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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原是一个很喜欢分享生活日常的人,买了好东西,吃了好东西,都要发朋友圈。但她很懂事,从来不会在他的面前拍餐厅的菜,拍奢侈品店的环境。对于这一点,他属于无声的赞许。他认为她的柔软性格百折不挠、能屈能伸,不会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会少些多愁善感,好比他那个没心没肺的meimei秦艽,笑意里总是带着“今日不管明日事”的轻盈。只是年轻的女孩子,有哪个不矫情、不做作,心里没藏着许多华丽、文艺辞藻的?她发这首歌,或许想要表达她的感情结束了,或许,也是为了留念这段感情。歌词里,藏的是她的心思——“离开你我才找回自己,那爱笑的眼睛,再见到你,我一定让自己坚定。”终究是要把他带进她的世界里......秦葟合上眼,回忆第一次见她的光景。初见与初夜冬季,蓉城那天的风犹如北方一般凌冽。秦葟那日有些低烧,本不想参与应酬,故来了酒店宴会厅,他板着一张冷脸,坐在中央谁也不爱搭理。竹茹自他面前经过,打了一下他的肩,说今天怎么回事啊?无精打采的?他说:“身体不大舒服。”“啊?”竹茹惊讶一声,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冻着了?蓉城的天可不比鹏城......要不,你吃点辣的祛祛寒?”秦葟不理,他看着竹茹打了一碟小菜,像泡椒无骨凤爪、麻辣牛rou之类的酒店特色,拿给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那么辣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他放眼过去,女孩不过尝了一口,便辣得吐了几下舌头,小脸皱得紧紧的,贴在衣摆上的手指也不安的弯曲着。估计这里没人,她辣到想跳起来。始作俑者在她边上哈哈大笑着,也不提醒一下她拿起的杯子是鸡尾酒——女孩大抵以为是果汁,想解辣,便灌了一大口。接着她被微微呛到了,想必她也知道顾及场所,于是迅速背过身,面向墙,从口袋掏出了一条手帕......竹茹对林腾说笑,像在说她的糗事。女孩回过头,小脸已经微微涨红,也就巴掌那么大的脸,写满了不高兴,微撅着嘴,埋怨似的看着他们。真是又可怜又好笑。秦葟也浑然不知一抹淡淡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半晌,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女孩独自走出了大门,她的眼神和步子都带着小心,像是害怕被人发现。秦葟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想看看这小姑娘想做什么。她在小桥上。外套是纯白的羊羔毛,看起来很软、很暖,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双手搭在了桥栏上,从他的角度望去,毛茸茸的,顶着一个高丸子头,是一团可爱的身影。秦葟对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有一定的赞美。能梳高丸子头的人,头型、脸型都要完美,不能太尖、也不能太扁;发际线也要圆润自然,还要有“美人尖”。像秦艽那个头长、脸长、额头光的人,把全部头发薅上去就像灭绝师太。不过,刚好,眼前的这个女孩转过身时,他能清楚地判断,她具备他想的所有条件。她是一个标准的三庭五眼美人。“在这干什么?”他问。女孩微微惊讶,又微微胆怯,说没什么,出来转转。她像是有心事。为了什么?他打量了一下她全身,穿着普通,是平民家的女孩子。秦葟没有掩饰他想认识她的心情,他问了她的名字,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还给了她名片。她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他说:“缺钱就来找我。”她微张嘴,冲他“啊”了一声,一双小鹿一般灵动的双眼透出迷茫,但可爱。寒风冷冽地刮着,他瞧着她接名片的双手被冻得通红,心下一阵轰然,真想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因为低烧、而格外火热的手心,给她带来一些暖意。但他没有这样做。他怕她以为,他是变态......他不是变态,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一个看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便想认识她的男人。秦葟,等着上官爱卿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幼齿、恋妹情节,但是这个与她meimei同龄的女孩,她似乎有她的烦恼。秦葟很想知道她的烦恼。在他留在蓉城的两天里,她没打电话过来。秦葟起初还怀疑,是否他的个人魅力无法吸引她?他主动出击了。在接她共进晚餐之前,他表明了:我是竹茹的同学。也就间接说明,他是好人,让她不要害怕。尽管她在精致美观的法式餐厅长桌那端,望向他的眼神还是怯怯的,除此之外,便是好奇。秦葟能感觉她的紧张、腼腆,不过他也欣喜,她没有太多与异性相处的技巧。用过晚餐不过才八点,长长的餐桌将她隔得好远,秦葟睨着中间那束粉红九尾百合,问她:“吃饱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把雪白餐巾放下,铺好,点了点头。在她视线近处是最后才上的抹茶千层蛋糕,他想着女孩子都爱吃甜食,遂掐了响指让看台服务员打包,连同他的那一份。他左手把打包纸盒递给她,她右手接过。他便顺其自然地朝她伸出了右手,表示要牵她。年轻女孩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更多的是羞赧吧?她犹豫了好几秒,他“嗯?”了一声,又把手扬了扬,她才终于伸了左手过来。真凉。有那么怕他吗?秦葟捏了捏她的手,转身,一路牵着她,打开了酒店房门。“急色”这个词语不适合斯文磊落的秦葟。他在那晚本就没打算要她,只把她捆在了被子里聊天,因为他怕她冷。女孩子洗过澡,身上香香的,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薄薄的细针织打底衫,在他手上温温热热的。他话不多说,但是表明了要跟她聊天,她便一直问。问着问着,她对他的防备没有了,也不害怕了,还侧着头,大胆地看他的脸,忽而喃喃地说:“你好帅哦......我不是在做梦吧?”秦葟胸膛一颤,轻笑了两声,调戏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