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七六、兽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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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苗床围绕着整座汽车。一个身穿花俏衬衫的小伙子坐在车顶上,一面缓慢把玩手中的枪,一面用红色的双眼打量着车辆周围许多牲畜,牠们若不是恐惧地呜呜叫,就是被触手綑绑得动弹不得。好想zuoai、好想zuoai、好想zuoai……他焦躁地啧了一声,环视周遭的动物,尽管性慾强烈得快将他逼疯,动物却不是他所想zuoai的对象,这里唯一可作为性交对象的似乎是车内躺着的那个昏迷的紫发少年,但他却对那人有种莫名的、近乎本能的恐惧感。他是个新生不久的恶魔眷族,而他的王命令他在这里等待。突然之间,所有围绕在车旁的动物都抬起了头。就彷佛是一种只有动物能感知的讯息传来了似的,所有动物都望向了同一个方向。「什麽……?」小伙子疑惑地随着动物的视线望去,蹙眉。那个方向,正是他的王接到电话後匆匆赶往的方向。*少女的格斗技几乎让所有打手都跌破眼镜。尽管力气小,一双纤细的手臂也没什麽力量,她瞬间的爆发力和速度却相当惊人,并且手段肮脏。只见她无所畏惧地迎向一大群朝她扑来的壮汉,侧身闪过的瞬间攻击对方的眼睛,才刚转身又毫不留情地踢向另一男人的要害,她无与伦比的冷静使她能看清对手的动向。眼睛、咽喉、脚趾、生殖器,她只攻击那些对手最脆弱的要害。然而,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以寡敌众也难以脱身。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靠打带跑的方式还能勉强脱身,但背後有昏过去的毕斯帝,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退路。前一个人才刚惨叫倒下,後面一个人又扑过来,她瞥见远处还有狙击手待命,要是所有人都倒下,或是距离拉开,那些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开枪。还能撑多久?几分钟?几秒?奇路斯究竟什麽时候才会赶到?亚莱蒂蹲下躲过三个男人的夹击,朝前方男人的胯下用力挥拳,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突破重围,却被一记扫腿绊倒。少女一个空翻以蹲姿落地,未料後方早有人守株待兔,她的长发被一把揪起往後拉,少女顿时失去平衡,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她猛然抬头,一个百斤壮汉正抡着拳头朝她冲过来,亚莱蒂牙一咬,手肘向後使出一记肘击,借助反作用力扭腰旋身,前方男人粗重的拳头用力打在自己後方的男人身上,惨叫在耳畔回荡,抓着她头发的手也松开了,尽管躲过直击,她仍然被推飞出去,亚莱蒂没稳住平衡跌倒在地,还来不及起身,数个男人扑上来压住她。「抓住她了!」「这小妮子!给她点教训!」「妈的!竟敢打我子孙袋!」「让你给猪cao几百次都不够!」有人压住她的双手,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亚莱蒂咬牙,抓住掐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却只让对方加重了力道,气管被狠狠扼住,少女难受地皱起脸,她很清楚自己敌不过男人的腕力,缺氧让她逐渐使不上力来,身体也开始发麻了。还不行。亚莱蒂瞥了眼毕斯帝的方向——还要、再争取一点时间……嗷呜——!!!!!!一声狗嚎赫然划破天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牧羊犬从左方猛扑过来,利齿狠狠咬上了欺在亚莱蒂身上的男人。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挣扎与搏斗中退开了。亚莱蒂不知道自己被谁救了,只知道呼吸又重新恢复畅通,她用力吸了好几口气,意识还模糊着,又赶紧挣扎起身,她试图起身爬向毕斯帝的身边,却很快又被另一个人擒抱倒地。咚!额头重重磕了地面一下,痛得发昏。「这女人还想跑!」那男人大吼。「很好!就这样按住她!」「让我们费那麽多功夫……咦……?」