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身边(上)
1女孩蹲在街边,双手捂住小脸蛋,泪水依然汩汩从指缝间流出,心碎得彻底。凛风吹过她的身子,微弱的女孩不停颤抖,在那一个静谧的黑夜失去了最熟悉的温暖。她最重要的男人说分手后匆匆离开,迅速断绝彼此的关系,前往赴约另一个新欢,重新享受热恋的欲望。我刚和客户谈完生意,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缓缓拖着丧尸般的身躯在街上徒步。城市繁忙,生活压力大得把我们原有的梦想都压碎了。也许剩下的只是薄薄一片的憧憬,有多少人可以作出真正的抉择?追逐自己的梦想?成为销售员之后,每一天都精神紧绷,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达到这个月的销售额。不过饭依然要吃,屁还是要放,日子依然得过,尽管多不愿意上班到最后还是和无数人一样,过着不是自己的人生。后来想一想,自己比起许多人幸福很多,每一天从媒体得知的新闻多不胜数。飞机被击落,无一乘客存活。让医学界束手无策的变种病毒迅速蔓延,许多贫穷到住吃都成问题的人民死于恐怖病毒。某宗教极端分子滥杀无辜,被俘虏的记者或士兵活生生在镜头下被虐杀。先进国家某小镇竟有当地警察包庇罪不容恕的富商,让许多无辜少女被这些禽兽般的人类轮流侵犯数百次,直到某些受害者逃脱那地狱小镇,向有关当局揭发在A4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单。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幸,预想不到的灾难,人为的伤害,处处都埋伏着厄运。忙着挣钱的我们又有什幺资格说自己不幸?至少我还有健康的身体,至少我还能在没有枪林弹雨的戏院下好好观赏一部电影,至少我还可以在没有旱灾的咖啡店里小啜一口香浓拿铁,至少我能和几位逐渐肥胖的好友一同快乐地打球,至少我还能在一间有网路宽适的房间下载一部A片,至少我还有一份工作,庆幸能对着那些龇牙咧嘴拼命杀价的顾客,我,真的很幸福,也很矛盾。由于记忆力有限,我忘记了今天自己车子停泊的位置。大概找了半小时,穿越两条街道,我还没找到车子。我缓缓徒步四处眺望,终于找到我的车子。我隐约看见一位身穿白色裙,披着长发的女孩蹲在路旁,刚好在我的车尾后一公尺的距离,低着头,贴在双手,身子不停颤抖。当和她的距离逐渐接近的时候心情也没那幺畏惧,深怕自己时运低会遇见那些不时在橱里,橱上,床底,天花板,镜子倒影,或者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不明物。“小姐,你没事吧?”我没触碰她,毕竟她还没抬头。“……”女孩在抽搐。“这里很危险,你要哭请到安全的地方继续哭,我要退车。”确认是人类后,我感到不耐烦,无惧显然在我脸上浮现。“我们完了,一切都完了!”女孩抬头激动地说,泪水和鼻涕混浊不清。我本能往后退两步,过后看着她满脸泪水的脸孔,顿时心头感到一阵忧伤,想起了雪仪。“完了就是完了,再怎幺样结果不会改写。”我轻轻地说。“我的心很痛,不知道能怎样。”女孩很无奈地说,渐渐不再流泪,凝视着街上来往的车辆。“我的头很痛,你再不走,我会不了家,我恐怕要睡在车上。”我没有想要继续安慰这女孩。“载我回家。”女孩正视我。“什幺?”我不解这唐突。“你不是要走吗?我没车,载我回。”这女孩斩钉截铁地说。“你不怕我是坏人?”我希望女孩改变主意。“坏人会直接退车强逼我离开这,载我回家。”女孩坚持。“好,好,现在马上立刻走,我明天还要上班,上车吧。”我莫名其妙让她上车。