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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呢?”他在女人耳边轻语,熟悉的声音中交错的轻蔑与温情让桑絮一秒睁开眼睛。借着幽暗的壁灯,她看清了在她眼前触手可及的余暗的脸。“一晚上都笑得那么开心,这样喜庆的新婚夜,你在哭什么呢?”他说话时微热的气息浮向桑絮,它们渐渐在她耳后团成一簇燎原烈火,赤红的火焰燃尽了她的懵然和恍惚,灼人的高温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梦。“余暗?”桑絮看向他的眼已然全都被他吸走了神采。“周太太,我可不是余暗。”傅遇安一只手抚在她脸上,另一只手撑肘在床,由高往低地俯瞰桑絮,“你的丈夫叫我什么,你忘了吗?”桑絮没有回答。傅遇安看着她因他的出现而怔愣,又因他的问题而陷入沉默。她始终吝啬于表露出丁点情绪,就像从前她非要离开他时一样,表现得坚决且无懈可击。这让傅遇安内心多年的长久挣扎,对有她的深刻记忆的负隅顽抗,还有因终于与她久别重逢而生出的复杂喜悦在此时变得尤为可笑。难道忘了吗?在桑絮身上,不管他是余暗还是傅遇安,他从来都寻不到出路。“为什么不说话,又为什么要哭,不是在众人面前答应你的丈夫,要跟他白首偕老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桑絮在台上没心思听的周长柏的话,傅遇安在下面听得清清楚楚。她张嘴轻飘飘就吐出“好的”两个字,于傅遇安而言无疑是一把重锤,她毫不费力轻巧挥手发出一击,便将他心中所剩不多的那片柔软锤了个稀烂。还没开始偷,但你看他俩都已经躺到一张床上了,四舍五入就当偷了吧。好rou不怕晚,明天再继续(眨眼)05寂谧深夜,静止的风裹围万物,贴墙的暗光穿过描金遍的六棱玻璃灯罩,鼓足了劲也只照亮黑暗一隅。桑絮静默与傅遇安对视,小心翼翼分辨他黑沉的眸中一丝似有若无的深情与挣扎,但上面覆着的冰层太厚了,她无法贸然下论断。真想抬手碰碰他,却又唯唯诺诺停滞半空。“余暗,你不该来这里。”她收回手,只有这句类似拒绝的话容易出口。对于傅遇安的到来,桑絮的期待远大于惊讶。可能是自信了解他跅弛不羁的性格,所以自他出现在宴会上开始,之后再发生什么她都觉得不足为奇。那可是余暗,爬阳台,上她床,不过尔尔。但这是不对的,在南安周长柏的地盘上,太冒险了。“那谁该来呢?你丈夫吗?”他一句接着一句的丈夫、新婚,在这个来之不易的静夜里尤为刺耳,却也真实得、无法反驳得令桑絮心中升起羞耻的愤怒。她心里是他,却阴差阳错地在重逢这天成为别人的妻子。他一定不知道她也曾尝试过去找他,却发现他远比自己狠心得多,四年前离开得干净利落,四年中也全然杳无音讯。回忆离别前,她问他,以后还会见吗?他当时的拒绝是多么迅速且坚定,并用实际行动履行了他的一诺千金。最开始的时候桑絮曾认为余暗一定不会这样决绝,因为他曾对她那样好,她被他那样偏爱过,所以她的心里被养出了一株名为侥幸的藤蔓,枝桠可耻地从内向外束满她的心脏。在藤蔓的最深处,一朵娇花悄无声息地绽放,花蕊中有被五彩泡沫承载的美梦,是她最痛苦时光中的唯一慰藉。当她知晓自己彻底成为伶仃孤女时,当她踏上寻找他的无望穷途后,一次次落空的希望变成了无数泛着寒光的针尖,它们锋利无比地戳破泡沫,扎烂根茎,美梦彻底成为尸骨无存的幻影。这些,他都不知道。“是啊,是我的丈夫。”桑絮推开他抚上她脸的手,从他怀里反抗起身。但她从来都不是余暗的对手,更不会是傅遇安的。他只是翻转手腕就一把捏住她的小臂,将她重新按在床上。“你想去哪?”他俯下身与她对视,“去喊无能的周长柏来看看我是如何上了他的小娇妻?”“余暗!”桑絮奋力要挣扎,被他施加大力镇压。“不要再喊我余暗,余暗已经死在景春了!”“死”这个字被他的声音捏得尤为沉重,不知桑絮是被吓的,还是疼的,竟也配合地安静下来,呆愣着仰脸看他。傅遇安盛怒的眼底不可抑制地发红,桑絮望着望着,心里顿生无尽酸楚,热意从鼻腔蒸腾而上盈满眼眶。倒是她先哭了出来。“你走吧。”桑絮放弃挣扎,偏开头不愿看他,眼泪垂直沿眼角掉落鼻梁,滑过另侧眼皮后沿脸庞一路留下微凉蜿蜒的痕迹。她猜对了,余暗的确一直在怪她,他这么多年藏着躲着不肯出现,不就是恨透了她。两人情在浓时难舍难分,在即将共同迈入人生新阶段时偏偏就出了那档子糟心的事,是她先选择了头也不回地离开,把他一人彻底抛下。桑絮后来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在离开前半月的自我催眠无果后最终决定拼了命也要离开余暗,真的错了吗?她没有答案,即使这四年有数不清的后悔,即使她日夜发疯思念他,她也并没有想出能比从前更好的办法。紧捆的道德枷锁和溺水般的情爱让她进退两难,除了感叹命运无常,她根本毫无办法。大部分让人后悔的事,即使再来一遍,选择还是不会变。难道余暗没有做错吗?是他先把人命视如草芥,也把她逼上深渊边缘。最可笑的是根源出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试问谁还能心安理得地照常生活?至少她桑絮做不到。更何况,那时的她所认知的余暗,从来都不该是这样的。他温柔、聪慧、强大,答应承担她的信仰,接管她的全部人生。“走?”傅遇安敛下神色波动,轻笑,眼中只余平静,“我怎么舍得走。”桑絮白纱上的碎钻正贴着他的身体,铬在他心口,傅遇安一捏着她的手臂,一手伸去旗袍侧面,从两只盘扣的间隔处探入四指指节,猛地往外一扯,扣子崩开,锦帛撕裂的声音是决绝的美。“我也曾幻想过你穿婚纱时的样子。”他轻声吐露可比情话的温柔,望着她的目光却是一口不起波澜的枯井。纯白的旗袍和柔软的细皱纱被撕得参差不齐,边缘毛呲的布料遮不住桑絮大片白皙的身体和一颗恍惚又委屈的心。他说的话让她恍惚又心疼,他的表情让她委屈更心酸。她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手心轻抚上他愤怒凸起青筋的手背,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可以趁机回忆余暗温柔的眼。傅遇安不再说话,也不再探究桑絮的反应,脑中振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