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地板的震动让无数男人的骂声止住。猪正在跑来。不,他们没有看错——那只肥肿巨大、原先要用来cao这名银发少女的种猪,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几个男人跑来,男人的脸色一变,匆忙扔开少女,转身就跑。亚莱蒂匍匐在地上,眼看种猪正狂奔而来,她立刻护住脑袋缩起身子,然而,在猪即将践踏上她身躯的前一瞬间,那身形肥大的哺乳生物纵身跃起,径直跳过了她,又重重落在地上,就像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目标为何物一般,那头猪继续向前狂奔,直到用力撞飞那些窜逃的男人,几个高头大马的壮汉就像保龄球瓶般溃散一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怎麽回事!」动物的行为实在太过异常,聚集在门口的那些看客逐渐慌了起来。仓皇之中有人开始大吼。「这些动物疯了!!」「快逃!」「闭嘴!别管那些畜生!快把那个女人带过来!」脑满肥肠的老人还在大吼,「没了那个小妮子我们就别想拿到十亿!快带她……啥?!」老人的话很快打住了。马房唯一的出入口已经挤满了山羊群,不仅如此,被关在栅栏後方的马匹也全在躁动,他们踢着木栏,来回跺脚,巨大的身躯和激起的牧草屑使人们感到极大的压力。「那个cao纵动物的家伙在哪里!」有的黑衣人们很快推测出嫌疑犯,拿枪指向躲在角落的剧组人员,「拿着老爷子给的魔杖还想搞我们!活得不耐烦了吗!」「不是!不是我……!」被同事向前推出去,利瑟比·夏米尔吓得脸色发青,「我根本没要牠们动!是牠们自己动起来的……!」「不是你!还有谁!」「他妈就是你干的!快让这些动物停手!」在人们内哄的同时,亚莱蒂也终於爬起身。鲜血从她额上汩汩流出,她头疼得摇摇晃晃的,视线也模糊了,残存的理智却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麽。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给他们造出了逃跑的最佳时机。她咬牙朝毕斯帝爬去,在那焦黑男人的身旁趴下来,伸手凑近毕斯帝的脸庞。指腹感觉到了鼻息,毕斯帝还有呼吸。没办法抱着毕斯帝走,但至少要拖他到安全的地方。她试图直起身,忍住疼痛带来的晕眩,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四处张望,注意到最後方有个隔间的栅栏内是空的,尽管算不上安全,但只要撑到奇路斯赶来就可以了。一定要撑住。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但毕斯帝——少女拾起银色龙形的项坠,戴上胸前——毕斯帝·以赛德在遥远的未来里,还有一定要完成的梦想。所以……所以……不能……在这里……不能……死——……咚。视线消失了。尽管意志坚定,头部受到的伤害却似乎超出她的预想。她倒在毕斯帝的身旁,视野一片黑暗,知觉也逐渐流失,她的头很痛,痛得像脑壳就要炸开一样,理智连同思绪一起模糊,对现实的逻辑也完全混乱了。亚莱蒂隐隐约约还记得自己倒在地面上,一股失重感却逐渐将她向下拉扯。对了,她知道这种感觉。就像在梦里感觉到的一样,宁静的黑暗。她在下坠,不断地下坠。虚浮模糊之中,坠落感逐渐消失了,她查觉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掌心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她低下头,看见黑暗之中,脚边匍匐着一团银白色的毛球,像一头野兽。那野兽平贴的耳朵轻轻动了两下,接着,抬起了脑袋。是她的爱狗莉莉丝吗?但牠的身体似乎就像博美狗那样娇小,亚莱蒂盯着那头银白色的兽,而那兽也慢慢望向她,牠不似大白熊犬那样温驯乖巧,也不像博美那样讨人喜欢,那是冷静又噙着傲慢,属於帝王的眼神——亚莱蒂愣住了。禁不住,她唤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毕……斯帝……?」*倏然,现实中昏迷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变成了野兽似的黄铜色,瞳孔收缩得极细。彷佛是呼应他这一刻的苏醒,所有的动物都躁动了起来,只见男人坐起身,傲慢的视线先在身旁昏迷的少女身上冷冷扫了一圈,而他的鼻子很明显地动了几下,接着,他望向了前方那群被动物围绕的黑衣人。死。一股没来由的愤怒淹没了他。