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高辣小说 - 长渊青灯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说:“去叫大夫吧,再在这儿与我纠缠她真的是会留疤的。”

结果这事儿算是在一直冷冷清清的宫里引起轩然大波。

堂堂无妄城圣女被烫伤一大片肌肤,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青灯一个人窝在骨崖小筑,有结界,况且一般人因骨瓷的威名也不敢枉然踏入这里。

“顾姑娘你也太狠了,对方可是圣女大人啊!”

蝶蝶一边啰啰嗦嗦一边给青灯拿来了骨崖小筑的粘合药水,“等着罢,宫主大人会扒了你的皮的。”

青灯谢过蝶蝶,用药水拼凑着簪子,蝶蝶一边瞅着,“什么簪子,这么宝贵啊?”

青灯只是道:“没什么,你忙吧。”

玉簪工艺精巧,哪里又这么好拼凑的,青灯一直磨蹭到傍晚才拼出了个模样,拨点了下剩下的碎片,发现梨花瓣少了一片。

青灯皱皱眉,又拨点了一遍,的确少了一片。

她犹豫了一阵,硬着头皮去了圣女那儿的楼阁。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最近流行的一句话,不做死就不会死_(:з」∠)_

出这种事儿乃们说宫主大人会怎的?

撒花冒泡不来一发咩0v0

☆、第十三章

此刻圣女已经躺在床上一大堆人簇拥着,据说宫主回来看她,护卫说看他俩那样子估摸是又和好了,青灯也觉得挺好,摸黑悄悄来到白日的楼阁前,在地上一点一点找。

水榭前坐落一座一座玉兰花宫灯,隐隐约约如月光,青灯前前后后全摸过了还是没有,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水榭旁的池塘。

掉进去很有可能。

青灯望着夜里静静的池塘身子发冷,叹口气还是往回走,谁叫她怕水呢。

没走几步,又停住折回来,水塘有一方浅滩,由浅入深,她咬咬牙脱了鞋提起裙子借着月光低头在水中摸索。

水没过她的小腿肚,青灯感觉到渐渐没了知觉。

堪伏渊望见她时她就是这副模样。

提着侍女所穿的白裙,长袖与裙摆全扎在红色腰带里,露出雪白的手臂和膝盖,她弯腰在水塘里四处摸索着什么,目光专注认真。

他走上前,青灯感觉到转头看到他,直起身子,竟然有些尴尬。

“你在做什么?”

月光下他笑道,似乎刚从圣女的房里出来。

青灯不知道怎么说,她总不能如实告诉他她在找他送的簪子碎片罢,多丢脸。

她只是想留住一些东西罢了,这支簪子是第一支异性送她的东西,也是最后一支,她已经等不到徐孟天醒来给她买一支簪。

苦茶长老给她的期限不长,她撑到海城祭祀那日也差不多了。

“你为何在池中?”他又笑问,她那么怕水。

青灯咽咽喉咙说:“圣女如何了?”

“上了药,不出三日便无碍。”

青灯点点头,以夜凝宫中的药,定是不会留疤的,“那不是很好吗,你俩也和好了。”她等了等,又说,“你要如何惩罚我?”

“雪儿要求拿毒毁你的脸。”堪伏渊轻描淡写,注视她的小脸,“你觉如何?”

青灯应了声,低头又不知说什么,簪子的碎片估摸也是找不到了,放下裙子说:“那你带我去吧。”说着就从池塘里走出来,双腿僵硬,她走得有些艰难。

堪伏渊带她回了寝宫,青灯手脚都是湿的,他也不甚在意将她领进来,招招手,侍女便端一方盘进屋,盘上是一方小圆盒子,镶金边,盒盖上描摹着一簇牡丹。

不愧是夜凝宫,放毒的器皿都这么精致。

堪伏渊拿过盒子,侍女便行礼退下。

“坐下。”

青灯坐下,堪伏渊笑道:“今儿怎这么乖,不挠爪子了?”

青灯沉默,她忽然有些想徐孟天、师父和娘亲,死后刚醒来时,曾觉得死去的人,应将事情看淡一些好。

堪伏渊手指搭在盒子的盖子上,“闭眼。”

青灯闭眼,这是要开始了罢,她心里紧了紧,感觉到男人沾了粉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指尖轻柔涂抹着。

空气中是粉末的淡淡香气,原来毒也可以这么香的。

男人的手指又抹上她的嘴唇,细细勾勒描画着,若是旁人咋一看去,尚是以为宫主大人正为她描唇朱丹呢。

青灯想,真是一种凌迟,温柔的凌迟。

晕黄的灯光下堪伏渊涂抹完,然后道:“睁眼。”

青灯乖乖睁眼,他坐在她面前淡淡笑道:“感觉到了么?”

灯火下他一双黑眸沉浸水中的柔和,青灯摇摇头,她感觉不到痛,也不知脸已经毁到如何程度,伸手想去摸,他一手将她按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为何不向我求情?”

“圣女对你很重要,祭祀将至,她的要求你一定会满足,”青灯平静地说,“我反正感觉不到痛,回去拜托骨瓷给我开药便罢,也会好起来,况且我这张脸圣女看也会开心,也不会生你的气了。”

堪伏渊定定注视她,静了片刻后道:“你这般不重视自己,日后也无人重视你。”

青灯低下头,“那些不重要,我快死了。”她只想快快取得圣物回去救徐孟天。

“那你又为何想令圣女与我一起。”

青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堪伏渊转头对门口侍女道:“镜子拿来。”

侍女又恭恭敬敬呈上一方龙纹铜镜,堪伏渊取来竖在她面前。

青灯踌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抬头望向镜子,第一眼便呆住了。

她看到的脸,面如桃花,灵秀俏丽,面颊上那抹动人烟粉给苍白的肌肤凭添一笔妩媚,仿佛顷刻间焕发生机。

还有她的双唇,淡淡嫣红如花瓣一般更显娇嫩。

她呆呆看向男人手中打开的圆盒,那竟是一盒胭脂。

镜子后男人淡笑道:“你从未自个儿画过妆罢,你这个年纪该学学了。”

他的声线落在她耳边,她呆了好久才愣愣道:“不、不是说要毁掉我的脸吗?圣女那边……”

“骨瓷开的药,一会儿就能痊愈。”堪伏渊指尖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