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同人小说 - [综总攻]一觉醒来我成了真酒在线阅读 -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虽然看着很不靠谱……实际上也确实不太靠得住。说来你可能不信,饶是这样,新海泽人也勉强算得上半个脑力派成员。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已将事件的前因后果彻底捋顺,新海泽人抿了抿唇,乖乖举起手表示自己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黑泽出现在这里,要么说明组织对他信任高到可以无视自家alpha是卧底这种致命纰漏,只肖亲手处决叛逆将功抵过就能一笔勾销——依他对组织作风的了解,除非Boss也姓黑泽,好的这条Pass。

    那就是哪个恶趣味满满的高层想看卧底与恋人自相残杀故意安排了这场戏剧?但这附近并没有其他“视线”——先不提黑泽君恐怖武力,就是屋里这三位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想必能爬到高层的领导不至于突发脑疾跑来火山边近距离观赏岩浆喷涌——所以观众呢?难不成还是屋里卧底二人组和帽男?Ok这条也Pass。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只有一个真相。尽管还不明白是什么原理,目前看来,他新海泽人好像并没有暴露。

    这边新海泽人正在头脑风暴,那厢卧底三人组也没闲着,对照脑中收集的资料,仔细打量进屋的二人。

    较高的那位身高目测一米九以上,拥有一头及腰的银发绿瞳,礼帽与刘海覆盖下的深邃面孔静静诉说其人身上可能流淌着欧洲血统,再加上标志性伯莱塔M92F配枪——黑衣组织骨干、号称Top Killer的职业杀手Gin。

    而从进门就开始发癫,直到被身后人用枪抵住才终于消停,疑似罹患精神疾病的男人更是引起三人警觉——美人蛇Suze,近几年来在国际上声名鹊起的高智能罪犯,包括FBI在内的各国安全部高层对他的评价却始终争议不休。原因无他,相比一般刑事犯罪,苏兹更热衷于给那些连他们都头痛的暴徒添堵,尤其钟爱那些势力盘根错节的毒枭。截至今年为止,全球共有十七个特大贩毒窝点惨遭苏兹黑吃黑毒手。

    听起来确实大快人心,甚至有不知详情的民间粉丝将他称为“正义的缉毒犬”。如果忽略他狠毒过头的手段,和除去案发现场标志性的血书【S】外,至今未在任何场所遗留影像和线索的诡莫行迹。坦白说,比起这就是苏兹本尊,卧底三人不约而同生起同一种阴谋论——组织的考验已经开始,第一步就是在试探他们的忠诚。

    于是三人收敛表情,管住职业本能下堪比X线般露骨的视线。

    这一切动静当然瞒不过的职业杀手的眼,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苏兹的凶名早已远扬,就是不少组织干部也对他忌惮不已。比起这个——琴酒抵住男人后腰,低头斜了眼他完·全没有半·点粉饰的真容,极其不爽的啧了一声后拿枪口用力怼他颈上戳了个红痕,言简意赅道,“解释。”

    是不打算轻轻放过的意思。

    “诶多,如果泽人君说自己睡过头,接到黑泽君电话还以为黑泽君被坏人绑架于是急匆匆前来救驾……”后颈又被狠狠捅了一下,无论是力道还是部位无不在警告新海泽人持枪者耐心有限,下一次迎答他满口胡言的就是枪子了,于是口风一转,换了个万能说法,“毕竟泽人君很胆小嘛,初来乍到遇见这么多‘生人’,万一是埋伏怎么办呀?”

    果然是陷阱!

    卧底组面上同时一凛,不由庆幸接到组织集结的消息后沉住气没立刻往外传达消息,又细细回忆自己方才的举动中有无破绽疏漏。那一边,还在试图套话的新海泽人惊诧发现黑泽阵收了枪,竟是接受了他那套推卸责任的解释,只留一句“没有下次”后就轻轻放过了。

    果然老婆还是老婆。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网络延迟半天后重新加载回新海泽人脸上。

    然而总有那么些个不识趣的人,秉持阴阳怪气的人设试探着挑衅,“埋伏?闯进门后不由分说提枪瞄准我们的难道不是前辈您吗?您不会是想推?卸?责?任吧?”