必须杀死他们——让他们後悔自己曾经活过!他并不明白这种情感从何而来,但思考和追究向来不存在他的字典中。男人站了起身。他的背部整片烧焦,背脊却那样直挺,像一个王者,将昏迷的少女护在身後,纹理分明的壮硕肌rou一抽一颤,然後,青筋暴了出来。「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从他口中发出来的,并不是人类的声音。黑衣人全都吓住了,惊愣地望着眼前那本该濒死的男人,焦黑的毛发从他身上生长出来,又迅速掉落,像一匹换毛的兽,毛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掉落和生长着,他的身体变形得厉害,每一寸肌rou、每一寸骨骼都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杀死细胞,以崭新的姿态重生,他的脊椎弯下来了,双手着地成为前肢,焦发脱落,柔软的银白毛发覆盖他的全身,而他的身体不断变大、变大,撑破衣服,大过了马匹——直到成为一头三公尺高的巨狼。空气改变了。黏腻的、危险的空气,刺入骨髓那样令人发疼。(待续)======================诸位看官!名副其实的忠犬终於驾到了!↑↑↑魔皇姥爷一直把人妻当狗看是有原因的虽然迟到了许久,这是感谢简版八百珠的加更~感谢各位的投珠和留言!百七七、变种怪物奇路斯·克里尼斯在牧场的草原上煞住了脚步。即使是远在数百公尺外的他,都听见了那慑人的长嚎。草丛沙沙响动的声音使他惊惶地四顾张望,只见牛群、羊群、周遭飞舞的蚊蚋、地上爬动的蜥蜴……所有双眼所能见的非人生物彷佛都被那声长嚎给惊动了,牠们纷纷仰起头来,全都望向同一个方向——望向山丘上的那个红屋顶马房,俯首称臣。觉醒了。空气中魔力的波动使奇路斯感觉到了这一点。就像当时他被创世的魔皇而觉醒一样,第五魔王毕斯帝也已经觉醒了。然而,此刻闪过他脑海的并不是安心,而是一股几乎令他窒息的恐慌感。毕斯帝的觉醒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即使是鲜少过问魔界是非的第一魔王也听闻那个传说,兽种yin魔被誉为最接近狂魔、也是力量最强的yin魔种,那样强者济济的国家三千年前却曾遭到灭国,甚至造成此後数十年周边魔国的动乱,而那个几乎彻底毁灭第五魔国的「大灾害」——正是第五魔王。觉醒後的毕斯帝——绝不是什麽盟友。「陛下……!」奇路斯紧握拳头,再次拔腿狂奔,「陛下!要平安无事啊……!」*「那、那是什麽……!」在巨狼的俯视下,黑衣人们面露恐慌。「人变成了狼……」「太大了吧……」「开、开枪!快开枪!!」惊恐的人们纷纷举枪反击,砰砰砰的枪响震荡着整个空间,子弹打在巨狼的身上,开出了几个洞,却没有流出任何一点血液,弹孔甚至在几秒间就消失了。巨大的银狼无视於这些玩具似的枪弹,一声怒吼,狂暴的声波激荡着整个空间,几乎令人发聋,有几个人承受不住恐惧,双腿一软跪坐下来,失禁了。「怪物……!」肥硕老人的脸色铁青,「撤、撤退!快撤退……!」人们窜逃的瞬间,巨狼向前跨出一步,又一声咆哮。就彷佛是给所有动物下了命令一样。那瞬间,包围入口的山羊群涌而入,马匹踏碎了围栏,猪与狗也展开攻击,手足无措的人们不是被羊角顶飞,就是在慌乱的推挤中跌倒,幸运逃到外头去的几个人很快又被撞倒拖回,这些动物的身体就像刚才站起来的那个男人一样开始变形,暴增的肌rou量和异变的骨骼结构使牠们获得了超乎常理的惊人力量,黑衣人军团不出几秒时间就完全溃散。简直是无比荒谬的奇景。「这是什麽……!这到底是什麽!!!!!」被种猪压在身下的肥胖老人仓皇大吼,「这种魔法听都没有听过!!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惊慌无措的不只有身为领导者的老人和溃不成军的黑社会。原本躲在角落观望的摄影团队也遭到动物攻击,不是落荒而逃,就是匍匐求饶,利瑟比·夏米尔属於前者,靠着那根从黑市交易得来的魔杖,他短暂转移了部分动物的注意力,然而这并没有成功让他取得对动物的控制权。奔跑在远离马房的草原上,他怎麽都想不明白是为什麽,前一刻原本还好用的魔杖,此刻莫名成为了无用的棒子,彷佛有种未知的力量强行将他的魔力覆盖过去,那力量庞大得无所匹敌,令人毛骨悚然。想起刚才眼前的画面,利瑟比又一次脸色发青。——濒死的人类变成了狼。而且,回想刚才那个画面,亚莱蒂·艾凡西斯一昏迷过去,那个本来失去意识的半龙人就醒过来了,他起身时那将少女护在身後的姿态简直像是为了她而暴走、为了她而觉醒,甚至——说这一切都是亚莱蒂·艾凡西斯一手造成的也不为过。这是怎麽回事?不是听说那个女孩是没有任何魔法能力的普通科生吗?