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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短暂鸣笛以示不满。李启仁从右侧镜扫了眼后方车辆,垂眸拿出手机,翻到邮件页面,“医院的报告先前出来了,说桑小姐目前看来是脑神经功能障碍,是后天刺激或先天遗传不能确定,以后还能否记起来也是两说。但少爷既然敢带她去傅氏医院检查,说来这事也不会有假。”“是么。”傅崇生睁开眼,苍老而富态的脸上是一双淡漠深邃的眉眼。李启仁闻声将手机递在傅崇生面前。傅崇生摆摆手,让他收回去,“如今真或假都已经不再重要,都这样明目张胆了。”李启仁将手机放到一边,“少爷这次是急进了些,怕是族里的人很快会对桑小姐的身份多生不满。”“不满?不满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都仰仗着他。”傅崇生说话时,他眼下细密的纹路、鼻与两颊间起伏的沟壑始终不动声色,脸上便呈着不苟言笑的冷淡,“孩子的来历确认了么?”“医生提过,但少爷不同意。”“不同意便不查了?”傅崇生看向李启仁。“是,我……”李启仁的话被傅崇生打断。“齐武,我记得你家里是南安的吧。”一路沉默开车的齐武突然被傅崇生点了名,踩着油门的脚略略松了些,掩着心惊地看了眼后视镜,正对上傅崇生的眼。那双黑沉的眸,像是一切都已了如指掌。齐武倏地收回眼神,再望前路,心中难以平静,“是,老爷,我母亲和jiejie都生活在南安。”他提着心去听傅崇生回答,等了良久,却听傅崇生再开口便是对着李启仁了。“启仁,孩子的事,就交代齐武去吧。”*“啊。”桑絮带着一身薄汗从梦中惊醒。傅遇安随声醒来,抬右手摁开壁上昏暗的小夜灯,在她脖下当枕头的左手回折轻抚她的肩膀,“怎么了。”“没事。”桑絮歪过身子贴上傅遇安心口,视线自觉避过光线,钻进他怀里,“做了个梦而已……我好像大叫了一声,吓到你了。”“梦呓,声音不多清楚。”傅遇安的声音暗哑,还有些昏沉睡意粘着不肯醒。桑絮便不多说话了,只尝试着再度入睡,思绪却一直不肯平静。“梦见什么了?”傅遇安继续轻轻拍着她安抚,对她耳侧轻问。“不记得了,梦得很乱。”桑絮伸手搭上他侧腰,拥抱让彼此距离更近,安全感却并没有随之增加,“或许是以前的事吧,反正我都忘了。”“真的不吃药吗?”傅遇安再次问起这件事。从医院回来之后,桑絮几次问他检查的结果,或是他描述的结果过于好而令她起了疑,趁他去了公司就自己去了趟医院。医生不疑有他,在给桑絮报告的同时还给她开了许多药。医生说那些药只能缓解她不良时的精神状况或是她潜意识的不安,并无法根治她的病。自那天起,桑絮的噩梦便开始多了,但她始终不肯吃药。她更担心孩子。傅遇安明白,自然也不会逼她,因为他更清楚的是,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药根本没什么用处。他垂眸,在昏暗不明的视域中隐约能见她不由自主蹙起的眉。他问她:“明天想不想去海边?”“海边?”桑絮仰起脸看他,脑中突然显了大片的蔚蓝,在金色日光下吞没一切的蔚蓝色不断推涌来朵朵白浪,没几下便打撒了她心中的闷闷不乐,“什么时候,需要早起吗?”“不用,我明早要去公司一趟,你在家好好睡觉,等我回来接你去海边。”“好,那你快睡。”桑絮冲他笑笑,重新趴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我也睡了。”傅遇安替她捋过散乱的发梢,在她额角落下轻吻,最后关上了夜灯。温柔寂静的夜在情人的拥抱中消耗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未知的明天。———74深宵,百鬼躁动的夜店。与颓然疯狂一壁之隔的安静房间里,傅遇安背倚桃木长台,懒散地坐在高脚凳上。他身后满柜凌乱排列的酒,头顶叁盏溢彩垂坠的灯,指尖缓缓沉默自燃的烟,都陪着他放空出神。房间右侧是一面高至墙顶的茶色玻璃,此时那上面正清楚刻画着夜店舞池里群魔乱舞的男女,他们摇摆的身形在一片沉寂的房间里看起来十分滑稽怪异。但在角落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的瞬间,不成曲调的暴乱音律一股脑地往里涌入,人群的律动此时看起来就合乎常理许多,可惜那声音又很快被隔绝在外。傅遇安看向他等了许久的来客。“少爷,周长柏找到了齐文。”来人走到他身边低语。平静缓沉的声音,透着内心的关切。“我知道。”傅遇安收回视线,从高脚凳上起身,手搭在椅背的横木上,“坐。”来人坐到傅遇安身旁的位置,却见傅遇安走去桃木长台内侧,伸手从酒柜二层取了瓶黑方。“少爷,我不能喝酒。”傅遇安将杯底浅浅铺层了淡棕色的酒,推到来人面前,“齐文很安全。”望着傅遇安沉静的黑眸,来人这几日许多的不安竟奇妙地一瞬镇了下来。接过酒,他仰头喝尽,一股子像是烧胶皮的烟熏酒气让他不适地蹙紧了眉,但心里踏实。“他联系你不太方便,有事会先告诉我。”傅遇安说,“我会照顾好他。”“我自然是信你的,少爷。”傅遇安继续往空杯里倒酒,这回却是斟满了大半,“信我你就不会夜半叁更约我来这。把这喝完,早点回去休息。”“少爷,我不是……叁年前我和齐文路边垂死,是你救的我们兄弟俩。对我齐武而言,少爷就是让我豁出命,我也甘愿。为了少爷我什么都能做,我弟当然也是一样。”傅遇安垂眸嗯了声,转身将剩了大半的酒瓶搁回酒柜原处,“我既然敢让齐文去南安,就保他全须全尾的回来。”“谢谢少爷。”齐武看着傅遇安的背影,再抬手,又是一口仰尽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