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诸伏景光/太宰治(重要剧情太宰的陷阱和性爱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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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入组织的成员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训练场度过,但这并不是绝对的。从进入组织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经算作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了,即使还在训练中也是如此。 而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同样会被指派任务,而等任务完成的数量和质量都达到组织的要求之后,他们就会脱离新人的身份,成为正式成员乃至于更进一步的代号成员。 综上所述,在新人期的任务积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而现在,卧底在组织,其真实身份为日本公安的诸伏景光就接到了他加入组织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和降谷零的情报员身份不同,自加入组织以来,诸伏景光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狙击手,未来的目标也是加入以琴酒为首的行动组,但这一次,给他下达任务命令的却是朗姆。 朗姆是组织的高层,也是一个神秘主义者,据说即使是代号成员也很少有人知道朗姆的真实面目。在组织内部,朗姆的地位甚至要高于琴酒。 一个堪称组织二把手的高层直接给诸伏景光这样一个连代号都还没有的新人下达任务,除了说明诸伏景光这段时间以来的训练成绩的确优异、成功进入了高层们的视线之外,也说明了这个任务很可能并不是那么寻常。 尤其是,这还是一个保护任务。 作为跨国犯罪集团,组织下达的杀人任务比比皆是,但保护人的任务可谓是屈指可数。 身为一个在组织里卧底的公安,不用一上来就杀人这一点让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但很多时候,保护人的任务其实比杀人任务更加难以完成。 尤其是下达任务的朗姆还没有给出被保护人具体信息的情况下。 【那个人由琴酒负责,具体信息找琴酒要。你的任务非常简单,每天跟着那个人,并把他的一切行踪汇报给我——RUM】 这就是朗姆给出的信息,整个任务都透着古怪。 诸伏景光盯着那个邮件看了一分钟,而后将邮件删除粉碎。 名为保护,但汇报一切行踪什么的,不管怎么看也是监视吧?琴酒负责的人,朗姆下达的任务…… “组织内部的派系斗争吗……”诸伏景光收起手机,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还是说,是那个凶名赫赫的琴酒丧失了组织,至少是朗姆的信任? 不管怎么说,看来这次终于能够见到了啊,那个传说中的“GIN”。 诸伏景光的唇角勾起了一道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是夜,东京某地下酒吧。 酒吧的规模并不大,也没什么劲歌热舞的男男女女,老式的唱片机播放着同样复古的音乐,红砖墙砌的吧台上并未有人落座,穿着古典服饰的调酒师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杯子。 这就是组织的接头点吗?因为高层成员都用酒名做代号,所以就选择酒吧这样的地方? 还真是应景。 诸伏景光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琴酒,调酒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动作娴熟地倒了酒给他,丝毫没有什么对暗号的意思。 随口道了谢,诸伏景光端着杯子坐进了酒吧某个为数不多的卡座里。 大概十分钟后,酒吧的铃铛再一次响了起来。 诸伏景光抬起头,甚至都还没看清进来的那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便见那一身黑衣戴着礼帽的男人只同那调酒师对视了一眼,而后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酒吧本就不大,走过来也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诸伏景光从座位上站起身子,便只听得“咔嚓”一声,而后便是什么冷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额角。 那是泊莱塔上膛的声音。 诸伏景光僵硬了一下,蓝色的猫眼瞳孔一瞬间收缩,而后却又重新恢复镇定,状似犹豫又有些疑惑地开口,“琴酒……先生?” 完完全全是一个新人会有的反应不错了。 半真半假的演技。 “你就是朗姆指派的那个新人?”银色长发的男人没有回答诸伏景光的疑问,而是直接反问道。 “是的。朗姆先生说您这里有我需要保护的那个人的信息。”诸伏景光不亢不卑地说着。 “保护?” 琴酒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轻蔑。 他的枪从诸伏景光头上放了下来,指了指诸伏景光对面的座位,说了一句“你去那边坐”而后便不由分说地霸占了诸伏景光原本坐着的那个酒吧最角落、一眼就能看尽整个酒吧的位置。 