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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浑浑噩噩的十年。”宋寒枝一顿,她记得,第一次见江修齐的时候,他和顾止淮一样,都是愣头青的年纪,十几岁的风流少年郎,最是难得。不知不觉,众人皆是跨过了门坎,被一路推到今天。“江修齐,我们两个的命,各有各的不幸。”宋寒枝倒了杯酒,举在面前,“我陪你喝,过去的烂摊子,我们都不要再想,能好好活一天,我们就活一天。”江修齐难得舒了眉,他也想,想抛掉过去那些事情,然后换一种方式,重新认识他的小meimei。同她碰了杯,他笑道:“当然,要好好活下去。”天光蒙蒙,桌上的两坛酒空了,宋寒枝头有些昏,见江修齐起身,自己也站了起来,却在起身的一刹那不稳,往地上栽去。她酒量一般,又吹了一夜冷风,自然受不住。江修齐将她勾进怀里,宋寒枝的身子一被揽下,立即软了下去,她闭眼,似是睡过去了。房门适时地打开,赵攸宁形容狼狈,出现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江修齐顿了一会儿,还是一把将宋寒枝打横抱起,走上穿廊。赵攸宁嘴角一笑,江修齐从他面前经过,面色如常,“早间寒冷,为肚中孩子考虑,大夫人还是尽快回屋去的好。”赵攸宁在背后冷哼一声,江修齐置若罔闻,只是将怀里的宋寒枝搂紧了些,往她屋子里去。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这样抱着她。心下酸涩越来越多,渐渐漫了出来,他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她的脸。肌肤滑腻,触上闪闪的睫毛,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这些年,他以为自己练就的清心寡欲,不为所动,都是假的。之所以能无动于衷,是因为没有遇见对的人而已。江修齐踢开房门,将宋寒枝放在床上,她仍自紧闭着眼,小小的手在放下去的一瞬间,不自觉扯住了他的袖子。江修齐愣住了。入目之处,是宋寒枝蜷缩成一团的曲线,邪火从腹下升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势压下去,把她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他忍了许久,还是扯开她的手,拉过被子将她盖上。他低头,看向宋寒枝,眼底的火光越燃越烈。小妖精,小meimei,我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顾止淮不过比我先遇见你一个时辰,我却一辈子也追不回来。他望了她许久,直到窗外天光大亮,才离了屋子。江修齐回到房中,命人打了一桶凉水,他闭眼,在水里泡了许久,才将邪火压下去。他忽而想起赵攸宁,宋寒枝昨夜和她闹了一夜,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正想着,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阵开眼,回头道:“何事?”“小侯爷传了信回来。”“好,等我一会儿。”江修齐收拾好,穿上衣衫出来,又碰上赵攸宁在屋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也是颇有几分装傻的本领:“大夫人这么早就醒了?”说完,便绕开她,叫来侍卫,换个地方办事。顾止淮走了也有几日了,自离开楚都开始,几乎杀了一路。小皇帝掷了不少手笔,还派了御前五军一路追踪,颇有想让顾止淮一去不返的势头。看完了信,江修齐将信拿去烧了,问道:“北城门那边的密道可还安全?”“自然是安全。”“嗯。”江修齐转身,“把王敬攸叫来吧。”王敬攸赶来,江修齐说:“把赵家外的影卫都抽回来吧,今夜从北城密道出城,顾止淮在芮城那边,遇到了点麻烦。”王敬攸走了,事情紧急,他动作也须得快些。江修齐坐在椅子上,背对帘风,想着影卫出城的路线,该怎么绕,才能绕过城防的守卫。风打穿堂而过,一阵迷迭香从背后传来,江修齐皱眉,刚想转头,一只水蛇般的细手就环上了他的脖子。白皙,细腻,腕骨上还环着一只翡绿的手镯。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国庆快乐鸭,来啊来啊,国庆期间留评就有红包鸭。第74章第74章芮城外,护城河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顾止淮的人马在城内,准确地说,是被御前五军堵在了城中。这是通往江北的最后一站,一路上的山贼流寇没能入了顾止淮的眼,走一路,杀一路,终于是迎来了正主。跟踪许多日的御前五军,在芮城外扮做商人的模样,趁着顾止淮一行人修歇的空当,混进了城里。恶战一夜,双方都损失不少,御前五军被逼出了芮城,顾止淮也被隔在城内。他在交战中受了伤,手臂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御前五军知道城内物资有限,一边拖着他,一边通知朝中来救兵。夜半时分,一只飞鸟掠过墙头,顾止淮正坐在屋内换药,屋外就传来了动静。“去看看。”他吩咐道。江修齐的信传了过来,他说,影卫已经出了城,让顾止淮再坚持一天。一天?他笑笑,准备等着另一封信过来。不多时,又一封信传了进来。他拿来看,眉间蹙起了深意,江修齐在楚都的确是老实,没做些出格的事,不过......半夜陪宋寒枝喝酒是怎么回事?他记得,宋寒枝是不爱喝酒的。顾止淮烧了信,道:“那就吩咐下去,修整一天。”换完了药,屋内的人走尽,顾止淮靠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符。修长的五指反复把玩着,令符在灯下闪烁着幽然的光。江北苦寒,养出来的二十万兵马,于他而言够了。男人一路跋涉,苦战周旋,玄色的盔甲卸下,便显出了越发瘦削的身形。快了,江北就要到了。*“大夫人?”江修齐身形一滞,他认得这镯子,还未转头,另一只手也绕了上来,伸进他的衣襟。滑腻的纤指蹭上江修齐的胸膛,指尖凉意,引得他绷紧了身子。赵攸宁贴上他的耳边,“看你的反应,你还没碰过女人吧。”女人笑着,手伸得愈发往下,“你喜欢宋寒枝,却又得不到她,想必很不是滋味?”“可我知道,顾止淮碰过她,还不止一次。”赵攸宁靠近了身子,吐字的气息有意无意掠过他的耳边。短暂一晌,江修齐回过神来,原本紧绷绷的身子也松了下去。他挑眉,嘴角勾起笑,转头就把赵攸宁的手拉住,拦腰抱下她。“大夫人想试一试吗?”赵攸宁一声惊呼,江修齐冷笑,把她扔在地上,身子便压了上去。男人挑起她下巴,“大夫人这么着急,是在为自己找后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