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灵jian人体改造)
住进这套房的头几天,刘备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身体不适的状况,反而感觉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委托人声称只要他在这套房里住上一年,就能得到一笔巨款。这种怎么听怎么像诈骗的说辞,刘备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他现在实在是太需要钱了,单亲家庭的孩子本就不易,靠着母亲的含辛茹苦和好心人的资助刘备得以考上大学。 可大学生活刚刚开始,家中就传来了噩耗,多年的辛劳终于压垮了母亲的身体,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治疗需要一大笔钱,勤工俭学的那点钱连零头都不够,母亲的病情却不容拖延。 正当他急得焦头烂额时,有一位委托人托他打工地的老板联系到他。私下沟通后,对方声称只要在学校附近的一套豪宅中住上一年,就能得到一笔巨款。刘备原本有些怀疑,但对方诚意十足,甚至当场给了他一大笔定金,这笔钱远超过他目前所需要的。 委托人关靖先生态度称不上好,给了他钥匙和密码还有那笔钱,签订完一式两份的合同就气呼呼地先行离开了。刘备甚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但得到这份工作称得上意外之喜。另一位委托人带他去看房的时候,刘备简直无法维持住自己冷静的表情,这套房子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完全称得上完美,像是电影中一样,一应用品都是他以往完全不可能接触到的豪奢程度。而他甚至可以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年,并且所有物品都能随意使用。 在看完房离开的时候,那位蓝头发的田楷先生突然叫住了他,对方皱着眉头,似乎在做什么良心上的煎熬。刘备一时间开始担忧起对方万一反悔怎么办,哪怕有可能是骗局,他暂时也没法真的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定金已经全投进医院了。 刘备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愧疚,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听田楷先生开口说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年纪还这么小,你住在这里的时候可能会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如果实在受不了或者害怕,可以随时联系我销毁合同,其他方面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这话乍听有些古怪,但刘备很快就在自己脑子里捋顺了一遍逻辑,他从小就有阴阳眼,能看见各种古怪的东西,偏偏胆子大八字又硬,反而一直无事发生,想来委托人也是因为这个才找上他。这样来看的话,关靖先生的态度也能理解了,好不容易买到心仪的房,结果是凶宅,又不愿意放弃,还得花一大笔钱找个阳气重的学生住一年去去煞,这事如果摊在他身上,他肯定也会郁闷得不得了。 想清楚之后,他赶紧对着田楷先生打包票,说一些不会辜负老板的信任之类的话,对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分开时仍强调了一遍,“如果遇到什么受不了的怪事,或者实在害怕的话,联系我。” 一开始的几天就像做梦一样美好,为了能够对得起老板的巨款,除了上课时间和必要的应酬之外,他几乎都呆在这个家里,力求多给这间鬼宅增添些阳气。 很快他就看到了他的“室友”。发现这套房子当真有鬼的时候,他也没当回事,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他以往见多了。一开始发现他的异样时,mama就拜托高人给他看过,对方告诉他,面对这些东西,只要胆气足,并且假装看不见对方就可以相安无事。他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自然没把这位新室友放在眼里。 那是一个长发的男人,一开始影子还有些朦胧,随着他在这套房内住的时间越久,他就看得越分明。 当他住了一星期之后,他已经开始习惯这位室友的存在了。为了避免对方发现自己能看见他,刘备不敢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只敢每次假装随意瞥上一眼,悄悄观察。那是个极其英俊的长发男人,穿着一套有些破烂的古装,袖口和衣摆处似乎都有火焰烧灼过的痕迹,鬼魂的手脚有时会变成像是烧焦后的焦黑,脖子上似乎还有断首过的痕迹,那张脸上倒是没受太大影响。 真漂亮啊。 刘备每次瞧见对方的面容都忍不住这样想着。这大概是他人生中见过最漂亮的美人,如果对方活着,大概可以去当电影明星或者模特。 鬼魂总是会出现在他身边,大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地看着他,刘备知道这种把戏,这些东西都是这样的,乍看之下毫无威胁,甚至称得上温柔可亲,但只要做出回应,他们就会变得面目可憎了。哪怕是好心肠的鬼,也会做出吓人的恶作剧来,刘备小时候就被一个断头鬼吓到过,对方发现小孩能看到他的时候就毫不犹豫把头摘了下来,给他吓得够呛。