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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佐野佐枝子。 今年二十七岁,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你的人生和那些政客、明星相比,或许不够跌宕起伏,但在无数和你相似的普通人中,你称得上是父母的骄傲。 除了小学在公立学校读书,初高中你上的是区内偏差值数一数二的私立,大学考上了鼎鼎有名的MARCH五校之一,大学毕业后进入大公司成为正式员工,工作五年就因为业绩优秀被提拔成主任,年纪轻轻年收入已超过五百万元。 你的男朋友条件亦足以与你相称,东大医学部出身就能说明你的眼光。 你们暂时还没有结婚和生育的打算,但已经见过双方父母,感情稳定,走入婚姻只是早晚的事。 你的人生本该令人艳羡。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东京卍会这玩意儿的话。 才成为主任两个月,公司就因为和极道有灰色资金往来陷入停业调查风波;交往的男友在你生日时还赠送给你银座买来的高级货,转头他的公寓就被混混们喷上催债油漆;你咬紧牙关决心不打扰父母,独自解决这些烂摊子,人却在寻找男友行踪的路上被卷入极道谋杀,大型卡车和轿车在眼前相撞爆炸,你根本来不及弃车逃跑。 这些乱糟糟的死前走马灯,怎么想都是东京卍会的错! 再次醒来的你几乎是从床上跳起。 明媚的阳光照不亮你满心的愤懑,你在脑子里把知道的东京卍会所有成员,尤其是那臭名昭著的总长杀了一百遍,然后才有心思赞叹自己福大命大,竟能在那样的熊熊烈火中幸存。 你低下头查看自己的伤情,却发现这副身体分明不是二十七岁的佐野佐枝子的身体。 皮肤细嫩的双手小巧得像是儿童,掀开被子,更是整个身体都缩了水,上面穿着的甚至是幼稚的印花睡衣。 你困惑地摸了两把自己的脸,怀疑自己该不会转生到了哪个倒霉小鬼身上,环顾四周,亮闪闪的镜面在阳光下反光,你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抓着镜子观察里面的影像。 好消息是,这张脸确实是你的,你并没有成为怨念过深、危害人间的恶鬼;坏消息是,你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 书桌上的台历印刷着2002,当月日程密密麻麻地把各种私塾补习班排得整整齐齐,已经过去的每一天都画上了大大的红圈以示胜利。 你看着上面的日期,顿时发觉,所谓的坏消息其实是好消息——在2002年,可没有东京卍会。 而且,那位在2017年你高不可攀,连碰到对方手指都做不到的死敌佐野万次郎,在现在,可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六年级小学生。 你的眼睛亮了起来,平时只能用来想想的报复手段,立刻成了可以马上执行的计划。 无视掉日程上粗体的补习班提醒,你火速地从衣柜里抽出一套衣服换上,胡乱洗漱了一番,就咚咚咚地跑下了楼。 2002年还年轻的mama少见你这么急躁的举动。 “佐枝子,早饭已经好了哦。”她温柔地招呼你,但大仇当前,你理都没理,仓促地说了句有急事就跑了出去。 你家和日后大名鼎鼎的东京卍会总长的家并不远。 同事们打趣你和赏金一亿的通缉犯一个姓氏时不会想到,其实你们不仅同姓,小时候还生活在同一个区,上过同一个小学,读过同一个班。 你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段往事。 原因无它,你讨厌佐野万次郎。 想来,还是小学生的你和后来的你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都一样信奉优绩主义,认为世界上没有做不到只有不想做的事情。你们都讨厌那些不努力,只会哀叹命运不公的家伙。你们也一样觉得只有俗世意义上的成功才是成功,除此以外的东西都是臭狗屎。 所以小小年纪,你就给自己设计了相当完美的人生规划,详细程度让你的语文老师都汗颜。他把你叫到办公室,跟你解释理想不是上直升私立和年收入五百万,但你义正词严地指出其他同学的所谓理想才不切实际,整个班或许只有你能达到自己的目标。 事实证明,你那年的话无比正确。 当初说要做科学家的同学后来去做了保险销售,当年说要做警察的同学后来因为过失伤人入狱,而那时候说要做赛车手这种虚无缥缈的职业的佐野万次郎成了东京首屈一指的黑道老大。 