在车上,女孩很安静,随手在我车里拿了几张纸巾揩干脸颊的眼泪。我们没有任何交谈,车子继续往前行驶,浅橘色的路灯闪烁在她的脸上,望向她秀丽的五官,那一刻才发觉她是气质型的美人。“你还没告诉你住哪?”我开始打破沉默。“我叫刘恺盈。”恺盈说。“恺盈jiejie,请问你的住处在哪?”我说。恺盈莞尔,她的笑容是今夜所发生最美好的事情。“谢谢你,你叫什幺名字?”恺盈问。“林文乐。”我说。终于抵达恺盈家外。“有缘再见,林文乐。”恺盈说。 2 送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回家,我准备开车回家。这时我从后倒镜看见一个鬼鬼鬼祟祟,戴口罩和帽子的男人跟随恺盈上公寓。我踌躇,然而决定下车去看看恺盈是否安全到家。这里公寓的保安天职就是睡觉,连大象都有机会偷溜进来。省了填上探访登记表格的时间,我仓促赶到恺盈上的B栋公寓,可是不知道是哪一层。心里开始着急,刚才没向她拿手机号码,我只好快速一层一层去查找。但这样的方法很浪费时间,我的心越想越急,这栋公寓有十多层,万一那坏人已经进入恺盈家就惨了。我随手拿起硬物敲破玻璃,响起火警钟,全花洒同时启动。 才短短20秒,就看见人类逃亡本能,男女老少纷纷衣冠不整冲出自己的屋外,拥挤在走廊。心想这次搞大了。这时我就一层一层逆向人群的方向寻找恺盈。从一楼,二楼,三楼至八楼依然不见恺盈。每上一层楼就越少人,但还是没有见到恺盈的踪影。40分钟后我到了顶楼,还是找不到她。全身湿透,身心疲倦到想躺在积水的走廊睡着的地步。我撑着眼皮走到公寓保安室,也许通过闭路电视能找到恺盈。 突然有人在后拍打我的肩膀。 “文乐!你怎幺在这?”恺盈问。 “这是你的屋子吗?”我指着恺盈身后的打开的门。 “当然是。”恺盈说。 “借我上厕所。”我说完马上进去。 “喂!你……”恺盈来不及阻止。 “你还没说为什幺出现在这。”恺盈关上门后问。 “我刚才看见有人跟踪你,所以跟进公寓,然后敲响火警钟想要找你,你没事就好了。”我说。 “傻瓜,拿去换。”恺盈给我一件男人衣服和短裤。 “你男朋友的?”我问。 “前男友。”她冷淡地说。 恺盈穿着白色小T-shirt,短裤,白皙的腿不长也不短,但有种不禁让男人望多几眼的魅力。 “你一个人住?”我转移注意力,望望四周简单舒适的家具摆设。 “是啊,这里是父母留给我的屋子,他们正在环游世界,这间屋子所有琐事由我来掌管。”恺盈一边说一边捧着温热的清水给我。 “谢谢,没有咖啡吗?”我问。 “有,我懒惰冲。”恺盈说。 “够坦白,我喜欢。”我说。 “你不要喜欢我哦,虽然我蛮漂亮,但我破碎的心还没修复,嘻嘻。”恺盈双脚放上沙发坐着和我说。 “是啊,我很喜欢你,在这孤男寡女的屋子很容易发生激烈的事情,毕竟干柴烈火嘛。”我嬉皮笑脸故意逗恺盈,眼皮撑到极点。 “我叫保安!”恺盈装认真说。 “你千万不要叫保安,他们一定在找我,还好火警钟范围没有闭路电视。”我说。 “哈哈,你可放心,这里陌生人进出多,很难找出搞事的混蛋。”恺盈吐出舌头。 “还好说,我以为你有危险才跟上来,要不来……”突然全部整间屋的灯自动关上。 整栋公寓都停电。 “我该走了。”屋子越来越热,我想离开。 “不行!你得陪着我,或者带我走,我很怕!”恺盈看似很惊慌。 “你打给你的朋友吧,我要回家睡了。”我说。 “都什幺时候了,不想打扰其他人,反正你就在这啊。”恺盈边说边点起几支蜡烛。 “我们才认识几小时而已恺盈jiejie,不是很熟,你还是……”说到一半我惊见阳台窗帘有影子晃过。 “喂,别吓我。”恺盈陷入慌恐。 “你这里几楼?”我冷静地问。 “6啊。”恺盈说。 “6楼的阳台窗帘应该不会有影子经过吧。”我说。 恺盈抓紧我的手,颤抖。 我伪装胆大,走前阳台的方向。此时,透过窗帘布从左边出现一个真实的黑影。 “这个身影就是……”我认出跟踪恺盈的坏人。 “啊!快走!”恺盈尖叫。 已来不及逃走,那不知躲在阳台角落多久的坏人已迅速进入客厅,似乎拿着棍子。我立即推恺盈到门口,随手拿一把雨伞,然后转身阻止坏人前进。大衣坏人原来是典型露鸟狂,他打开大衣展示着勃起许久的性器官,我坚持不被转移视线,不然声东击西我就被打垮。奇妙的事情来了,他拿着的不是木棍,而是装满水还有浓白色液体的避孕套。他把那立体含有特殊液体的避孕套挥向我,我脑海马上浮现把伞打开,反弹危险液体那些电影情节的画面。就在这一刻,伞不开,头湿了。 我一切睡意像乳白液体在我头上瞬间瓦解,四面飞溅。 正当我尝试甩开在我头上恶心到极点的避孕套,变态露鸟狂还没停止猥琐的攻击,竟然还向我前进。我拿起左手持有的雨伞斜扬挥向露鸟狂,没想到他的手硬如其鸟,我一时抓不了雨伞,失去唯一自卫的武器。我们继续rou体搏斗,保持距离地搏斗。 “文乐!着火了!着火了!”恺盈大叫。 雨伞打翻其中一支蜡烛引起小火灾。不过火蔓延得很快,越来越大。刚好4位保安人员们经过,三位把露鸟狂抓起,另外一个去疏散人群。我和恺盈也逃到屋外。消防车不久也赶到,花了5分钟就把火灭了。不过恺盈的家几乎都被烧毁了,幸好没涉及人命,隔壁也没遭殃,不然我内疚死了。 “我的家啊……”恺盈眼睛都湿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只想救你。”我解释。 “都是你啦,搞到我无家可归,我不理,在我家还没恢复之前,你必须包我住宿!”恺盈斩钉截铁地说。 “不能啦!怎幺方便?我一个大男人……”我还没说完恺盈的泪水像演技派女星般收放自如。 “……”恺盈嘟着小嘴。 “好啦,你家一修好就马上搬走,不然我怎样带女人回家?”虽然没带过女生回家但我必须装作自己市场很好。 “一言为定!”恺盈犹如川剧变脸的速度露出开心的嘴脸。 3 消防人员已通知公寓管理部暂停所有电梯服务。我们又一步一步上到6楼,我开始感觉自己的小腿震动。虽然屋子里大部分被烧毁,但恺盈却收拾了几大袋即将搬走的衣物。可见一个女生的东西多不胜数,倒霉的我必须把这些“杂物”拎到停车上。虽然我的臂力强而有力,可是夜已深,疲倦吞噬所有身上的精力,我依然想赶快撤离这里,回去睡个大觉。至于恺盈这个麻烦的美女就让她住一晚,明天想办法赶她走,虽然自己一个人住,可是多一个陌生人在家实在不方便。 交通灯转红,我缓缓停止前行。凌晨时刻车辆应该稀少,附件有间夜店,仍然见到许多名车泊在路边,几位犹如瞎子带着墨镜高大的保镖和黑道小混混的泊车人员一边谈天一边吐出白nongnong的烟雾。这时分有几位喝得烂醉的男女走出夜店,也有不省人事的少女被龇牙咧嘴的野狼扛到车子,揣测那些少女今晚意外失身。 我望向已沉默许久的恺盈,以为她已累得在车上入睡。路灯不多,路边关闭的商店高挂霓虹灯招牌不停闪烁。晶莹剔透的泪珠一串串分歧不齐滑下,我望向那望的方向。只见剩下的一对男女摇摇晃晃在街上拥抱激吻。恺盈的伤感告诉我那就是抛下他的男人。我没说什幺,右手紧握方向盘,左手帮她擦去脸颊上的眼泪。 “哭完就算了,青灯车依然得前行,不必要逗留太久的情感只会让自己更难过。”我很明显不会安慰恺盈,过后一路奔驰。 她的眼泪似坏了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我把车子停在便利商店附近。 “等我,我去买些东西,很快回来。”说完把门反锁,就走到便利商店买纸巾。 这24小时营业的便利商店里头有几个顾客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我找了一阵子也没看见纸巾,连收银员和其他便利商店的工作人员也看不见,非自然现象。我目测店里只有4个顾客,包括我自己和一位同时和我进入便利商店的老人。