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照常生活上课,偶尔和朋友们语音聊天一起打游戏,表现得像任何一个正常的独居大学生一样,好像从未注意到这套房里有什么不对似的。那些血液滴落在地的声响,每夜耳边火焰燃烧的呼啸声他都状若未闻。 他的这位室友非常安静,除了每晚一定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之外几乎称得上毫无存在感。冰凉的鬼魂靠在他身边,每当夜里他才有点住凶宅的实感,火焰燃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似乎在遥远的方向还有零零散散凄惨的呼救声传来,刘备猜想,这里也许曾经发生过火灾。他心里突然产生了几分难过的情绪,这样的美人居然是葬身火海的吗,那得多疼啊。 怜惜的情绪涌入心头,他终于色迷心窍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在快要入睡前,他忍不住抬起头,对上了拥住他的鬼魂温柔的视线,差点出声安慰。当第一个音节脱口而出时,他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紧紧拥住他的冰凉肢体突然有了实感,美丽的死者凑到了他眼前,与他额头相抵,那双惹他心疼的眼中的情意一瞬间转化为了淬了毒的恨意和一些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他看见鬼魂脸上露出一个饱含恶意的微笑,对方的眼白全然变为了黑色,宝石一般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血泪顺着白瓷一般的面颊流下。攥住他手腕的力道让他几乎感觉腕骨有可能被捏碎。 那厉鬼开了口,声音却让刘备觉得似曾相识。 “你看到我了,阿备,好久不见。”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刘备对这样的情况虽然遇到不多,但也并非不知如何处理。只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照常生活即可,尽管他与这厉鬼对实情深谙于心。 他只躺在床上,和淌着血泪的艳鬼面面相觑,努力放空自己,把视线集中在半透明的鬼魂身后的位置。 这样自欺欺人的法子乍听之下十分蠢笨,但却是最有效的。言语是有力量的,只要不承认,对方就无法跨过那道界限。刘备感受到握住他手腕的力度变轻了些,鬼魂仍然能触碰到他的躯体,但对于现实的干涉却不再如方才一般强烈。 等到对方松开他的手,刘备才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脊背。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家伙,刘备并不打算继续理会他,只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他大概猜到今晚不会有什么好梦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比起入梦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这套房子的另一位住户显然更享受于他刚刚获得的干涉现实的能力。刘备紧闭着双眼,视线被隔绝的情况下触感变得更为清晰。冰凉湿腻的东西舔上他的下唇,像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分叉的尖端让他脑海中浮现出蛇信的形状。他们似乎离得很近,对方的一条手臂穿过他的身体,扣住他的脊背,使得刘备埋在鬼魂冰凉的怀抱中。少年跳脱的思绪让他忍不住思索起即将到来的夏天能否靠这种事来省空调电费。 刘备猜想,如果对方并非鬼物,也许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喷洒在他面颊上的呼吸。对于一个母胎单身的血气方刚男大学生而言,和这样的美人紧紧相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刘备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性向来,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睡裤里那根东西已然抬起了头。 他没敢睁眼,带着令人悚然美感的面容却仍留在他脑海中,他听到鬼魂的笑声,几乎能想象出那张脸上浮起笑意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心中隐约有几分熟悉感,似乎他笃定他熟识对方可能露出的每一个微表情一般,即使不用睁眼,也能明了对方此刻在用怎样的表情嘲笑他不争气的下半身。 对鬼魂而言,衣物几乎没有造成任何阻隔,冰凉的指节环上半硬性器的根部,刘备差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只好把脸整个埋在对方的颈窝,任由冰凉的鬼气包裹他的面颊,也打定主意继续装睡。对方小指尖利的指甲在他会阴上描画了一下,细微的刺痛并不明显,但刘备清晰地意识到有些不妙的事正在发生,如同种子生长一般,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身体中开始扎根。 “怎么在发抖?阿备,你害怕吗?”