而且,那头狼身上令人发寒到骨子里的气场又是怎麽回事?利瑟比止不住狂流的冷汗,恐惧使他爆发了肾上腺素,也使他手脚的力气被抽乾,他越跑越慢,浑身抖个不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被高起的土丘绊倒,狼狈地跌倒在草丛中。好可怕……比起小时候逃离父亲的暴力还要令他害怕。但是恐惧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什麽,他的背脊发凉,下腹却很热,全身都难受得令他想吐,利瑟比挣扎着想起身,手脚却使不出力来。突然,一个人影尖叫着飞扑向不远处的草皮。他惊愕地回头一看,只见团队的导演就趴在他附近几公尺外,那男人光着屁股,满脸都是泥土和泪水,脸上的墨镜碎裂,一条腿似乎断了,歪成惨不忍睹的角度,他用双手匍匐着往前进,然後,他的背後出现了一个黑影。利瑟比屏息,那男人也哭叫出声。那是一头公牛——不,看起来已经不像是公牛了。那头有着公牛特徵的生物「站立」着。牠的四肢有蹄,用以站立的後肢看起来比一般的牛要健壮上三倍,上身极壮,上臂和胸腹的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肌rou,胯下之间生着一条有如球棒般粗的挺立yinjing。「饶了我……饶了我……」那大胡子男人就像个无助的小孩一般求饶哭泣。「放过……我……救命……救命啊……」接下来的那一幕让利瑟比瞪大了双眼。只见那公牛似的生物将牠巨大的yinjing对准了男人的肛门,而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响彻天空的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利瑟比·夏米尔的脸色刷得惨白。交合的声响混杂着哭吼回荡在原野上,鲜血溅上了草皮,公牛怪物的吐息化成炽热的白烟,像残忍神话里凌辱的场景。躺在附近的利瑟比浑身颤抖个不停,一动也不敢动。那是什麽怪物?是刚刚那头狼变成的吗?为什麽会遇到这种事?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明明还有没完成的事,明明还有一定要去做的事,就要在这里都结束了吗——沙沙……附近草丛摇动的声响让他吓得思绪戛然而止。他匆忙朝声源望去,只见在那公牛怪物的前方——站着一个短发红眼的高大少年。(待续)======================周末母亲节回乡探亲了更新晚了一天给各位道歉QQ简版竟然惊人地来到900珠了w这周四努力挤一波加更~百七八、即时赶到的守护者少年的吐息很仓促。他直挺着背脊站在那头公牛怪物前方,妖异的红色眼睛打量着怪物的身躯,涔涔汗水滑落他的脸庞,即使少年看起来还算有点肌rou,但人类绝没可能是怪物的对手。但出乎利瑟比意料的是,那公牛停下了动作。牠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叫声,彷佛是在警告靠近的少年。「救……救救……我……」被压在底下的大胡子男人悲惨地啜泣着,向前抓住少年的裤管,「求求……你……救命……啊……」那红眼少年瞪大了眼睛。「你是……导演?」少年开口说话的瞬间,利瑟比愣住了。他认得那个声音。那个身型——尽管头发剪短了,总是畏缩驼着的背脊也直挺起来,他却仍然认得,那是先前曾在他们团队里当过汁男的窝囊打工仔——奇路斯·克里尼斯。为什麽奇路斯会在这里?利瑟比愣愣地摀住嘴。是追着亚莱蒂·艾凡西斯过来的?他怎麽知道他们在这里?难道和那个可怕的狼人是一夥的?不……但是,他可是奇路斯,那个一直被他们践踏在脚底下,窝囊胆小,只有性慾比常人高出数倍无能高中生……就算改变了发型,也不可能改变奇路斯的本质。「你、你是……奇、奇路……斯……?」导演似乎也终於认出了眼前少年的身分,「你……你怎麽……会在……这里……」闻言,少年脸色变了。「你们是一夥的吗!」他突然跪倒在地,用力揪住导演的衣领,厉声怒吼,「为什麽要把亚莱蒂大人带走!为什麽要这麽做!是因为我吗!是因为讨厌我吗!!」他这番动作彻底激怒了公牛人,只见那怪物一声怒吼,锐利的角朝少年顶去,刺穿了少年的脑门。利瑟比一度闭紧双眼,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并没有传来。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奇路斯·克里尼斯还跪在原地。他紧紧握着公牛刺穿自己脑袋的角,额头没有流下一滴鲜血。那双血红的眼睛散发着恐怖的威压感。「弄清楚你动手的对象,劣种。」