其他两个背着背包,行为鬼祟。当我走到饮料部门,我惊见汽水货箱后露出一双脚,估计有人躺在后面偷懒。我小心翼翼走前看个究竟。这时我只看见一位身穿制服,好像是便利商店的工作人员。他不像在睡觉,脸上有明显的红肿,好像被人揍过。 我精神一振。 打劫。 我保持蹲着的姿势,尝试叫醒昏迷的工作人员,他持续在昏迷状况。我抬头一看摆放饮料的冰箱,从玻璃镜的反射我看见其中一个身穿黑衣以及背着背包的劫匪手持西瓜刀走向我的方向。货箱后只有一道墙,没有门,我逃不了,心想任由摆布或者死命反抗,而束手无策的我只能选择前者,不必要作出多余的牺牲。脚步越来越接近,我双手摆放在头上,准备现身。 突然不知死活的恺盈气愤地冲进便利商店。 “林文乐!你在哪里?说买完东西就回来,为什幺等了那幺久都还没回来?!你们男人全部都只会食言!臭男人!”不知情的恺盈大喊大叫,一直用手擦着眼泪鼻涕。 逼近我的劫匪视线转移在恺盈身上我马上蹲着走到另一个方向躲藏着,随后我已经报警。那老人十分镇定,依然站在一旁角落看报纸,完全没理会大家,仿佛是聋子。另一个劫匪也亮出刀子,恺盈立即收声,乖乖得掏出手机和腰包。 “刚才你叫谁啊?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有一道刀疤的劫匪把丑陋的脸靠经恺盈问。 “不是,是我的朋友。”恺盈说。 “干他马的,那家伙躲起了。”黑衣劫匪说。 “连女朋友也不管啦?那就送给我们咯,哈哈哈。”刀疤劫匪打量着恺盈身材。 “你不要乱来!”恺盈凶狠地警告。 “我们就是要乱来,你能怎样?”刀疤劫匪把便利商店的门反锁。 “男朋友,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检查她身体还有什幺贵重东西咯。”黑衣劫匪笑得yin贱。 老人开始翻开少女杂志,腋下还夹着另一本成人杂志。 眼见那两个禽兽即将要对恺盈不礼,我连续把两个汽水罐猛力一丢击中黑衣男的头部,他痛得大喊,头部流出鲜血,另一个严重失误。然后我再躲起,继续不可能的困兽斗。 “再不出现我就捅她一刀。”刀疤劫匪拿起刀子。 这时我已经躲在刀疤劫匪和恺盈的身后,一步一步走近。暗自倒数后我快速扑向刀疤男的背后,但他早已发现我,转身一脚踢中我的胸部。我一蹶不振,痛得无法站起。刀疤劫匪走到我面前,连续两脚猛踢,自以为在射世界杯十二码罚球,我双手护挡,减轻痛楚。 刀疤劫匪jian笑,拿起西瓜刀,往下砍。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 西瓜刀掉落,老人单手反扭刀疤男手指和掌心,动作利落,没有太多的武打电影里的架势,刀疤劫匪试图反抗,老人下盘稳重不移,,巧妙完美的腕力松脱刀疤劫匪的手,再伏避攻击,然后直接一掌拍击刀疤劫匪侧脸,他愣了两秒,横走几步倒下。满脸鲜血的黑衣劫匪从后偷击,老人中有轴不变,距离接近,老人弹跳转身起腿,脚尖踢击黑衣男太阳xue,这一击,还差李小龙十万八千里,但足以让黑衣劫匪倒下。 老人把钱放在收银台,拿着两本杂志里离去,继续隐世埋名。警察先生在完美结局下赶到,把劫匪们逮捕,我们跟随到警局录口供。 “谢谢你今晚就我第二次。”恺盈说。 “红颜祸水,我差一些就没命。”我说。 “我会好好报答你。”恺盈说。 “尽早搬走我家就可以。”我说。 “要不是你……”恺盈生气地说。 “好啦,是我错,念在我奋不顾身救你两次,原谅我好吗?恺盈jiejie。”我说。 “好吧,就暂时原谅你。”恺盈得意的说。 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 我载着恺盈,压抑着一闭上眼睛就睡着的睡意,大踩油门疾驰回家去。 回到家后,就算地震也好爆炸也好,也阻止不了我大睡一番。 