那熟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按在他背上的手轻轻抚摸,细密轻柔的吻落在他额头,如同安慰一般。但刘备并没有被这样的举动哄骗,他并未做声,只继续装睡,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一旦达成对话将会发生什么。 刘备没敢睁眼,亡灵似乎也不甚在意,只用冰冷的手心温柔地撸动着。对方大抵并不是个耐心的人,圈住他性器根部的手并没有真正认真安抚他多久,没过几下对方似乎就失了兴致,收紧手心包裹住按揉几下就草草了事了。当然,刘备有意识地略过了自己光是被那湿软的蛇信舔耳廓就高潮的事,只当这是吓的。 这是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他话并不多,但总是挑刘备意志力最薄弱的那一刻抛出问话,引他回答。更糟糕的是,这鬼魂居然一开始就能知道他的名字。刘备并不太敢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只能咬嘴唇或是用指甲刺手心,靠这样细微的并不尖锐的疼痛来让自己稍稍回神。 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隐隐发着烫,那点温暖的感觉却并不足以驱散此刻包裹他的寒气。刘备猜想对方大概比他疼得多,这护身符能给鬼魂造成火一般的烧灼感,但即使如此,对方仍然紧紧拥着他,任由鬼气组成的身体被护身符灼烧而后缓缓再生。 在刘备真正疲惫到将要昏睡过去的瞬间,他隐约感觉到对方吻上了他的唇,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那双饱含复杂情愫的绿眼睛,而后在冰凉的拥抱中因疲惫而睡了过去。 事实上这次闹鬼事件并未给刘备造成太大心理阴影,他越想越觉得田楷先生关靖先生这钱花得值,居然能雇到他这样胆气十足又讲信用的好人。 刘备并没有因为和怨鬼同居一室而仓皇逃窜,倒不是他真的半点不怕,而是酬金大部分已经花在了母亲的医疗费上,落荒而逃不仅有违他心中那份责任感,还会背上巨额债务得不偿失。尽管田楷先生曾经说过如果受不了可以随时销毁合同,但刘备并不想给对方添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对方还提前支付了这么一大笔钱。 世界上最不要命的生物显然是穷鬼,有责任心的穷鬼打工人尤甚。 经历了昨晚的事故之后,刘备仍然能面不改色地当着鬼魂室友的面吃早餐。那怨灵的视线一直盯着他,刘备实在忍不住心生同情,他自认为自己的手艺确实不错,对方吃不到当真可惜。 真可怜。 刘备盯着对方破损的衣摆想着。 他猜想这家伙应该断了供奉很久了,可能甚至没有亲人记得他,但凡有收到任何一分大金大银都不至于穿这么破烂。刘备见过的鬼魂多了去了,凡是美人都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貌,他幼时偶然见到的漂亮鬼物,但凡能享到供奉的都打扮得格外妥帖,只盼着在投胎时亦能保留自己的美貌。像这样饱含怨气的地缚灵,估计连坟墓都没有或是被开发商夷平盖楼了吧。 没有供奉的孤魂野鬼大都一副形容憔悴的惨样,如这般美丽的野魂不用想都知道是怨气冲天的厉鬼。小时候救过他的老法师曾与他说过,但凡怨鬼,都诡谲狡诈,哪怕是亲人亡魂,只要生前怨气够大,都有理智被鬼气压过造成伤亡的惨事发生。他这种天生的阴阳眼就更易遭殃,因此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都绝对不能回答。 刘备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去修道,但凡事都有个天赋的前提在,他连大金大银都叠得通不了灵,更别说符咒之类的了,可见不是草编做得好就能同样扎好丧葬迷信用品的。以他这种连冥币都能做成地府假钞的水准,若是给这家伙烧个纸大概能硬生生被当成挑衅,彻底惹毛对方。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连对方的名姓生辰八字和墓所在哪都不知道,烧了也白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才在心中稍稍驱散了些因过度害怕而产生的寒气。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今日仍在隐隐发着烫,给了他不少底气。只要有这个在,对方别说上他的身了,连侵入他体内都做不到。 他吃完早餐收拾好背包准备去学校上课,离家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鬼魂幽幽地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乍看之下竟显得有几分孤寂,好似昨夜被这怨鬼狰狞抓住的经历都是他的幻觉一般。 今天还是早点回家吧,刘备这样想着。 也没什么好怕的。 刘备心态调整得很好,依旧像平时一样,在学校上完课后去看看母亲,就回这房子继续生活。他仍搞不太懂这鬼魂在想些什么,在前夜屡次向他搭话未果之后,对方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默,也许这鬼魂生前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正当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这坏心眼的家伙突然在他身后喊了他名字,他差点下意识回头应声,反应过来之后背上泛起了冷汗。