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心情(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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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闹钟忠实地显示着时间,7:24。 喜羊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躺着,整个人四仰八叉横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被子不知所踪,一缕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在他的脸上。喜羊羊知道自己睡觉向来不老实,因为这个毛病灰太狼数落他不少次,久而久之他的身体便记住了灰太狼的数落,也只有待在灰太狼怀里他能消停些,规规矩矩睡着。 喜羊羊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扑了个空,果然灰太狼并不在床上,他迷迷瞪瞪坐起,看了一眼时间,7:24。还可以再睡6分钟,喜羊羊这样想着,环抱住灰太狼的枕头,又重新倒回床上,避开那束阳光将脸贴在上面,鼻翼间还能闻到灰太狼残留下的细微气味,熟悉的气味让喜羊羊不由自主地放松。 喜羊羊喜欢灰太狼身上的味道,尽管那个味道并不温柔,甚至带了点rou食特有的攻击性,却能让喜羊羊感觉到舒坦、安心、幸福。 7:30。 床上的人像是被安了闹钟一样准时爬起,喜羊羊在床边舒展了一下身体,弯腰把掉到地毯上的被子捡起来扔回床上,反正只是掉在了地毯上,希望灰太狼先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 鞋子在床的另一边,地板灰太狼天天拖也脏不到哪去,喜羊羊懒得绕过去穿,他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透风。 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喜羊羊享受着清晨温柔的曦光与和煦的清风,待到现实的感觉逐渐掌控身体,他才缓步朝浴室走去洗漱。 灰太狼不在,少了sao扰灰太狼先生这一项工程,喜羊羊效率都比平时提高不少,刷牙洗脸一气呵成,连平时懒得打开的润肤霜也大发慈悲抹上。他开始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一边哼歌一边整理着自己特立独行的倔强刘海,甚至利用这富裕的时间把羊角仔细打磨一番后抛起了光。事毕,喜羊羊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很赏心悦目,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浴室。 来到衣柜旁,喜羊羊换上灰太狼睡前准备的衣服,穿好鞋子,推开卧室门出去寻灰太狼。 卧室之外连通着客厅,客厅有些昏暗,灰太狼既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遮光帘,也没有开灯,喜羊羊正奇怪间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哒”,声源处明艳的火光跳动一瞬然后熄灭,余下一点星火忽明忽暗,喜羊羊嗅到了空气中微苦的烟草味。 灰太狼在抽烟。 这个认知让喜羊羊不悦,他随手把灯打开,待看清客厅的全貌后,喜羊羊心里咯噔了一下,指责的话语哽在喉间。客厅如龙卷过后一片狼藉,茶几旁洒落一地药片和针剂,罪魁祸首坐在阳台的飘窗上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灰太狼身上还穿着睡袍,半瞌着眼,上半身倚靠在墙边,阴影投射在地上,一条腿裸露在外曲起,右手架在膝盖上,骨节分明,指甲尖锐,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银灰色的烟自他指间弥漫开来,将他周身笼罩在薄雾之中。 喜羊羊看不清灰太狼的神色,那烟为灰太狼脸蒙上一层纱,令他变得捉摸不透,不似人模更似鬼魂,灰太狼的沉寂让喜羊羊心慌。 “灰太狼?” 喜羊羊欲言又止。 “醒了?” 吞云吐雾间,灰太狼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喜羊羊,紫瞳里的光芒阴郁而淡漠。 喜羊羊近在咫尺的脚步立刻停住,灰太狼陌生的冷漠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灰太狼对此视若无睹,自顾自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对着喜羊羊的方向启唇吐出一个银灰色的烟圈,还未来得及触及喜羊羊,便消散在空气中,燃烧过后的灰烬散落在灰太狼的大腿上。 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喜羊羊下意识向前两步,伸手抚掉灰太狼腿上的那些烟灰。 对上灰太狼意味深长的视线,喜羊羊有些忐忑不安,他跪坐在飘窗下方,视线下移,只留余光悄悄窥视着灰太狼的脸,以喜羊羊的视角他能看到灰太狼流畅的下颚线、带着胡茬的下巴、脸颊上的疤和含着烟蒂的唇,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哪怕在这个时候喜羊羊仍鬼迷心窍似的不合时宜想起那双唇含着自己性器的画面。 同时,喜羊羊又觉得委屈,他根本想不通灰太狼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抽烟,为什么对他这副模样。 昨天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两人只是盖被子纯睡觉。 喜羊羊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他把自己做过的破事在脑子里一一列出又一一否决,最后喜羊羊只能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叔。 一寸寸的白燃烧殆尽,灰太狼重新换一根烟叼在嘴里,这是第四根烟,灰太狼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抽太多烟了。 “啪嗒” 一抹橘红的火焰窜起,灰太狼用打火机点燃烟卷,银灰色的烟再次袅袅升起。灰太狼吐出一口烟,低首垂眸,一手夹着烟,一手解着自己的腰带。 