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嫁给暴君和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着眼圈精挑细选挑了一支最好的珠钗。

景仲扫了一眼,朝她招招手。

明罗这才绽出一丝笑,走到景仲面前:“表哥?”

“我看看。”景仲指了指她手中的簪子。

明罗愣住,这是什么意思?饶是不解,她还是递过去了。

珠子浑圆硕大,光泽温润。接过珠钗,景仲在明罗震惊的目光中,把它簪进了画溪的发间。

这下,画溪也惊呆了。

景仲拨了拨簪子上的颤珠,珠子在她发间跳动起来。黑的发,白的珠,使她看上去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活泼。

“好看。”景仲点评道:“这支你留下。”

又漫不经心地对明罗说:“你再另外找一支吧。”

明罗眼圈红得就快哭了,明知他是故意羞辱自己,唇瓣一咬,忍着泪随意挑了一支。

“挑好了?”景仲掀起眼皮子朝她瞥了眼。

“好了。”明罗抬眸,点头。

景仲宽大的掌往画溪腰间一扣,将她往面前带了带,压着她的腰坐在腿上,女孩儿的发梢荡到他鼻尖。真香。

“想摔簪子就跟我说,何苦去摔人家的?”景仲声音沙哑:“这两箱够摔吗?”

画溪双唇翕动:“王上……”

大抵没见过这么张扬的人,画溪的语气里有点不解。

景仲眼尾微吊,墨色的眸子亮起来,向温青使了个眼色,温青便捧了一把珠玉上前。景仲捧给画溪:“来,摔,用你最大的气力摔。摔痛快了咱们再回去。”

画溪秋水涟涟的眸子里闪过一阵慌乱,抿了抿唇,不敢去接。景仲却把珠玉强塞进她手里,她接过来,往宫殿外汉白玉的石狮上一掷,大珠小珠落到石头上,细促清幽,急切细碎,说不出的清脆悦耳。

一连掷了两把,她被景仲这股子稚气逗笑了,唇畔勾起丝笑,不再暴殄天物:“王上,今儿我乏了,放过这些东西吧。”

景仲勾起她的手一看,羊脂玉般的手掌心红红的,便道:“回去吧。”

画溪点点头,推着他的轮椅转身就走。经过明罗时,他懒散道:“明姑娘还没看够,温青,继续砸,免得别人以为我们柔丹已经穷得连支簪子也没了。”

明罗脸色惨白,跺跺脚,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滚出来了。

画溪推着景仲匆匆回到西殿。

屋里炉子生着,刚一进门,热气就铺面而来。画溪解了身上的斗篷,挂在衣挂上,又低身去解景仲的,刚拆了绦带,景仲忽然探手,勾着她的下巴,问:“今日可痛快了?”

画溪轻轻抿唇,抿出几分浅笑,语气柔和:“痛快是痛快,不过……太张扬了。”

景仲轻笑出声,声音低沉:“孤的人,在这儿可以横着走。”

作者有话要说:  老景:说我只会吓媳妇儿的站出来,接受打脸!!!像我这样直接拿两箱珠宝给媳妇儿造的还有谁?还有谁?

画溪:我的心好痛,那么多宝贝,你直接送给我不好吗?

感谢在2019-12-2116:43:31~2019-12-2214:07: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ascvp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我又不是螃蟹。”画溪垂着头,笑容浅淡温和,声音也低了下去。

景仲懒懒地靠在榻上,斜睨她轻耸云鬟间的莹白珠钗,当真是好看的。他撩起眼皮,问:“今天出去了?”

画溪泡了盏茶到床边递给他,又把他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才说:“那日来西殿走得匆匆,东西都落在东殿,我看今天天气好,所以去搬了过来。”

“不怕了?”景仲半阖着眼睛歇息。

画溪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偷偷看了他一眼,才小声说:“不怕,王上露面了,他们就算要对我下手,也得掂量掂量。”

景仲就没再说什么了。

画溪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再说话,低头整理从东殿搬来的东西。别的金银玉器都入了库,屋里的是两箱字画绣屏之类的细软。此前她居住在东殿,这些东西可以作陈设用,可搬来景仲这里,他屋里陈设简单,除了几只成化窑花瓶和桌椅板凳,其余不见什么屏风画作,想来他是不好此道的,她也没来由把这些女孩儿家喜欢的玩意儿摆出来现他的眼。

她把日常需用的东西收拾留下,其余的封进箱子里,让人抬去库房放着。收拾到最后,是一幅卷轴,她指尖在卷轴杆上顿了下,随即感到烫手似的,粉嫩指尖翘了翘。

脑海里莫名就又闪过画这画的人——那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温润不过的男儿。

柏之珩是前年的新科武状元。他虽出身寒门,但有一身好武艺,前年从众武生中一举中第。那会儿皇后不知从哪儿听说贵妃有意聘柏之珩为三公主的驸马,存心要与她比高,是以安排画溪去会武宴服侍,一探这武状元的人品样貌。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跟武功沾边的都是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儿,也有俊俏青年。

柏之珩便是有星月光辉的武状元。

他生得俊朗无双,比起景仲阴晴不定的妖性,他更多的是举止端正的神性。

这两人都是世上一等一好看,给人的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夜她回去复了皇后的话,皇后喜不自禁。她原本打算将龙洢云配给承恩侯府世子萧若庭,诗礼簪缨的世族之家,门庭甚高。唯一不足之处是萧家世子略有好色之名。而这柏之珩虽出身小家门户,可是金科勋贵,如今又是用人之际,皇上在各种场合多番夸奖他。大有重用之势,过个三五两年,不愁起不了家。

没有门户支撑,更好控制。

是以皇后削尖脑袋想拉拢柏之珩。

于是这般,画溪见他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画溪倒也不至于将他记得这么清楚。最重要的是他问过她一句话——

去年春末,荼蘼将尽,皇上宴请朝臣,办了一场开夏宴。

柏之珩也出席了,画溪帮着皇后张罗宴席。

那夜宴席开得很晚,众人都面酣耳热。到下半场时,柏之珩不见了。画溪去膳房催甜汤,经过荷池。

清风柔和,明月高悬,浮在水里又恰似另一番天。半打尖儿的荷叶绿意葳蕤。水汽和荷叶的清香融在一起,吹得她心都透亮了。

她往台阶走去,忽见昏黄灯光下立了道人影。

心都漏跳了一下,关注武状元这么久,说不认识柏之珩都是不可能的。

她脚步踟蹰,走过去福了福身:“柏大人。”

柏之珩神情平静,用他一贯的笑盯了她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