少年冷冷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着愤怒。瞬间,公牛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奇蹟似地,牠缓缓退开了,将牠萎掉的yinjing抽出男人满是鲜血的直肠,缩抖着退开了几步的距离。奇路斯·克里尼斯本该破洞的脑门——竟没有一点伤口。虽然很难以置信,但这个窝囊胆小的少年——拥有足以与怪物抗衡的力量。躲在草丛里的利瑟比注视着眼前这一幕,眼中彷佛又燃起了一线生机。「快点回答我!你们的目的是什麽!」奇路斯没有再去搭理畏缩的公牛怪物,只是继续大力摇晃着大胡子男人的肩膀,「你们到底想对亚莱蒂大人做什麽!!」然而,被他大力摇晃的男人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他。「唔、太迟了吗……」奇路斯喃喃说着,咬牙。身为第一魔王的他能感觉到,那是渴求性爱的眼神,渴求与兽类交合的眼神,眼前的男人尽管还毫无自觉,但他已经成为了毕斯帝——「兽交的魔王」的眷族。尽管不及狂魔那样可怕,毕斯帝拥有的力量也足以媲美狂魔之王,假使这附近所有的生物都变成了毕斯帝的眷族,要是真打起来,他也有可能屈居劣势。「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是陛下有个万一……」奇路斯丢下手中的男人,撑着膝盖站起身,「要是毕斯帝想对陛下做什麽……以她现在的身体……!」「——等一等,奇路斯。」突然,草丛传来沙沙的响动。少年猛然回头,只见草丛里踉跄走出了一个男人。认出男人的形貌,奇路斯的脸一阵扭曲。「副导演……!」他紧握拳头,手腕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是你……!」「不、不要那样看我……我也是被逼的!」立刻察觉奇路斯对自己的敌意,利瑟比扑通一声跪下来,「你、你在找亚莱蒂·艾凡西斯对吧?你……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本名是利瑟比·艾凡西斯,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闻言,奇路斯的拳头稍稍松开了。「亚莱蒂大人的……哥哥……?」「没错!我是被利用的!」紧紧抓住奇路斯的裤管,利瑟比辩驳道,「那些人利用我找到我meimei……!我过於害怕没办法反抗他们……你能体会这种心情吧!奇路斯!」看见少年为难的神情,利瑟比知道自己成功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恐怕就是咬舌自尽都不愿意说出那个名字吧,但现在,在见过刚才那副地狱般的景象後,就算是用尽手段,他都要抓住一线生机。因为,他还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所以……亚莱蒂大人被抓……不是因为我……可是……!」奇路斯看着这个过去践踏自己的男人就像卑微的奴隶般匍匐在自己脚边,心情微妙,咬牙又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你看见亚莱蒂大人了吗?她人在哪里?」「在里面的马房,她昏过去了……」话一出口利瑟比立即就後悔,看奇路斯那种奋不顾身的态势,肯定会赶到亚莱蒂·艾凡西斯身边去。他顾忌地瞥了眼还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公牛怪,假使奇路斯现在离开,那麽自己绝对会成为这怪物的下一个饵食。那个胆小窝囊的家伙既然如此有勇气,代表他就算面对那头可怕的巨狼也有胜算吧?如此一来,比起计算自己跑赢公牛怪的胜率,还不如跟着奇路斯,存活率会来得高一点。「亚莱蒂大人……」「等等!」眼见奇路斯马上就要丢下自己,利瑟比赶忙抓住了少年的衣摆。「我、我跟你一起去吧……」他努力按下自己心中的恐惧,嘴角微微抽动,「那是我的meimei,我也很担心她……所、所以……」「请你自己跟上来吧。」如他所料,奇路斯丝毫没有保护他的打算,苦着脸挥开了他的手,「抱歉,我现在没有空去管陛下以外的人的性命……」说完他马上就跑了,利瑟比在心里低咒一声,害怕地瞄了一眼附近虎视眈眈的公牛怪,然後拚死撑起那双还在不停打颤的双腿,跟上了奇路斯·克里尼斯的步伐。这个赌注最好可以换回他的性命。但他所说的「陛下」又是指什麽?难道是亚莱蒂·艾凡西斯吗?自以为是女王,办起了皇宫家家酒吗?利瑟比在心底鄙夷地唾弃,却想起幼时那个男人梦魇般的身影。*好小……好窄。浑身无力。