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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晨曦如今怎么样了,都离开府城快两个月了,却还什么消息都没有,不会真被选中了,只能留在京城,再回不来了吧?只盼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要不了几日,就忽然在门外叫她,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吧!路氏已道:“原来府台小姐去京城了呢?那肯定见不着了啊,不过善善你这样夸她,可见她真的很好吧,以后有机会了,是要见一见才是。对了,善善,京城远吗?我们到府城,都要做十天半个月的车了,要京城岂不得走几个月啊?那也太累了,算了,我还是一辈子待在我们清溪算了,虽是乡下地方,却更自在。”季善也不方便与路氏透露罗晨曦的私事,何况与她说了她也未必懂,选秀什么的,真的许多平头老百姓可能一辈子连听都不可能听到,又何必徒费口舌?便强打起精神来,顺着路氏的话转移了话题,“是啊娘,京城是很远,不过除了坐车,也可以坐船去,那就比坐车舒服不少了,不过前提是不晕船哈,对晕船的人来说,一坐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那就真是受罪了。”路氏咂舌,“就昨儿我们只坐了那一会会儿船,我都觉得摇晃得厉害,刚上岸时,都觉得脚是飘的,跟踩在棉花上一样呢,坐半个月一个月的,还是算了吧,可见这贵人也不好当哈!”季善笑道:“肯定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苦,像府台大人和府城的其他大人们,我们瞧着自然觉得又体面又风光,可指不定他们反而羡慕我们这些小百姓的自由自在呢?同样的,我们不也羡慕贵人们山珍海味,呼奴唤婢,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吗?等这次回去后不久,就该收谷子了,爹娘宁可花钱雇人收,也不许自己辛苦啊,您们年纪不小了,得会保养自己才是,不然以后可怎么享福呢?”“我们知道的,不会辛苦自己的,我还要等着恒儿当大官,等着善善你给我生两个大胖孙子,将来还要看着我的孙子娶媳妇儿,给我生曾孙子呢……善善我说这话不是在催你哈,我知道你们如今顾不上,尤其是恒儿,日日都早出晚归的,晚间还要熬油点灯的念书到半夜三更,基本没时间陪你,这我已经觉得很委屈你了,哪还会催你,你可别误会了……”“娘放心,我知道这只是您美好的心愿罢了,不会误会的,等将来……我们也肯定会让您心愿成真的,您只管等着便是……”婆媳两个闲话着家常,渐渐屋里满是温馨与静好。翌日,季善与沈恒刚起床,就听得外面传来路氏的声音:“恒儿,善善,你们起来了没,我可以进来吗?”季善有些纳罕,低声问沈恒,“这么早娘有什么事儿吗,不是明天才走呢?”而且来府城这些日子,路氏从不在她和沈恒单独在房间里时,来打扰他们,今儿这是怎么了?沈恒已低道:“肯定有什么事儿吧,我去开门啊。”说完一边应着:“娘,我们起来了,马上来给您开门啊。”,一边大步走到门前,给路氏开了门。就见路氏手里托着个托盘,上面还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煎得金黄的鸡蛋和四周绿油油的葱花儿让人只看一眼,便能生出无尽的食欲来。沈恒不由有些懵,“娘,这是做什么?”季善上前几步见了,也有些不解,“娘,您这是多早就起来煮面了,还给咱们端到屋里来,就叫我们一声,我们去吃就是了嘛。”路氏看了两人一眼,才嗔道:“你们两个糊涂蛋儿,尤其是善善你,连今儿是自己生辰都忘了不成?我之前就猜到你们肯定忘了,不然怎么会傻乎乎的问我们为什么要明日走,果然我没猜错。”又说沈恒,“善善成日里忙里忙外的,忘了自己的生辰便罢了,你竟然也给忘了,你还当什么相公呢,要不是你是我儿子,自己的儿子再怎么着也没法儿换,只能忍着,我可说不出好话来!”季善与沈恒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今儿是自己/善善的生辰。季善因忙笑道:“娘,这事儿怪不得相公,去年的今日,我们是在往府城赶路的路上过的,出门在外,本来也只能一切从简,所以我就只吃了一碗长寿面,便算是过了生辰了,也不怪相公记不得……您先别急着骂相公,听我把话说完啊。当时相公就说委屈了我,今年一定给我补上,可我是捡来的您是知道的,到底真正的生辰是哪一日,根本没人知道,所以我娘就以她捡到我那日,做了我的生辰,可那到底不是真的,也所以,我从来都不想过生辰,不然相公怎么可能记不住?您就别怪他了。”路氏这才面色稍缓,却仍嗔沈恒道:“善善说不想过生辰,你就真给她忘了啊?不知道女人的话都得反着来听呢?你今儿下了学,先别回家了,给善善买礼物去,要是买回来后善善不喜欢,不满意,我可饶不了你!”沈恒忙讪笑着应了,“知道了娘,下了学我就去给善善买,明年也一定不会忘了。”季善则笑道:“娘,我真没反着说,我是真不想过这个生辰,也真的怪不得相公,去年是我和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又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别说他了,我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辰了,今年也照样忘了,又怎能怪得他记不住?且说实话,娘要是今儿不说是我的生辰,我也想不到再过十日,就是相公的生辰了,所以他忘记了我的生辰,我也忘记了他的,很公平啊。”沈恒小声接道:“可不是吗,去年我的生辰也只是吃了一碗长寿面就算过了,娘的心也真是有够偏的……”路氏哭笑不得,“所以我说你们两个都是糊涂蛋呢!正是因为早猜到你们是糊涂蛋了,所以我们事先就商量好了,今儿给你们两个把生辰一起给过了,我们再回去,不然我干嘛煮两碗面?好了,你们快去梳洗吧,梳洗完就来吃面,不然坨了就不好吃了。”季善与沈恒心里都止不住的发热,故意以路氏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着,“果然有娘的孩子是块宝哈,就算自己都忘了生辰,娘也不会忘了。”洗漱去了。看得路氏又是摇头又是笑的,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慈爱与柔情。等沈恒吃完了面,与孟竞一道忙忙赶去了府学后,路氏方笑着与还在吃面的季善道:“善善,我与亲家母已经商量好了,今晚就在家里吃饭,你就别管了,由我和亲家母一起做,让你好生当一日寿星,你觉得怎么样?”季善有些明白了,“我娘也记着我生辰,早就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明儿回去呢?不会其他人都知道,就瞒着我和相公吧?”路氏笑嗔道:“你这是什么傻话儿,亲家母当娘的,当然时时都记着你的生辰啊,还与我说,早年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就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