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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给林冲喂药。林冲在自己能够安静地躺倒了,闭上眼睛那日在佛前见到的情景,就开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怪不得自己那日擒获的扈三娘那么容易,怪不得自己觉得她武功强到自己难望其项背……自己都这样了,回京说什么?说她是妖孽,说她不是扈三娘,有人会信自己吗?这样的念头纠缠他几天后,他就换了心思——她就是妖孽了,又如何!这些年的夫妻情谊不是假的,她为自己生的琳儿不是假的,她对琳儿的教导不是假的。她是靠自己的努力,给天下争出一条平安大道。这天下以后是琳儿的。只要自己不再回去与三娘子见面,琳儿就会平平安安。有武松帮着扈三娘,帮着琳儿,自己不回去见她们最后一面,也好……苦涩漫上他的心田,漫上林冲的口里,让他觉得自己是浸泡在苦水里了。只有想着妻子和女儿的笑容,才能暂时忘却一点点儿。只有回想妻子和女儿的拥抱,才不觉得初冬杭州的阴冷。京中局势刚稳定下来,扈成也风尘仆仆地从西北赶回了京师。这些年他与扈三娘多次通信,但他自愧把祝彪送到了李逵的斧子下,也没能护住扈家庄的老少,说什么也不肯回京接受皇家的敕封。这次还是花荣去信告诉他京中形式对扈三娘母女很不妙,他才交卸了身上的差事,急急赶回来。朝臣中这才意识到扈三娘还有亲哥哥扈成这个男人在,怪不得扈三娘能够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些魑魅魍魉上蹿下跳。可惜了前面心思浮躁的那些人了,算是白白充作扈三娘的试金石了。扈成的到来让武松也轻松起来,他建议扈三娘让扈成代行大都督的权利以安定禁军,他要去杭州看林冲。但武松没想到自己进了六和寺,就再也不能离开了,并且是心甘情愿地留在六和寺至寿终正寝。.第655章655、655扈三娘在自己五十五岁的时候禅位给而立之年的扈琳,把朝政完全交给了新帝,自己全面接手扈华的教育。她根本不担心扈琳对朝政的处理、人事任用和禁军的统领,这些事情扈琳已经做了有十年。有扈斌和“花王”的帮助,扈琳全面处理朝政游刃有余。咳咳,扈三娘惯把扈琳的夫婿叫做花王做戏耍,除了崔氏会笑着与扈三娘假假地反对,也没人敢用“花王”称呼皇太女的丈夫。“花王”长的太美,当初拟封号的时候,就有人建议用兰陵王。结果扈琳拼命反对,花盛是异于常人地俊美,谁敢用容貌取笑皇夫,那是在藐视皇室,杀了也就是的。这样的太女杀气腾腾的,不像是睿王的女儿,倒像是寿王的女儿了。最后拟了一个谐音的“晟”字,取其光明,又有兴旺、兴盛的意思,才安抚住炸毛的太女。唉,进入青春期的太女,在选夫的事情上,失却了平日的冷静自持,有点像小娘子的模样了。卫国公花荣要把长子入赘皇室的消息,让护国公秦明心里很不安,他悄悄去问自己的舅兄。“盛儿可愿意?”秦明担心花盛是容貌太好而被太女选中,若是他心里不肯,还不如趁着圣旨没下,自己和花荣豁出老脸去求求女帝呢。花荣一句话揭穿了儿子多年的小心思。“他从太女去托儿所就哄着她玩,这些年下来要星星不摘月亮地捧着。谁见过他对哪个弟弟meimei那么耐心过。若不是太女选了他做皇夫,我看他无名无分地入宫侍奉也肯的。唉,儿大也不由爹啊。”花荣在太女选夫的时候,正经为长子担心了很久。要是长子不能被选为太女的正夫,他知道自己儿子那犟脾气,不会放弃进宫的念头,一定会选择学武二郎,自己抬嫁妆进宫。谢天谢地太女选中了他,没让自己丢脸。一想到武松,花荣就是满腹惆怅、百思不解。唉,武二郎啊,就那么地留在杭州陪林冲了,他俩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没人知道林冲和武松是怎么想的。只有常去六和寺探望的扈斌,心里有些隐隐的猜测。只有那些从心底皈依佛门的人,才会那么虔诚地早晚跪经,熏得汗毛孔都是檀香的味道,就差出气都是佛香了。太上皇扈在太女扈崋及笄后、正式入朝听政了,就由武威王扈斌陪同去杭州。女帝扈琳莫名地感觉自己与阿娘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阿娘,你去去就回好不好?”扈琳捉这母亲的手不肯放。“多大的人了,做离不开阿娘的小儿模样,小心崋儿笑话你。”扈三娘拍拍女帝的手,“该说的都和你说过了,该教崋儿的也教过了。你持住了、崋儿持住了,阿娘这五十年的心血就不落空了。”扈琳立即就明白了,母亲这一去,怕是与武叔叔一样不回来了,她忍不住在脸上带出了悲凄。直到帆影已远,忍了许久的两行热泪,才从她的脸颊滚滚滑落。花盛揽住妻子,拥着她上车回宫。“阿盛,我没有阿娘了。”女帝靠在丈夫的怀里泪如雨下,自己幼年失怙,全靠母亲教导自己长大,可如今又要失去母亲了。“你还有我,有崋儿她们姐妹,有大元帝国。这天下的万万百姓还要依靠你呢。”“三娘子,终于等到你来了。”扈三娘看着眼前须发洁白的武松,真的像扈斌所说的汗毛孔都透出檀香的味道。“三十二年弹指一挥间。你怎么就舍得在这六和寺里日日拜佛?”武松苦笑,“三娘子,那也得我能出得这六和寺。”扈三娘诧异,挑眉疑问,“你出不得六和寺,谁能困住你的手脚?”武松低头,回避扈三娘的视线。“是我自己愿意在六和寺里陪哥哥的。三娘子,你放心,哥哥说他虽不能与你和琳儿相守,不能见你和琳儿的最后一面,但他是心满意足的。哥哥走的时候笑着的。他让我转告你:他感谢你给他的情谊,给他生了琳儿,让他一生圆满。”扈三娘幽幽叹息了一句,“若地我等你平定了北面,再对大理用兵就好了。可你又何苦在六和寺一守就是三十二年。”武松抬眼凝视扈三娘,“三娘子,我武二郎虔诚礼佛三十二年,只求能超度了所有死在我刀下的妇孺亡魂,只求你和斌儿平平安安。”“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无论是北面和西面,所有的军令都是朕下的,朕一力担着就是了。”武松笑着摇头,宣了一声佛号。“三娘子,二郎求你一件事儿可好?”“你说?”“武二郎与你缘浅,生不能夜夜同衾,死可否与你和□□日同xue?”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