鬼魂倒也不恼,只从他身后靠上来,长发垂落在他肩头,反而有种古怪的亲昵感,好似他被这东西整个环在怀里一般。 “阿备,回神了,你这几题全做错了。”鬼魂苍白的手指在他屏幕上点了点,刘备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瞅了瞅,那几题可是他千辛万苦算出来的,怎么会有错。而且都死了不知道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鬼,哪里懂什么数学题啦。话虽如此,刘备却又忍不住觉得,世界上既然有笔仙这样几乎无所不知的技术工种,鬼魂会做题也没什么奇怪吧,也许是这家伙想给他自己积点阴德。 刘备始终牢记不能听信鬼魂哄骗的这条底线,但他实在很不擅长数学题,又勉强是个愿意听课的好学生,当真老老实实听对方讲起来。可惜哪怕鬼魂给他讲题讲得仔细,他也依旧听得半知半解,却又隐约感觉到这样的情境似乎曾经有过。 天地间的规则真有几分奇妙,只要不回答,不对话,哪怕像现在这样相处居然也不算越界,颇有些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意味。 刘备近日总有些细微的不适,小腹隐隐有些发热,带着一种奇异的酸胀,像是种子在他rou体里扎根一般,他甚至怀疑是否有全新的器官在他体内慢慢成形。他一开始疑心是否是鬼魂那夜在他会阴上划的那一下,导致鬼气进入身体引发了不适。但用手指抚摸又用手机拍照检查之后却只发现一道细小的凹陷,并无古怪,反倒是他自己羞红了脸,慌忙删掉了那张腿间的自拍。 胸口的护身符让他意识到按理来说这应当是无稽之谈。鬼魂却不依不饶,只靠在他旁边看他这番模样放肆笑出声来,搞得刘备恼羞成怒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用枕头捂住耳朵。 一到夜里,他又不得不直面艳鬼的色诱,埋在冰凉的胸口,被牵着手握住两人的性器一同抚慰时他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冰凉的硬物紧贴着他的性器,让他有些哆嗦,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一开始鬼魂只是与他同床共枕,再后来发展到相拥入眠,在上次那场半强迫的自慰秀之后对方就放开了手脚,变成劝哄着他干这下流事。 刘备虽然觉得不自在,但是在快感的浪潮冲刷之下,确实有些五迷三道,头脑一片空白了。再加上对方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外貌优势,总趁着他迷迷糊糊时凑近过来又亲又哄,一声声阿备下来搞得刘备都晕乎乎怀疑起自己难道是进了什么奇妙的galgame里。莫名其妙生活上的所有困难都迎刃而解,天上降下来一大笔横财和可以居住的豪宅,每天还有漂亮艳鬼讲题加陪睡,怎么想都算galgame男主剧本吧,除了偶尔疑似有生命安全问题别的似乎都完美得不得了。 在相处了两个月之后,刘备笃定了对方口中的“阿备”也许不是自己,可能只是同音。他先前与这鬼魂并不相识,对方喊阿备却总是带着几分怀念,显然那些亲昵的怨恨的怀念的情绪全都不是为了他。哪怕是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认识,但转世重生之后前尘往事都俱不记得,又哪里能算同一个人。 青少年的思绪总是十分跳脱,刘备先前还老是在意这怨鬼是不是想吸他这十八岁童男子的元阳精气,现在发现对方有可能亲亲热热地在对着他喊旁人又心里不是滋味。这些莫名其妙的愁绪让他焦急又羞恼,明明每天夜里两人都在做这样亲密的事,结果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心烦意乱,就越想越觉得吃亏。 暑假很快就快到了,但今年因为mama还在住院,刘备也就没有回老家。他的义弟张飞收到了和两个哥哥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喜不自胜地大办了一场升学酒,而后大一的刘备当晚带着他大三的二弟和准大学生三弟回家之后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位。 面对鬼魂的冷笑刘备只能有些尴尬地摸摸鼻梁假装无事发生,但和老幺打起游戏来很快就把他的鬼魂室友抛之脑后。鬼魂在这一晚没再靠近他附近,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原因,刘备隐约觉得大概是因为云长。他二弟这人上到见义勇为下到帮小猫下树,几乎好事做尽,身边正气足得感觉能超度方圆百里的鬼怪。但这大概只是刘备的夸张,毕竟他家这位还阴郁地坐在一旁,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三兄弟是一起见义勇为时认识的,三个小年轻一拍即合,当天一起领了表彰锦旗之后美滋滋地像电视剧里一样结拜了。虽然老二年纪比刘备大些,但对他做大哥没任何意见,极大程度地满足了刘备那点小小的虚荣心。老三脾气有点暴,却也是个很可爱的弟弟,三兄弟亲得就跟前世有缘似的。他们在这天升学酒宴上商量好了陪张飞一起去毕业旅行的行程,刘备甚至在睡前都在美美思考之后半个月的旅行。 两个弟弟的体型比刘备高大得多,三个年轻人一起躺在巨大柔软的双人床上,今天忙得够呛,很快便也就睡熟了,那鬼魂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阴恻恻地飘走了。 第二天关羽收拾好他的行李,和张飞干脆提前把东西一起带了出去。快要出门的时候,刘备回头刚好看到了他家中的另一位住户。鬼魂远远地站在客厅,正对着玄关看着他,就像以往每一天送他出门上课的时候一样。