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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冷毓川就没有联系过她了。他那样傲气的人,怎么会一次次地来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唐伊乐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互相折磨,没有撂狠话分手,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走散了,失联了。胡和田手机相册里的冷毓川跟她记忆中已经不太一样了。他头发长了一些,微垂在额边,眼里是优雅成熟的光,整个人也昂头挺胸的,是个意气风发的艺术家了。唐伊乐看了两张照片后便抬起了头,假装被台上的演出吸引了注意力。胡和田继续小声说:“学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日本姑娘跟师哥生气了啊?所以才不理他的?”唐伊乐摇头,“什么日本姑娘,没有的事。”胡和田挠挠头,“那是因为什么啊?我帮师哥分析了半天,觉得……没道理啊?你俩又没吵架又没打架的,为啥就不联系了啊?”唐伊乐回答不上来。因为两个人错过了太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重新开始对话。因为她已经被现实打得遍体鳞伤,根本顾不上那些情情爱爱了。手上的债务还没处理完,唐三宝有几家分店经营情况并不好,盘都盘不出去,只能烂在手里,想办法一点点地把生意拉起来一点。胡和田又问:“是因为师哥抛弃你去意大利,你不高兴了?当时你也同意他去了呀。是现在又后悔了,想叫他回来,所以才特意不理他的吗?”唐伊乐听他胡言乱语的揣测,突然受不了了,起身拽着胡和田走了出去。礼堂外没什么人,她站在台阶上,抱着手臂对胡和田说:“胡和田,你知道我最大的长处是什么吗?”胡和田愣了愣,太多的彩虹屁堵在嘴边,一时不知道从何夸起。唐伊乐自问自答:“是拿得起放得下。小时候我没有mama,经常被同学嘲笑,当时也难过,也哭过,可哭完半个小时就好了,绝不往心里去。对你师哥也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过,就行了。现在他跟我隔着十万八千里,我想过他,惦记过他,但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他现在过得挺好,我也替他高兴,但那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他很快就要成名成家了,以后在哪个国家待着都不一定,我呢,也有自己的学业,还得帮我爸管生意,事儿很多,就顾不上谈恋爱了。大家圈子不同,就不要硬往一块儿融了,就这么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什么不好,是不是?”胡和田张口结舌。他本以为唐伊乐是误会了冷毓川和川崎小姐的关系,准备来替他师哥对天发誓的,没想到唐伊乐只是简简单单地“无所谓”了。这就更难弄了。唐伊乐还旁征博引道:“就像我以前在阿维尼翁这个剧团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可现在毕业了,自然也就放下了,连他们的戏都有点儿看不下去。没别的,过了那个阶段,就没有那个心境了。”唐伊乐说着就要往台阶下面走,胡和田醒过神来一把抓住她,满脸苦涩地说:“学姐,你拿得起放得下,我师哥可不行啊。他可是那种轻易不动心,一动心……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啊。”“那你是要我给他个南墙撞撞?”胡和田大惊失色:“不是不是!我是……我是让你别、别这么容易把他放、放下。”唐伊乐拍拍他的肩膀,“世上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等你遇到的事儿多了,就明白了。你师哥也会明白的。”唐伊乐说完就走,甩给胡和田一个潇洒的背影,留着他一个人在寒风中呆站。回到家后,唐伊乐情不自禁地上网谷歌了一下冷毓川。他现在已经是能谷歌到的人了呢。出来的新闻都是去年底在纽约的那次展览,他和其他四五个艺术家一块,站在宽敞到有点空荡荡的美术馆里合影。他又高又帅,即便是在同样是艺术家的一堆人里也显得气质出众,把别人都衬得像卖保险的。站在他旁边的就是那个川崎小姐,典型的日本人长相,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非常和气。唐伊乐的内心毫无波澜。她有时也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太冷静了一点,明明是喜欢到死去活来的人,却也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她跟胡和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这近一年的时间来,她遇到的事儿太多了,件件致命,却件件都挺过来了,现在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真心觉得谈恋爱什么的,跟活着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唐伊乐合上了电脑,洗澡上床。她的家里没有任何一件冷毓川留下的东西,现在看来,倒像是他当时走的时候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做好了两个人不再见面的打算。唐伊乐不知道胡和田跟冷毓川说了什么,第二天早上,她收到冷毓川打来的五万块钱。他开始还她的钱,还完了就该划清界限了。五万块,不多不少,以他现在的身价,大概得卖个两三幅画。过了一个月后,她的账户又进了五万块。64.疯。一百万,冷毓川用了近一年的时间还给她。起初每次的金额少、间隔久,渐渐地,每次入账的钱开始变多了,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一百万还清以后,他仍然在给她转钱。大概是要“还”以前养他那段时间的钱。唐伊乐没有拒绝。一百万现在对她来说不是小钱了。不过她已经熬过了那段人仰马翻的日子,该卖的资产卖掉了,该还的钱还掉了,债主们虽然没有全额收回欠款,却也不好意思再找唐三宝了。她只要读好书,守好剩下那唯一一家老店就行了。日子回到了正轨以后,她的心不出所料地开始蠢蠢欲动了。原来她并不是不想他,她只是用一种自欺欺人的模式,把思念压在了看不见的角落里。没想到它在那儿生根发芽,长成了密集虬结的藤蔓,伸出触手把她整个人渐渐裹住,勒得完全不能动弹。可是她没脸再去找冷毓川了。她瞒了他那么多事,对他那么冷淡,活生生地把他推走了。更何况按照他打钱的速度来看,冷毓川已经完全没有理由再跟她在一起了。他应该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了,而她……只是一家小洗脚城的小老板。白天唐伊乐尚且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但到了夜里,她就会被无尽的悔恨和难过包围。她无数次梦见冷毓川。梦里他或在画画,或在做饭,或在睡觉,总之都是沉默的,安静的,她无数次地跟他说话,拽他的衣袖,晃他的胳膊,可是他都不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摇头,摇头,再摇头。她在梦里有时候也生气,指责他:你也不理我了啊,你跟人家日本小妞都一块儿开画展了。梦里的冷毓川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用手指尖戳戳自己的心,眉头皱成一团,表示他心很痛。这晚唐伊乐又从梦中惊醒,许久都睡不着,于是爬起来走到书柜前,随手抽了本英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