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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天生的血族来说,可以轻易的活过一千岁,而在人类之中,能活到一百岁的存在寥寥无几。吸血鬼有着远超人类数十倍的寿命。吸血鬼女王用类比法告诉金,对于血族来说,二百岁成年,拥有自己的能力,而人类,则是二百除十,二十岁成年。她再三告诫金,二十岁以下的人类女性,是他的禁忌。“伊丽莎白不会饶过我的。”金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视线落在远处的元庆身上,他的表情复杂,幽幽地盯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我做什么?”元庆防备地盯着他。“没事。”金叹了口气,“你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这种话说出来就很可疑。元庆不动。两人僵持了片刻,金深深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主人。”沙漠的某处,西泽站在绿洲的边缘,一位中年人从绿洲之中走出。“少主人的气息,就是从这里消失的。”西泽看着一望无际黄沙,“狼人群呢?”“狼群已经全部解决了,但我们发现的那名巫师,用替身术逃走了。”西泽颔首,示意下属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负手而立,思索了片刻:“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个女孩。”“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夜幕降临。元庆从巨石的缝隙下钻出,金的状态也好转了不少。身为黑暗的宠儿,黑夜才是属于他的主场。利用风,金宰杀了一只出来猎食的沙漠阔耳狐,有了它的血液作为支撑,他勉强的能站起身。“把这个吃了,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金把剥了皮的狐狸递给元庆。为了避免麻烦,他催化火焰,直接烤熟了那块rou。这种时候也顾不得挑剔,元庆忍着干渴,咽下那块烤rou,埋掉兽骨之后,跟着金向着最近的绿洲出发。金的状态还是不是很好,走路摇摇晃晃的。右侧的手臂还没恢复,元庆用之前绑在腰上的红绳子帮他将手臂吊起挂在脖子上。两人相互扶持着,一脚深一脚浅向前走。“按照这个速度,到下一个绿洲需要三天。”元庆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轻轻应了一声。。“嗯。”两人都知道,没有水,她很难坚持到那个时间。金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从那灰扑扑的面颊上勉强辨认着她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他之前怎么就能下得去手?饿肚子久了连脑袋都不过用了。金轻叹了口气,左手手指一划,以风为刃,割断了一只觅食沙鼠的脖颈。“捡过来。”他对元庆说。“老鼠?”元庆惊讶,眼前这个吸血鬼对食物非常挑剔。“看什么?”金别过头,“现在哪里是挑的时候?要赶快恢复过来。”他心中默默计算着,沙鼠的血液太少了,需要最少五十只,如果是体型大一些的狐狸獐子数量就会少一些。狼也可以……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在沙漠之中遇到狼群,可能没法顺利脱身。还是不要贪心,一点点慢慢来比较稳妥。元庆捡回了那只沙鼠,金皱着眉头接过,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转过头,露出獠牙。“别看。”他说。元庆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到另一个方向。沙鼠没有多少鲜血,金很快就解决了它,尸体他也没留,当即焚毁。接着,两人又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前进。偶尔,沙漠中有小动物出来觅食,金便用风刃解决它们,吸食它们的鲜血。黎明将至的时候,两人停下脚步。元庆寻到一处合适的沙坡,挖出沙坑,小心翼翼地扶着金躺进去。她用晚上收集的沙棘树和沙柳树枝在沙坑上搭了简易的凉棚。盖布,依旧用那块红绸缎。金从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当做头巾裹住头脸,只露出眼睛。他看着元庆忙里忙外,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差不多做完手上的活,钻进沙坑。沙坑不够大,她一般身子露在外面。金的视线落在元庆干裂的唇瓣上,他抿了抿自己的唇,依旧水润。他感受不到她的感觉。吸血鬼从身后拿出一把沙枣和一小捧沙棘。“吃吧。”他说。元庆指了指那些果子,看向金。她每一次说话都会撕裂嘴唇,传来刺疼,所以干脆闭上嘴,不在说话。金笑一下:“你捡树枝的时候摘的。”“总比饿着强。”金拿起一颗沙枣,在衣服上擦了擦。虽然那衣服也不比手干净多少,他还是下意识地在衣服上抹了抹。元庆噗嗤笑了一下,牵动到嘴唇上脆弱的皮肤,脸色扭曲了一瞬。她接过沙枣,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干涩发痛的舌尖舔到一点点的水分,元庆眯了眯眼睛,却没有幸福的泪水。她很快就将那几颗沙枣和一把沙棘吞下,火辣辣的喉咙似乎好转了一些,更多的却是心理安慰。元庆轻轻笑了一下,便退出沙坑,抱着膝盖休息。金退出一些,侧着身子。“躺这里来。”他伸出手臂。元庆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动。“过来吧。”金说。他看着那女孩摇了摇头。金没有那么多耐心,他直接扯了女孩的手臂,将她扯进自己的臂弯。元庆挣扎,脆弱的沙土斜划下一些,吓得她立刻不敢动了。“这才对,要不然我们都被活埋。”金板着她的腿,稍微调整一下两个人的位置,让元庆更舒服地躺着。深处的沙子不像表面被太阳暴晒的沙子干燥,隐约透着湿气,驱散了一点暑气,元庆脑袋昏昏沉沉的,没多久就缩在金的怀抱里睡着了。摇摇晃晃的,身体有节奏的前后小幅度晃动着。元庆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身边还是结实的胸膛,可周围,似乎不再是她亲手挖出来的沙坑。金睁开眼睛,感受到了她的疑惑,他开口解释道:“西泽找到了我们。”元庆楞了片刻,她张嘴想要说话,干裂的嘴皮撕裂发出刺痛,少女皱起眉头。金撑起身子,从一旁拿来水囊,拔掉塞子,递给元庆:“慢慢喝,先润润喉咙。”元庆伸手去接,金又突然改变主意,拿着水囊凑到她唇边。“张嘴。”元庆看了他一眼。“我、自己、来。”她的声音沙哑。金不依,“我来。”说着,微微举起水囊,水涌了出来。冰凉的液体碰到干涩的嘴唇,元庆下意识地张开嘴,汲取着水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