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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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修整的精致漂亮,离火无忌很久都没有来这种地方,青瓦白墙,精心打理的亭台花园,秋天的夜里弥漫着露水寒冷的气味,他穿一身旧的寒酸的粗布青衣,鞋子沾满了一路而来的泥巴和露水,忐忑不安的心情如同许多年前等待即将捞他一把的颢天玄宿。 星宗宗主,淡然温和,缥缈出尘,他们会成亲,颢天玄宿已经表现出温和可亲的态度,甚至还有一点似有若无的婚约和前缘。离火无忌抬起头,夜空暗暗星子,隔着缥缈的星河,星河有多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更远。 那浓烈的信香侵入时,离火无忌下意识的僵了一瞬。 他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惶然的记忆里,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年轻的惶然和如今的不安并不完全相同,丹阳侯和颢天玄宿也不相同,离火无忌听见沉沉的不安落了地,咕咚一声,不断往下沉,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好说了。 “你来了。” 丹阳侯很久没说话,信香会说话,离火无忌从他周身的寒冷里,隐约感到了深处渗出来的刻骨的寒冷。那冷意比起秋夜里的霜露要干脆冰冷的多。 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有一双会咒骂他的眼睛,紧皱的眉头若是锋刃,只怕他许多年前就遭了千刀万剐。离火无忌说完这句话,已经清楚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然而被丹阳侯一把拉到屋子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像一把寒冷的刀把他的五脏六腑缓缓搅动,痛苦和紧张随着沉重的身体覆在他身上。 逍遥游不会反复标记他,不需要反复标记他,浪飘萍甚至不会单独睡他,他很久没被人占有和压制,赤裸裸的欲望灼热而刺人,没被怎么爱抚挑逗的地方探入陌生的手指翻搅几下,换上了一把刀,热烘烘的东西顶进来的时候,他被抬起了一些,牙齿尖利的刺进了另一个敏感的地方。 强烈的刺激让他一片空白,过于激烈的感官让身体痉挛得不能自己,他夹紧了强壮又蛮横的天元的身体,为每一次冲撞和退出呻吟喘息,眼泪和疼痛晃晃荡荡,身不由己,情不自禁,没有一样听他的话。那根东西卡在身体的深处膨胀,热得好像要把他烧死一样跳动,然而刺进后颈的信香寒冷的如同无穷无尽恨意,让他不寒而栗之中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在这冰火夹击的痛楚之中,离火无忌缩紧了身体,他战战栗栗哆哆嗦嗦的用了一点见不得光的小技巧,夹紧了还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东西,丹阳侯不咬他了,不耐烦的要把他翻过去,换个新的姿势,离火无忌突然间的配合打断了他,没一会儿,他低吼一声,紧绷的力量全然松懈,沉重地压在了地织身上。 射出来的东西太多了,离火无忌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本该想得到这个,在床事之上他并非当年的无知,早该料到这一次,不会那么轻易过去。他忘了吃药。来时他记得要洗个澡,因为他未必有机会洗澡,他记得带了提振精神和恢复的药,但他忘了更重要的。 丹阳侯气喘吁吁,平复了片刻,撑着坐起来,拉开了一条耷拉下来的腿。 膝盖发红了,大腿之间搅弄得一塌糊涂,汗津津的亮光。双腿之间的rouxue和别人不同,当然不同,当初他就看见过,只是那一次,谁都没心情去管别的有的没的。 离火无忌闭着眼睛喘息,脸上实在看不出快活,一股浓烈的信香正在缭绕他们,丹阳侯的手指戳了进去,沿着他刚刚体验过的快活,刺入温热柔润的甬道。手指被软软的夹住,刚刚享受的情欲yin糜嫣红,舔弄他的手指,恋恋不舍的吐了出来,丹阳侯看了看晶亮潮湿的手掌,异样的甜腻揉烂了,在他身上残留着丰盛的汁液。 