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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摆上了一盘残棋。住持笑着对殷离说:“施主,先陪贫僧下完这盘棋如何?”殷离心下了然,约莫是要通过下棋的方式来判断有缘人了。其实下棋并非她的强项,她甚至算得上是个臭棋篓子,往日在家中因棋太臭几乎无人愿意与她下棋,前些年甚至曾请过一位高人为她授课,不过除了会几招高人教的路数,便是再无长进。殷离暗叹,今日真是时运不济,恐是不好对付。心里着急但面上却是不显,对着住持淡然一笑:“敬诺。”两人不紧不慢徐徐摆子,少卿,殷离却觉着这残棋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且这住持的棋路也甚是熟悉,竟与当年那位高人教她的几无差别。殷离抬眼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住持,他依旧是轻捋胡须,神色如常,殷离心跳渐快,原本觉着今日所求怕是无望,没想到竟是柳暗花明。她沉了沉有些浮躁的心,静下心来仔细回想当年所学,一炷香后殷离的白子具是围住了黒子,殷离起身行礼:“大师承让。”住持坐在蒲团上,捋着胡子朗声大笑:“女施主却是第一位解开这残局的人。”殷离立在一旁说道:“侥幸而已,多谢大师手下留情。”这话倒是不是自谦,确实是侥幸,若不是当年所学,今日她必然是解不出这盘残棋的。那住持转着手里的佛珠,笑道:“女施主不必自谦,今日既是施主解开的棋局,贫僧便依此前所言,将灵符赠予施主。”一旁立着伺候的小僧人,便上前打开一个古朴的木盒,一枚折角黄布静静的躺在盒中,那灵符看起来十分普通,殷离却是十分高兴,忙接下木盒,行礼谢过住持。住持嘴角含笑,对殷离说:“女施主既是那位有缘人,贫僧却是要为我师弟带个话,慧晓师弟临行前曾与贫僧有言,若是有缘人将来有惑而不得解,可来青山寺寻他解惑。”这话听的殷离云里雾里,但既是大师好意,自是先谢过不提。辞谢过住持,殷离又前往大殿向殿中的神佛请愿,又是为荀攸点了盏长明灯,供奉了足够的香油钱后才离开了青山寺。待回到王府已是晌午,得知荀攸竟还没回府,殷离心中隐隐担忧。一旁的福伯安慰道:“姑娘莫要担心,宫里若是有大事商议,晚回些也是有的,毕竟要安排出征事宜,此前还有过几日都回不了府的,您不用过于忧思。”正说着,外头有小厮进来报王爷回府了。殷离忙起身出去迎,方到院门口,便见着荀攸跨着大步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见到殷离他原本肃穆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紧跨两步赶到她身前咧嘴一笑:“阿弥,怎么出来了?在屋内等也是一样的。”殷离见他眼下泛青,知道他昨夜怕是整夜都不得睡,十分心疼,红着脸小声说道:“想您便出来了。”他楞了楞,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她,这小东西从前十分着紧自己的面皮,一夜不见却敢在人前与他诉相思了?!越想越乐,原本的疲惫不堪被她一句话便驱了个一干二净,他嘴角越咧越大,上前一步将她捞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嘶哑的说:“再说一遍…”殷离原本是心疼他才情难自禁,哪知这人给点颜料就能开起染坊来,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又搂又抱,放肆得不行,她挣着身子低低的骂他:“…叫人看见”荀攸抬起眼犀利的环视了一周,众人被他阴郁的眼神扫到如被寒冰刺中,阴凉刺骨,忙是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低下头,不敢乱看。荀攸见状满意的紧了紧怀里的小人儿,低头凑到她脸上香了一口,笑了:“本王香自己未来王妃,有什么看不得!”众人一听却是缩得更厉害,恨不得原地消失。殷离却是被他臊红了脸,这个人属实是个厚脸皮的,却是不能给他半点好,否则便会蹬鼻子上脸,把自己能占的便宜全给占了去!荀攸闹够了便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去,回到房中早有下人将饭菜备好,殷离也陪他一块吃。他吃饭的姿势很优雅,但相比平时速度却是快上许多,应是饿坏了,殷离心疼的给他夹了几筷,荀攸见状抬头冲她笑,也给她回夹了几筷。一室温情。不多时便吃完了饭食。荀攸拉着殷离的手低低的说道:“本王方才回来已让人为你备车,已是晌午,太晚出发路上恐是不妥。”殷离知道他说的有理,但是却还是难过了起来,眼圈一下便红了。荀攸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吻着她的发顶:“阿弥,好好等我回来。”再难的别离也还是要到来,殷离终于还是上了离京的马车,临行前她将求来的灵符挂在了荀攸胸前,荀攸一直将她送到了城门口,才止住脚步,直到那辆载着他心爱之人的马车在城郊的小路上消失不见,才掉转马头赶往军营点兵。———————————————我勤奋吗?大家,珍珠满百,收藏满千加更哦我可以更勤奋的还家(猪猪满百加更章)<遗珠(1V1高H)(放飞自我的带娃)|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74shuise还家(猪猪满百加更章)自从回到汴州,殷离的生活几乎恢复如初,每日与阿弟一起向那位荀攸推荐的夫子学习。那位夫子确是十分博学,殷实秋也是十分满意,询问殷离如何得到七王爷的拜帖,殷离支支吾吾,只说是晋安公主帮的忙,殷实秋也是信以为真,毕竟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女儿能在京城短短数日便与如今正得圣恩的七王爷扯上关系。送走殷实秋后殷离独自在房中却是神情恍惚起来。在旁人看她如今与往常无异,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不是从前无忧无虑的那个小女孩。只要一得闲便会想他,日里想夜里思。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徐先生的诗她如今却是读懂了。汴州不比京城,边关的战况甚少会传到汴州,唯有些从京城或是边关过来的人士才会在酒肆吃酒时说上几嘴,供人娱乐。殷离曾试探过殷实秋,他即便身为汴州刺史,若无紧要事务传达,他对梁国边境的战事也是知之甚少。见殷离十分关心边疆战况,殷父以为女儿忧思过重,便安慰道:“阿弥不必忧心,如今领兵的是七王爷,他素来用兵如神,即便如今是异族来犯,亦是无甚可怖,为父相信七王爷很快便能平定战事的。”殷离糯糯的点了点头,心中长叹:就是因为领兵的是他,她才会忧心。虽知男儿当以家国事为先,可她总会不时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不知他可有受伤,北境艰苦不知他可会吃不好…具是些小女儿的心思整日整夜的折磨她。直到半年后,晋安公主府中的侍人替公主给殷离送来了赏赐。侍人对殷父称,因公主先前重病,得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