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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什么,就是昨夜未休息好”说着,还举起一只手按了按眉头,他头确实有些疼。“小堂叔是高兴紧张的睡不着了?”闵白卓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闵应已经听见身后随侍的低笑声了。“说什么玩笑话,本王只是批阅奏折所以晚一点就寝,以致今日精神欠佳。”说这话的时候,闵应还特意转过头,盯着后面几名随侍的脸,看到他们心虚的别过脸去,才肯罢休。“哈哈,小堂叔说是就是了”“……”无奈的抿了抿嘴,闵应转过头继续安心骑马,这些人,真是会说笑,他怎么会紧张的睡不着。“王爷,太王妃听说您昨夜太过紧张以至于久久难以入眠,担心您今日精神不佳,特意让小的将这醒脑丸交付与您,让您觉的困倦之时就服上一颗。”刚刚听到闵应与闵白卓的对话,在后面骑马跟随的乐湛赶紧夹紧马腹,往前赶了几步,凑到闵应跟前,将早就忘到十万八千里去的醒脑药交给他。“你——很好”笑的咬牙切齿的接过那只瓷瓶,闵应直接无视掉后面闵白卓等人的笑意。“话说回来,小堂叔,你说大家兄弟一场,薛大哥今日应该不会为难你吧?”“难说”往嘴里倒了一颗醒脑丸,闵应脸上满是不确定之色。今日,薛启铭的身份是穆雨棠的娘家人,他一贯疼爱这个堂妹,此番为难闵应自是少不了的。“没事,他若是为难你,大不了他与常二小姐成亲的时候,我们就不出力在旁边作壁上观就好了”闵白卓眨眼一笑,脸上带着狡黠。“嗯,你薛大哥果然没有白疼你啊”闵应夹了下马腹,哭笑不得的往前走了两步。他们出门的时辰尚早,所以这路上并不着急。成亲讲究个吉利时辰,早一分晚一分都不行。“胖丁,殿下看起来,真的是,真的是,那个词儿咋说来着。”二狗子伸出一根根手指已经被冻成胡萝卜的胖手,搓了搓堆满后槽rou的脖颈。“丰神俊朗”被叫做胖丁的干瘦男子瞥了一眼二狗子,语气中满是优越的吐出几个字。“对对,就是这四个字。这四个字来形容殿下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二狗子猛地点头,这读过几日酸诗的就是不一样。……这边,整个京城都在忙活闵应的这场婚事。因着闵应先前提出的那‘三国公会’之事,梁国百姓对于他的敬重推崇愈深。彼时的闵应再也不是那个京城百姓口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暴虐王爷了。……“小姐,殿下马上就来迎亲了,您怎么还没将嫁衣换完?”尔竹上前刚要帮穆雨棠将衣带系上,就被穆雨棠躲了过去。“小姐?”惊讶的看着穆雨棠,尔竹此时脑中飞快的掠过各种可能,该不会是……她家小姐要悔婚吧。这可是话本上常出现的桥段,大婚之日,新娘悔婚与情郎逃走。可是,可是她家小姐的情郎,不就是摄政王殿下吗?看着尔竹这一会儿,脸上就跟打翻了染缸一般,穆雨棠就知道这丫头指定是有多想了。“我……我只是想去更衣”声如蚊蚋,穆雨棠脸上泛着害羞的绯色。她刚刚候着的时候因为紧张,饮了不少茶水。“哦,原来如此啊”姑娘家出恭,当然不能直言,只能用更衣代替,但饶是如此,穆雨棠还是脸红的瞪了尔竹一眼。“小点声”“是是是”看穆雨棠不是因为婚事,尔竹心中也放心了不少。将衣裳换好,又稍稍补了下妆,闵应迎亲的人马也到了。在大门处受了不少刁难,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踏进了穆府的大门,闵应的胸口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一般闹腾个不停。但是在握到穆雨棠青葱般柔若无骨的小手之后,他心中蓦然平静了下来。不对,应该是安心了下来。兜兜转转这一圈,他们还在彼此身边,真好。古代成亲的过程本就繁复,更别说是皇室,从天未亮开始折腾,直到金乌西坠,这场仪式还未结束。“摄政王殿下,这杯酒您一定得饮”吕奢扬本来就是个直爽不做作的性子,此时已经微醺,托着手中的酒杯脚步虚浮的直接走到闵应那一席上,就要敬酒。闵应笑着与其对饮。但是饮完这一杯,就有了其余人的第二杯,第三杯……“来来来,张大人,这杯酒本世子干了,您随意”“王大人,这杯酒属下就代殿下饮了”好在闵白卓与薛启铭两人还够意思,有着他两人帮衬着挡酒,闵应赶紧退了席。在花园的水榭里吹了会儿夜风,他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抬起双眼,听着远处嘈杂的劝酒声,闵应问向一旁候着的乐湛。“王爷,已经戌时一刻了”今日乐湛穿着也甚是喜庆,这么多年了,荣王府好不容易迎来这样一件天大的喜事,他怎么能不高兴。“戌时一刻!?”猛的端坐起,起的有些猛,闵应头又晕了几分,甩了下脑袋。“那回……回去吧”“回……哪儿去?”乐湛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闵应。“你说回哪儿去,你说回哪儿去,回房!”敲了两下乐湛的脑袋,看到他委屈巴拉的模样,闵应圈起拳头,挡在唇下轻咳了两声。“咳咳,不是还未礼成吗?”“哦哦,对对对,还有那周公之礼!”“小点声!”就这样,刚说完,实诚的乐湛脑袋上又挨了一击。“小姐,您饿了吗?”看着穆雨棠细若凝脂的小手使劲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在新房中侍立的尔竹还以为她饿了呢。“没,没有,我只是……”“王爷,您回来了”门外传来冬芷冬卉的声音,穆雨棠这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停住。‘吱呀’门被推开,头上的盖头在举行夜宴之前,闵应就已经帮她挑下,此时她缓缓抬起头的模样,直接看呆了刚进门的闵应等人。听到身后没了声,闵应回头一看,看到乐湛那幅呆傻的模样,脸上有些不好看。“你们都先下去吧”“是”包括尔竹在内,新房中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红烛摇曳,若是说刚刚在水榭之时,闵应的酒醒了大半,此时来说,他真的是已经完全清醒了。看着羞涩的低下头去的穆雨棠,闵应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放哪里好,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你饿吗?先用些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