一路上,我看见熟睡的她,想起另一个她。 有种无法释怀的遗憾在心中。 4 六年前。 当时赶不上蛊惑仔郑伊健那飘逸帅气长发的时代,但遇上了颠倒众少女神魂的F4。我没有天生柔软的发质,只顶着一头粗密又微卷的头发。为了不让发型看起来不自然,所以不把头发全拉直,免得像椰壳发型的娘娘腔。只用直发板拉直部分卷起的发尾,尤其是刘海和发鬓。这大学时期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女孩。当时我颇为俊俏,但如果拿走发型顶着光头应该不会像刘德华先生饰演和尚一样帅毙,会马上单身。我交了女朋友,同班同学,叫小丽。喜欢小丽的原因我也忘记了,应该是从来不知道,引用爱情哲理: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常和小丽一起到图书馆温习,或者到我宿舍温习,而假日有时会到电影院看电影,唱K吃饭,亿万人中的拍拖模式。小丽是一位传统观念的女生,她很善良,是典型用功的女学生。而我也是典型的男学生,需要电脑,需要漫画,需要睡觉,需要篮球,需要厕纸和左手。我和小丽只到牵手和轻轻一吻的阶段,大概维持半年时间了。记得有一次我室友司徒沈彦出去打球,剩下我和小丽在宿舍的房间。我把门锁好后就和小丽很用功地温习功课。 “Bebe,我们一起都有半年多了。”我说。 “Babe,是半年又19天啊。”小丽记忆很好。 “是啊,和你一起很开心,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直到变老。”当时我有一半是真心,有一半是下半身促使着自己说出浪漫的话。 “我也是,嘻嘻。”小丽微笑,右手拿着笔,轻轻吻着我的脸颊。 “我爱你Bebe。”我深情吻着小丽的额头。 “我也爱你,傻瓜Babe。”小丽抬起眯着眼睛头看着我。 小丽不是大美女,微胖,但我觉得她很可爱。我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双手缓缓抱着小丽,吻着她的嘴唇,逐渐激吻,自己的手往她衣服里伸进,摸索人生新世界。 笔掉落,小丽把头转向另一边,把我推开。 “我们不可以这样。”小丽低着头,整理衣服。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可以……”我解释。 “对不起……我不能。”小丽泪水滑落。 “傻瓜,我知道你要留着你最美好的一切给未来的老公,陈小丽你听着,我一定会娶你回家。”我说出人生次无法实现的诺言。 “真的?永远爱你,林文乐,嘻嘻。”我把失望的手揩掉小丽幸福的眼泪。 那次后,我依然情不自禁尝试和小丽吃禁果,她坚持拒绝我的欲望。因此,我们感情也变得恶劣,常常为小事吵架,但彼此还是喜欢对方,没有到分手的地步,我们继续维护着有爱没性的爱情,彼此希望有一天能够一起步入婚姻的阶段。 谁都知道故事可以离谱曲折,但万万预想不到事情如何发展,我们固然得抱着希望生活。 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我把自己放学后的时间放在一间篮球专属售卖店兼职当销售员,简称是打杂。李老板,就是这间店的老板,这店面不大,但五脏俱全,关于篮球的产品,从球鞋到其他配备都应有尽有。老板上一个员工辞职了,刚巧辞职那位员工是我朋友的哥哥,所以喜爱打球的我打听到这里有请人二话不说就应征了。李老板见我对篮球的热爱最后才聘请我。记得那一天他只问了几个问题,但让我快疯掉。 “在附近大学读书?”李老板严肃地问。 “对,交通方面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没说完时。 “我只是问你是否在附近念书。”