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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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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博@网友小李ha

    花市 网友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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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零 掌握

    哥的手指是十个斗。

    每一个,都是来自地球深处的古神的触手,些微的起伏的纹路都如同生出奇异带yin毒的绒毛,只要碰到我的肌肤就被灼热入侵,完全无法抗拒。

    “男孩子都会这样的,傻仔,你长大了。”

    卷发的男人勾起唇角,温吞的口音徘徊在拥挤的床榻上,反反复复,闯进高启盛的耳蜗。

    我长大了吗?

    真的大了,

    微微汗气被粗壮指拐上的粗茧引导,摩擦着逐渐膨胀发硬的器官,不受控地氤氲。

    “哥,我好涨……”

    是不是刚才不告诉哥哥,现在不会受此酷刑?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总是卡在一个辽远的极限。

    “有喜欢的人吗?你想想他,就当是他在帮你,哥哥不告诉别人。”

    喜欢的人,我最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

    我喜欢的人,总是在我的梦里出现。

    当我抬头,视野里只剩下陈旧骑楼左右封住的一缕天野,滚动着紫色蓝色的诡秘云霓,而无尽海潮缓缓爬过脚脖子,带来咸腥和冰凉。

    他从后面出来,忽然把我搂在怀里,紧实的肌rou又温柔又温暖,可他却总是和我说:“小盛,哥哥累了……”

    然后就是长久的静默,久到我从梦里醒来,枕巾上的眼泪却也分不清是谁的。

    我累了可以找哥,可以环在他脖子上,悄悄在他耳边念一首帕斯卡尔的诗歌。

    可哥哥累了,该去找谁说?

    我好怕他有一个我不认识的某某,只要他累了,就会把他紧紧抱住,然后让他在胸膛上肆意的安睡。

    “我喜欢的人……可我,不敢告诉他,总是口是心非。”

    我好想借着浑身的欲焰,去抱一抱哥。

    可是他揉了揉我的睾丸,让我不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湿滑的汗液在我性器的褶皱和敏感之处扩展,包裹和掌控、揉捏和吹捧、伴着发烫抽动频率,仿佛连着性器和大脑的所有神经都接入了魔法网络,每一个神经突触都在传递着夸张的晕眩。

    “你应该对他坦诚的。”

    我怎么敢呢?

    我怎么敢对我哥哥坦诚我总是希望他抱我,我总是偷偷抱着他的汗衫入睡,我偷看过他洗澡,我把他的性器官描摹在画本里……

    甚至为了自己的私欲,骗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性器官会勃起,明明已经偷偷想着他自己抚摸自己解放了很多很多次了。

    平时自己的手抚摸敏感的地方只是星星,可他稍微一动手,就像是野火窜进了夏末的蛮荒,干燥的世界更加炽热,燎动的不是热量,而是心田里肆意生长的绝望。

    明明我们靠的这么近,我却不能坦白我所有绮丽的遐想。

    全宇宙所有的温良恭俭让,所有的兄友弟恭,哪怕是你所有含情脉脉都在阻挠我,都在限制我,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想要被你的阳物彻底贯穿,想要同你生生世世都混乱纠缠……

    我真的可以对你坦诚吗?

    你其实可以。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没洗的衣物总是不翼而飞,几天之后悄悄地被洗干净挂在上衣架。我又如何能不清楚家里浴室的门总是没办法关紧,总有有小狗的眼睛闪闪发光。虽然我觉得那画技已经很好了,不过如果真的完全勃起,会比你描绘的还要大得多。

    说起来我竟有些失落,我弟弟第一次手yin,竟然没有在我手中绽放。

    但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就当作弟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哥哥拥抱会勃起,涨的难受像是枪管子被堵着。

    我的手就成了禁锢弟弟情欲的锁。

    在我的掌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我想他分清,得不到放不下的执念我喜欢他欲言又止,想不通解不开的误会我却不愿他澄清。

