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竟将红缬染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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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入了夏,烈日烤得天干物燥,令从小到大几乎未离开过江南的杨鸣鸾总是不习惯。窗外蝉鸣扰人,他本就睡得浅,被吵醒了更觉心浮气躁,精神恹恹地倚在床头发起呆来。 柳振一开始是没想拘着他的。除了床上折腾他以外,他平日里待杨鸣鸾便如昔时邀他来霸刀做客一般,带他于城中游玩赏景,但凡杨鸣鸾看上的东西,他眼都不眨便买下送来。只是杨鸣鸾实在不买帐,在差点被他亲手送的琴弦割断喉咙之后,柳振也不得不没收了他的武器将杨鸣鸾半是软禁地囚在这间小院里。 杨鸣鸾自然是要逃的。然而他人生地不熟,哪里逃得出柳振的手掌心?他再一次出逃被打昏之后,醒来却见到了许久未曾谋面的meimei。 “把药喝了,兄长。”杨鸣莺亲自坐在他床头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安胎的。” 她看着杨鸣鸾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她手里的药,仿佛那是穿肠的毒药,不由得笑起来:“柳振为了生个孩子应付家里,可是有日夜耕耘有够辛苦的。我若是不照顾好兄长,怕是他要说我呢。” 杨鸣鸾不可理喻地望着她,忽地一伸手打翻了她的碗。瓷碗碎裂的声音格外响亮,漆黑的药汁系数泼在杨鸣莺身上,她倒也不恼,只缓缓摸出块玉佩丢在杨鸣鸾面前。 那是杨家代代家传给长子的,亦是他送给柳归霞的聘礼。 “你把归霞怎么样了!”他扯住她前襟,忽而又颓丧地放开手,“……你们折磨我便够了,放过她罢。” “嫂嫂接了我的商队护镖去了。”杨鸣莺慢条斯理地起身敛了笑容,“至于今后,便要看兄长如何了。” 杨鸣鸾自嘲地笑了笑,他从前与归霞行事,从未有怀孕的征兆,他以为是自己身体有异无法受孕,亦不在乎此事;只是时也命也,与柳振胡天胡地没多久,竟遂了对方这个荒唐的愿…… 他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只得安安份份住下来养胎。杨鸣莺再未出现过,而柳振,也仿佛是完成了使命一般没见过人。院子里只剩下他和几个柳振留下照顾他的侍女。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杨鸣鸾小腹也渐渐隆起,这才令他有几分倒错的实感。 自己竟然真的、替柳振怀了个孩子。 或是孕中难免敏感多思,杨鸣鸾一面觉得暑热烦闷,一面心下竟是怨怼起柳振: ——他为什么不肯来? 柳振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着人了。从前他在时杨鸣鸾巴不得他离自己远些好落得清净,然而柳振当真不再来看他,却令他又想东想西:柳振若是只为借他肚子生个孩子,把自己囚在这儿,如今事成自然不用再讨好他…… 他在这里住了些时日,自然也听到柳振那些风流韵事。他不知道柳振这些年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总想起小时候的柳振,连路都走不稳,跌了跤还撒娇要他抱。 小孩子眼睛里的依赖和喜爱总做不得假,即便到如今,在从柳振眼里望见相似的神色时杨鸣鸾总不由自主地心软。 杨鸣莺嘲笑他优柔寡断早晚会害了自己,杨鸣鸾思及此处,低头望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肚子,眸底浮起一层自嘲神色。 “……太阳底下晒,进来罢。” 杨鸣鸾突然于静寂室内冒出这么一句,檐外竹影无风自动。片刻之后,柳归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夫君。” 柳归霞只唤了他一声便不知该说什么了。两人无言对视良久,感受到妻子的目光明显停留在自己肚子上,杨鸣鸾最终轻叹一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归霞,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没有!我、我知夫君并非自愿,若是我早些来……”停顿了一会儿,她又很小声地补充道,“是我对不住夫君。” “怎么这般说。”杨鸣鸾摇摇头,“莺莺……我meimei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柳归霞便十分惊慌地后退两步:“……没、没有!我从前护镖时与杨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此番能找到夫君,也是多亏了她。” 单是如此简单的关系,定然不至于让他送给柳归霞的玉佩落在杨鸣莺手里。柳归霞语中掩饰和漏洞太过明显,只是杨鸣鸾此番已不愿再去追究,只看到杨鸣莺未多加害她他便安心了。 “杨姑娘说……夫君这些日子不肯吃饭,叫我来陪陪你。”柳归霞一面吞吞吐吐地说着,竟是掉下眼泪来。 杨鸣鸾终于露出了个安抚的笑容,扯动嘴角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罢了,我不过是天热没胃口,若是绝食寻死觅活也拖不到现在,怎么哭成这样。” 