令人不快……狼王站在马房的正中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眼前一片残暴的兽jian景象,就在方才,臣服於他的所有兽族成为了他的眷族,牠们获得了恶魔的变异能力,也获得了思考的智慧,而那些惊惶逃窜的人形物种——牠曾听说是另一个世界里名为「人类」的弱小生物——如今正沉浸在「兽交」的恐怖、折磨和快感之中。看着他们受到兽种凌辱,牠感觉力量似乎正以微小的幅度渐渐恢复。这是什麽地方?这是哪里?牠最後的记忆只停留在牠与其他六个yin魔之王一起前往魔皇的圣殿,然後,隐约听见「祂」在黑暗中呼唤他的名字,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牠还记得刚苏醒时那种愤怒的感觉,然而现在已经回想不起原因,狼王冷冷一瞥其中一个被刚变异的猪魔强暴到涕泪纵横的肥胖秃头老人,咧嘴冷笑。但,即使力量恢复一丁点,也不能改变他被大幅削弱的事实。他曾凭四足在魔界的大地闯荡,因此仅仅是站在这片土地上就能明白——这并不是一个对魔族友善的世界,空气中的魔力稀薄到连呼吸都会流失力量。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周遭没有熟悉的物种能当作比例尺,他察觉到自己这副「兽王」型态确实比平常还要小。倘使现在有打算加害他的愚蠢魔族出现,他恐怕也没有过去那足以被称作「灾害」的力量能够抗衡。是魔界传说中的「召唤」吗?但又是什麽召唤牠来的?什麽东西有这种能耐胆敢召唤魔王?他四处张望,视线扫过那些被魔化的兽种压在身下的渺小人类,不可能是这些小垃圾召唤了他,他思考着,很快回想起自己刚觉醒时那种愤怒的情绪。那时他身边有谁,而且,那时的他强烈想要守护那个「谁」。兽王猛然回头,只见身後一条只有牠手掌大小的犬魔正在拨弄地上昏迷的生物。银发的雌性人类。狼王龇牙一个警告,犬魔缩了下身体,逃之夭夭。一种强烈的感觉正告诉牠,即使是眷族也不允许触碰这名少女。牠冷眼俯视着这未知的生物,明明是这麽脆弱渺小的生物,牠竟然不想捏死她。这是什麽……银狼转过牠庞大的身躯,低头凑近少女的身旁,嗅了嗅她的气味,血的锈味、雄性生物的液体臭、兽类的气味、沙土,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登时,巨狼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奇妙的情感,已经许久没有发情的牠,如今却被这娇小的东西勾起了性慾——不、不仅如此,牠对她产生的意念,远远在性慾之上。想要她。一股有如本能般的冲动在呼唤牠,牠想要她。下身不可控制地发热起来,勃起的兽茎平贴下腹,牠用鼻子翻动那个少女的身躯,而她身上又薄又暴露的黑色小洋装被掀了起来,露出底下一片诱人的雪白。牠用舌头舔过去,少女的半身便湿了,她是那样渺小,脆弱得牠可以一口咬死她。这个女人绝对承受不住与牠的交合,牠很清楚这一点。但那又如何?没有必要对素未谋面的弱种怜悯。只要像以前一样,忠於自己的慾望就够了,没错——就像以前那样。「——别碰她!!!」霎时间,窜入鼻腔里的细微气味让狼王赫然回头。只见在马房的门口站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类,所有正在交配的眷族全都停下了,牠们警觉地瞪视着眼前这名人类少年,却没有兽类胆敢轻举妄动。毕斯帝知道牠们在害怕什麽——少年身上飘出来的气味不属於人类。他有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眼睛里有着七芒星的圣纹。「奇路斯……是吗?」狼王龇牙,冷冷地转过身,「这可真是位稀客。」「呼……呼……别碰她……」奇路斯紧揪着胸口,颤抖得不停,炯炯有神的双眼却死死瞪着巨狼那根足足一公尺长的勃起兽茎,「你想把她弄死吗?毕斯帝……」「看来你知道这小东西……」巨狼皱起脸,「她是什麽?」「你……你没有记忆?」奇路斯瞪大了眼,「你不记得她是谁了吗?」「为什麽我要知道下种的身分……」「——别说她是下种!」奇路斯怒吼着打断了他,「你连自己的皇帝都认不出来吗!」「皇帝?」巨狼的瞳孔顿时收缩得极细,嘶吼,「把一个脆弱的渣滓认成万魔的皇帝!你终於疯了吗?第一魔王!」「有问题的是你……!是你不记得了!」大量触手从少年的身上生长出来,奇路斯狠狠咬牙,「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不晓得会对你做出什麽事!」「对我做出什麽事?」巨狼愤怒地龇牙,牠拱起身子,摆出攻击的态势,「不派使节擅闯我的领地、还敢口出狂言!是不是该让你想起王与王会面的礼节了!奇路斯!」