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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走之前,他还深深的望了一眼三皇子怒气未消的背影。忽的,他的嘴角掀起一抹奇异的笑。……船靠到岸边,闵应派人沿着岸边仔细搜查了一番,但是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船医又已经身亡。对方可真是好算计。专挑他们离开广陵之后不久下手。若是此事发生在广陵的话,不说那广陵的大夫治不治得好。姑且还能让雨棠看一下,毕竟她的医术当初是可以将时疫治好的。说不准她还能看出这毒的来历,甚至是破解此毒。等等,这人知道雨棠会医术?闵应抓住刚刚脑中闪过的想法。可是雨棠会医术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难道是——三皇子?穆雨棠那一次虽然在金陵医术初显,但是身上是带了伪装的。那些人应该是认不出来的,怎么会?不过这世上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说不准是他们回广陵之后三皇子还派人调查过。“呵,三皇子……”闵应低头看着已经清理好,穿着整齐的躺在榻上的荣王,此时的他就如同睡着了一般。“父王,这次是你枉死了”闵应有些愧疚的道。当时他与荣王本来是错开站着的,但是后来荣王说着话又往一侧挪了一下。这头一箭就正中在他的后心上。紧随而来的这第二箭,怕是那放箭之人看到目的没有得呈,想要再补上一箭。这两箭都是冲着闵应来的,但是那策划之人应该是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荣王,这一变数。两箭俱都被荣王挡下,闵应才能毫发无损。“世子,小心!”闵应在出神想事情,听到乐湛的惊呼,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向他面上袭来。他敏捷的一仰身子,那箭蹭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嗖——嗖’又是两箭,俱都被闵应给躲了过去。此时闵应他万分庆幸自己当初那么勤奋的练功,关键时刻,真的是可以保命。“世子,您没事吧”乐湛感觉刚刚那腿软的都不是自己的了。这王爷已经遭遇不测,世子爷若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他回去怎么向王妃交代。“无事,那个方向,追”闵应指着刚刚箭来的方向,道。“你们几个,顺着那方向,去追!”乐湛指着旁边已经傻眼的几名护卫厉声吩咐道。“——是”护卫已经没了人影,闵应回头瞥了一眼树上和地上箭头泛着蓝光的箭矢,嗤笑了两声。“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吧”闵应对着一旁的空旷地上,突然开口,一旁的乐湛也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脸上也并无惊讶之色。“荣王世子果然厉害”片刻,就在乐湛以为他家世子这次猜测错了时,这两人面前暗处的树下突然冒出了五名黑衣人。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树下也不像能藏下这么多人的模样。“是你们杀了我父王?”闵应歪了歪头,脸上带了几分的冷意。“世子不要说的这样难听,荣王爷也是为您挡了灾不是?”那说话的人语气中的不以为然成功点燃了闵应的怒火。“你的主子是谁?”闵应虽然知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但是他还是想听听这人口中会吐出谁的名字。“世子爷不是早就查探清楚了吗?还用的着再多问这一句。我们太子爷可不会这么多的废话”那人张狂的很,手里握着的长刀示威般的挥了两下。“哦,那你们太子爷若是知道你轻而易举的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会不会亲手剁了你呢?”闵应抱起双臂,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之人。那人看到闵应戏谑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在闵应的眼中就像一只跳梁小丑。“不跟你废话了,今日你这条命反正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你们父子在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照应”“等等”闵应张开一只手。“你能让我死的明白些,告诉我太子为何要一定置我们父子于死地吗?”“这个,”那人看了看一旁的乐湛,又看了看闵应。眼睛狠狠眨了两下,蒙着面的脸上只有那豆粒大的双眼闪了闪神“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你父王不识抬举,挡了我家主子的路。为了我家主子的大业,他不除不行,至于你,你比你那老子强太多,留着就是个祸害”那人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那好吧,你可以死了”闵应发现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禁有些无奈。‘馊——’的一声,一个东西从闵应的手里甩出,正中那男子的喉咙。只见那男子丢下手里的刀,双手扶着脖子,但是那伤口处汨汨流出的鲜血,无不昭示着他生命在急速的流逝。“你怎么样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弯下身子,想要去扶受伤的男子,但是胸口一凉。低头一看时,胸口处已经插着一个物件。那个东西他熟悉的很,刚刚不久前,他的兄弟还想用这东西要了闵应的命。那是个箭头,刚刚那几把射向闵应时羽箭上的箭头。可是闵应他什么时候将它折断又放在手里藏好的,他们竟然一点儿也未发觉。剩下的三人,其中一人身上同样受了闵应抛过来的箭头。剩余的两人,武功胆略都不如倒下的这三人。三拳两脚就被闵应与乐湛给解决掉了。他们这幕后之人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儿戏,竟然就派这么点子人来。“将这些人都带回去,不论死活”这些人都是证据,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闵应才不会白白放过。这回到京城的时间,比出发去广陵时快了一倍。闵应也是怕船上的尸体腐败,所以让人行船行的快了些。京城,荣王府周氏已经听说荣王遇害的消息,她此时恨不能亲自赶到广陵,将闵应接回来才好。她当初答应的有多洒脱,此时就有多少的后悔与担心。“王妃,世子爷回来了”巧香一早就在垂花门外候着,此时听那门房进来通报,赶紧小跑着进来禀报。“扶我出去”周氏一身素白,身上首饰本来就不多,此时头上只插了一根白玉兰的簪子。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子萧索。“世子爷,到了”闵应正在闭目养神,听到马车外乐湛的说话声,才睁开双目。京城早就收到荣王爷薨世的消息 ,如今这荣王府上下具是一片缟素。皇上已经下令,命礼部亲自治丧,所有银两花销也是从皇上的私库里出。“应儿”闵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