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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一周,随后她只想好好大哭一场,把随着这种折磨而浮现出来的脆弱哭出体外,再去熬下一周。她紧紧闭着眼,知道今晚的自己是幸运的,覃沁愿意陪着此刻快要崩溃的她,她有机会任性地哭闹。她试图翻身,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把自己的身体蜷曲起来,好好地睡。可是她做不到。“我想我mama……”这种时刻竟然能说出她这辈子都觉得不会再说的话。她闭着眼闷闷地哭起来。记忆里唯一的这么一次哭泣,也是这样闷闷地试图抱住母亲哭,可是持续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她就被赶出了厨房。虽然她接受了怀孕的现实,可心理上一直很抵触。诚然她住在一处可靠的屋檐下,可这里并没有谁能真正理解或者是帮助她。她被迫从少女的状态,突然得去接受、处理自己孕育新生命的身体,还未做好准备的她却已被一次次身体的意外冲击着。这一切让祝笛澜在她的人生里头一次幻想:如果母亲在这里,如果她们还有联系,或许这件事不会那么糟糕……可想这些,已如虚幻的梦境。她渴望的并不是那个不爱自己的母亲,而是这样一个母亲式的人。她从小就嫉妒那些可以在父母面前得到宠爱的小孩。她羡慕,羡慕到记恨,甚至不愿与这样的小孩交朋友,只因自己看了心痛。她一直都希望自己也可以这么无原则地哭闹一次,哭闹一次就好——如果有人爱她的话。凌顾宸微微坐直,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祝笛澜情绪激动的哭声仅仅持续了几秒,便很快沉寂下去。他意识到她真的很累,累得似乎有些无法自控。她曲起膝盖,想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凌顾宸摩挲着她的后背,努力安慰她。祝笛澜低声地啜泣两下,感到自己慢慢又要睡着,喃喃地说:“沁,我好难受……”凌顾宸努力像哄发脾气的婴儿一样轻拍她的后背,“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嗯。”她的右手紧紧抓着凌顾宸的衬衫角,好像怕这份依靠也如海市蜃楼,很快就湮灭了。她抓着他衬衫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凌顾宸才意识到,她独自走过这个阶段,比他们凭空想象的困难得多。他无比心疼,可除了在此刻紧紧抱住她以外,他无法再做什么。过了许久,她都没有再说话,她原本紧攥着他衬衫的手也松松的垂落下去。她又睡着了,可是凌顾宸感觉到她的眼泪一直在流,他衬衫的右肩已被她的泪水浸透了一片。他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祝笛澜隐隐约约间感知到自己得到了很贴心的照顾,她有一丝感激,同时也有巨大的失落。她原本希望的可以照顾她的那个人,并不在此。“我好想他……”凌顾宸怔住。这句话太轻,轻到他期望自己只是幻听。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脸上的神情在那一刻变得多么冷峻。他在这黑暗里仔细审视着祝笛澜的面容,她的情绪又恢复平静,只有红红的眼皮和鼻头显示她刚刚哭闹了一场。凌顾宸有一刻的冲动想要走开,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她依旧需要人照顾。他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他闻到她身上和发梢那股若隐若现的玫瑰香气。窗外的蓝墨夜色透过淡黄色的窗帘,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铺洒出一片伤心的影子。祝笛澜偶尔醒过来几次,不过相较之前的几个夜晚,她已经睡得十分安稳。她不知道覃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想着也许他例行晨跑去了,而她也难得睡得不错,便懒得睁开眼查看。当她终于揉揉眼睛打算从小山一样的枕头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她略微洗漱,便去吃午餐。“你在家呀?”她看到凌顾宸时,淡淡问了一句,“沁呢?”“嗯。我下午去办公室,我叫他回来陪你。”“不用了,你别折磨他了,就让他做他自己的事吧。”祝笛澜完全没留意凌顾宸看她时那份深刻的眼神。“昨晚睡得好吗?”祝笛澜笑笑,“挺好的。”“是不是真的很辛苦?”“没事了,一周能好好睡这么一次就行,反正我也没其他事忙,总会撑过去的。”祝笛澜语调轻快地说。她看上去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憔悴,脸上的神采也鲜亮许多。凌顾宸移开目光,不再多说。覃沁离开医院以后,迅速查出丁芸茹和方璐当晚的行踪,开始顺藤摸瓜找线索。他正在酒吧的保安室里查看监控录像时接到了凌顾宸的电话。凌顾宸要他回家去照顾祝笛澜,覃沁一面应着,一面出神地盯着监控录像里一个可疑的穿兜帽外套的身影。覃沁隐隐觉得他所掌握的线索与他猜想一致,还想细细追查,无奈凌顾宸的语气已经有些怒意,覃沁只得无奈地撇撇嘴,跳进跑车驶回别墅。祝笛澜坐在泳池边看书。覃沁陪她坐着,无聊到快要崩溃,不停查看着手机。“你真的不用在这里,我挺好的。”祝笛澜翻着书页,不看他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股焦虑,“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用给我当保姆。”“我知道,你是挺好的,我哥就不好了。”“嗯?”“他让我好好陪你,我要是自己跑了,他会发火的。”祝笛澜笑道,“他哪舍得冲你发火呀。你自己去玩吧,乖。”覃沁抢过她手里的书,“乖什么乖,你还跟我摆谱了。”祝笛澜嗔怪地“啧”了一声,终于抬头看他,“那我跟顾宸说,我赶你出去的。他要是冲我生气,我就躲孙姨背后去。怀孕也就这点好处了。”“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又拿孙姨当挡箭牌了。”覃沁笑起来,“我就是不想看书,你翻别墅的房间翻完没?我带你翻去。”偏差晚上与行政司长的会谈推不掉,凌顾宸有些心不在焉得,匆匆结束会面以后就回到家。问过孙姨以后,他来到琴室。祝笛澜坐在钢琴前,覃沁侧坐在一旁,两腿懒懒地放得老长,他的后脑勺靠在她的左肩上。她满脸新奇,时不时按两下琴键,覃沁则一脸无奈和焦躁。“你怎么沉得住气的啊?整天在这别墅里也不出去。要我我早疯了。”祝笛澜倒是心情很好,“我是没办法呀,苦中作乐了。”“那我带你去金霖玩会儿。”覃沁看着天花板。“开什么玩笑,乌烟瘴气的,我现在是孕妇诶。”“别想多,就听听live,我喝酒,你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