牠的吼啸震荡着大地,化为眷族的兽类纷纷丢下人类逃开。知道这是两个王之间战争开打的前兆,奇路斯咽了口口水,触手从他的双脚生长出来,蔓延至地面,吞没了几个离他最近的人类,那些人的身上也纷纷长出触手,逐渐将他方圆数公尺内化为苗床。这是他目前所能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能量」,奇路斯暗暗想着,紧握拳头,如果不动用都内那五百万名眷族的能量,他可能打不过现在的毕斯帝,最坏的打算是,今天回去以後,很有可能在电视上看到触手疫病再度爆发的新闻。但,就算是要使首都再次沦陷,他都不能让毕斯帝碰亚莱蒂一根手指。因为在魔界,所有与第五魔王交媾过的上万名魔族——没有一个能够存活。(待续)=====================感谢简版九百珠加更~百七九、双王相争利瑟比·夏米尔才刚跑上山坡,就与大量逃难的动物错身而过,他吃惊又疑惑地望向那些惊慌逃走的兽群,有用两脚奔跑、也有用四脚奔跑的,无论何者,那些兽类都已变形得不再像常识所认知的动物,他连忙转头看向马房,但下个瞬间,眼前的景象令他呆住了。奇路斯·克里尼斯在他眼前活生生被巨大的狼爪拍成rou酱。才刚抓住的救命稻草马上成为灰烬,利瑟比吓得跌倒在地,瞪大的双眼满是恐惧,然而,就在他即将被绝望吞噬的瞬间,奇路斯被拍扁的那个位置却突然生出了巨大的触手,他吃惊地张大了嘴,看见那些触手迅猛地缠上巨狼的前爪,喷射出腐蚀性的黏液。这是做梦吗?怪物竟在和怪物战斗。如非亲眼见到这荒谬的一幕,利瑟比绝对不敢相信眼前的划面,然而,比起坐壁上观这场精彩的怪物大战,更现实的首要任务是要保安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慌乱地想着,眼角馀光瞥见了还倒在马房深处的银发少女。化为战场的马房中,巨狼一声咆哮,连着被触手紧缠的前肢一起挥向樑柱,水泥柱就像脆弱的饼干应声断裂,受不住冲击的触手团飞出去,狠狠撞在墙面,又立即沿墙蔓延开来,将半面墙壁化作恐怖的苗床,接连生长出的触手纷纷向巨狼喷出酸液。狼王敏锐地避开,但这个空间对牠巨大的身体过于狭窄,牠的半身撞垮了后方的围栏,酸液溅在牠的前腿上,冒出阵阵白烟,融蚀了美丽的银色毛皮。牠黄铜色的眼珠一转,望向自己受伤的前腿,咬牙。突然,牠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那并不是狼嚎,而是龙的吼啸。从受伤的前腿开始,层层鳞片从牠的身上生长出来,转瞬之间便复盖了全身。牠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冲破了马房的屋顶,毁坏半边建筑,灼热的身体散发出阵阵白烟。似乎是感受到警讯,触手立刻伸长化成人类的手臂,快速飞向倒在建筑中央的少女,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刹那前,一条长尾横扫过来,将触手连同半面墙壁一起轰飞。触手团狼狈地滚落山丘,先前被吞噬的几个人类也在这波冲击下被吐了出来,歪七扭八地躺落在草皮上。它重重摔进丘下的泥塘,在烂泥中挣扎着重塑身体,数只红色的眼睛从触手的中心睁开,注视着山丘上的那座废墟。如今站在废墟中央的已不是方才的狼王,而是一条黑色的巨龙。龙王型态——那正是第五魔王用以摧毁自己国家的最强型态。第一魔王化为人形从泥塘里爬出来,它的触手再次化作双脚踏上土地,少年仰头望向浑身布满坚硬鳞片的巨龙,知道自己的触手毒液对毕斯帝不再有效。不仅仅如此——他的视线停留在巨龙的嘴边,牠高热的吐息正化为细小的火舌——擅水不擅火的触手很有可能瞬间就被毕斯帝的烈焰烤成焦炭。战况极为不利,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胜机。首先,龙王型态的敏捷度不及兽王型态,破坏力虽强,却容易失准;再者,维持龙王型态需要大量魔力,凭毕斯帝现在的眷族数量,要在这个世界长时间维持这个型态是不可能的。毕斯帝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这让他知道即使是最强型态的毕斯帝也同样不敢贸然进攻,无论如何,他在魔界建立起的第一魔王形象不容置喙,过去和那些妄图进犯魔皇城堡的魔王之间的战争更不是打假的,并且,毕斯帝虽狂暴,却是能够判断情势的王。在牠堕落成人人唾弃的「无能魔王」和「灾害」以前,牠曾是yin魔中战绩最辉煌的王。先把牠从亚莱蒂大人身边引开,再利用触手的敏捷度打拖延战。奇路斯咬紧下唇,人形的rou体逐渐瓦解,无数触手又从他的身体生长出来——要在毕斯帝察觉到自己的战略前压制牠。眼看泥塘里的奇路斯再度进入备战状态,毕斯帝冷冷地瞇起眼。