诸伏景光没有提出质疑,只按照琴酒的要求落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谨慎多疑,却也傲慢而强大,只是坐在这里时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那种仿佛尸山血海里淌过来的血腥气息,难以想象这个人的手上究竟有多少条人命。 这就是组织的toptop killer,琴酒。 诸伏景光的神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上挑的猫眼里是面对可怕敌人时所应有的慎重,只是其中却又掺杂着某些其他复杂的情绪。 就是这个人,把zero给…… 因为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加入的组织,哪怕是同在一个基地训练从而有了认识的理由,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之间却也仍旧要保持合适的距离,能够交谈的机会并不是很多,自然便只能拣最重要的问题说。 所以诸伏景光知道自己的幼驯染不久之前被“琴酒”给标记了,但对于幼驯染眼中的那个“琴酒”究竟是什么样子,诸伏景光却一无所知。 而眼前的这个琴酒又太过符合组织的top killer形象,这让诸伏景光根本就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便只当眼前这人便是标记了自家幼驯染的罪魁祸首。 桌子下的双手无声地收紧,诸伏景光的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温和的笑容,摆足了谦逊的新人姿态。 银色长发气息冷冽的男人报出了一串地址,“你的任务目标就在那里。” “那么请问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毕竟我这次的任务是保护那个人。”诸伏景光虚心询问。 “他不需要你来保护。” 琴酒的气息又冷了几度,看上去显而易见的心情不愉。 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指那个人强大到不需要保护?还是单指不需要他来保护?看琴酒那不悦的样子,想来后者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他”?是男性吗?被琴酒视作了自己所有物的男性?难道说也是被琴酒标记过了的雌子吗? 心思百转千回,诸伏景光本能地判断着其中的信息。 “你需要注意的只有一点,管好你自己。” 琴酒起身,临走之前只给诸伏景光留下了一个宛若极地寒冰一般冷冽的眼神。 “该说不愧是组织的toptop killer吗?” 诸伏景光轻笑,温和的外表之下却是与外表不符的阴沉笑意。 数日后,东京某酒吧。 ‘又是酒吧啊……’ 诸伏景光站在酒吧门口,内心由衷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难道说就因为加入了一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所以便和酒吧结下了不解之缘吗? 诸伏景光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这一次他倒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看上去便比他小了不少的少年,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所「保护」着的目标,五条灵。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五条灵时,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十足的惊讶。一米九的身高和一头过腰的银色长发,若非没有那种冷冽血腥的气息,单看背影的话,这个少年的确是和琴酒非常相像。 难道说他之前猜错了,琴酒所表现出的对这个少年的占有欲并不是因为这个少年是琴酒的雌子,而是他的弟弟? 不管怎么说,这都并不妨碍诸伏景光的任务。身为一个卧底警察,诸伏景光向来有着极高的道德标准,在确实抓到这个少年的犯罪证据之前,他都会以面对常人的心态和其相处。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组织成员,所以该有的伪装和谨慎等方面也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只是很快,诸伏景光便发现,哪怕外形相似,但在本质上,这个少年和琴酒截然不同。 五条灵性格很温和。在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那个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任务之后,五条灵也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丝毫的敌意,从容接纳了他的靠近。 他很热爱自己的研究,时常为了一个实验而忙到深夜,会在得到想要的结果时满足地笑起来,那双目不能视的眼睛都蕴满了喜悦。 他会和诸伏景光聊天,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并不是监视者和被监视者,他们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组织的成员。他们如此普通地相处,就好像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友人。 