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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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枫零悄悄回来,这不代表别人对她的伤势毫无察觉,她是一个人私底下去找西风横笑的。那样一点轻伤,她不在意,但霁寒霄很在意。 霁寒霄在成立之初就加入了覆舟虚怀,也是五德兀者,订立规矩,不许背叛,教下面的门人剑宗的绝学。哪一桩哪一件说出去,剑宗都不会轻轻饶过了他,更不用说霁云——如果能一举夺魁,覆舟虚怀就能走一条流血最少的道路。 现在铁枫零出去做了什么,又回来了,不符合智囊的身份——动脑子的人不该太快暴露自己。 霁寒霄找上门,很有些战友情谊的问了问,铁枫零也没瞒着他:“我见到了离火无忌。” 一片寂静,铁枫零继续说:“他和西风横笑在一起……关系密切。” 西风横笑是个过去式的名字,现在西江横棹打了个喷嚏,戚寒雨担心的说:“爹亲,是不是……” “没事,小事而已。”西江横棹看了看鱼汤,又看了看外面夜色:“下雪了。” 戚寒雨往外面看,也跟着说了声:“是啊,下雪了。” 父子两默契的收拾了一番,推门去外面。江水静静,皓月朗朗,雪花飘落在寂静之中,空明的吹起散漫的白舞。水面如此平静,飘飘荡荡的雪花跌落水中,无声无息,静静消融了。 “寒雨……”西江横棹看着远远的、朦胧的月光:“你娘……我说过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戚寒雨:“爹亲?” “那不是借口。”西江横棹慢慢说。 戚寒雨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地织和和仪也会有孩子,很少是天元。”他说:“我不在意,我们都不在意。” 这样空明的夜晚,寂静的只有沉默的雪落之声,西江横棹闭上了眼睛,雪落在暗淡的江水,也落在看不见的空空荡荡的世界里。 雪下得大了,离火无忌吹熄了灯,上了床。外面吹得嘭嘭响,他早就不会害怕这种声音,闭上了眼睛。 有短暂的片刻,整个世界都在远去,飘飘荡荡,没一点实感,他躺的不是床,而是冰冷的石头。 铁枫零找上了大师兄。 覆舟虚怀,逍遥游,道域。 外面嘭嘭嘭的响起来,接着是铃铛…… 离火无忌睁着眼睛干熬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霁师兄啊霁师兄,永远喜欢给他“惊喜”。离火无忌起了床,匆匆披了一件衣衫,踩着布鞋到了外面。 夜色很亮,他解除了阵法,一眼望去,浑身冻得动不了——霁师兄,身后跟着红衣白衫的少年身影! 屋子里重新明亮起来,霁寒霄松开了手,也松了口气,转过头去:“云儿,这是你……” “师叔。”离火无忌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霁……醉梦无花,我们从前在剑宗见过,霁师兄,你先去屋子里!” 霁寒霄冷哼了一声,往屋子里去了。 霁云一路冻得有点冷,屋子里也不暖和,他怔怔凝视油灯,黑漆漆的眼睛,很清澄的眼神,凄凄看着离火无忌,欲言又止,惊魂未定,离火无忌被他看着,心里惊悸又震颤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霁云一定受了很大刺激。 离火无忌回了屋子里,找了间厚一些的外套,粗暴无言的盖在霁云身上,他挤不出温柔来,只好僵硬了一阵,道:“太晚了,你在这里住一夜。” 霁云瑟缩了一下,很有些失落的垂下头,委屈又说不出话样子,离火无忌想起来了,还没问过他吃了喝了没有。