    我搂住了他的背,从脖颈抚摸到面颊,舒缓他在背德中聚集起来的压强,伴随着身心的缓释,他终于在我手里放开了。

    乳白液体,羞红面靥,铜黄灯辉。

    我放过了他,却也有些恍惚。

    少年身上的气息迷乱但澄澈。微微发红的眼睛,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可人,旋即闭着眼,羞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总以这副样子入侵我的迷梦。

    还在替客人捞鱼,他忽然地就从鱼池里冒出来,浑身都沾着晶莹的水珠,每一寸皮肤都黏在薄薄的棉衫上,是粉的,特别摇曳。而发黑湿透的深蓝色校裤,狠狠的抓着他的下体,把他臀部和会阴浪荡的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

    整个菜场,每个摊位上都出现了一面镜子,我随时转身,便看到自己吞咽唾液时候滑动的喉结,每一缕反光都记录着我对他下流而扭曲的真欲。

    海潮从脚踝袭来,把我们都推到,我失重,却也下意识的把湿透的男孩涌在怀里,沉入水中,我才敢狠狠的抱住他,想把我们之间所有的空隙都填满。

    直至溺毙,才能从梦里醒来。

    醒来之后,我也会恍惚。

    一边做着比任何兄长都更温良的哥哥,却一边对弟弟有着着比任何恶人都更下流的幻想,即使一无所有,却仍旧希望得到弟弟的偏爱和梦噫。

    有的欲望是伴随着血脉从骨髓里长出来的,明知是错误,明知不值得,却依旧渴望。

    “哥,他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心意。”

    “傻仔,你只是长大了,你爱的那个人一定了解你的。”

    二、零四 掌心

    我常常自欺欺人。

    但可能也没有欺到他。

    我斜着眼觑他,他嘴角还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戏谑。下垂的眼角颇有点妩媚,但我知道他漆黑的瞳仁里更多的是轻蔑。

    恶棍把最恨他的条子的阳物踩在脚下,都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心情。

    譬如嘲讽、譬如哂笑、譬如纵欲……

    但我只希望一万种不言明的心情里,有一分是爱。

    我……只是太想要被爱,被好好对待。

    强个子不高,但脚是真的大,把整个几把都踩住,虽然他腿上肌腱很有筋力,脚也壮,但是压着我的阳物,脚掌却是柔软的。皮肤接触的时候,会有一种回弹的触感,从神经传到大脑,就像是整个人被丢进了一张巨大的皮沙发,脊柱腰背和腿,都联动着沉溺。

    脚趾按到睾丸,链接柱身的筋带都会颤动,上上下下,识海也随着他脚掌的频率起伏而仰卧起坐。左左右右,两边的足弓交替而合抱,我的整个情欲世界都陷入了熏蒸着荷尔蒙的浓烈之中。

    恍惚之间,我偶尔清醒,意识到他正坐在真皮沙发上,而我背对着他,坐在地毯上,他粗壮的长腿架在我肩上,从前面用脚掌玩弄我无处安放的欲求……

    简直像是在亵戏一个人偶。

    但同时,他又低下头,像是抱着一个珍宝一样搂着我的头,与我天旋地转般接吻,从我的颅顶起,用唇吻抚摸我的眉弓鼻梁,直至把我半片嘴唇咬进口中……

    又恍惚抱起儿子的伊凡雷帝。

    嘴里说着恨他是罪犯,恨他曾经想一车头撞死我,但到头来,我还是忘不了雨夜剧烈的疼痛里,他也是这样搂住我的头,在滔天的罪恶和黑暗里,谁说我不知道他手下留情了,仓皇的雨水冲刷了我的血,却无法让我遗忘那时候他的眼神还没有彻底黑暗,给我留下了一点点暗弱的星光……