他们之间的谈话往往并不会透漏太多的信息,但比起诸伏景光的谨慎小心字斟句酌,五条灵就显得要随意很多,某些不经意间偶尔也会提起自己重要的家人。 身为一个卧底,尽管不是情报专攻,诸伏景光也还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的,这让诸伏景光能够因此而大体判断得出五条灵那些话中的真实性。尤其是提到那个“哥哥”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和爱意根本藏都藏不住。 那个“哥哥”,果然就是琴酒吧?明明是兄弟,但却实在是气质迥异。 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诸伏景光充分认识到了这是一个多么纯粹的孩子。 明明年纪也不算太小,明明有一颗聪明到远非常人的大脑,但在某些方面,却又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 是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未曾经历过黑暗吗?亦或是从小在与世隔绝的世界里张大,所以才会成长成这般的样子? 诸伏景光并不清楚问题的答案,但当他意识到时,却发现自己对于五条灵的态度却早已经打破了单纯“任务对象”的界限。 即使是没有那个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任务,诸伏景光也还是会想要保护他。 这样的一个少年不应该沉沦于组织的黑暗之中,他应该在阳光下平安顺遂地成长,在合法的科研机构里创造社会价值,而不是在组织半废弃的实验室里被当做工具利用。 这是诸伏景光身为一个公安警察的责任感,也同样是他的私心。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私心呢?是基于什么样的身份,他才会对五条灵抱有了这般想要保护的欲望和心情? 是因为……把五条灵当做了朋友吗? 在这种黑暗的世界,也会有朋友这样的存在吗?诸伏景光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假设有一天他的任务内容发生了更改,从“保护”变成了“抹杀”的话,那他是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要知道,这样的任务内容变动在组织里一点也不罕见,尤其是五条灵怎么看都和组织格格不入的情况下。 不能利用的那就抹杀,组织一向是如此行事。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他当真会对着五条灵开枪吗? 为了卧底任务,诸伏景光早就已经做好了杀人甚至是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不得不杀害无辜的普通人的心理准备。为了国家和公众的利益,这是必要的牺牲,早在进行卧底培训时,诸伏景光便有了这样的觉悟。 可纵使如此,他真的能够背负着射杀友人的罪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走下去吗? 只希能望,永远不要有这一天。 那个少年,也许并无法用简单的“好人”和“坏人”去定义,但在这个罪恶的组织之中,却如同黑暗世界里的一抹萤火,让他的心脏在某一刻蓦地柔软了下来。 “光君?” 耳畔,少年的声音打断了诸伏景光的沉思,抬起头时正对上的是少年清朗温柔的笑容。 这是诸伏景光在组织里用的假名,如同他的幼驯染“安室透”那样。 “抱歉。” 诸伏景光微微点头致歉,跟在五条灵的身后进入了这个酒吧。 和组织接头的那个酒吧不同,这个酒吧的规模很大,有专门的舞台和舞池,内部也分为好几个区域,除了卡座之外还有专门的包间,是很受大众欢迎、谁都可以进来的普通酒吧。 等等,“谁都可以进来”? 直到落座之后,诸伏景光才忽然反应过来。 这个“谁都可以进来”,不应该包括未成年人吧?所以五条灵刚刚怎么进来的?他真的成年了吗? 诸伏景光并没有问过五条灵的年龄,但单看这张脸,也绝对不像是成年了的样子。 “五条,你……” “我要一杯冰水。” 五条灵点单的声音和诸伏景光的声音同时响起,成功地打断了诸伏景光原本即将出口的话。 “光君刚刚说什么?” “不,没什么……” 进都进来了,既然不喝酒的话,那应该也没关系……吧? 诸伏景光努力劝服自己中。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他是来“保护”五条灵的,理论上来说,他并没有妨碍五条灵行动的权限。 说到底,他连五条灵为什么要来酒吧也并不知道。以他这段日子对五条灵的了解来看,这个少年绝对不会是对这种嘈杂的娱乐场所感兴趣的类型。 而此刻五条灵的表现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从踏入酒吧开始,舞台方向动感的乐音便让听力敏感的五条灵蹙起了眉,所以才会特地挑了这处远离音响的座位。 可既不喜欢嘈杂,也不喝酒,那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总不能是为了喝杯冰水吧? “你在等人?”诸伏景光问。 “也许。”相当模棱两可的回答。 “朋友?” “不。” “我可以问是什么人吗?” 五条灵没有再回答,以沉默的态度表达了对这个问题的拒绝。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诸伏景光知道,五条灵这个人是不会运用什么欺骗、诱导之类的话术的。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大都发自内心,而若是遇到不想谈论的问题,也都会直接保持沉默,而不是像寻常人那般顾左右而言他的虚与委蛇。 