他欲拿手帕去给柳归霞拭泪,只是还未有动作,便被她急急吻住了。杨鸣鸾怔了一瞬便任由她动作,柳归霞一面吻他还一面流泪,苦涩的泪水混入两人交缠的唇舌之间。结束时她眼睛还是红的,却紧紧抓住杨鸣鸾扔攥着帕子的那只手: “夫君,我带你走。”她说,“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偷偷瞧你,却不敢进来。这儿的下人虽都会武,却只是皮毛而已不足为惧。我知道这院里有暗道,等天黑我们便逃——” 她说到一半,忽地瞪大眼睛截住了话头。杨鸣鸾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柳振抱着手臂倚在门口,噙着笑意朝他二人挑了挑眉毛: “要去哪儿?” 眼见柳振一步步朝二人走来,杨鸣鸾连忙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将柳归霞护在身后。他怀着孕,身体难免显得有些笨重,只是从两人相连的手心里,可以明显感受到柳归霞的颤抖,这令他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迎上柳振的目光。 “莺莺可没告诉我……是你。” “少爷……”当柳归霞嗫嚅着吐出两个字时杨鸣鸾才意识到柳振不是在同自己说话,归霞从前亦在霸刀山庄,两人认识或许也不奇怪,他想。 “我从前与你说过,我们是相似的人。你会喜欢上鸾哥,我倒不奇怪了。” 还未等杨鸣鸾绕过弯来,柳振已行至他身前,一手横过杨鸣鸾的肩将他揽在怀里,抓住他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我去这些日子,孩子有没有闹你?” 他这话十分亲昵,仿佛真似远行的丈夫归来一般。杨鸣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倘若他不是另一只手还被柳归霞抓在手里定要去给他一巴掌。只是他们两个力气都大,他这会儿哪个都挣不开,柳归霞甚至还抓他更紧了些,连他腕骨都被捏得发疼。 “放开他。”她抬起头,第一次直视柳振,“他和我不一样……他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我可不会让玩物给我生孩子。”柳振唇边仍噙着一抹锋利的笑意,“若是鸾哥早肯给我抱一抱,我或许连你都遇不到呢。” “像现在这般做了笼中娇雀,倒也不错。”柳振声音一沉,原本抓着杨鸣鸾的手转而往他衣襟上一扯。杨鸣鸾本就穿得单薄,午睡起来衣带只松松系着,被这一扯立时敞开来,露出大片胸口和圆润如珠玉的小腹。 他在孕中胸部不再似男子平坦,而是如少女发育般涨起小小的弧度,连带着rutou亦如绽放花蕾般长大了许多,生在白皙肌肤上更显诱人。再往下的腹部已有了明显弧度,但是杨鸣鸾心情郁郁,加之吃得少吐得多,孩子月份大了个头却不太大。 柳归霞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子,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柳振望着她这副出了神的模样,笑意更深,他手往下伸,连着人最后蔽体的亵裤一齐解开,杨鸣鸾的惊呼很快被他拿话堵回去: “听闻双性人怀了身子反倒更重欲,鸾哥有没有自己纾解过?” 他两手分开杨鸣鸾的双腿,杨鸣鸾身前那根属于男子的性器已经半翘起来了,隐于其下的熟红花xue亦覆上一层薄薄水光。 在妻子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做弄成这副yin乱的姿态,杨鸣鸾羞窘得无以复加,然而柳振所言半分不假。他怀孕以后孩子顶着后xue阳心,他经常不受控制地情动,稍微动作大些,走两步路便湿透了亵裤,令他苦恼非常。 柳振毫不客气地捅了两根手指进去翻搅,杨鸣鸾立时如受惊的兔子般弹起腰,却又被一前一后贴在他身上的两人禁锢着压回去。 “别、别弄……柳振,求你……”杨鸣鸾带着泣音的恳求非但未能如愿,反而令男人更加兴奋,手下动作也用力许多。他用两指jianyin杨鸣鸾的花xue,拇指往上去掐揉他的阴蒂,不多时杨鸣鸾尖叫一声便抖着身子潮吹了。 他许久未曾纵欲,又一直被肚里的孩子吊着,此番高潮持续了有一会才停止。此时他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柳振了,只哑着嗓子朝向柳归霞,试图并拢双腿掩盖住自己喷水喷得满床都是的失态,“别看……” “射得这般浓看来是没有了,”柳振又搓了几下他的性器,那根小小的玉茎便不争气地一波波吐着精。他抬起眼,以一幅分享战利品的模样抄柳归霞挑了挑眉,“不来摸摸他吗?” 柳归霞垂下眼,缓缓松开杨鸣鸾的手。她似是逃避一般不敢面对他,正当杨鸣鸾以为她又要落泪时,她却解了自己衣裙,毫无预兆地将性器整根插进他花xue里。 杨鸣鸾高潮的余韵还未缓过去,被她这般又深又重地一顶,浑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柳归霞埋着头一言不发地cao他,杨鸣鸾连句停都喊不出来,渐渐连涎水都含不住,被干得只能吐着舌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她仿佛又回到从前醉酒那夜。那些见不得光的欲念被积攒了太久,如今要一并在他身上发泄出来。她不是没有想过,既然是双性的身体,为何她就偏偏只能扮作女子?