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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都降为镇国将军的铺垫,又有了秦王这个现成的榜样在,反正是保不住家财了,有亲王爵位的自然主动选择降为郡;郡王没什么可讲价的,统统被降为镇国将军。心里不服气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年前的时候,所有王府的侍卫,都被朝廷以要与建奴开战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送来一队队宫里淘汰下来的宦官。这些人干活、伺候人可以,想让这些宦官拿起刀枪帮他们造/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一个就是朝廷这几年在辽东连续丢了抚顺、铁岭等地,可以说是被建奴欺上门了。不然朝廷也不会在前年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从各地调集军队想一次清剿了建奴。没想到十万大军一触即溃,损兵折将败在了建奴的手里。可今年皇帝亲自出马,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把贼囚抓住了,大胜而归。所有不服气的念头,也就是在心里冒个泡,立即就破灭不见了。朱由校觉得自己还有必要提醒这些藩王们。“你们以后谁爱多生孩子谁自己养。但是谁再干出强抢民女、抢夺百姓家业的事情,也是除国、除爵。世间百业,你们与朕早出了五服的,朕不说分宗之事,以后你们的子孙除了承继爵位的,尽可选择自己喜欢的任何行业去做。”说到这里,朱由校阴恻恻地笑,“若是喜欢朕这皇帝位置的,也可以来试试的。”秦王赶紧领先磕头,“陛下,臣不敢,不敢有非分只想。”“敢也无所谓。那个亲王一脉出来的后嗣敢了,整个一脉都按谋逆处理。毕竟承爵的时候,也是这么得的爵位。”按宗族论罪,本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但若是分宗了之后就不再受牵连了。楚王立即上前问天子道:“陛下,臣可否将与楚王一系出了五服的分宗、令他们别立小宗?”朱由校点头,“可。”张问达等人见天子最后还是给这些朱家的子孙后代留了活路,在心里感慨到底是一个祖宗,然后上前请示。“陛下,圣旨宣各地亲王、郡王来京为二帝守灵。这都半年了,那些没来给先帝守灵的王爷,要怎么办?”“你查查看哪些是报病没来的。派太医去核对是不是病的半年还不能启程。若是虚报病情,按欺君治罪,夺爵除国。若是接旨后推诿的、甚至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进京为二帝守灵的,以不敬先帝、藐视天子夺爵除国。”乾清宫里的这些人立即在心里笑开花了,这半年的辛苦不白挨啊!端王朱长浩和惠王朱长润缩着脑袋一直不啃声,看来早早被降为郡王还占了便宜呢。不然被天子逮到那些有欺男霸女的事儿,抄次家再降为郡王也不会剩下什么了。等这些王爷们离开了乾清宫,朱由校还有后续的事情往下分派。“刘时敏,打发人去传东厂邹义和锦衣卫骆思恭过来。让泰宁侯世子也进宫来。”刘时敏知道天子这次是要用泰宁侯等勋贵子弟去查抄各王府。他立即派小宦官跑腿去传相召之事。却不想守门的小宦官进来报,说是秦王、楚王等人又回来了。朱由校只好让这些人又进来。来的人不多,都是原来有亲王爵位的。进门就跪下磕头。仍是秦王先开口。“陛下,臣等有一不情之请,就是臣等交回封邑、再上交陛下五十万两白银,请陛下开恩免查抄王府。”五十万两?对这些有两百年积蓄的亲王府来说,多吗?不多。但也不算太少了。考虑到没了封邑,这些既往的亲王府以后都要靠朝廷的那两千石米等俸禄,朱由校立即点头允了。“等你们各王府的银子解到京城、将二帝送到寝陵后,你们就可以离京了。”“谢陛下。”这些昔日的王爷们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天子了。能保住王府不被查抄,省下来的也是几十万啊。这些亲王出去了没多久,得知消息的郡王们也回来乾清宫求饶。人数多,认缴朝廷的银子就参差不齐了。朱由校打发王安给他们等级,按封国的年限起算,二百年以上的必须是五十万两,每五十年递减十万两,不认账的就让东厂和锦衣卫去查抄王府。至于不满五十年的,以十年为递减,十年内的上缴二万两,五年内的上缴一万两。赵秉忠看着王安领着那些郡王们去做登记,颇有些不赞成。“陛下,这允许宗室以银抵罪……”朱由校叹息道:“赵卿切莫对朕求全责备了。昔日这些宗室欺男霸女的,闹的实在不像话了,也不过是派钦差申斥一番。朕如今不费一刀一枪就撤了所有的亲藩,以后宗室再有违法乱纪之事,就是废为庶人了。赵卿还不满意?”黄克缵立朝多年,知道天子这样的做法已经是大明从来未有的,这样的结果虽未能达到撤了所有的封藩,但是地方将不再为这些宗室的供给为难了。他立即上前说道:“陛下圣明。这样的削藩,既显得对宗室有血脉亲情的眷顾,也对他们昔日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里做了惩戒,同时警示了宗室以后要奉公守法。”张问达、乔允升、汪应蛟也站出来称赞天子的作为。朱由校笑着对赵秉忠说:“赵卿,给他们这些人留有余地,让他们出了五服就分宗,朕也可以分宗啊。再说了,这些在封地跋扈惯了的王爷们,你信他们降爵以后的一年内能守法,十年、二十年内他们还能坚持守法吗?朕先仁慈义尽地待宗室了,以后好坏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再有因为不法之事被除爵的宗室,朕祭祖的时候,面对太/祖、成祖也问心无愧的是不是?”第851章木匠皇帝106状元和状元还是不同的。有的呢就是很剔透,有的就比较认“死理”。赵秉忠这样的状元,还算是认“死理”当中算是比较灵活的。他的灵活表现在会看大趋势。见到自己刑部的尚书和左侍郎都在赞天子处置的好,左都御史和户部代理尚书也是同样的观点,尽管还没有完全想明白,他已经察觉自己刚才问天子的话是冒失了。后来见天子把内里的、不好翻开的都摊到了桌面讲的明明白白地给他,立即面红耳赤地躬身请罪。“陛下,是臣思虑不周,让陛下为难了。”朱由校微微一笑,“赵卿是至诚君子。朕这个做大明天子的,也想做个君子,也想如神宗办垂拱而治。唉!好多时候是没办法啊!不仅不能去做赤诚的君子,领兵的时候尤其得行诡谲之道。这刚刚从辽东回来,忍不住……倒是亏得赵卿提醒朕了。”赵秉忠连连拱手请罪。“陛下,臣受教了。臣知秉承君子之道无法治国,也知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