所以诸伏景光并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诸伏景光先开了口。 “随便聊点什么吧?”诸伏景光如是建议着。 对面白色长发的少年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提出了一个诸伏景光完全无法给出真实回答的问题。 “光君为什么会加入组织?” 为了摧毁它。 诸伏景光当然不可能这样回答,他迅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个假身份的背景设定,正要开口时却被五条灵打断了。 “不想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不必勉强。” 如此体贴的话却是让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经意间暴露了什么。 “不过我个人认为,光君一点也不适合组织。” 这是什么意思?五条灵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出的这句话?是作为组织的一员对他产生的怀疑?还是作为友人给出的关怀和忠告? “是吗?好巧,我对你也持有同样的看法。” 以攻为守,诸伏景光将话题引到了五条灵身上。 本以为这样的话术会让这个话题结束在这里,却不成想听了他的话后,五条灵却竟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组织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 五条灵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但同为黑暗势力,五条灵觉得,相比之下港黑给他的感觉要比组织好得多。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五条灵亲身经历做出的判断。 总之想要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到手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寻找合适的契机离开组织。对于五条灵而言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度,若他真的想走,不管是诸伏景光还是其他什么人都根本不可能拦得下他。 但如果真的直接离开的话,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诸伏景光和琴酒。按照组织的一贯作风,不过是底层成员的诸伏景光很可能就会直接被抹杀,就算是位高权重的琴酒也绝对会受到牵连。更有甚者,和他有过接触的安室透和莱伊也会被审查也说不定。 五条灵的确不喜欢组织,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讨厌所有的组织成员。可能的话,他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所以要以一个怎样的契机离开,就是一件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了。 五条灵微微蹙眉陷入沉思,但诸伏景光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把五条灵这样的表现理解成了对于组织的厌恶。 果然是这样吗?诸伏景光这样想着。 他之前就猜测过五条灵留在组织基地里甚至还被监视的原因,现在看来,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自愿的,恐怕只是因为身为琴酒弟弟的身份再加上天才的头脑对组织而言很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迫不得已。 在这一刻,诸伏景光愈发坚定了想要带五条灵走到阳光下的信念。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诸伏景光握住酒杯的手无声收紧。 他抬起头,正想要对五条灵暗示性地劝慰一句什么,对面少年的声音却恰在此时响起。 “光君杀过人吗?” 声音很平静,就好像在问“吃过了吗”一般。 空气好似凝涩了两秒,诸伏景光这才开口。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光君身上的气息很干净,不像是曾经杀过人的样子。” 自幼的经历让五条灵对于这方面的感知非常敏锐,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琴酒和伏黑甚尔,每次一靠近时五条灵都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极为强烈的血腥气。那是不知多少条人命累积起来的气势,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抹消。 但他并没有从诸伏景光身上感受到这一点。 “在组织里,想要完全不杀人并不现实。既然加入了组织的话,难道说光君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了吗?” 如果诸伏景光不排斥杀人的话,那么他想要创造出一个契机的想法也就就会简单很多。 五条灵是这样打算的。 诸伏景光并没有直接回答五条灵的问题,他在意的是另一点。 是五条灵提起“杀人”时那样平静的、堪称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所谓“杀人”是一个司空见惯的、再正常不过的话题。 