休息了不过片刻,丹阳侯强硬的把人拉了起来。 离火无忌不过挣扎了片刻,后xue被手指一点点撬开来,他面色惨白,忍耐的咬住了唇。在所有姿势之中,他最讨厌的莫过于现在,被抬起的身体一点点顺着力气下沉,吞吃抵在他后xue的刑具,而他还要硬生生的看着丹阳侯靠过来,搂住了他的背,带着不可违逆的力气。 又一次被灌入大量的信香,天元就像要把他彻底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一样,不管不顾的搅弄他,嚼碎他,身体深处的哀鸣,后xue比另一处更加干涩,但地织就是如此,不过片刻,他就只有喘息和颤抖的份,那里没有流血,反而变得敏感柔软。离火无忌狠狠咬住了坚硬的肩膀上的rou,咬的鲜血淋漓,紧贴着头皮的手掌威胁的摩挲了几下,更用力的按了下去。 他被迫在丹阳侯的肩膀上哀哀叫着,起伏承受,身体的痛苦和欢愉都变成意外,混乱的节奏让他精疲力竭,连挣扎和颤抖都没有太久。丹阳侯自顾自摆弄他,换了一个姿势cao弄了一会儿,又把他的腿高高抬了起来,大开大合,用力冲到深处,离火无忌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又过了一会儿,在强烈震颤的刺激里醒了过来。 他从来没有被人用结醍这样可笑的方式叫醒。 丹阳侯又一次倾倒信香的时候,那浓郁的气息娇艳欲滴,而离火无忌不安的抓住了他的背脊,划下一道鲜艳的伤痕。他休息了片刻,垂下头去,搅弄了一会儿可怜兮兮的入口,无论哪里都被他彻底的标记过,冷淡的地织露出了痛苦又抗拒的神色,他抓住离火无忌的下颔,深深索求甘美。 就像当年他来不及做的那样。在那个山洞里,在他误以为这是他未曾意识到的真心,他看着楚楚可怜的地织咬紧了下唇,又哭又笑的模样,承诺很快就会回来的那一刻。 “离火无忌……”丹阳侯嘶哑、咬牙切齿地低沉说:“如果你不是地织……” 丹阳侯没有说出来的话,离火无忌很清楚,哪怕现在他虚弱无比,没了力气,床底之间纯然被丹阳侯折腾压制,那句话对他来说也毫无难度,更无期待。 可他是。 丹阳侯沉默的埋在他身上一会儿,气息又变得寒冷。作为地织的好处或许还要算上这一点,天元的情绪变化无从掩藏,现在是情欲退潮的时刻了,离火无忌不得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把自己缩起来一点点,躲在枕头里喘息休息。 “是你自己选的。”丹阳侯仍然没说完:“是你去找了逍遥游,又是你来sao扰师兄……你以为这世上的事都能从心所愿,随便你摆布?还有……还有对我放出信香,你若不是地织……” 离火无忌牙根一紧,低声说:“那我就不会碰到你,更不会和你们师兄弟有任何关系。我这辈子都活得清净了。” 丹阳侯把他的肩膀掰过来,冷笑道:“清静?凭你?你不是最喜欢自找苦吃,没了师兄,那些和仪能满足你,还是逍遥游能满足你?你自甘堕落,无耻放荡,别把责任都推出去,是我勉强你的?” 离火无忌沉默了许久,低低道:“是我来找你的。” 丹阳侯放开了他的肩膀,一不留神,瞥见浮起的淤痕,他一向修行勤勉,却不知道地织如此不禁捏,皮rou娇嫩成这般模样。 离火无忌缩了起来,似乎又要缩成一团。丹阳侯抓住他的手,还想咬他,离火无忌悚然一惊,睁开眼,两人视线相接,过了片刻,离火无忌闭上眼睛,侧过脸,伤痕累累的后颈,不独是结醍,大片的淤痕浮了起来。 丹阳侯放弃了——再做一次,他还很有余力,但下一次他未必能控制力道。 说起来都要怪地织对天元的压制。丹阳侯躺下之时,身边的地织连呼吸都变轻了,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离火无忌睡不好,自然是睡不好。枕边这么多人轮流过去,他还是第一次,但这要怪谁?闯上星宗,引动师兄的旧伤,和逍遥游风流又不甘安分,逍遥游不知怎么教的,竟把离火无忌的剑法调教出了火候,可惜到最后这个没廉耻的地织打不过他,还是要靠信香。 丹阳侯微微侧过脸,黑暗之中,他无所畏惧,就算离火无忌恨他,瞪着他,他也绝无半点怜悯。 可他看到的是睡着了的地织。 少年时的美貌轻盈无忧,没有一点阴霾,如今却是被他揉碎了的,虚弱无力,满面泪痕。就算知道离火无忌有着不下于剑宗好手的剑法,在这一刻丹阳侯依然感受到和从前一样,打心底里溢出来的,对于地织无比在意的心情,这心情鲜少是怜惜,更多是痛恨和顾忌,然而从未有一刻,他能在离火无忌存在的地方,得到一线解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