然而杨鸣鸾待她那样好,她便又不舍得了,心道做妻子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再难浇熄。 “嗯、啊,归霞,轻、轻些……”杨鸣鸾抓着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气却又不想把她抓疼了,于是只能改道去护着自己肚子,“小心孩子……” 他自知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向柳归霞提这个要求的,然而“孩子”一词还是像给她兜头浇了桶水般,柳归霞急急忙忙停下来,眼睛里写满惊慌无措:“对不起,夫君,我是不是又伤到你了……” 杨鸣鸾轻轻摇了摇头。他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那双浸透在情欲之中、显得有些微红的眼睛犹盛着她所熟悉的温柔神色:“我答应你的,归霞、你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那我呢?”柳振十分不合时宜地插话进来,他一只腿卡在杨鸣鸾身下,将那湿淋淋的臀缝挤开,从袖子里抖出盒香膏,挖了一块抹进杨鸣鸾身后另一处隐秘的xue口里去。 “呜,你、不行……后面、后面别碰……!” “鸾哥偏心。” 杨鸣鸾两个xue早都被人玩开了,柳振还未动手便知晓他要做什么。他后xue阳心尤其敏感,被稍微碰两下就能喷水,若是被一直顶着cao更是要爽到失禁,杨鸣鸾实在是惧怕那般被快感掌控的感觉,因此格外不肯柳振弄他后面。只是他一紧张,连带着前xue也绞紧了,惹得柳归霞闷哼一声。 “柳振,求你……别玩了,真的受不住……”被两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揉按着阳心,再加上腹中孩子顶着,过载的快感将杨鸣鸾逼得不住求饶,连声音听上去都像细细的啜泣。 他所不知的是,柳振手上的香膏是西域的珍品,更有催情助兴之效。故而柳振将手指暂且抽出去、解起自己衣裳的片刻功夫,他只觉后xue里空虚异常,xue眼恬不知耻地一张一合,他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摇着屁股求霸刀进来。 “归霞、嗯、归霞……”好在此时柳归霞在他花xue里抽送起来,教他稍稍解了那噬心的痒意,于是他又揽紧柳归霞不断唤着她名字呻吟。与此同时柳振的guitou亦抵住他后xue,缓缓地一根捅到了底。 粗大狰狞的性器用力地碾过阳心,杨鸣鸾几乎是在一瞬间高高射了出来,白浊的jingye溅得他大半身都是。 “啊啊啊啊……!坏掉了、两根、两根真的会坏掉………” 两个霸刀十分默契地开始了同时抽插,娇嫩的宫口与后xue的阳心轮番被刺激,夹在中间的长歌已经吐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大着肚子双眼失焦任人抽插的模样,比花船上的妓子还要yin乱。他身下两口xue仿佛永不枯竭的泉眼般淌着水,一波又一波的小高潮令他连最后的思考能力都失去。 等两人痛痛快快将杨鸣鸾前后xue都射满时杨鸣鸾已经昏过去了,他半闭着眼睛,靠在后面的柳振错开身子,便一头歪在软枕上不省人事。 柳归霞吓坏了,她慌慌张张去试探杨鸣鸾的鼻息,却被柳振一记手刀劈在后颈,顿时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杨鸣鸾安静地睡在她身侧,一瞬间令她恍然觉得他们两个还在江南的小家里,她也好杨鸣鸾也罢,都不曾来过太原、不曾遇见柳振和杨鸣莺,不曾……发生过那么荒唐的事情。 她静静地穿好衣裳,推开门出去。 柳振抱着刀倚在门口,这是他少年时的习惯。夜色晦暗,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但柳归霞知道他应当站了很久很久。 “天还早,不再陪他睡会儿吗?”柳振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带着三分轻佻风流,“他真的很喜欢你。” 柳归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顿了一下,然后与他擦身而过。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转到了杨鸣莺的院子来。杨鸣莺这些时日一直安排她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只是今日她不在,屋里却依旧亮着灯。 柳归霞迟疑地推开门去。 杨鸣莺蜷在床上,带着困意打了个哈欠,朝她道:“jiejie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你不是回长歌打理家中生意去?” “有事,所以赶回来了。” 柳归霞留在了何处,她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她未理会杨鸣莺,转身便要出去。 “jiejie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你家中事,与我无关。” “不巧,还真与jiejie有关。”杨鸣莺见她要走,连忙拉住人腕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弯起眼睛笑得机敏又狡黠。 “……你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