可诸伏景光却知道,眼前的少年分明不是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五条灵这样一个纯粹的少年对杀人这件事持有如此轻飘飘的态度? 难道说…… “难道你……”杀过人吗? 从决定作为卧底潜入组织的那一天起,诸伏景光便早已经做好了杀人的觉悟。可五条灵不同,他甚至都还没有成年,又怎么能够和这般血腥的事情扯上关系? 这个被他视作朋友的、温暖而善良的少年,组织究竟逼迫他做了什么? 诸伏景光并不清楚那一刻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他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这个他真心实意想要保护着的孩子,怎么能…… 但他的疑问却并没能说完,几步之外另一道听上去比五条灵都还要更加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哎——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幻觉呢!” 拖长了的调子,声音朦朦胧胧的,似是醉酒之后的声音。 诸伏景光顿时停止了本要出口的有关于「杀人」的讨论,循声望去时,却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雪白的绷带缠住了几乎半张脸。 很好。如果五条灵究竟有没有成年这一点尚且有一丁点存疑的可能性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他一眼看去便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绝对是未成年的存在。 等回去就把这个酒吧举报了吧!诸伏景光默默地这样想着。 本以为是意外打断谈话的少年,却见下一秒,对面的五条灵朝着那个少年的方向开了口。 “不是幻觉,太宰。” “唔?” 名为太宰的少年明显是喝多了,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走进过来,一张脸几乎贴到了五条灵脸上。 “灵?” 轻飘飘的声音。 “是我。” “骗人,灵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这里那么吵。” 太宰治撇了撇嘴,摇摇晃晃地便想要离开。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被五条灵抓住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森先生让你来的?” 五条灵的确是来这里等人的,但他等的人并不是太宰治,而是中原中也。 他并没有和中原中也约好在这里见面,而只是单纯的碰个运气。 前一段时间中原中也出国出差了,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今天回国。而这家酒吧规模不小,距离东京机场也并不算远,是中原中也在忙碌结束后会选择的放松之地。 和喜静的五条灵不同,在放松的时候,中原中也是喜欢热闹的。 只是没想到中原中也没见到,却是遇到了太宰治。 难道说太宰治竟然也会喜欢这种地方吗? 这和五条灵的直觉并不太相符。五条灵一直觉得,太宰治就算是喝酒,也应该会更倾向于选择那些小巷里僻静的小酒吧的。 所以说难道是有什么港黑的任务吗? “森先生?” 大抵是喝醉了,太宰治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五条灵对于森鸥外的称呼,而后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嫌弃地“切”了一声。 “而且啊——说到底,我又不是那条小蛞蝓,你是我什么人吗?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前半段还算是正常的嫌弃语气,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绷带遮挡了半张脸的少年抬眼看了过来,鸢色的眼睛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明明前一秒还只是一个误入酒吧喝醉了酒懵懵懂懂说着胡话的少年,可这一刻,某种浓重粘稠的黑暗气息自这个少年的身上满溢出来,一瞬间便让一旁的诸伏景光拉响了警报,一手甚至直接握住了借由外套遮掩下的枪柄。 直觉在疯狂地预警,眼前这个看似年幼的男孩,其危险程度甚至根本不逊于琴酒! 这究竟是什么人?!也是组织的成员吗?五条灵很明显和对方相识,为什么他的身边尽是这种可怕的存在? 一时间,诸伏景光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所有的可能。 半晌,五条灵松开了手。 大抵是来自于平行世界首领宰的移情作用,五条灵对太宰治也总多了几分微妙的亲近。但太宰治说得对,他的确不是太宰治的什么人,尤其是看起来太宰治是真的很讨厌他。 手松开的下一秒,太宰治的气势也顿时一手,霎时间重新恢复了方才那般醉酒后懵懵懂懂疯疯癫癫的样子,好像刚刚那可怖到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的气氛不过是一场错觉。 好像没骨头一般,太宰治整个人都瘫在了五条灵身上。 诸伏景光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桌子下握枪的手。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少年的确和五条灵相识,而且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