刘备猛然想到他要外出旅行的事对方并不知道,本想留一张纸条,刚张了张口想让老二老幺等一等,想想还是算了,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反正半个月后就又要回来了,搞得矫情兮兮怪不好意思的。 锁好房门之后,刘备就全身心地投入接下来期待已久的旅行中了。 刘备回来的那天因为飞机晚点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却也并未入夜多久,月亮高悬在天上,衬得这房子比他来的时候更加鬼气冲天,才刚到门口刘备就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不对劲。刘备这时候倒没想着跑,主要他跟这家伙住了好几个月了,明显意识到对方压根没有害他性命的心。这鬼魂看起来对修行、转世全都兴致缺缺,只时常自顾自跟他说一些明知道听不到回答的问话,但现在这般大的怨气却是之前没见过的,也不怕被哪里来的高人收了去。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有高人能收了他,关靖先生也不至于雇刘备来长住用以镇祟了。 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不对了,摁了开关之后,家中的电灯没有丝毫反应。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过道的灯光没有照亮玄关分毫,空气中隐隐还有些燃烧的气味,刘备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试图退出去联系物业。 回头却发现房门已经消失了,他拎着行李箱茫然地站在一间古宅中心,石砖地板上有些粘答答的液体,似乎是干涸的血,又让他疑心是油。 转瞬之间火焰呼啸而起,周边家具门廊俱都燃烧起来,火光照亮了周围,刘备只见到最中间的墙面上挂着的被血染污一大片的旗帜上写着“公孙”二字,而后火舌顺着旗帜末梢向上攀爬,不多时便烧了个干净。在灼人的高温中,刘备耳边响起了人们的惨叫哀嚎声。 “将军!” “公孙将军呢!” “火!这里全都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刘备站在火场中央,并未做过多反应,嘈杂的话语在尖利的惨叫之后戛然而止。他远远听到有武器在地上拖行的声音,虽然心头已经有几分害怕,却仍在强装镇定,鬼物并不能当真回溯时间扭曲现实,所以眼前所听所见都是幻术罢了。 那家伙是姓公孙吗? 刘备这时候还有闲心乱想,任何人见了都不得不夸他一声胆大。只可惜刘备历史学得并不怎么好,一时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有什么姓公孙的将军。 但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他那位多日未见的室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后猛然拉近距离。像一阵风,又像一团燃烧的火,径直撞到他身上,与以往冰冷的鬼气不同,刘备几乎感觉自己要被烫伤。 刘备被一把掼在地上,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对方如穿戴手套一般让双手沉进了他手臂之中。刘备看着对方皱紧的眉头,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自己的双手掐住了脖颈。 有护身符在,根本不应该发生鬼上身这种事。刘备在这火海中被自己的双手紧紧箍住,如同一尾缺水的鱼一般挣扎着挺起腰,双腿在地砖上踢蹬着却没办法让那双手放松分毫。 缺氧的感觉让他头晕脑胀,两眼发黑,眼泪和涎水都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他都快失去意识了,那双手的力道却没减弱一分。 “阿备,为什么又要走?”鬼魂凑近到他眼前,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让他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了,持续的耳鸣让怨鬼的轻声细语都变得听不分明,他缺氧的大脑压根分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又是那两个人,你又要为了他们抛下我对吗?” 刘备没有回答,他也没办法回答,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鬼魂松开了手。突然重获呼吸的自由让刘备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烟熏火燎的空气让他不住呛咳。火焰转瞬间消失殆尽,就如它们升起时一般没有征兆。这房间又变回了他以往居住时那样,刘备挣扎着起身,瘫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行李箱和手机散落在附近。月光照亮了大半个客厅,也照亮了他茫然失措满是泪痕的脸。 公孙瓒怔忡片刻,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在这独自等待的日子里酝酿出的怒火一时间竟不知往何处去。