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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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栩选的衣服都不便宜，无论是样式还是质量都是最上乘的，朴灿烈随便打开一个袋子，拿出来个白色长方体的盒子，里面是一个个分装的某个牌子的平角内裤：“平角你能穿得惯吗？赶明儿哥给你买蕾丝的。” 边伯贤被他逗得脸发烫，想起了两人第一次住晚上他也是这么说的。然后转移话题随手抽出一条短裤来，纯黑的布料摸起来就特别柔软，边伯贤抬头看了眼坐在床边正看着他的朴灿烈，后者扬了扬下巴：“换上试试。” 然后朴灿烈又低头抽出了一个内裤，粉色带桃心的：“我妈把你当姑娘养呢？不是小绵羊就是粉色的。” 边伯贤慢吞吞地脱下身上穿的裤子，露出笔直的两条腿和白色三角内裤来，他犹豫了一下把内裤也脱了，伸手过去拿过桃心内裤穿上，然后又快速把短裤套上裤腿刚好到膝盖以上。脱下的裤子扔在了地毯上，内裤却被朴灿烈接住捏在了手里。 朴灿烈就一直盯着他换，随手又抽出一件白色的扔到边伯贤怀里，展开来居然是一件白色吊带，也是纯色上面没有任何花样，细细的白色肩带看起来一扯就会断掉。 边伯贤皱眉：“阿姨是不是搞错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敲门声：“伯贤，阿姨买的一件衣服好像落里了，你有看到吗？” 边伯贤立刻就想给她送出去，却被朴灿烈截了个胡：“没看到，你是不是记错了？” “那没事了，你们玩吧，可能是mama记错了。”丁栩在门外说，然后脚步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了。 边伯贤看了看朴灿烈，又看了看手里的白色吊带：“你想看我穿吗？” 朴灿烈觉得自己喉咙都在发烫，过了一会儿沉沉地嗯了一声。 边伯贤也不扭捏，双手交叉着脱下身上的T恤然后扔到了朴灿烈怀里，套上了那件白色吊带。 他本身就骨架小再加上瘦所以穿上很合身，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朴灿烈两腿中间，想扯过他腿上盖着的他刚刚扔过去的衣服结果没扯动，衣服被朴灿烈紧紧握在手里。 “松开呀？你不抱我吗？”边伯贤又扯了扯他手里的衣服，这次一下就扯动了，衣服布料和那个内裤都被他攥的尽是褶皱，边伯贤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下面，看到了顶起来的蓬勃欲望。 “别看了。”朴灿烈抓着他的胳膊给他扯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手上，凑过去直接亲了上去。 剧烈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边伯贤没见过这么急切的朴灿烈，像是要把他吃了的架势，亲得他被迫往后仰，又热又湿的嘴唇落在下巴上，脖子上，在他原本该有喉结的地方用牙齿轻轻地磨。 他发育期过了也还是没有很明显的喉结，甚至喝水吞咽的时候都看不到，他曾经短暂地因此自卑过，而此时这个脆弱的地方正被朴灿烈吻着咬着，留下一片水淋淋的红痕。 一侧的肩带从肩膀滑落给了朴灿烈更多机会，吻转移到胸口，朴灿烈用力地吮吸着表面皮肤，在分离时留下一颗小草莓。乳尖把柔软的布料顶出一个小小的点，看起来格外yin靡，朴灿烈一时脑热竟想直接咬上去，最后生生克制住自己，看着边伯贤张着嘴喘气的模样，又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 边伯贤似乎要够些什么，身体向右边栽倒过去，嘴唇刚刚分离一点朴灿烈就追了过去，把他身体扶正，大手覆住了大半腰身，接吻声喘息声布料摩擦声越来越大。 在朴灿烈忍不住往上顶弄的时候，边伯贤终于抓住了冰凉的罐身：“宝……宝宝……” “嗯，宝宝。” 朴灿烈以为他要自己叫他，说完这两个字就迫不及待又亲了上去，似乎一秒钟的分开都舍不得。 边伯贤伸出一只手推了推朴灿烈，后者终于放过了他给他喘气说话的机会：“宝宝霜。” “……” 朴灿烈没脱那个吊带，伸手把他的裤子扒掉了，脱掉最后一层的时候，朴灿烈注意到了他腿根被平角内裤勒得有点红，伸手揉了揉：“真够娇气的，穿这么一小会儿就红了。” “你重新……给我买呀。”边伯贤喘息着说出来，引得朴灿烈直接把边伯贤压在身下，接过那罐宝宝霜，拍了拍边伯贤的屁股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sao货。” “不sao不sao。”边伯贤否认，差点跑走不让朴灿烈弄。 