    以至于他所有那些似有若无的温柔,都蒙上了这一层微微的辉色,让我无法自拔。

    我说是为了线索,这是最后一次。

    他就笑我,行,先这么算,以后安警官随时联系我。

    后来却叠加了很多很多个最后一次。

    有时被他按在公寓床上各种姿势做两三次,有时蹲在接头的厕所给他口,甚至就在警车里互相抚摸,或者在他私藏的茶室一起洗澡……

    早忘记了什么是满足什么是单纯……

    但我也确实每次都下定决心,这是最后一次,用那种诀别的心去体验他时而狂风骤雨时而蜻蜓点水的情爱。

    这夜里我又在他怀里惊醒来,我竟恍惚觉得灵魂脱离了躯壳,高高在上,俯视着我耽于情欲的丑态。一回头,强用水一样的眼眸看着我。

    “欣欣,你总是早醒,要不我去给你煮点薏仁汤。”

    黎明的京海是冷峻的,他在公寓单薄的窗扉前,鸡窝一样的头发映成了发黑的影子,灰蓝色的电影感。伴着流水冲刷米粒的声音,几声鸟鸣反而显得四野无比沉静。

    “老高是我吵醒了你。”

    还是你一直都没睡呢?

    我确实无法入眠。

    “你大小伙子这么腾一下起来,谁能不被吵醒?”

    可是也不会告诉他。

    冰凉的水冲洗着一粒粒粮食,它们一部分会变成我们血rou,承载着一切爱、梦和温柔,而另一部分将会被我们抛弃,变成粪、土和厌恶。

    但我们同等地欲望着所有一切,爱和恨,情和怨,都长在我们的大脑,也都根植于我们的心脏。

    所以我常常用戏谑的心去面对欣,这样虚情假意多一点,以后也就少一点牵扯。即使如今食髓知味的情欲把我们链接在一起,要分离就要从皮rou里拽出已经长好的神经,但少一点真心也就少一点疼痛不是吗?

    我煮粥会专门为他去掉枣核,因为他曾经不仔细咀嚼被枣核磕到牙龈。有些鲁莽的男人容易伤到自己,却又很怕疼,包着一点儿眼泪,还死鸭子嘴硬,说没事。

    直到后面接吻的时候,舌苔抚到他的溃疡,我才知道一点点枣核都让他受伤,我停下情欲,去给他倒水拿维c。

    你给你弟倒水都要吹冷。

    爱喝不喝。

    他这么大一个人,却还不知道口腔溃疡要补充维c,有药可以辅助。他有很多的苦,很多的痛,都是一个人担,撞破头了才知道自己走错了走远了。

    他一生最大的错无非是放我一马、帮我一次,就真的需要用一生的纠缠去弥补吗?

    其实是不值得的。

    但我却私心希望他在这摊泥淖里迟滞得更久一点,又怕真的清算那天,他这么怕疼这么傻的一个人,还是只能一个人咬咬牙,把所有眼泪都藏在口中。

    那时候,再也不会有一个不耻不悟的恶棍,硬要撬开他的唇舌,在情欲的乱流里发现他疼痛的蛛丝马迹了。

    他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一夜情罢了,那语气就像是要和我诀别,逃避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切。

    我总笑他口是心非,但其实我知道我们相处的每一日,说不准就是最后一日。

    所以我的假意挂在脸上,而真意纳在它掌心,随时怕它从指缝中流走。

    因为太阳照常升起,而恶魂只会灰飞烟灭。

    他与我生离,我与他死别。

    三、一六 掌中

    老高看着温柔好男人,其实很傻。

    但我一直都理解的,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是一边想自己的老婆在床上比谁都浪,在外面却要大方得体。

    前者又有何难,衣柜里正经的衣服也没什么用,这两年来老高全都在添置那些见不得人的衣裳——

    只是,我已经去不了外面了。

    所以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也让不用为了一条刀削的下颌线而节食,毕竟我永远都是他最爱我的时候最美丽的样子。

    只是有点遗憾没办法戴结婚戒指。

    今天这一条水绿色的内衣,用金色的豹猫搭扣挽住侧腰,蕾丝勾成一片波荡的水草,链接阴阜上一串串金珠,影影绰绰,勒出一片妖娆的丰腴。

    幸好,那天之前让老高帮我剃了毛。

    侧身过去,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美好的,臀部甚至还有那个夜里他掐出来的淤色,凝在那里,仿佛是一片蓝紫色的鸢尾。