他的愤恨、他的怒火竟都如同一场滑稽的独角戏,这孩子当然不会回答,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但鬼物向来忠实于欲望,愧疚感自然是不会有的,公孙瓒单手拎着地上青年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用另一手从他脖颈处捻出那枚护身符来,丝毫不管自己的手指被金光灼烫的疼痛。刘备眼睁睁看着那枚能护他性命的护身符被不知何处起的鬼火烧了个干净。 他们上一秒还在客厅,下一秒他就被鬼魂摔在了卧室那张大床上,以往让他心心念念此刻却有些害怕的脸凑近过来,露出他熟悉的温柔的笑容,眼神却比以往冰冷。 “好了,阿备,我们继续玩吧。” 实际上在对方性器抵在他会阴处的时候刘备都还有几分发懵,他眨巴着眼,有些迷茫,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男人的话,一般用后面才对吧,他又不像女孩子们一样有两个洞,果然是古人。刘备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假装不知情算了,不要表现出来伤了对方面子,让对方更生气。 看到刘备脖子上的指印都开始泛青了,他居然还能神游天外,公孙瓒都气笑了。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心态。刘备还活着的那些年,公孙瓒作为死者冷眼看着他一路往前冲,看他一次又一次失败居然还能再乐呵呵爬起来。这样顽强的生命力都让人有些想不通了,他有时候甚至会疑惑:这孩子以往是这样坚强的人吗?还是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刘备? 每当想到这种事,他就觉得焦躁,便干脆不去细想了,对于作恶多端的厉鬼,地府自有一套处理方法。公孙瓒忍受着火焰的烧灼,被困在他自己建造的城楼里,像一堆并未燃尽的柴薪。疼痛伴随着他,像是无数次重复死前的时光,这些痛苦只把他的愤怒堆得越来越旺,却又能时常让他分神,以至于并不能时时刻刻观察那些仍在逐鹿的生者的动向,就好像匆匆几瞥间他的阿备就变成了他完全预料不到的样子。 据说刘备去世之后,果然也还保持着他那副碍眼的乐天派的德行,欢欢喜喜地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和那些先一步等待他的亦或是后来悠悠迟来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同走了。 这自然不是他亲眼所见,刘备还活着的时候他尚还能看见。但在地府却不一样,他作为地缚灵被困在他自己建造的牢笼里,锁在偏僻的角落,等到费劲煎熬挣出去了偶尔打探才得知对方投胎时的热闹情景。这时候距离他死时早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 怨恨也许就是这般产生的,他所珍视的曾得到的第一个“自己的人”,他“亲爱”的弟弟,像是他所熟识的任何一个人一样把他抛之脑后。死去就像是回到了辽西令支的冬天和母亲依偎在一起时一样,那时触目可及的只有寒冷的雪,在院子里抬头也只能看见逼仄的天,他的声音、存在都被大雪掩埋。他心知自己这份怨恨甚至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被关在那种鬼地方,哪怕阿备给他烧了供奉他也收不到,使得他隐隐又觉得那孩子并不会彻底把他忘掉。 这样的自我安慰饶是公孙瓒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怜到可笑,刘玄德分明在徐州时就把他忘干净了,人活着时尚且如此,何况死后。像是他小时候偷偷做的纸鸢,被扯断了线之后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鬼物总是执拗且不讲理的,恨意和执念是维持怨鬼生命的源头,如他这般挣脱了刑罚的恶鬼,更是自有一套独有的不靠谱的思路。长久的孤寂导致情感被扭曲,思念变质成怨恨。师兄弟与彼此相处的那几年记忆在长久的等待之间早被消磨得不剩多少了。 要找到他。要杀了他。要让他像我一样。 公孙瓒这样想着,像是又找到了重新等下去的动力。 他都已经不太能想起自己最开始期待和刘备重逢的心情了。在漫长的时间之后,他终于重新等到了他所期待的猎物。在他这种没有来生的游魂看来,转世投胎真是奇妙的事,关靖变成了大商人,田楷成了他的贴身保镖。 甚至不用诓骗,只是现身,士起就把他当成了自家的保家仙,那家伙还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了柳仙。居然连迷信都这么半桶水啊。田楷倒是还有几分怀疑,可喜可贺,幽州军还有药可救,偏生这时候他又来了句:“但我看您实在是很面善,必然是好仙家。” 这两人到底怎么发的家? 有活人的信息网相助,没花多久就找到了那孩子。刘备还是老样子,也不知道刘备是命里写满了大器晚成,还是他在这个年纪就会格外倒霉似的,就好像老天都要他死,都不需要费什么劲就能把正处于人生低谷的这孩子骗过来,送到公孙瓒手心来。 关靖压根没把他往想害命那头想,田楷也许察觉到了不对劲,却还是选了帮他。很快,困扰他的事却又变成了没办法近身。碰不到,偏偏就是碰不到,按理来说,只要给这家伙开天眼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就能够触碰到现实之物。 难道阿备的慧根甚至不如士起? 困惑出现在心头的时候,甚至压过了他长久的怨恨,可见鬼当久了有时也确实伤脑子。一开始费劲千辛万苦就为了能触碰到这小白眼狼,他甚至给刘备想好了多种死法,期待对方濒死之时眼里只有自己会做出如何回应。在长久的等待中他几乎已经记不得自己最开始是为了什么而怨恨了。 