为了安抚他朴灿烈把他抓回来就压着让他动弹不得。 “不sao，宝宝，你乖死了。” …… 那件吊带就这么被留下了，后来朴灿烈回房间的时候拿了回去，布料很少，叠起来还不如他手掌大。他把他放在枕边，一抬头便看到放在床头柜上那盆多rou，他有时候会把那盆小多rou放到窗边晒太阳，又谨记多rou的娇气把它及时转移回来，此刻它蓬勃生长着，朴灿烈坐起身把那小盆捧在手心里又想起比多rou还娇气的豌豆公主来，小小的根茎长得还算是粗壮，rou瓣也圆润饱满，他用指腹缓缓摩擦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咽了下口水。 忽然有点热。 “不是，朴灿烈？你对象是朴灿烈？” “边伯贤！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你们两个粘粘糊糊依依不舍你侬我侬的样我真不信！” “你还周末住他家？？” “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黎子吉把边伯贤拉到阳台非常震惊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外面的丁书淇听到，扭头指了指屋里面：“他不是朴灿烈他弟吗？你俩搞上他知道不？” 边伯贤摇了摇头，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朴灿烈是我哥。” 他着重强调“我”这个字。 “好好好，是你哥，你怎么还吃他弟的醋。”黎子吉表情故作嫌弃，没想到边伯贤这样的人谈恋爱后居然是这样。 “他真的是我哥，一个爸爸的那种。”边伯贤想解释他不是在吃醋，于是把自己的情况如实交代。 “我……cao……”黎子吉张大了嘴，缓缓吐出两个字。 “而且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俩都没做亲密举动。” “还说？眼神都粘在一起了，我看我前世情人都没用过那种眼神好吧。” 话音刚落寝室与阳台之间的那道门被忽然推开，两个人一齐看过去，丁书淇看到两个人一起看自己也愣了一下，然后进了卫生间砰得关上了门。 两个人又回到宿舍里，黎子吉偷偷摸摸问他：“你和他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朴灿烈。” “……”边伯贤认真思考了一下，“应该算是。” “我去，太牛逼了，不愧是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黎子吉有些崇拜地看着边伯贤。 他没去纠结为什么一个爸爸边伯贤却姓边这事，因为看之前他和朴灿烈更像完全没交集的陌生人一般，让他下意识觉得可能并不是普通的兄弟关系，要么重组家庭要么同父异母，于是他便不多问，只是觉得边伯贤挺勇敢的，别说是别人了，就是他乍一听说边伯贤和朴灿烈在一起了，还是同一个爸爸的兄弟俩，他都有些不敢置信。而且他下意识地觉得边伯贤对待感情肯定也是很认真，真的想要有结果这条路肯定比普通出柜这条路还要更难。 丁书淇从厕所出来，两个人也就默契地止了话题。 这段恋爱并没有瞒着丁书淇，他们两个无论是吃饭还是散步都没有刻意躲躲藏藏，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想想丁书淇的奇葩思想和对朴灿烈的病态的占有欲，估计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安生，只不过就是他装作不知情，他也不主动去挑明。 又是一个周末，朴灿烈已经高三准备高考补习，都是晚上很晚才回家，边伯贤就在客厅等着，手机都玩无聊了还没等到他回来，边伯贤拄着下巴撒癔症——朴灿烈快过生日了，他准备些什么好呢？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主意，刚想求助忽然福至心灵想起那时候追朴灿烈时黎子吉出的招数—— “想拿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拿住他的胃。” 边伯贤立即有了想法，立马打开微信找到狄惊眠然后发送了两个人第一条消息。 O＿O：小狄你好，我有事想请教你。 狄惊眠:小伯贤 你还记得我呀 什么事啊 O＿O：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我想去面馆找你学做饭。 狄惊眠：可以呀可以呀 我刚好无聊 你快点来 O＿O：那明天见，谢谢你。 