牠抖开身上的瓦砾碎屑,不着痕迹地往后瞥了眼身后的废墟,松开蜷成球状的长尾,在那中央躺着被牠小心守护的银发少女。绝对不能把这东西让给奇路斯。牠咬牙切齿地想着,很快又将目光移回山丘下的触手之上。那个三句话不离开魔皇陛下的疯子要是真把这小东西当成万魔的皇帝,那她全身的孔很快就会被上万条蠕动的触手钻开,死得怵目惊心。要让她远离战斗的场域才行,幸运的是,奇路斯似乎也有这个意思。暂时把她留在这里应该不大碍事……想着,漆黑巨龙展开雄伟的双翼,腾空跃起,抛下已成废墟的马房,朝山丘下的泥塘俯冲而去。两大魔王的交锋,使大地都为之震撼。轰隆轰隆的巨响在牧场四处响起,龙息的烈火燃烧草原,遍布地底的触手入侵地下水源,将方圆数十的大地搅成整片泥浆,山丘开始坍塌了,废墟里的瓦砾和沙尘震盪着,亚莱蒂·艾凡西斯在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碰触她,于是她努力撑开了眼睛。视野被鲜血染红了,看不清来者。「醒醒……妈的!」有一只手十分粗鲁地拍着她的脸颊,脑震盪却使亚莱蒂浑身的感觉都不太切实,她模模糊糊中又垂下眼帘,隐约听见身边的人气愤地啧了一声。「要不是妳是那家夥的宝贝……该死!」声音听起来很像那个男人。那个每天晚上掐着她颈子,逼她怀上孩子的男人。「父亲……」她在意识模糊中忍不住低喃,「放过我吧……父亲……」拍着她脸颊的手突然顿住了。「我没办法……生下磐石的主人……也没有、魔法……才能……」失去支撑,她无力地向前倒进一个温暖的怀里,「我不想……每天晚上……再和你上床了……」看着在怀里昏厥的少女,利瑟比·夏米尔瞪着双眼。「妳说什么……喂……」他紧紧抓着少女的肩膀,眼神动摇得厉害,「妳是说……那个人渣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睡吗……喂……罗伦他……罗伦他不是这样说的啊……」昏迷的少女没有回答他,利瑟比的脸一阵扭曲。「妈的……妈的……浑蛋…他焦躁地揪紧少女的肩膀,神色混乱至极,「妳不是那个男人的宝贝吗!为了妳心甘情愿放弃妻子和孩子……不是这样的吗!妳是我向那个男人复仇的道具啊!我要把妳被野兽凌辱的影片寄到他眼前!看他懊悔窝囊的脸啊!!」少女仍是昏迷着,利瑟比激动的泪水滚落了眼眶。为了能够糟蹋这个女孩,他不惜欺骗弟弟、与黑社会作交易、杀了条无辜的狗、把整个团队拖下水,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即使搞到这副境地,他都还不觉得后悔,因为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悲愤交加、涕泪纵横的模样,他就会觉得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他好恨。好憎恨那个践踏了他们的童年,践踏了他们母亲的那个男人。憎恨他的暴力、他阴晴不定的烂脾气,憎恨他就因为一句「情妇怀孕了」而把他们赶出家门,憎恨那个男人对母亲的不闻不问,更加可憎的,是他在母亲死后数年终于来访,他们以为那个人渣终于良知觉醒,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还想着该怎么摆脸色,却没料到那男人开口第一句话,却是希望母亲重新替他生一个孩子。在得知母亲已死后,他更是绝情地转身就走。他的眼里从来没有他们。他恨极了那个男人。为了复仇、为了践踏那个男人高傲的自尊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少女,这个听说是他掌上明珠的少女,他要他体验绝望的滋味,要他也体会所爱之人被羞辱的痛苦,要他跪在地上哭着请求原谅——应该是这样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女与他们一样。那个男人的眼里没有任何人。泪眼模糊之中,他彷彿又想起幼时父亲抡着拳头朝他们冲来的模样,而他——那个比谁都冥顽不灵的利瑟比·艾凡西斯,总是挡在兄弟的前方,被打得遍体鳞伤。而今,他与兄弟的关系,却比谁都疏远。为了守护什么而受伤,他已经受够了……已经受够了才对。利瑟比紧抱怀里的少女,将脸埋在她瘦弱的肩膀。废墟之外,怪物们激烈打斗的震盪使他从回忆中慢慢抽身而出,他放开手中的少女,脱下外套,给衣着单薄的少女穿上。而后,他背着那银发少女,那有着一头他最厌恶的发色的少女,缓缓站起了身。「给我撑着点……」他用沙哑的嗓音低吼,「在到医院之前,都要给我活下去!」(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