他就在这孩子身边观察着,等到刘备第一次差点应声,他终于得以碰到对方,他立马就意识到了,这小骗子一直看得到他,只是在装聋作哑。当然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又会发展到亲密接触的情况,那该死的护身符让他根本没办法对刘备的身体造成损伤,得让鬼气侵入体内才能继续计划。层出不穷的状况让他烦躁不已,面上却又不显,还得哄得这小子老老实实跟他搭话。 一点小小的身体改造足以突破护身符的界限。但在日夜相处中,他恍惚意识到刘备与他生前确实无冤无仇,甚至还曾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更糟糕的是转世重生的阿备压根都不认识他是谁,对这孩子而言这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人生经历都变得不一样,性格却还是变得像当初一样。他曾经匆匆看过刘备的一生,以至于他如今几乎能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他未来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乃至年纪更大时的样子。 和以往在学堂不一样的是,这令老师头疼的刺头这一次却是个认真学习的乖巧大学生,虽然明显看得出这掉钱眼里的家伙是盯着那点奖学金。刘备想不出题目的时候会忍不住咬手指,公孙瓒环在他身后陪他一起看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开始给小孩当保姆。 但事实上这样的生活确实也还不错,夜里刘备埋首在他胸口,任他抱着,鬼魂是不需要睡眠的,但公孙瓒还是下意识地像个抱枕似的每天陪他躺一宿。他忍不住想,也许可以等阿备活到二十六岁再杀他,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十六到二十六这十年间刘备是什么样的。 那两个讨厌的与阿备约定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弟弟出现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妙了。阿备转眼间就把他抛在了脑后,在那天刘备出门时他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妙的预感了,但阿备就像往常上课时一样出了门,什么话都没留。 第一天的时候他还沉得住气,只当刘备去陪他住院的mama了,等到一周之后他就已经开始不安起来,在一千八百多年的等待之后,这十来天都开始变得难熬起来。就好像回到了刘备初去徐州那年,他心里分明知道对方有可能一去不回,却总带着一丝没必要的念想,就好似身边所有人中有谁离开之后一定会为他回头似的。他并非没办法离开这儿,只是心里忍不住想着,再等一回,万一呢。 在第二周结束时,他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困着他的与他如影随形的高楼复又出现。他想,这次只要能抓住刘备,一定要用最痛苦的死法杀了他,要让他被火烧个干净,不会再有离开的机会。 要让他痛苦到后悔被生下来。 ————————————————— 至少他当时想的对待方式不是现在这样。刚成年不久的少年人有些瘦削,但比刘备很多年前刚进入卢植学院时倒是强得多。他二人都知道公孙瓒能直接穿透衣物,但他偏要把刘备扒得浑身上下一件不剩,连绑头发的发绳都被取下来扔在了一边。 如果刘备知道他先前在想些什么,大概只会觉得,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至少在刘备的镇邪计划里没有自己莫名其妙多一处yindao和zigong,然后被冰得要死的东西一捅到底。他也从未感觉到这家伙当真对自己有足够的杀心,从小的见鬼经历让刘备有了小动物一般的直觉,面对足以威胁性命的危险他溜得倒是快。很奇妙的,他对这怨鬼天生就带着一丝熟悉感,并不总是把对方的心思往坏处想。 可这样身体莫名其妙被鬼魂改造成奇怪的样子,还稀里糊涂丢了童贞的体验仍旧让他郁闷得要死。先前被掐过的脖子泛起火辣辣的疼,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一定有印子,如果不是现在是暑假,他甚至怀疑自己得穿一周高领上学。凭空出现的yindao和zigong似乎还没发育完全,刘备一开始还猜想对方是不是为了破开护身符的界限要他的命,但在被那根大家伙捅了个彻底之后他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这鬼魂根本只是好色吧! 刘备一个月前原以为对方是要采阳补阴,觊觎男大学生的青春活力,现在对对方的印象则是已经变成了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采阴补阳的性变态鬼魂。他之前分明感觉到已经被cao到了zigong口,可等到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却发现还有大半根在外头,开什么玩笑! 没了护身符,那些不能回话的规定也保不住他了,因而刘备破罐子破摔地气得想骂上几声,嗓子偏偏疼得要命,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上几眼,就被干得挺着腰差点叫出来。 可受伤的喉咙只发出了沙哑的气音,yindao被撞开的疼痛并不强烈,至少跟脖子上的没得比。对疼痛的感知被钝化带来的便是快感的高峰更加明显。 刘备的嘴被鬼魂的手指掰开,带着薄茧的指腹时而撮弄着他的舌面,时而刮蹭两下那颗尖尖的虎牙。