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得救了
这场毁天灭地颠覆忍界的鏖战，在黎明的第一缕朝芒照射至大地时，终于宣告了终结。 黑夜带走它的阴霾，红月悄然消失在逐渐明亮的天空里，淡金色的晨曦如同新生一般，带来无限希望。 中了无限月读的联军与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被朝阳的淡金色光芒拂照的瞬间，也从幻术中清醒了过来。 那些不在战场、无从知晓真相的人们丝毫没有察觉发生过什么，继续和往常一样的生活。只有盘踞在大地上的巨大根系表明，前一晚似乎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清醒的联军相继从蚕茧中挣脱出来，看着这久违的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黎明，狼藉的战场破败而宁静，他们面面相觑，过了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战争，结束了。 迎着红日初升，喜极而泣的欢呼声一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而另一边，神树残留下的巨大树桩的角落里，不同于联军们的欢喜振奋，此刻只有最绝望的情绪弥漫。 九头尾兽围在外面，柱间和扉间站在一边，卡卡西扶着带土站在另一侧，中心处，就是六道，水门，鼬，迪达拉，我爱罗等人。 黑洞消失后，佐助和鸣人就如同消失在这世界上一样失去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了佐助的草雉剑。 水门，鼬，迪达拉，我爱罗几人围在草雉剑旁，脸色苍白，神情崩溃绝望。 水门怔怔看着悬挂在剑柄上的苦无，蓝眸如同烈火燃烧后死寂的灰烬，什么都消失了。 迪达拉瘫坐在地上，脑袋埋在手臂中，另一只手抓在地上，他手指上全是血，地面刮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迹。 我爱罗垂着头静静站在那里，像是丢了魂一样。 鼬一语不发，周身阴郁的情绪几乎成实质，如同失去灵魂的鬼魅。 其他人脸色沉重，众尾兽也安静立在外围。 “佐助和鸣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辉夜不是死了吗？”柱间忍不住道。 “辉夜的确已经死了，但那个黑洞，恐怕是她最后的怨恨所召来的，那应该是某个未知世界，不是之前她所使用的那种‘空间’。”扉间解释。 “能想办法连接上那个世界吗？”柱间问。 扉间摇头：“就算是忍者们普遍知晓的通灵界，也不是随便能进出的地方，更神秘的世界，哪怕我们死去后灵魂沉睡的净土，现世是没有任何记录的。那些地方，恐怕……” “有一个办法，”闭目沉思良久的六道忽然睁开眼，“或许可以把佐助和鸣人带回来。” 水门，鼬，迪达拉，我爱罗一齐抬头看向六道，空洞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一丝情绪波动。 六道又接着说：“我的阴阳遁还在佐助和鸣人那里，幸好他们没有用掉那个力量，这样一来，我可以通过阴阳遁连接上他们所处的世界，再用召唤阵把他们传送回来。” “真的吗？”扉间惊讶道。 “可以一试。只是，那个召唤阵不同寻常，我现在只是一缕灵体，没有足够的力量支撑，还需要找最少十个人来发动阵术。” “让我来！”水门，鼬，迪达拉，我爱罗同时开口，神情急切。 六道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别说你们还有伤查克拉也没有恢复，就算是查克拉充足，也远远不够。要用召唤阵从另一个世界把人带回来，这不仅需要难以想象的查克拉量，还需要术者之间的配合，不能受一丝干扰。” “我可以试试，”柱间上前道，“我是秽土转生者，查克拉无限，能够支撑这个召唤阵。” “我也来。”扉间道。 “还有我。”三代道。 六道看了看几人，点头：“我再把其他的历代影们从净土秽土转生过来，应该足够了。经历了这次战争，看到忍界的变化，相信他们也愿意出手相助。” 劫后余生的联军还沉浸于战争结束的庆幸喜悦，但纲手，土影，雷影，水影四人并没有因战争结束而松懈忘了正事，立刻有条不紊地集结整顿各村联军，同时派出医疗人员救治伤者。 “我们中了幻术后，是谁打败了敌人？”雷影看着远处巨大的神树树桩，好奇地问。 “不论是谁，都是解救忍界的英雄。”水影靠在岩石上，长长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尾兽都已经解救了出来，”飞在空中的土影看着神树树桩方向，正好能看见众尾兽巨大身躯冒出来的一点影子，“去到那边，一切就明白了。” “火影大人。”一队搀扶着伤员的联军陆续集中了过来。 “小樱，伤员们情况怎么样？”纲手朝小樱看去。 小樱正在给担架上昏迷的宁次查看情况，闻言立刻回答：“没有大问题，不过一些重伤人员还需要回到医院里进行恢复性治疗。” 纲手点头：“后勤部队去集合分散的队伍以及寻找伤员，其他人，集合！” 此刻，被六道秽土转生的一到四代风影，一到二代土影，一到四代水影，一到三代雷影，再加上柱间扉间和三代火影，所有死去的历代影们全部集结在一起的画面，不可谓不震撼。 