    给我看看气氛啊降谷!现在是你蹦出来小嘴嘚吧嘚吧嘚时候吗?

    新海泽人面上笑容不减,话却说的分外不留情,“嗯哼,这位黑皮小哥,明明混到这个地步却不懂一些默认的潜规则?那算是前辈给你的一点免费忠告,记住,‘话多是长寿的克星’。”

    你这话痨一本正经在说什么呢。

    车内的伏特加一脸无语的监听音频。此处本应有另外两位跟他隔空一同吐槽,但出于总总不可抗因素,现实是,被Alpha凛冬寒风般冰冷刺骨信息素锁定住的安室透不由全身绷紧,仿佛直面某种不可明说的庞然巨物,与生俱来的求生欲迫使他几乎是用尽浑身气力才克制住没有当场拔枪对峙。

    这就是传闻中的苏兹?

    三人中,唯一留有余裕的只剩处于战场边缘孑然一身的诸星大,相比日本情报局,与金三角、墨西哥等地联系更为密切的美国联邦调查局FBI显然对苏兹的恐怖有更深刻的了解。前年他们接到一通报警,身居高位的报案者称自己女儿遭到暴徒绑架,他们沿着线索跨越国境线前往墨西哥,正好撞上苏兹过境的残局——

    那是非人之物才能留下的痕迹,广阔万亩的种植园被翻了个底朝天。根据现场残骸拼凑,统共有142位持枪武装人员与苏兹团伙进行械斗——存疑。因为所有尸身上无一例外没有枪弹痕迹,更像是被冷兵器生生切割成惨不忍睹的rou块,更甚者,还遗留着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尚未改名换姓的赤井秀一当时也在现场,与许多人的直觉一样,认定那是灵·长·类·动·物遗留的齿痕,但根据现场进行的体液提取DNA比对,现有国际资料库内并不存在符合样本。

    换言之,赤井秀一用后槽牙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抑制住燃烧沸腾的血液,尽管比起这条不知真假的美人蛇,掌管他的Gin才更值得猎手捕获,但——为什么不试试呢?

    而相比其余人或胆寒或激动,诸伏景光的心情明显要更为复杂。他看似垂头,实则通过角落那面镜子仔细看,瞪大眼使劲看,就差直接把那对蓝宝石般湛蓝耀眼的眼珠子挖出来搁人身上了。对目光很敏感的新海泽人察觉到视线来源,稍稍偏身,挡住琴酒面向镜子的那片视野,心说降谷那见鬼一样的表情就算了,怎么一向靠谱的诸伏君也跟个愣头青似的不知掩饰——多大点事,不就比你们早混进来多呆几个月,一惊一乍生害怕别人不知咱三内鬼碰头见面啊?

    看似平和的场景下一阵暗流涌动,琴酒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这三个据说很有个性的新人乖巧的跟鹌鹑一样,心说苏兹张扬过头的作风偶尔还是能派上点用场,又在心里划拉下自己排满的日程表,也不久留,转身道,“既然已经将‘生人’见过一遍,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收好显摆念头,如果这回任务再出现纰漏,你知道处置。”

    显摆?再?出现纰漏?

    新海泽人将黑泽阵的话在脑内过了一遍,默默为接下来要查的情报加上一笔。面上却老实点头,一边欢快的挥手含情脉脉目送离开。任务的具体内容刚刚在门外黑泽阵就通过耳语告诉了他,还以为能有场浪漫的死之约会,没想到是要他带新人啊——

    嗯?说来黑泽君不一直很忙来着,有需要了都要挨到凌晨两三点、任务完成后才来找他解决生理问题。这点小事直接用邮件不就——慢着,仔细想想除了刚才出手阻止我误伤新人外,根~本没有他出场的必要,不如说这一会儿耽误的工作还要在之后加班加点补回——所以、莫非、难道、只是因为担心他才特意跟来的?