霁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涌上了一点颤颤悠悠的水汽。 “云儿……” 离火无忌一回屋子,霁寒霄就站起来,这个反应让离火无忌气得笑了出声。 “云儿去睡了,”离火无忌张了张口,竟不知道从哪里问他好,霁寒霄低哼一声,道:“你有了别的儿子,就不想他了是不是!” 离火无忌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霁师兄?” 一旦用上了反问句,霁寒霄怂了回去,离火无忌粗暴的把他拉到了床上,下去关了门。霁寒霄看了看窗户,一回神,离火无忌把窗户也关紧了,站在床下,细眉倒竖,凶神恶煞,绷着脸,十足要吃人一样的冷冷看他。 黄昏时分,霁寒霄忽然出现在剑宗。鉴于他每次在剑宗突然出现,都引起一片惊动和混乱,门人很快就告知了宗主和执剑师,而霁寒霄正要拖走儿子:“走,我们去见你娘亲!” 这句话是很能引人联想的,霁云傻了眼:“爹亲……”霁寒霄还要说话,一眼看到了归海寂涯,归海寂涯拿他头疼得很:“纵然要扫墓,也不必如此,你先放开霁云。” 霁寒霄道:“扫……你不用管,老子带儿子看他娘,天经地义。你要拦我?” “去几日?”归海寂涯淡淡道:“别忘了,霁云的所在不能泄露。”他打算放人离开,执剑师一时也无法拦着,退到了后面。 “不超过五日。”霁寒霄硬邦邦的说。 他带着儿子去见娘,心里是有些慌乱。眼看宁无忧又要投奔他的大师兄了,这样浮浮沉沉的多年来,这几年他心里很空虚,落不着底,虽然宁无忧还肯见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么回事了。 离火无忌关紧门窗,把事情问清楚了,静了静,说:“明天我们去扫墓,一起去,如果云儿问起来,就说……我是贺淑表兄。” 霁寒霄哑然,半晌,离火无忌喝了口茶,又倒了一杯,说:“我出去敲敲。” 门口有一点细细索索的动静,很轻微,但他们都听到了。霁寒霄重重吐出口气来,先指责离火无忌:“看你把他吓得。” 离火无忌瞥了他一眼,估摸霁云没在屋子外面听着了,低声道:“我打伤了铁枫零,你是为她来找我撒气了?” 霁寒霄一时间懵了,争辩得毫无心虚:“怎么会!我从来没有和她有什么!” 离火无忌一听这话,看向他,沉声道:“好,那就是她告诉你,我和大师兄和好了,你坐不住了。” 霁寒霄心道不好,之前那一问,分明是离火无忌试探他是不是见过铁枫零,他落入陷阱,垂死挣扎:“你不认云儿,为何认了另一个?既然认都认了,也不差云儿,他也是你的儿子!” 从前说起这话来,离火无忌心里先虚了一回,现在瞧着霁寒霄,便不虚了。 霁寒霄心里一阵阵发虚,嗓子发干,压低了声:“是!我就是知道了!你和他好了!” 离火无忌揉了揉鼻梁,烦恼浮上头了,霁寒霄这个傻子有时候又很敏锐。见过了铁枫零,知道他和大师兄在一起,就要来找他闹一闹了。 “是。”离火无忌承认的很痛快:“我们是在一起,我不明白,逍遥游和大师兄有什么不同,你这么……” 霁寒霄瞪着他,恼恨到了极点,委顿下来。离火无忌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霁师兄狼狈僵坐,眼角发红,一点点红漫开来,让他看得不忍心。不忍心,也要忍心了,离火无忌一定要弄懂这个人脑子里在转什么。 他拉开了腰带,解下外衫,只留下中衣,霁寒霄伤心到不肯看他,也无所谓。 离火无忌推了推,让霁师兄睡在枕头上,他们在缠绵时多半用这个姿势,其他姿势,霁师兄总觉得不带劲,干起来也没什么热情。等离火无忌绕了几圈,打了个结,把他绑住了,又想了想:“今天云儿在睡着,委屈师兄了。” 一块帕子塞住了嘴,离火无忌俯身咬住他耳垂,热热的,潮潮的,麻麻的痒。