以六道脚下的巨大阵术为中心，历代影们呈圆形分别站在阵术外围，听从六道的指挥，同时发动了召唤阵术。 阵术瞬间散发出炽盛的蓝色光芒。 半空中，空气突然如同液体般扭曲成漩涡，漩涡中心缓缓打开一个圆形黑色洞口。 水门等人紧张无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逐渐变大的洞口，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六道低头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掌心的阴阳图案，感叹了一下，随即抬手结印。 “通灵之术！” 接着众人看见，那黑色洞口中，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影瞬间坠了出来，正是佐助和鸣人，两人从空中坠落，黑洞也立刻消失。 “佐助！”地上的水门等人当即朝着那边奔去。 佐助已经失去意识，而冻得浑身僵硬的鸣人却还勉强清醒着，前一秒还以为他们会被那诡异雾气吞噬，可后一秒却发现自己和佐助竟然从黑洞中出来了，来不及惊讶就见两人正在极速往下坠，他立刻将佐助紧紧护在怀里，身上再次涌出金色查克拉，接着在空中调整身体，抱着佐助稳稳落地。 “佐助，我们回来了……”鸣人低头看向佐助，随后也有些体力不支地往后一仰倒在地上。 迪达拉奔在前面首先赶到，立刻将佐助扶起来，发现他浑身冰冷，赶紧将他抱进怀里，焦急地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只是力量消耗过度昏迷过去，揪紧的心一下子松开，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鸣人本不愿将佐助交出去，但他四肢因为冻得太久无法自如活动，只得郁闷地看着佐助被别人抱在怀里。 紧接着而来的鼬和水门也蹲下仔细查探了一番佐助的状况，悬吊的心终于放了回去。水门捧起佐助冰冷的双手贴在脸颊上，低低呼唤了一声“佐助”。鼬目光柔和地凝视佐助，随即阴沉着脸看了眼迪达拉和水门。 见佐助已经被团团围住，情况也没有大碍的样子，我爱罗顿住脚步，没有上前，只落寞地站在一旁。 水门又看向还清醒着的鸣人，刚要说什么，却忽然发现，鸣人的衣服有些不正常的凌乱，而且脖子上还不经意间露出来了一些之前都没有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水门脸色蓦然一变，准备说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眸中浮现一丝惊愕，接着眼神迅速幽深下去。 鸣人没有察觉到水门晦暗深究的眼神，只是在看见水门时便垂下头，金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反复张了张口，最后攥紧手，终于低声说：“爸爸，之前我就一直想问，你，你对佐助，你们，你对他……” “你醒了！”迪达拉忽然惊喜地喊出声，鸣人一下子止了话，几人同时看去，见佐助正在醒过来。 水门暂时压下所有情绪，将佐助仍然冰凉的手紧紧握住，紧张地看着他。 佐助睁开眼，感觉到冰冷的身体正在被另外的体温所解冻，但他依然觉得很疲乏，力量消耗过度的后遗症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感觉怎么样？”几人异口同声。 被几双灼热的视线盯着，佐助抬头看向围在身旁满眼通红的迪达拉和水门，还有脸色苍白如同劫后余生般神情的鼬，以及紧紧盯着他的鸣人和沉默不语的我爱罗，愣了一下，倒是没发觉几人之间隐藏着的暗流涌动，只疑惑道：“我怎么回来的？” 水门轻声解释：“是六道仙人，他和秽土转生的历代五影一起用召唤术将你们从那个黑洞里解救了出来。” “还冷不冷？”迪达拉担忧道。 “好多了。”佐助缓缓起身，忽然看见左手手心里的半月图案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心中了然，随即站起来，抬眸看向前方的六道。 “佐助，鸣人，还有大家，”六道望着此刻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带着宽慰的笑，“战争终结了，你们一起拯救了这个世界。” 另一边，见任务完成的被秽土转生而来一起发动阵术的历代影们互相看了看，神情皆是惊讶复杂，没想到他们死去后的忍界，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看来我死去的这段时间，忍界不怎么太平。”二代土影道，“不过，五大国如今能团结在一起，倒真是意外。” “还是第一次看到九大尾兽聚在一起的场面。”一代雷影看着围在周围的众尾兽，感叹道。 “果然如此，”另一边目睹这一切的卡卡西有些震撼，“无论是召唤先代五影，还是将佐助和鸣人从另一个世界召唤回来，连九头尾兽也这么安静驯服，能做到这些奇迹的，就只有六道仙人了。” “你就是旗木卡卡西吧。”六道忽然看向卡卡西，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带土，“还有你，宇智波带土，你们一起协助佐助和鸣人打败了母亲，也非常了不起。” 带土垂眸苦笑道：“这话不该对我说。” 卡卡西转头看着带土，神色复杂。 “这场灾难，是母亲辉夜与黑绝酝酿多年的阴谋，我游走世间的那些年，竟然没能发现黑绝的行动，说起来我也有责任。”