你讨厌佐野万次郎也就是因为这个。 他和你同姓佐野,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懒散又爱做梦,已经快要升上初中了,还是对未来没有一点规划。 因为哥哥当过不良组织的总长就也想当不良少年,因为哥哥开了家摩托车店就也对摩托车感兴趣,想要未来成为风驰电掣的赛车手。 你问他有针对这个梦想做什么训练和计划吗,他思考了半天就说经常坐哥哥的摩托车算吗,气得你白眼翻到天上。 你讨厌佐野万次郎也不仅因为这个。 佐野万次郎我行我素,不管作为班长的你怎么耐心劝导,他都该迟到迟到,该上课吃零食吃零食,该和校外高年级不良打的架一个也不少。 调皮的男同学因为你们的同姓开玩笑说你们是佐野夫妇,说Mikey是妻管严,在黑板上画下写着你俩名字的相合伞。 你对这无厘头的“绯闻”气得要死,骂他不是打架很厉害嘛,倒是也管管这些无聊的男生。 在你的监督下擦着黑板的值日生佐野万次郎却敷衍了事:“唔,我无所谓啊。” 从那以后,你就不怎么和佐野万次郎说话,甚至在目标上添了一条:一定要改掉和他重叠的“佐野”这个难听的姓氏。 初中考上私立校的你,更是完全摆脱了不学无术的佐野万次郎,幸福地徜徉在全是野心家的广阔天地。 不过,现在的“你”还没逃离他的魔掌。 凭借着稀薄的记忆,转错了两次弯,气冲冲的你总算找到了佐野家的道场。 抓着扫把,咬着棒棒糖纸棒,在道场院子里扫地的佐野万次郎看上去心不在焉,仿佛还没从睡梦里醒来,每扫两下就会停下来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看到从门外冲来的稀客——你,他迟钝地揉了揉眼睛。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佐野万次郎说话像梦呓,他身材娇小,和你差不多高。 你直冲到他面前,离他只有半步之遥才停下。 自“我无所谓”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和他站得这么近了。他猜测你是来质问他为什么不交数学作业,昨天为什么早退,或者是哪个无聊的男生又写了假情书以他的名义递给你好看你们笑话。 但你瞪了他半晌,竟只是说:“不许你当不良!” 佐野万次郎毛茸茸的金毛脑袋动了动,也直视着你,断然道:“不要。” 你生气了,你真的生气了! “凭什么不要!”你叉着腰质问他,“我说不许你当不良就是不许当不良!你敢去当不良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都说了不要。”佐野万次郎含着棒棒糖,声音比较含糊,“佐枝子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你的额头被他的油盐不进气得爆出青筋,撸了撸两边并不存在的袖子,你就要朝他扑上去一决雌雄。 正这时候,你们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 来人的音量很大,咋咋呼呼:“谁?” 穿着条纹T恤的他小跑着向你们冲过来,看着陌生的你问佐野万次郎:“Mikey这谁啊?” 有着虎牙的这位看上去对你的出现很是不满,佐野万次郎答复了他说是班长之后,他还是一点都没礼貌,不开心地说烦死了,Mikey你早说有女生要来的话我就不来了。 “我哪里知道她会来。”佐野万次郎和他有来有回,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你这个重要角色晾在一边。 “哈?”留着黑色短发的男孩用金色的眼睛打量你,像警惕的猫。“那她来干嘛啊?” “谁知道,”佐野万次郎把棒棒糖咬得嘎嘣嘎嘣响,“说是不许我做不良。” 那陌生男孩子睁大了眼睛,却是在跟你说话:“你在说什么蠢话?!Mikey以后不做不良做什么啊?” 他生气地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孩子,他早就揍你了。 佐野万次郎没有说话,观察着被场地这么教训时你的表情。 果不其然,你的愤怒已经冲破了数值表,那副装出来的好学生模样已经崩溃殆尽,握紧的两只拳头用力到在发抖。 他稍稍退后了半步,避免被波及。 “烦死啦!” 黑发男孩的话还没说完,你的拳头和吼声就一齐砸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