    这个屋子外面也种满了鸢尾花。春天的时候,仿佛草地上升起了好多好多只纷飞的小蝴蝶,伴着院子里盛放的槐花,雪白的,浅蓝的,缠在一起,搅在一起,说浪漫到也算不上,只是让人不那么孤独罢了。

    毕竟老高也没办法一直留在这。

    他的法师朋友留下了一只乌鸦,却不怎么叫,是个脾气古怪的坏家伙。

    一年四季,没有三餐,只有日夜交替。虽然我看不见时钟的指针,但我知道每十五次月升,老高就会来。在这期间,花和鸟,草与木,我本以为无足轻重的一切,都在这两年里变成了我最重要的朋友。

    我换上了他喜欢的薄纱连衣裙,把胸rou藏在两片发紧的半透明绿色纱织里,远远瞟一眼秽比凑近了更让人心绪泛滥。

    这两年,他钟爱我穿黑色红色,但我其实偏好绿色和金色。

    我隐约记得,有条深绿色的长裙,特别贴身,如果我穿了,他就会从后面抱我,把手放在我微突的小腹上。然后咬着我的耳朵,反反复复叫我的名字,那酥麻的气音会透过我的肌肤穿入我的心脏,把我说得整个人浑身发软。

    我很爱他很爱他的。

    只有和老高zuoai才能缓缓的高潮,以往的那些不中用男人们,只能让我在浑身酸麻之后不耐烦地假装高潮安慰对方。

    可他就像是cao纵着我欲海的古神,慢慢地推动我身体里的器官,从黏膜到器官内部的接口,每一处都沾满了他的体液和味道,仿佛从yinchun到心脏都被他重塑,直至不自主激发自己全身积攒的液体和爱。

    谁能不沉醉呢?

    我本以为他憨憨傻傻凑合过日子,但其实日渐沉迷。

    最后竟然放弃了对安逸生活的那点期望,

    我从未羡慕神仙。

    如今,这里的横梁和地基都有黄金,我住在这华美的牢笼里,连鸳鸯也不羡慕了。

    我只要长厢厮守。

    可我们做不到的,婷婷。

    血浸地越深,说明玉碎得越厉害,或许再有几次它就会彻底崩坏。

    造金屋,树邪槐,封血玉,我想尽了办法把她的影子留在这个丑恶的世界上。但是金屋寂寥,槐花易落,而浸过她血液的玉石每在我自己的血里中摩挲一遍,就多生无数裂隙……

    闭上眼,也只能在古镜里窥见几分她的容颜,时而放浪形骸,时而娇俏可人,只是她身上那些暧昧痕迹,会不断提醒我极痛之日的种种过往。

    启明星升起时,我在窗台上用唇吻抚慰她刚刚处理干净的阴阜,只剩下舌尖都无法感知的毛茬,特别素,特别嫩,很诱人,怎么吃都吃不够。

    她一边抖一边哼哼,声音都酥了,锐利的红指甲卡着我的脖颈,有点疼,但更多的是爽,颇有些刮痧的余韵。

    她说要去了要死了。

    今天就要死在你高启强的臭嘴上了。

    每一句,都是楔在噩梦里的谶。

    唯有药物能把我从痛苦的这方送到麻木的彼岸。

    我曾经为了卖药的事和弟弟生气,可他们一个个离开之后我却无法摆脱这些药了。

    什么血玉封魂,什么金屋藏娇,无非是lsd上劲之后我所有执念的幻影罢了。

    上弦月的夜,我在镜子里可以和书婷神交,看她在风月宝鉴里消磨我的灵,下弦月的夜,我在孤独的骑楼里,能听到弟弟的钢琴声,以肖邦的夜曲祭奠死去的真情……

    一边是小盛用命换来的强盛集团,一边是我和婷婷相识的情侣大街,什么菩萨仙尊如来耶稣,都来教教我该怎么选?

    都来看看我,一个苟延残喘的恶鬼背着这么多债,到底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