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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全是石头,若是真从太子怀里滚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太子见她老实了,抱着她便往上头院子去了。庄敬和慧贵妃一直瞧着底下的动静,尤其是慧贵妃,指望着李深能下去把徐幼宁当众修理一顿,谁知李深气冲冲到了溪边,话没说两句,便把徐幼宁抱了起来。这……今日这宴会除了后宫嫔妃和公主,还有许多来行宫附近的贵族女眷。太子这一抱,用不了多久的功夫,朝堂上下都会知道这徐良娣如何得宠。慧贵妃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不就是怀了个孩子么?怎么路都走不得了。”庄敬见她恼羞成怒,偷鸡不成蚀把米,忍不住掩面道:“可不是么?头先还是自个儿走下去的,这会儿李深到了,连路都走不了了。”慧贵妃正要附和,忽然看见庄敬嘲弄的笑,横她一眼:“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就可劲儿帮着外人洗涮本宫吧。”“儿臣不敢。”庄敬笑嘻嘻道。太子把徐幼宁抱上来之后,并没有带到慧贵妃跟前来,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徐幼宁的手往后院去了。慧贵妃本来想等着他们俩过来好好训斥徐幼宁一番,这下一肚子的气全憋在心里。见慧贵妃真动了气,庄敬收敛了笑意,不再继续挤兑她。“母妃,从前儿臣就劝过你,李深已经大了,他宫里的事您就别插手了。如今他身边就一个幼宁,往后他三宫六院了,您管得过来么?”“这是他宫里么?他往常夜夜守着徐幼宁本宫说过他吗?”话还没说完,庄敬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盯这么紧,还说没管呢!”慧贵妃下巴一扬,凶巴巴地辩解道:“这丫头是本宫领回来的,本宫当然得看紧一点。”“这话从前说不假,可如今宫里人都知道幼宁的来历了,连父皇也知道,还给幼宁的爹爹加官进爵,如今母妃只把幼宁当作一个寻常嫔妃看待就是了。”“寻常嫔妃?”慧贵妃说着说着又来气了,怒道,“哪个寻常嫔妃像她这样搬进正殿居住的?”“母妃,幼宁的位份父皇已经插手了,如今她又得李深喜欢,您再去说什么,反而会惹得李深不高兴?”“我是他的母妃,说他几句,他还敢不孝么?”庄敬无奈道:“母妃,你这样说,那我不说了就是。”“说,说,说,”慧贵妃没好气道,“一个两个的,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本宫说两句就不耐烦了。”庄敬拿起慧贵妃的雀翎扇,替慧贵妃打了几下扇。“您啊,就消消火。儿臣知道,您从前吃了不少出身的苦,所以不想儿臣和李深再走您的老路。”“你还知道呢?”慧贵妃听着庄敬终于说起这茬,立马倒起了苦水,“深儿一直是皇子中最出众的,却因为本宫的出身,一直被那帮子朝臣诟病,还得他直到去年才被立为储君。”这件事被慧贵妃深引为恨。庄敬道:“英雄不问出处,你宫里多少嫔妃的出身比您高,架不住父皇不喜欢啊!说白了,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这天下的规矩自然也是父皇定的规矩才算数。您觉得幼宁出身低,父皇也觉得她出身低,可父皇没说别的呀,立马就给幼宁的爹爹升官,从六品司业变成了四品祭酒。”说着,庄敬瞥了一眼周遭的人,见无人靠近这边,继续道:“今日宴会,多少人赶着巴结幼宁。连皇后都特意把幼宁召过来关着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说到底,大家都不傻,往后幼宁一家子前途无量。”慧贵妃见庄敬把话说到这份上,索性也把话说开了。“本宫在后宫都皇后她们斗了一辈子,到李深这儿了,本宫希望他能有一个出身高贵的皇后,给他生下嫡子,顺顺当当的,不叫后宫里的女人瞎折腾,他也能省心。”“母妃,儿臣当然明白您的苦心,只是这些事儿,哪有您想的这么简单?母后的出身不高、母族不显么?母后没有生下嫡长子么?”听着庄敬的话,慧贵妃陷入了沉思。“再说了,后宫里闹腾得这样厉害,父皇为这些事烦心过吗?您就别提李深瞎cao心了。”庄敬放下雀翎扇,低声劝道,“您又何苦去cao杜云贞的心,若她连一个太子良娣都对付不了,早晚也得被人从皇后之位上拉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了回归了,之后会每天按时更新的第71章太子走得不快,徐幼宁能跟上他的脚步。只是她不明白太子要带她去哪儿,便问:“殿下,我们要去哪里?”“走不动了?”太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语气冷冰冰的。两人站在凤阳宫的后院,虽然赴宴的人都在前院,但后院的宫人侍从并不少。徐幼宁见状,只得压低了声音问道:“殿下带我来后院做什么?我们不回华阳宫吗?”“你还想回华阳宫?”徐幼宁听不出他的语气是什么。他的意思,是不要她回华阳宫了吗?这里不是吵嘴斗气的地方,徐幼宁问:“我在溪边跟燕渟说话,你生气了吗?”“闭嘴!”太子狠狠说道,看着徐幼宁一脸小心谨慎的模样就窝火,在他跟前,她从前都是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可在燕渟跟前她居然可以露出那样肆意而毫无防备的神情。他再次将徐幼宁一把抱起,匆匆往前去了。凤阳宫的后院还有一个后门,太子抱着徐幼宁从后门出去,径直进了旁边的一座阁楼。这阁楼原是为着贵人散步时做歇脚饮茶之用的,并无人在里头居住。太子一脚踹开门,抱着徐幼宁进去,脚一勾,“砰”地一声将房门扣上。徐幼宁的双脚终于落地。“你觉得我生气吗?”太子掰着她的肩膀问,语气森然。这还用问?徐幼宁点头。“那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徐幼宁听得出,他问这话的时候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她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燕渟待她好的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只是眼下他正发火,这些实话徐幼宁不敢说,只能顺着他的脾气道:“该。”日子久了,她能摸到一点太子的脾气。他发火的时候,不能跟他硬来,若是顶他一句,他本来三成的火立马蹿到七成去。果然,徐幼宁认怂之后,太子的脸色立马和缓了许多。“刚才见我来了,怎么不上来?”“溪边的路不好走,我好不容易才下到溪边,又上去,多麻烦。”徐幼宁小声道,“再说了,殿下身边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