狄惊眠：好的好的～ 狄惊眠又活泼又热情，只是文字就让人看着很欢喜，边伯贤心里想着自己的计划偷笑，连朴灿烈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知道自己的脸蛋儿被轻轻掐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此时朴景城夫妻俩都睡下了，客厅里只点了一个又暗又暖的小壁灯，映得穿着睡衣的边伯贤暖融融的。 “你想什么呢？笑这么傻？”朴灿烈放轻了声音。 边伯贤没回答他，伸出手摊在朴灿烈面前——这是要糖呢。 “太晚了，吃糖不好。” “所以你没给我买啊。”边伯贤撅起嘴有点不开心。 朴灿烈实在拿他没办法，拿出一袋白桃味蒟蒻果冻来：“少不了你的。”太晚吃糖不好，朴灿烈挑了很久最后决定放弃糖果，可是不买边伯贤肯定会不开心，于是拿了一袋果冻，勉强算是了。 边伯贤把一大包果冻抱在怀里，给朴灿烈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回房间然后起身关掉了最后一盏灯。灯灭的同时朴灿烈手机的手电筒亮了起来，照在边伯贤脚下：“走我前面。” 拖鞋踩在台阶上的声音不小，边伯贤一步一步都踩在了朴灿烈给他照的光圈里，朴灿烈跟在他身后，黑暗中两只手碰在了一起，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十指紧扣，去了边伯贤的房间。 最后边伯贤也只被允许吃一袋果冻，朴灿烈拿出一小个分装包，其他都放在了边伯贤书包里，一边走过去一边把果冻口撕开，边伯贤坐在床边张着嘴等他检查牙齿。朴灿烈捏着他的下巴检查一圈，才把果冻喂了过去。 他挑的都不会太甜，是淡淡的甜味。边伯贤嚼两下就咽了，回味似的咂咂嘴。朴灿烈不为所动不许他再吃了：“刷牙。” 边伯贤倒在床上犯懒不想动，朴灿烈直接去卫生间在他的电动牙刷上挤好牙膏放到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出来一条腿曲着跪在床边塞到边伯贤嘴里；“好好刷。” 边伯贤被赶鸭子上架，不情愿地起身去了卫生间，电动牙刷的震动声音慢慢听不到了。朴灿烈点了颗烟也进去了，摁开了排风扇：”刷到我抽完。“ 边伯贤点了点头，看着镜子里面朴灿烈的脸认真刷牙。 烟蒂被扔到马桶里冲了下去，边伯贤也开始漱口，最后清清爽爽对着朴灿烈嗞一口白牙笑了。 ”笑啥呢，傻样儿。“朴灿烈肆意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直到看起来乱糟糟的才放手。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边伯贤忽然的提问让朴灿烈差点卡住，思考了几秒钟快速回复：”四十七天。“ “时间过得好快。”边伯贤感叹了一句，然后伸手搂着朴灿烈，把自己的脸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他说了自己刚才傻笑的原因：“我想到，今年我可以和你过年了。” 之前过年边伯贤从来没来过他家，一般都是丁栩他们两个在微信上发过压岁钱让他吃好住好。他对于来他们家是拒绝的。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慢慢蹭到了床边，朴灿烈往下一压便把边伯贤扑倒在床上。 “你以前都在哪里过年？” “我妈没之前和我妈过，我妈没了自己过呗。”他说得轻松，朴灿烈听着却感觉沉重。 “给我说说，你自己怎么过的？也不来我们家。” “我主要是想打工，我工作的地方环境都不错，提供住宿。过年那天关门我就去找酒店住，四星级酒店呢！” 他避重就轻，朴灿烈听着心里难受，直接把他脑袋摁在自己胸口牢牢抱住。 “我…我喘不过来气啦…” 边伯贤的声音闷闷传来，可是他却没有挣扎，任由这窒息的拥抱持续着。 朴灿烈终于松开他，看着他被挤得红彤彤的鼻尖：“今年不会了，以后每年都不会了！” “好！” 敲门声徒然响起打扰了两个人短暂温存。 朴灿烈下床去开门，门外的丁栩穿着睡衣像是起夜，被屋内的灯光晃得皱着眉：“大半夜腻乎什么，回你房间去别打扰你弟睡觉。” “知道了。” 丁栩并没走，站在门口显然要等朴灿烈履行自己的话，他扭头对边伯贤说了声早点睡然后给他关上门随着丁栩回了自己房间。 “mama知道现在你们两个相处得好，但还是要保持距离。” “他又不是小姑娘，有啥的。”朴灿烈不以为然。 丁栩上手掐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推进自己房间。 “不是，你真把他当姑娘养啊。”朴灿烈还在打趣他妈。 可丁栩的表情根本不像开玩笑：“当不当姑娘养你也得注意一下，别让他大半夜陪你熬。” “知道了。” 朴灿烈准备关门，丁栩又插了一句：“你也不小了，注意点分寸。” “……知道了。” 门被彻底关上，朴灿烈沉沉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