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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本指给郑皇后看。郑氏先拿起了白话,随便翻了一页,才看了一点儿,她就笑了。“官家,这里面写的人,怎么和内宫的人是一样的名字?这般熟知内宫里的宫女子,看来该是在内宫多年出去的人所写。”郑氏开始还笑着评说几句,可看着看着她就不当话本了,翻到首页仔细去读。才读没几页,她开始手抖。书里的内容让她越看越怕,到最后已经抖得拿不住书册。“官家,那金人可能有书中这般犀利?能突破了九边防御、围困京城的能力?”道君皇帝执政多年,他怎么不清楚边军的力量,那是大宋的重中之重。可这样的在大宋最强的军队,居然两度不能攻破金国最后攻下的燕京,两相比较,大宋的军队逊与金国是不言而喻的事实。而一旦北边防线告破,金兵顺势而下,必势如破竹围困汴梁。而汴梁人口众多,每天要依靠运河等运进大批的物质。若是汴梁被围一个月,京里的百姓出现的惶恐、混乱,简直不敢去想。“官家,现在派兵去加强九边防御可来得及?”郑皇后能坐稳后位多年,可不光是以美貌、阿谀奉承得小巧之道,讨得道君皇帝喜爱的那些女子。她从入宫就“好观书,章奏能自制,帝爱其才”,能够一直不失多情滥情帝王的宠爱,无疑是能够抓住事情关键的聪明人。道君皇帝点头,九边的防御是要加强的。可现在大宋的财力……他百般无奈之下,向郑氏说出实情。“朝廷若是有六分的财力,已有五分投去了军队。不说金兵,就是梁山泊那几万的匪众,朝廷折进去的人马都差不多有几万了。既往被人诟病的冗兵,是一点儿也没错的。”道君皇帝叹气,养了百万军队,最后到用兵之时却顶不上用……郑氏略知道一些童贯和高俅再度带兵去围剿梁山的事情。她想了一会儿,突然试探着对道君皇帝建议:“官家,不如让梁山泊的贼匪去对金兵?”“先头也有御史建议过招安,”道君皇帝苦笑,“建议招安的人早被贬谪去岭南了。那梁山的贼匪,现在改要朕的江山了。若不是这些日子把三哥招进宫里,那晚死的就是他了。”郑氏赶紧说道:“官家,可不能那么说。刘meimei尚伤心得卧床不起,要是得知她那五个哥儿,都是替了三哥的……”道君皇帝点点头,搁下这话题。“你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可扈三娘不会再给他从容的好好想想的时间。已经是宣和五年了,留给她的时间已经很紧张了。皇宫内院守的越来越严,她只能选那些已经开府的皇子动手,从道君的儿子到兄弟,慢慢扩撒到堂亲,由远及近,这行为让汴梁的皇亲陷入了恐慌中。每天都有宗室找去皇宫求见道君皇帝,催逼皇帝查出杀害宗室的凶手。道君皇帝以养病为由避而不见,宗亲的矛头就对准了监理国事的太子。太子被连续的宗亲丧命、还有宗室追查凶手的催逼压迫,弄得焦头烂额。他隐隐猜测父皇是知道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才调了大批的禁军进京,把皇宫围的水泄不通。而父皇急着要禅位的部分原因,也应该是为了——躲事儿。道君皇帝对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的郓王说:“父皇如今也是无奈,内忧外患。南边才平息了江南方腊,原以为梁山泊一直蜗居不动,童贯倒出手能根除这一处的内乱,才好全力治九边。可你也看到了,梁山泊贼匪的猖狂,你府里去过了几次的贼匪了,若不是你在宫里……”赵楷知道父皇是为自己着想,才日日留自己在宫里。“父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了局啊。贼匪这些日子不仅害了不少宗亲,且也害了弟弟们呢。”郓王赵楷在道君皇帝皇面前,很为京师的宗亲担心,更为已经出宫见府的兄弟担心。道君皇帝摇头,“其实不然,有一事儿你没想过呢。大宋立朝只有太/祖、太宗兄弟二人,现在朝廷供养的宗室是多少人了?这样下去,你们兄弟众多,再加上这样庞大的宗室人数,已经不是朝廷能够养得起了。我虽心痛你那些兄弟,也是没有办法。不可能调更多的禁军进京,守卫皇宫的禁军人数已经够多的了。”郓王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出宫建府的兄弟也没有几个,更多的皇子仍跟随各自的母妃住在宫里。父皇要借梁山贼匪之手,除去宗室近支甚至更多的宗亲了。从武松把那几本书投到汴梁指定的各处后,汴梁的各大书铺,很快就推出翻印版本。心怀不满的百姓对畅销书那里的一些话很认同,认为赵家立国不正,亏待了持有铁卷丹书的周世宗的后人。联系最近的皇子、宗室子弟不停暴毙的事情,应该真的是祖宗遗祸给后人了。这样的论调很快就传进了宫里,道君皇帝才想起来周世宗的后人柴进被拘、而后被梁山抢走的事情。偏太子还想把事情推诿到梁山头上,用梁山贼匪裹挟了柴进、威逼柴进上梁山,而不是赵家对不起周世宗的后人,在朝堂为赵家遮羞。当然这样的消息,也被梁山设置在京师的暗桩获得,随即便被有心地散播开去。一时间舆论哗然。武松把从茶楼听得的消息整理给扈三娘看,还在一边评说太子。“太子真不要脸。茶楼里的人都在说呢,梁山泊那些贼匪,抢了柴进的家财就好了,裹挟他上山做什么?难道要替他讨回祖宗丢失的江山啊。”扈三娘笑,“太子是真蠢。那柴皇叔被夺家业、柴进身陷囹圄的事,在梁山攻打高州的时候就传扬出去了,如今再想颠倒黑白也太晚了一点儿。”武松大笑,继而有些不确定地问,“大公子,你要替柴大官人讨回祖业吗?”扈三娘摇头,“我又不欠他什么,怎么会为他做这样的事情。”武松点头。虽然他昔日在柴大官人的庄子上避过难,也一度很感激柴进。但后来柴进看人摆菜碟,连普通的庄丁都对他摆脸色。那时候要不是打摆子,他早就一走了之了。后来还是遇到公明哥哥了,柴进才恢复了态度,才又请医用药的。唉,不提公明哥哥了。“只要大将军你不是想为柴进讨祖业就好。茶楼里还就有人说梁山把柴大官人弄去,就是要打着周世宗的旗号,来要赵家的天下呢。”扈三娘大笑,“要便要了,哪里要借别人的名义和旗号。那赵家父子皆不是能做帝王的秉性,道君皇帝的荒yin无道,多年荒废国政,导致军备懈怠,民不聊生的作态,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像你写的那些书?会是金国吗?”扈三娘点头。武松想了一会儿说:“真的会像书里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