含不住的涎水打湿了他的下颌,眼角的泪水亦是怎么都止不住,只不过之前哭是因为难受,现在则单纯是爽得。 “你这几天难道都没有觉得有哪儿不对吗?”鬼魂笑着,显然是为了笑话他这连腿间多了口屄都没发现的粗神经。刘备如果现在能发得了声,肯定要指着对方鼻子呛上两句。那处又嫩又窄,随便弄一下就到了底,显然压根就没发育完全,分明是这鬼魂妖法不到家,还怪他这受害人没能及时察觉。 先前觉得奇怪的时候,刘备还煞有其事地像个变态似的把手机怼在腿间拍了好几张,显然那时候那道凹陷就是预兆了,始作俑者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嘲笑了他一整晚,搞得刘备羞得之后再也没敢想那处的古怪,着了他的道。 刘备根本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快感,小腿踢蹬着,也没能挣开,他甚至已经习惯了那物的温度,暖融融的xiaoxue紧紧含吮着,妥帖地传递着热度。 对方似乎还觉得不称意似的,只伸手埋进了他的小腹中,冰凉的鬼气将rou体的阻隔视若无物。那只手握住他柔嫩的新生的zigong,只一下抓握,刘备就蜷紧脚趾蹬着床面,高潮到把身下的床单喷湿了一大片,yin水混着jingye弄得身下狼藉一片。 公孙瓒却觉得有趣,复又握住那处柔嫩的yindao上下taonong,像是使用飞机杯一般使用着刘备的躯体,无视物理法则的鬼手偏偏同时还能刺激到刘备体内那处前列腺。几番压榨之下,刘备几乎感觉自己快要爽得把脑浆都射出来了,如果不是他此刻嗓子伤了叫不出来,房间里怕早都已经全是他的yin声浪语了。 刘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庆幸他保住的这些许颜面,因为对方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且过火,有好几回刘备几乎觉得鬼魂的性器快要顶进他zigong里一般。 被干得稀里糊涂的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任何事了,过载的快感让刘备依着本能环住对方的肩,直到大量的饱含鬼气的jingye全数灌入他体内,满到几乎从xue口溢出。他已经彻底没指望他的护身符魂兮归来了,他此刻甚至注意不到自己被这怨鬼下了种烙了印。 迷迷糊糊想了半天,也没明白,zuoai居然是这么舒服的事吗。 在快要晕过去之前刘备看着对方那张几乎与往常无异的脸,却奇异地发现了几分落寞和孤寂,下意识把对方搂进了怀里,轻抚着后发做出劝哄的姿态来,结果没拍几下就自己睡了过去,只留公孙瓒一脸复杂地盯着他的睡脸认命地叹了口气。 刘备的喉咙过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这时候他的鬼魂室友已经恢复以往的常态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每晚陪睡时的尺度坐火箭般上升之外好像和以往差别不大。 “你叫什么?”刘备嗓子恢复得差不多后,某天突然问起,公孙瓒看了看他,有些懵,似乎是没料到对方破罐子破摔愿意跟他对话之后问的第一句是这个。 刘备看他这样就觉得他当鬼当太久,脑子不太好用,但美人迟钝些也是能够原谅的,毕竟他刘备就是大人有大量。刘备窝在他怀里,全然把对方当成了天然空调,抬起头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姓公孙,但是叫公孙什么?而且你是古代人,古代人都有字吧,那个又是什么?” “公孙瓒,字伯圭。”鬼魂回复道。“圭瓒的瓒。” 刘备似乎有些没听明白,牵着他的手让他在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了一遍才罢休。“好了,那就叫你伯圭哥吧,毕竟你比我大这么多呢。” 年轻人打开手机搜索起这个名字来,公孙瓒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他会怎么评价自己,阿备从前可从没跟他说过几句真心话。现在变成并不熟悉的床伴了,反而无所顾忌起来。 “啊,搜到了,我看看哦……居然还有专门的百科,也不是个特别犄角旮旯的古人嘛,这样你居然都能混到半点供奉都没有……”刘备一路往下翻着,突然震惊地回过头,捧着鬼魂的面颊仔细端详,公孙瓒和他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 “看不出来你长这么好,人居然这么缺德!怪不得连坟头都没有。”前几天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男大学生如此不怕死地评价道。 小混蛋! “别生气别生气,”刘备似乎怕他恼羞成怒又无理取闹,又笑得眉眼弯弯地哄起来,“死去万事空嘛,你都已经遭过报应了。而且我记好你的名字了,之后把生辰八字再跟我说一下,就不用再担心供奉啦,反正我是不会忘了你的。” “啊,那些东西关靖会烧的吧……”公孙瓒为了掩饰自己有几分感动的尴尬,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谁知刘备差点从他怀里跳起来,“我一早就该知道他是托!我……” 公孙瓒没等他说完,只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嘴,先前想方设法套回答的时候也没想到真开了口能这么活泼。 总而言之,因为合约的时限还有很长,这样的同居生活还得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