”贾代善就被妻子的话问住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实在的话,用来驳回妻子方才所说的吴家势力。但要说圣人早就谋划了废太子,他是绝对不认同的。“反正圣人是没有废太子的打算。夜了,我送你回去歇息,明儿有大朝呢。”贾政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所在的西院,一头就扎进书房,喝令不许伺候的打扰他。他默默地在书房坐到天黑,仍是想不出天地间自己能走的路。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祖父叫去习武,没几天就哭着不肯再去。母亲应了自己,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如果当初习武了,父亲现在是兵部尚书,给自己在兵部谋和位置,就凭家学渊源几个字,别人也不会对自己提出异议。现在硬要去考科举,贾政绝望得想死了。晚膳时候了,贾政不出来,王氏就打发人给他送饭去书房。贾政食不知味地往嘴里填,等他觉得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把食盒里的四菜一汤,基本都吃完了。他费力地站起来,想想从自己的策论文章里,抽检出几份得意的袖起来,也不和书房伺候的说去处,自顾自出府去了。贾政也没走远,他从东角门出去,过宁国府找贾敬。时至今日不在科举上有所成就,自己这辈子以及后人,就是后街上那些旁支的模样。贾敬对贾政过来很吃惊,但他看着小堂弟一脸颓败之色,不忍心就拒绝了他。接过贾政的策论认真地看了起来。良久,贾敬说道:“存周,你既然来了,哥哥就对你说实话,你这样的策论水平,过县试在五五指数,府试能过也是侥幸,院试就不用想了。”贾政站起来给贾敬作揖行礼,“还请敬堂哥教我。”贾敬皱眉,这策论水平只是知道了格式,尚算不得入门,自己知道差在那里,要让自己把贾政教明白了,还真不敢托大。“存周,我知道你的问题在那里,但让我教导你怎么写出合适的策论来,我是做不到的。不说你,就是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