说着六道指了指另一边，“被秽土转生的历代影里，有个人也非常想要见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就交给你们自己解决吧。” 带土疑惑地抬头看去，远处被秽土转生而来的历代影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很快奔至他面前。 “矢仓？”带土一愣，秽土转生的历代影们身上散发着朦胧的白光看不清面容，他竟然没发现矢仓也在其中。 身为四代水影的矢仓外表永远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但实际上他已经是成年人，他抓住带土的手，抬头看着他，紫瞳里带着柔和而悲伤的笑：“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面，真好。” 旁边的卡卡西脸色微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当即对这个看似是个小孩子的年轻人产生了戒备，又赶紧去看带土，见带土神色复杂，没有拒绝矢仓亲近他的行为，不由眉头皱得更紧。 带土抬起手揉了揉矢仓灰青色的头发，对这个自己曾经利用而且伤害过的人，已经释然过去的他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低声道：“我欠你一句道歉。” 矢仓摇了摇头，抬起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抱住带土的腰，脸颊贴在他腹部，眼睛泛红低声道：“我不怪你。” 卡卡西危险地眯起眼，没有说话。 六道转身面向佐助：“说起来，有件事我很疑惑。母亲辉夜已接近不死之身，我和羽村当初倾尽全力也只能将她封印而已，但你直接终结了她，幻术也因此解开，你是怎么做到的？” 佐助淡淡道：“你对龙脉了解多少？” “龙脉？”六道愣了一下，随即迟疑地皱眉，接着想起了什么，惊讶地睁大了眼。 鸣人困惑又好奇地问：“龙脉是什么？” 六道沉声说：“我游历世界的时候，从这个世界留存的零星远古传说中，知道一点关于龙脉的事，后来听妙木山的蛤蟆仙人说，龙脉是这个世界万物所孕育的大地之灵，拥有着无法想象的力量，哪怕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只要有龙脉流经，都会万物繁茂生长，这是种最纯粹的自然能量。我曾经还寻找过，不过一无所获。你问这个做什么？” 佐助道：“龙脉与查克拉正好相克，所以我才能杀掉辉夜。” “你是说，你有龙脉之力？”六道震惊了，虽然他被誉为六道仙人，忍者之祖，可是，这个世界有着太多迷题，是连他也不知道的。他的母亲辉夜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所带来的查克拉种子无疑改变了这个世界原本该有的发展轨迹，或许这也导致了这个世界原生的力量被忽略，他沉默良久，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你们在说什么，龙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鸣人有些听不懂，其他人同样满心困惑。 “这么说吧，龙脉是这个世界原生的自然能量。”六道缓缓解释，“与查克拉是两种不同起源的力量。” “自然能量？就和仙术一样吗？”鸣人疑惑问。 “不，”六道神情凝重地摇头，“仙术是人体力量与自然能量融合后的产物，并不纯净，而龙脉是自然孕育的能量，没有任何杂质，仙术只是借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自然能量融合于自身力量，完全无法与之相较。” 鸣人似懂非懂，其他人则陷入了思索。 “你能得到传说中的龙脉，或许也是冥冥中注定。”六道看着佐助，语气格外认真严肃，“如果能善用龙脉，或许，这个世界将会迎来全新的变化，你一定要慎重行事。” 佐助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到什么，转头朝另一边望去，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 远处，上万人的联军主力部队正在朝这边赶来。而在其他方向，也陆陆续续有小部队汇合而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纲手从神树树桩的另一边掠来，其他三影也相继赶到。 这下，所有人都基本到齐了。 鸣人朝着众人挥手道：“纲手婆婆，各位影，还有大家！” “那是……先代影们？！”土影飞在空中，看到被秽土转生的历代影，一时惊讶不已，“这到底怎么回事？” 围在四周的联军们也一头雾水，弄不清这边到底什么情况。 纲手走过来，看到飘浮在空中的六道，疑惑地问：“请问您是？” 六道缓缓说：“我是大筒木羽衣，人称六道仙人。” 联军震惊了。 “六道仙人？” “传说中的六道仙人？！” “真的吗……” “简直就像在梦里一样……” 六道望着众人，顿了顿，继续说：“既然这场战争相关的所有人都聚集于此了，我来简要说明一下吧，还不知晓情况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