    想通关键,新海泽人的小鹿又开始扑通扑通乱撞起来。他整理了下衣领,确认黑泽君的爱·心·设·备能随时随地准确清晰的传达自己的爱语,而后拍拍手,端着副靠谱领导要发号施令的架子对屋中三人说道,“好吧各位,休息时间到此结束。目标大家应该都清楚了,现在,出发。”

    明面上,这次的任务是给三位表现优异外围成员的升格之战,目标是将叛党灭口,并收集其研发的最新资料——尽管从参与人员的顶级奢配来说,这种程度的任务根本算不上挑战。但换个角度想,这场集杀人灭口和重要情报于一体的盛宴,何尝不是给新成员最好的测验。

    新海泽人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像个监工悠哉游哉端坐屏幕前品尝咖啡,潋滟的朦胧泪眼上倒映着这场精彩绝伦的真人潜入。突然,他像是瞥见了什么,cao作电脑将摄像头转向某处角落,这才终于清醒了些,带有一丝“我就知道”的了然意味,他举起麦克风道,“喂喂,听得见吗,”看清监控里的三人不约而同比出的手势,新海泽人继续说,“计划有变,看来有人捷足先登了。7、8、9……目测你们这栋楼安了不少火药。安室透,你去扫出一条‘安全通道’。诸星大,稍后听我指令让那些烦人的苍蝇闭嘴。绿川唯,继续执行任务。以上。”

    明面上,这次的任务是表现优异的外围成员的升格挑战。琴酒用鞋跟划燃火柴,明亮的火星吻上香烟,而后就被冷酷的主人随手甩灭,浅白的烟云缭绕在黑衣人墨绿色眸间,他瞥了眼不远处一枪毙命的尸体,猩红的洪流顺着礁石烧,浓浊难闻的信息素仿佛废墟里枯死的草。而后毫无兴致的坐进车中,伏特加会意开车驶离这栋废弃烂尾楼。

    「我之前是惹出了一些岔子,所以呢?就凭你们也想来要挟我‘手下留情’?」

    沉寂的车中,只剩清亮的男声在愉悦发笑。

    也许你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前警察·现卧底·括弧存疑括弧完的家伙会十分自然的动用私刑,嗯,不知这个理由是否合适——这个名为新海泽人的年轻人,登记出生地在“横滨”。

    什么?不要把横滨说得像龙潭虎xue什么坏事都往里推?那这个说法如何,他(名义上)的养父是金盆洗手的前金牌杀手,他(自封)同父异母的兄弟早年发明了一百零一种审讯酷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嗯,当然从根上这家伙就不清白。

    所以这种糟糕透顶的家伙怎么还能当上警察?这个国家是真的不看政审吗?

    不同于虽不忍但隐忍的挚友,在连环爆炸中成功逃出生天后又被迫亲眼目睹自·家·三·好·同·学面不改色把一群超一米八的铁血大汉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诸伏景光眼前一黑,在男人又一次掰断俘虏骨头时忍不住开口:

    “那个,苏兹先生,看来从他们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位阳光帅气的老同学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没有当场揭穿他们,就说明他的身份也是……既然如此,他有义务拉住这位身陷囫囵的好友,至少,不能让他的心也跟着彻底沁入黑暗。

    “啊。”新海泽人甩了甩微酸的手腕,起身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他冲面色不甚好看的诸伏景光安抚的笑笑,竟同过去做错事时企图蒙混过关的笑容相差无几。不同的是,那时的诸伏景光看着少年温软笑容,心中就像烧了壶咖喱,咕噜咕噜温得人浑身发软。而此刻的绿川唯看着他颊边未干血迹,仿佛雪地饮冰,直从心尖冻到手指,极力遏制住胃中翻腾,他听见男人这么说道,“确实,就这件事本身而言,我想他们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告诉我了。”

    事实上,他们所谓的加密把柄早已被新海泽人成功破解——他当时悄咪咪看了一眼,说实话,真的有被吓到。这都什么跟什么,枪击首相?爆破袭击?他新海泽人自认敢作敢当问心无愧,但这屎盆子也不能乱接啊——所以他要问的,是谁,为了什么,制作出这么一盘瞒天过海的虚假信息。

    作为一张深藏不露的鬼牌,苏兹的真实身份饶是在组织内部也算得上最高机密之一。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处,已经有人伸手摸向这张隐藏的鬼牌。

    查出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是谁,这才是组织交给苏兹的真正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