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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傅成奚见状,也盖了被子,闭眼休息了。夜已经深了。李深眯了一会儿,忽然睁开了眼睛。“傅成奚。”黑暗中,他低低喊了一声。没有回音。李深翻身坐了起来,披上衣裳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子。第99章晨光熹微。北方的天似乎比南方要亮。明明是才露出鱼肚白,却很亮了。李深微微蹙眉,暗道没有算好时间,他悄无声息地推开门,一抬眼,正好看到傅成奚坐在榻上冷眼看着他。“秦侍卫,起得这么早?”傅成奚慢悠悠地问道。李深初时微微一滞,继而面无表情的关上门,进了屋子,走到洗脸架旁就着冷水擦了把脸。虽然他不吭声,但傅成奚没打算放过他。“看你这一夜未归的架势,是去找幼宁了?”“出去走走,大惊小怪。”李深的神情语气俱是冷冰冰的,洗了脸便自己去换衣裳。“走哪儿去了?能走了一夜?”傅成奚一面看着他换衣裳,一面道,“昨儿幼宁可没说她住哪儿,你怎么去的?”李深当然不会答他的话。“虽然幼宁没透露出住哪儿,可是她堂堂一个长公主,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傅成奚自问自答道,“从酒楼出来的方向一路走过去,找找应该不难。”傅成奚说着站了起身,走到李深身后,继续着他的分析:“你偷偷溜到幼宁的住处,或许是想找到她,质问她为何离开,又或许你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她敲晕了带走。不过,幼宁身边那些侍卫可不是草包,你找到地方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接近幼宁甚至连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李深在此时,终于横了傅成奚一眼。傅成奚会意地一笑:“按理说,从你找到幼宁的住处,再到确定自己没机会接近她,最多用半个时辰就够了。可你去出去了一整晚……”说到此处,傅成奚眯了眯眼睛,“该不会,这一整晚你都蹲在幼宁的院子外边吃冷风吧……”傅成奚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说完,李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刺向他。傅成奚亦是眼疾手快,抓起了自己佩剑抵挡。两人在房中斗了几个来回,李深招招致命,傅成奚只能勉强抵抗,他正预备服软求饶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庄敬公主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俩打斗的场面,顿时无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李深这才收了手。傅成奚把剑放回剑鞘中,走过来朝庄敬公主拱手一拜:“殿下怎么起得这样早?”庄敬没什么好脸色:“我是不想起,你们闹这么大动静我还能睡得吗?”傅成奚叫庄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倒是秦羽面无表情道:“殿下若有事,叫秋芳来说便是。”“你这是在说本宫不该来这儿吗?”“属下与徐风粗鄙,这屋子殿下着实不该来。”庄敬“哼”了一声:“怎么就带了你们两个多事的人!”秋芳从旁边走过来,恭敬道:“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庄敬不再看秦羽和徐风一眼,转身径直走了。傅成奚看向李深,李深收起剑重新躺了下去。“秦侍卫,你怎么又躺下了?昨儿一宿没睡,熬不住了?”李深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道:“告诉你四个字,适可而止。”傅成奚笑了笑,又摇摇头,走了出去,顺手帮李深带上了房门。秋芳见他出来,便问道:“秦羽呢?”“他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在补觉。”“主子都起了他还在睡?”秋芳亦觉得无言以对,作势就要推门进去。傅成奚赶忙拉住她,生怕她惹了里头的阎王爷:“让秦羽睡会儿吧,昨晚我打呼太响,把他闹得睡不了,殿下这边有什么活儿我来做吧。”秋芳无言以对,转身就走了。傅成奚跟着她走到了用膳的地方,宽敞的明堂,一张主桌,一张小桌。庄敬公主自然是坐在主桌吃饭,旁边那张小桌是给他们这些下属坐的。见秋芳和傅成奚进来,庄敬公主问:“怎么只有你们俩?秦羽呢?他不吃么?”秋芳正想回话,傅成奚抢先道:“殿下,秦羽有些水土不服,昨儿没睡好,今儿早上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庄敬公主带出来的人,有不少到了北方之后都水土不服,因此到没有太意外。不过想想秦羽先前的臭脸,庄敬有些不相信:“头先见着他还挺精神的啊?”“头先是因为属下打趣了他几句,所以他才急眼了跟属下动手。”庄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可真是……叫他歇着吧,给他留碗粥,再是精神不好,也得吃些东西。”“是。”见傅成奚和秋芳去旁边小桌坐下,庄敬道:“反正只有你们俩,都坐上来吃吧。”“奴婢不敢。”秋芳急忙道。“有什么敢不敢的,如今就咱们主仆四人,又不是在宫里,随意些便是,吃完饭我还有事情想叮嘱你们呢!”庄子里的早膳备得简单,山药粥、白面馒头、菜rou包子还有四样小菜。秋芳见状,便道:“殿下这些……”“殿下,属下听说清水镇的羊rou汤面十分有名,要不去尝尝?”“羊rou汤面?”庄敬是不喜羊rou味道的,下意识地捂住鼻子,“会不会太膻?”傅成奚微笑道:“听说清水镇这边养出来的羊跟咱们那边的羊味道不一样,rou质细嫩鲜美却无腥膻之味,这镇上的羊rou汤面便是用这种羊的羊骨熬汤煮面,听说乃是镇上的一绝。”“我怎么没听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是馋了。”庄敬放下筷子,“走吧,我们去吃羊rou汤面。”“嗯。”“对了,我昨天就想跟你们说了,虽然幼宁是自己人,但也不能大意,但咱们毕竟身在北梁,往后千万不要再说公主两个字。”“知道了。”秋芳应下来,又道,“往后便叫殿下为姑娘,我们就是姑娘的丫鬟小厮。”庄敬看着傅成奚,无奈道:“他们两个人高马大的,哪里像是小厮了。不过咱们跟着幼宁一路走,也不拘着这些事了。”说着,她又叮嘱了些其他事,这才领着两人出了门。算着时辰,这会儿并不早,可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少了。走到镇子上,许多铺面都已经开了张,扫眼一望,摆在街上的面摊子不少,放眼一望,好多热气腾腾的地方。“徐风,咱们去哪里吃面呀?”庄敬问。“就那一家吧?”秋芳插嘴道:“那里连个铺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