霁寒霄呜呜呜几声,下面立起来了,离火无忌只顾着衔着耳垂,牙齿不轻不重的一会儿折腾,霁寒霄牙根发紧,热乎乎滑腻腻的舌头玩够了他的耳朵,又去贴着脖子,拱了拱后颈,吐着热气。 霁寒霄明显有话要说,呜呜嗯嗯了一会儿,离火无忌厮磨胸前的凸起一会儿,玩得不肯听他说什么,只按住了霁师兄的腰,霁师兄的腰又窄又细,是练武人的结实劲瘦,弓起身来,迟迟得不到一点更甘甜的抚慰,一下子落下去了。 离火无忌故意不去摸他两腿之间,只让他挣扎着射出来,脖子上浮起青筋颤动。霁师兄射的也快,四大皆空一样的放空了,离火无忌抬起来蹭了蹭他的腿,摸了一下,沾了一点在手上,伸出舌尖细细转了个圈,舔了一回。 他舔着手指尖,仿佛甘甜美味到了不忍心就此算了,霁寒霄鼻息粗重,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离火无忌把塞他一嘴的帕子揪出来,都湿透了,那根手指塞了进去。 霁寒霄闭着眼睛,含住他的手指,含了好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惊讶极了!离火无忌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半天道:“从前我就觉得……霁师兄也像地织……” 他说得很轻,霁寒霄刚要辩解,被那根手指按住了舌苔,按得很紧,离火无忌不放过他,不让他随意说出可恨的话,另一只手摸了下去,粗暴的在他勃起的那根rou物上来来回回taonong。 射过一回了,这一次没那么容易出来,离火无忌弄到一半,皱了皱眉,俯身埋在他双腿之间,霁寒霄终于摆脱了压制他的手指,一额头的汗流出来,又莫名的舒爽,他旷了那么久,都为了这种时候的销魂滋味——被无忧欺负的好滋味。 但霁寒霄又忘了,离火无忌欺负起人来的本事,尤其在床上的本事,也从没叫他好过。颤颤巍巍的勃起的快感拱上一半,换了个法子,离火无忌轻轻吹着口气,舌尖伸出一些,却不去碰,只在半空画着圈,仿佛虚空之中这般做了,就是真的着了火。 霁寒霄满身的汗,挣扎不动,凑不到他身上,离火无忌用力按住他,只差一点点的距离,到最后,忽然吐了口水,胡乱粗暴的抹上去。霁寒霄叫了一声,射满了他的手上。 离火无忌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这么快……”霁寒霄垂死一样的躺在床上,离火无忌凑过去亲他红了一片的眼角:“霁师兄也有不对,最后叫出声来,我来不及捂住你。” 霁寒霄没问他是捂上面还是下面,抽噎了一下。 泄过了两回,看来是没力气闹了。离火无忌把他的手解开,引到自己身上,可以冷静一些说话了:“你要我认儿子,认就认吧。只是认了以后,你别再胡思乱想。” 霁寒霄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被汗糊了还是眼泪糊了,看起来模模糊糊,但那声音仍然很可靠,自然而然的说下去:“话由我来说……还有天元抡魁的事……” 话都被你说完了,霁寒霄一边摩挲,一边支起身,一只手按住肩膀,示意他好好躺着,接着压在身上的人凑下来,靠着他磨蹭了一会儿,霁寒霄嗓子哑了:“你这是……心虚了?” 离火无忌顿了顿,道:“心虚?”不可思议的声音。 霁寒霄回过神来,粗着声音;“你和西风横笑在一起,是不是玩得更厉害?你对他好,对我心虚了不是?” 离火无忌无言以对,笑了起来,道:“其实我还也想玩的更厉害。”他把霁寒霄的手拉开,往下面按下去,摸到了囊袋,还在往下滑,滑到了股缝之间,霁寒霄触电一样缩回手,离火无忌淡淡道:“可惜我不会和别人这样,只和霁师兄你这么过分。” 霁寒霄分不清这是不是好话,他颓然的倒在床上,空明神智,满身狼藉,半晌没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