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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在说什么,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长睫遮掩住了眸中情绪:“也许吧。”也许她对小朋友是有这样心思,可她知道,有哪里是不一样的。沈则言摇摇头,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徐徐道:“可是小朋友不一定这样认为,你们到底没有亲缘关系,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对他这么好,任谁都会依赖你,从而生出畸形的情感。”付懿顿时皱起眉:“畸形?他这样的孩子会依赖我是人之常情,怎会说是畸形?”即使小朋友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可她也不想如此去形容他的情感。他那么干净纯粹,感情也是纯粹的,若她说是畸形,他该多难过?沈则言歉意地笑:“是我表达有问题。”“我知道。”付懿看向他,语气认真:“我觉得你说得也挺有道理。”她虽不赞同“畸形两个字,但其他的,沈则言说得并没有错。她想,小朋友就是对她太过依赖了,从而产生了一种错觉。她也算半个监护人,她也有责任,需要她慢慢引导。付懿到底是担心自家小朋友的,吃完饭便向沈则言说道:“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沈则言了然于心,绅士温和:“好,我送你。”到了付懿楼下,她正准备下车,却被沈则言叫住。“绵绵。”付懿回过头,挑眉:“还有什么事?”沈则言目光落在她清丽的脸上,面色认真:“绵绵考不考虑和沈家合作?与我联姻,沈家会站在你这一边。”现在付懿和付云海正处于争夺的白热化,付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付云海到底是付氏的创立人。付氏,以及其他家族的一些老人,也更愿意站在他这一边。他的根基,启是这么容易就能动摇的?但是如果和沈家合作,就不一样了。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联姻是何等幸福的事情。他不在意绵绵现在是否喜欢自己,作为一个商人,如同利益一样,只要成为了自己的,便有的是时间。付懿一顿,带着她特有的骄矜,看向他微微一笑:“我会考虑。”她的婚姻她有自己的考量,也不一定是沈家,她其实不太希望让婚姻破坏了他们从小到大的友情。但到底她也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和谁合作对她更有利,便会选择谁。这个对象,不一定会是沈家。沈则言微微眯起眼眸,多年的相处,他知道付懿的心中所想。他会让她选择沈家的。付懿和沈则言道别后,便上了楼。打开门,里面并没有开灯,她一挑眉,难道小朋友已经休息了?她打开灯,就听见沙发上的少年惊喜中透着微不可查的沙哑的声音:“jiejie回来了。”付懿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陈湮潇已经起身来到了她的身前,笑眯眯地看她:“我在等jiejie啊。”付懿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微微皱眉:“这么晚了,还等我做什么。”陈湮潇努力克制着什么,眨了眨眼:“我论文还有点问题,想请教jiejie。”付懿顿住,她知道小朋友对自己的想法后,便反应过来,之前他找自己请教论文,恐怕也是抱有别的心思。她知道他有多优秀,不可能会被毕业论文给难住。心中千思百转,她看向陈湮潇,慢慢板起脸,故作严厉:“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连一个毕业论文都搞不定?唐教授不是说你很优秀?”陈湮潇看着这样的付懿,缓缓眯起眼眸,笑得格外灿烂又莫名病娇:“jiejie骂我的样子真好看啊。”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太惨了!可怜。☆、第12章陈湮潇看着这样的付懿,缓缓眯起眼眸,笑得格外灿烂又莫名病娇:“jiejie骂我的样子真好看啊。”付懿直觉不对劲,却因为猝不及防地被少年如此直白又不正经地夸,让她心头一跳。不可否认,她的心跳加速了。让她忽略了少年的不对劲,只看见了他灿烂的笑。陈湮潇唇稍噙着笑,歪着头看她:“jiejie?”付懿骤然回神儿,不想承认自己方才的走神,依旧端着严厉jiejie的架子:“油嘴滑舌,好好向何总了解宜星的案子,过两天就进组。”陈湮潇眨眨眼,盛着一汪清泉的双眸看着她,轻笑出声:“好。”在宜星的项目组开始前,一张照片在付氏几个部门传开了,特别是企业金融部。是少年从一辆黑色宾利上下来,拍得很清楚,那是他们小付总的车。以至于陈湮潇到公司后,他们打量他的目光越加怪异。他仿佛没有发现似的,丝毫没有受之影响。这也让不少人怀疑,是不是假的,都可从人车上下来了,还有什么假的。直到小付总带的项目组名单公布下来,里面赫然有陈湮潇的名字,这仿佛就坐实了之前的谣言。让部门里一众jiejie们痛心疾首,看上去这么好看乖巧的男孩子,怎么就走了歪路呢?也有看不过去的,之前对陈湮潇多有照顾的部门大姐在午间吃饭时,故意和他一起,语重心长地劝道:“小陈,小付总那样的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中间隔了鸿沟的距离,在这么精明的人手里,是讨不到好处的。”对于他们这种久经职场的人便知道,小付总对他们虽随和,但也只是笼络人心罢了。若是犯了错,她的手段比谁都果决。“是吗?”陈湮潇仿佛没听懂似的,疑惑地看向她。那位大姐只以为他是不听劝,便也不再劝说,毕竟现在人家可是小付总的人,她不能得罪。旁边吃饭的中年男人,有些油腻地笑:“这有什么?你看小付总那脸蛋身材,怎么都不亏么不是?”陈湮潇瞬间冷下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森森然地咧嘴笑:“是吗?你也配议论她?”他盯着男人,声音很轻,如同幽灵一般。不知为何,那个男人莫名觉得此时像被一头恶狼给盯上了,脊骨一路发凉,被少年幽深的眼瞳盯着,有丝丝密密的恐惧从四肢百骸渗出但他又不想承认,只端着面子故作不屑地轻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端着餐盘起身,背影有些灰溜溜。刚才还劝他的大姐,此时有些心惊。她看向陈湮潇,少年对她灿烂一笑,她不禁怀疑,难道刚才看错了?她总觉得现在的少年,和刚来公司的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她只当少年被那虚浮迷了眼,才有所改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