灰太狼看了一眼跪坐在面前看似乖巧的喜羊羊,缓缓分开自己的双腿,将腿间的风光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喜羊羊的视野里。 灰太狼没有错过喜羊羊骤竖的瞳孔。 “喜羊羊,你要摸摸吗?” 虽是问句,灰太狼并没有给喜羊羊回答的机会,他牵住喜羊羊的手,放在自己腿间。喜羊羊整个人还有些发怔,他缓缓抬起脸,愣愣地看着灰太狼,手在灰太狼的牵引下触碰到了一片柔腻湿热的软rou。 喜羊羊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腹滑入那道缝隙,湿软的触感让喜羊羊不由自主弯曲指节,圆润的指甲剐蹭过敏感的腔壁。 “嗯……”灰太狼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喜羊羊猛然反应过来,收回手,不自然地握紧,放在身侧,捏在掌心的指尖还残留着一层水光。 灰太狼弹了弹烟灰,仍保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上半身向后一靠,抬了抬下巴,问:“喜羊羊,你高兴吗?” 喜羊羊怔忪在原地,嘴巴微张,有些吃惊地望向灰太狼,似乎没有料到灰太狼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灰太狼对喜羊羊再熟悉不过,他看得出喜羊羊惊讶之下的心虚,灰太狼觉得有些好笑,他也当真笑了起来,重复自己的问题:“喜羊羊,你高兴吗?” 明明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自己回答只需“是”或者“不是”即可,喜羊羊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与不安。 高兴吗?喜羊羊扪心自问,他无法忽视自己在摸到那个地方时内心稍纵即逝的兴奋感——那是头狼的劣根性和繁殖欲在作祟。可当那兴奋一闪而过后,喜羊羊心里只余下慌张,他不应该高兴,灰太狼并不会喜欢那个多出来的东西,他一直都在使用阻断剂,他反感二次分化。 “不……”喜羊羊摇头。 撒谎。 灰太狼垂眸,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紫色的瞳里无喜无悲,漠然得如一尊雕塑,灰太狼眼睁睁看着喜羊羊面容逐渐带上了慌乱,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自己的衣摆,一言不发。 “不、不是,我……”血色自喜羊羊脸上褪得干干净净,蓝色的瞳映出灰太狼淡漠的表情,那表情犹如在宣判他的死刑。喜羊羊意识到自己不能撒谎,但他也不敢回答是,他脑中嗡嗡作响,理智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喜羊羊的声音如哽在喉间,轻飘飘地像一卷模糊的磁带,他努力为自己争取缓刑。“对不起,叔……”喜羊羊喃喃道歉,蓝瞳里盛满脸不安与委屈,他苍白地重复,“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灰太狼残忍地揭下喜羊羊的面具,“喜羊羊,你很高兴你在兴奋,对不对?你说你不知道,可是你的信息素却溢出来了。” “你硬了。”尾巴自灰太狼身后探出,撩开喜羊羊的衣服下摆,“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轻飘飘的话语犹有万钧之力,铺天盖地压在喜羊羊胸口。 灰太狼放下双腿,足尖充满恶意地踩在喜羊羊的腿间,碾了碾,似乎在找什么,待找准位置后灰太狼嘴角扬起一个充满讥诮意味的弧度。 喜羊羊的表情像是挨了一巴掌,他倏地落下泪,视野被泪水模糊,喜羊羊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只能沉默地流泪,喜羊羊失去了自欺欺人的能力。 灰太狼已经很久没见过喜羊羊这样哭过,喜羊羊哭起来异常安静,不会大吵大闹,脸上的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哪怕在哭,他都懂事的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灰太狼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喜羊羊,喜羊羊并没有做错什么,二次分化并不会受喜羊羊主观意愿的影响,他也不应该枉顾现实让喜羊羊违背头狼的本性,理智上明白,情绪上却如同堵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灰太狼叼着烟,腾出手拭去喜羊羊的眼泪,捧起喜羊羊哭得几乎要上气不接下气的脸,淡淡地道:“别哭了……喜羊羊,二次分化的人是我,我都没哭,你在这哭个什么劲儿。” “我没让你shuangma?”灰太狼轻而易举就用脚把喜羊羊的裤子拉链拉下,硬挺的性器得了自由,迫不及待地从内裤边缘探出,灰太狼踩上去便能感受到内裤一片湿润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足心,“都硬成这样了,真可怜……” 喜羊羊清楚感受到灰太狼的脚正在自己腿间滑动,来回碾压,力道不大,却让他的身体忍不住兴奋起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掰开对方的腿,侵占对方的身体。 喜羊羊抹了一把辛酸泪,不得不抓住灰太狼的脚踝,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抽抽噎噎道:“不要这样……” “放手。”灰太狼颇有兴味地看了看喜羊羊硬挺的下半身,没多少怒气,缓缓吐出两个字。喜羊羊犹豫了一瞬在看到灰太狼逐渐蹙起的眉头时条件反射般服从了灰太狼的命令,灰太狼不怀好意地问:“为什么不要这样?” 足尖自拉链拉开的缝隙插进去,足底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踩住柱身,喜羊羊的性器被灰太狼碾在足缝里来回摩挲,喜羊羊不敢明目张胆地注视腿间,却能想象得到灰太狼是怎样用脚抚慰他的性器,光想想他就觉得热血沸腾。 想cao。 “叔……”喜羊羊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气息不稳带着喘,甚至还有些撒娇意味。 喜羊羊面上带着委屈,肚里却直冒坏水。 灰太狼没有理会喜羊羊的示弱,他自顾自加重了力道,指腹按压着对方性器前端,不断渗出的腺液染湿了他整只脚背。 “你说不要就不要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灰太狼道,“我说不要的时候你有听过我的吗?” 灰太狼收回脚,翘着二郎腿,淡淡地抛出一句:“把裤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