李老板保持严肃。 “是。”我简单回答。 “知道这里卖什幺吗?”李老板高深莫测。 “知道。”我想了半秒就利落地回应。 “我是问你这里卖什幺。”李老板望望店的四周,依然表情严肃。 “有关篮球的产品,有篮球,球鞋,球衣裤,球架,球……”我想到什幺就说什幺。 “好。最后两道问题,2004那一年,麦克乔丹有没有带领公牛队杀入季后赛的决赛?”李老板说完后微笑。 这一刻的微笑比刚才严肃的表情更恐怖,笑里藏刀,但热爱球神的我保持冷静。 “李老板,麦克乔丹在2003年已经退役,所以不可能在2004年打球。”我自信地回答。 “我只是问有没有进入决赛。”李老板面无表情。 “没有。”我快被整死。 “最后一道问题,听着。如果我和阿伦艾弗森单挑,一球定输赢,我先发球,开球时他必须背对着我,这一战谁会输?”李老板笑嘻嘻地问出这怪问题。 我心想,无论怎样答都会被说成错,直接说就好了。 “首先,李老板以你的高度还矮过阿伦艾弗森4至5寸左右,尽管你发球,他自需要高举双手就能干扰你的视线。当球射后不进,他就轻易弹跳取得篮板球,不到2秒时间已把球从3分线雷电运球切入篮底侧身飞扬爆扣!。对不起李老板,你输了。”我一口气说完。 “好!够坦白,对顾客雇主诚实,对篮球有一定的知识,富有创意,而且还有耐心回答这些怪问题,明天上班!哈哈哈。”李老板开怀大笑。 *** 24年。 搬了几袋恺盈的东西,我快断气了,背倚着沙发,双眼无力挣开。 “这是单房公寓,你暂时睡我床,我睡在……”我被周公强硬拉走。 “怎幺好意思。”恺盈说完就走进房间睡觉。 第二天起床,我看见餐桌上有早餐,心暖了一下。 “简单早餐,不必客气。”恺盈捧着煎蛋从厨房走出来。 “你还真客气。”我说。 “嘻嘻,赶快吃了去上班。”恺盈已开始吃着早餐。 “恺盈jiejie,你要住到几时?”我问着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中午我约了保险经纪人,谈过于屋子火灾的赔赏,之后还要重新装修我的家,我看至少都一个月吧。”恺盈若无其事地说。 “什幺?你要住在这一个月啊?!”我含着的蛋黄差一点喷出口外。 “不然怎样,现在是谁连累我无家可归?”恺盈说。 “我本来……”我尝试解释。 “若不是你我现在还在我家的大床睡觉!不必窝在你有异味的床睡觉,真辛苦我了。”恺盈没有给我还击的余地。 “什幺?异味?我……”我再尝试解释。 “你不要反悔,前几个小时才答应我!”恺盈假装生气地嘟着嘴。 “好,你赢。我不和你争执,该上班了,出去门锁好,好好保管这钥匙,再见。”我说完赶着上班。 中午时分,各方上班族纷纷都到餐室用餐。司徒沈彦和关楚麟刚到餐室,他们穿过人群拥挤的餐室找到我的位置。 “你吃完了?”关楚麟问。 “没有,不是很饿,早上吃了些东西。”我说。 “你不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吗?”司徒沈彦说。 于是我一五一十把昨晚事情经过告诉他们。 “哇靠,有没有那幺离奇?”司徒沈彦说。 “为什幺要骗你?”我说。 “那你还真的让她住上一个月?”花花公子的关楚麟说。 “我正在想办法把她弄走。”我说。 “那女的长得怎样?什幺货色?”司徒沈彦露出猥琐的样子。 “还不错啦,但就是很霸道,我明明想帮她,只不过不小心烧毁她屋子,然后……”说着说着自己也莫名地心虚。 “野蛮。”关楚麟说。 “对!不过人漂亮就可以原谅。”司徒沈彦说。 “阿彦,这不是重点。”我说。 “那很容易,你霸王硬上弓,就可以把她吓走。”关楚麟说。 “阿乐,机会难得,不要等不该等的人了。”司徒沈彦说。 “我的心不移,情不变,她会回来。”我一直都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