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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闵应,谁知闵应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几个胆子大些的小厮,正拿着长筷夹那床榻上剩余的几只张牙舞爪的蝎子。闵庸已经被安置到外间的塌上。因为事情发生的急,这棺材还没运来。“公子,这蝎子不是……?”乐湛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惊讶的指着那不住挣扎的蝎子。“前几日京郊庄子送来的,与那两只松鼠。”闵应面无表情的将乐湛剩下的话补完。这蝎子是他留着泡药酒所用,竟然被做了这样的用处,呵呵,这人还真是。“走吧,我们去父王那儿。”闵应说完,最后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泛黑的闵庸。……“王爷,这事不是应儿所为。”闵应还没进书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周氏。她的声音失了往日的从容,她此时只希望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信她的话。“可是那蝎子,你怎么解释?本王都已经准备将世子之位给他了,他还有什么等不及的?难道真如那下人所说,庸儿马车落水是应儿所为?那可是他亲兄弟。”荣王的话里仿佛已经认定这害闵庸之人是闵应无疑。闵应在门外嗤笑一声,怪不得他娘周氏一直未对他这王爷爹动过心。就看他这幅样子,闵应若是周氏,也不会爱上他。遇事永远没有自己的想法,全靠别人牵着鼻子走。“王爷,四公子到了。”阿福在门外通禀道。“让他进来。”荣王的语气与前几日时截然两人。闵应顿了顿,往房里走去。闵应没让乐湛一块跟着,而是头也不回的推开门自己走了进去。乐湛刚开始还不解,但是后来一想闵应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立即在阿福惊诧的目光中匆匆离开。“父王。”闵应进门,先给荣王躬身行礼。荣王没有应声,闵应就一直那样弓着身子。“起来吧。”荣王瞥了一眼闵应,又回过头去。“谢父王。”该有的礼数,闵应还要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你可知本王为何要派人将你唤回?”“知道,二哥身故,闵应身为兄弟,不能不归。”“你还知道你们是兄弟?本王已经准备将你立为世子,你为何还要如此?”说到这里,荣王顿了顿,脸上满是悲恸之色。“我知道你恨你兄长在你幼时害你染上天花,还有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可是你们毕竟是兄弟啊,本王还以为你与他们不同,你有一颗仁善之心。”“父王的意思是,闵庸他虽然害我。但是我无事,就得原谅他,全是因为我与娘善良可欺?”闵应简直被荣王的想法给气笑了,这害人的人,因为某些原因目的未能达成,就要让受害人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的原谅。这是什么逻辑?受害者有罪论?“你莫要跟我顶嘴,你兄长都没了,你还要揪他的不是吗?你气量这样狭小,怎么能担当世子之位?”荣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闵应的话,只得用身份威压。“应儿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闵应低着头回道。“应儿。”周氏上前拉住闵应的手,示意他服个软。荣王此时被jian人蛊惑,只是在气头上、闵应反握了一下周氏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抬起头时,双眼中满是受伤之色,让本来对他怒目而视的荣王有一种拳头砸到了棉花上般的不自在。“父王为何一定要认为是我害了二哥?就因为他曾经害过我,您认为我要报复他?”闵应的眼神将荣王逼迫的直接将头转了过去。“父王,你为何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应儿?二哥是您的亲儿,应儿就不是了么?”闵应问这话时语气中的痛心,让一旁的周氏都红了眼眶。“你……”荣王者话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外候着的阿福禀报道。“王爷,三皇子来了”“三皇子?他来做什么?”荣王的话还未落,就听到院子里三皇子的舒朗的说话声。“皇叔,您就让侄儿在院子里站着回话吗?”“快请三皇子进来。”荣王坐回圈椅里,脸上的怒色也敛起来不少。“皇叔这是怎么了,这脸色怎么这样差?我刚刚也听说了阿庸的事,您节哀顺变。”刚进屋的三皇子看到荣王的面色有些不好,开口安慰道。“哎?这不是阿应吗?上次捶丸赛时我们还见过。”三皇子看向一旁的闵应,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参见三皇子,二哥刚去,父王和闵应都有些失态,还望见谅。”闵应拱手行礼道。“无事,你我都姓闵,父皇唯一疼爱的弟弟就是王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话说的熨帖,荣王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三皇子不论是性子还是才干都是众位皇子中拔尖的,若不是其母妃出身过于低微,说不准如今这太子之位会是谁的。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甘。到处纠结势力,拉拢朝臣。“三皇子,今日府中之事众多,本王可能无瑕顾及,还望见谅。”荣王刚刚好了几分的的脸上又带了几分敷衍。“无妨,皇叔忙就是,不用管我,不是还有阿应吗?”三皇子仿佛没有听到荣王话里赶客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闵应一眼。闵应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善意,若他所料不差,这三皇子应该是闵白卓那小子搬来的救兵。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结果这两个小子还是不听。闵应隐晦的眨了眨眼,他感觉心中一阵暖流淌过。这没有半分血亲但时时为他着想的朋友,和那天天琢磨着让他死的亲兄弟,这两厢一对比,还真是讽刺。“四公子,乐湛想要见您说是有要事禀报”门口的阿福敲了敲门,朝着屋内的闵应道。“让他先在外面候着”闵应顿了顿,然后抬头道。“父王,你若是真想找到害死二哥的凶手,可愿意听儿子先给您讲一个故事?”“什么故事?”荣王不耐烦的回道。闵应见他没有反对,就当是同意了。“从前,有位老爷,他有位夫人,生产那年难产。夫人艰难诞下孩子之后,就撒手西去。她生前有两个心腹丫鬟,其中一个忠心耿耿,她感觉那夫人之死绝非偶然。果然,后来经过细心查证,终于让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原来另一个丫鬟早就起了私心,她贪图荣华富贵,勾引了了老爷,设法制造出夫人难产的假象。就是为了为自己的未来清扫道路”还欲将手伸向那位夫人之子,但是都被那名忠心的丫鬟识破,一一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