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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空座椅上,明显黯淡了几分。“今晚最后一首歌是我不久之前刚创作的新歌,本来是想把它作为惊喜礼物送给我一直都想感谢的人,感谢她的出现,感谢她的帮忙,也感谢她的陪伴和鼓励。”顿了顿,他无比遗憾地说,“但是可惜的是,今晚她好像有事耽误了,不能来,所以这首歌,就只能等新专辑发售的时候再送给她了。”说完这句话,他对着空荡荡的座位低声吟唱。明明是清新欢快的曲调,却因为他失落的情绪显出几分寂寥。“一个简单的微笑,让雨天放晴~”“不知不觉,离不开你~”“想就这样,尽情享受和你的慢时光~”“和你相遇的那天,是最耀眼的wonderfulday~”是前些天他在录音棚里唱的歌。工作室的成员都知道是送给谁的,见状,季宁心都揪紧,他不安地看着台上低唱的人,担忧得眼泪涌上来:“阿彦,怎么办?要是原彻哥知道了…要怎么办……”苏彦没说话,手心满满都是汗,总觉得,待会儿薄原彻知道唯姐不辞而别的事后,会疯……*遥远的另一片夜幕下。秋名唯正独自坐在窗边,耳麦里,是干净又略带磁性的嗓音,浅浅唱着一首悲伤的歌——“我爱你……”“这是我最后的问候……”“再见……”“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心动……”相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听薄原彻的歌,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冒冒失失的男人,竟能唱出如此细腻、牵动心弦的歌,难怪会成为娱乐圈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她静静听着他的声音,表情遗憾而怅然。他成了她第一个喜欢的歌手,她却再没机会告诉他……*九月,夏季结束,秋天彻底到来。枫叶渐渐染红,枫岚别墅簇拥在一片火红中,景致迷人,窗边看景的人却觉凄凉。“陆总,那我们就…走了?”佣人们来到窗边,向陆景深道别。太太在的时候这间别墅就显得空旷寂寥,太太离开之后更是如此,他们一帮佣人继续守着屋子,却不知道要服侍谁。这会儿陆景深给了他们安置费,都打算离开这里另谋出路。陆景深站在落地窗边,没有回头,只淡淡应了声表示知道。太太和先生之间的事佣人们自然也知道了,只能感叹造化弄人,本该是恩爱和睦的一对,却因误会而互相伤害,好不容易真相大白,结果阴阳两隔,只能永远地遗憾。佣人们离开后,整栋别墅显得越发空落。陆景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窗前,想象着去年这个时候秋念一个人望着窗外红叶的情形,心口便疼到麻木。如果当初他能抛下所有顾虑去回应她的感情,也就不会给倪姗从中作梗的机会,更不会有后来的种种误会,此时此刻他也不会连一句“对不起,我爱你”都没办法亲口告诉她。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陆景深闭了闭眼,再掀开眼帘,里面是赴死的决然神色。他再一次环顾整栋别墅,顺着扶梯一步步上了三楼,然后走进他只踏进过一次的卧室。新婚夜那晚,他抛下秋念扬长而去,想到当时她悲伤的眼神,他就心如刀割,疼到无法呼吸。他走到桌前,喝下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然后擦燃打火机,给沾湿汽油的窗帘点了火。火舌卷起。亦如梦中看到的那般。陆景深躺上那张秋念独守无数个夜晚的床,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念念……”“我来陪你了……”*当晚,乐城一间酒吧。薄原彻坐在和秋名唯初遇的卡座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想,如果他又一次喝得伶仃烂醉,小唯是不是就会出现?她一定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被不怀好意的女人带走。然而无论他怎么喝,等来的都不是小唯,而是暗处盯着他的队友。“行了,别喝了!”苏彦忍无可忍,带着助理和季宁从对面的卡座走了过来,将他的酒瓶给抢了过来。薄原彻不肯,死死攥着酒瓶,就好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做什么?我喝酒跟你有屁的关系!别他妈多管闲事!”苏彦给气笑了:“我他妈多管闲事?成天通告不接,就在这儿酗酒!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鬼样!”薄原彻不为所动,见抢不回那瓶酒,索性重新拿了一瓶,开盖仰头便喝。他这样子,大家看着都难受。苏彦咬咬牙,真的受够他了,于是没客气,直接伸手把整桌的酒都给扫落在地。一声接一声炸开的破碎声中,薄原彻眼底的情绪也破碎了,他跟着把酒瓶往地上狠狠一砸,通红着眼睛低吼:“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啊!我该怎样小唯才会回来?!”苏彦也吼:“我不知道!我要是能找到她,我立马把人带你面前,让她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混样!”“那你倒是带来啊…你把她带来啊……”薄原彻说着说着,眼睛便湿了,他搓了把发酸的鼻尖,声音哽咽,“那天我就不该去开什么演唱会,我要是守在家里,就能早点知道她走了,兴许还能追回来……”“原彻哥,你别说了……”季宁也跟着红了眼睛,“唯姐应该有她自己的打算,信上也写了,离开是本来就计划好了的事。”薄原彻抱着头跌坐在卡座沙发上,太阳xue因为酒精的刺激突突直跳。他闭上眼睛,又回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结束了演唱会,他给小唯打电话,回应他的却只有机械冰冷的空号提示,微信的标星好友成了再也不会回复的僵尸号,来到后台的苏彦和季宁迟疑着告诉他,小唯走了。那晚的庆功宴谁都没心情去,他发了疯地搜遍了整个乐城,却再也找不到一个叫做秋名唯的女人。第二天,他的账户上多出了十亿转款,没有备注没有留言,但他知道,是小唯打给他的。他试图通过这笔转款的信息找到她,可惜那边隐藏得很好,他查了很久,却一无所获。沛城秋家没有一个叫秋名唯的人,只有一个年纪相仿已经过世的名叫秋念的女人。他的小唯不见了。就仿佛绝境中出现的一缕幻觉,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可他却抱着那段回忆,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酒吧服务生听见动静走了过来,满地狼藉吓了他一跳,又见气氛紧张,于是小心询问:“客人,请问…是对店里的酒品不满意吗?”“没有,不小心手滑。”薄原彻开口,沙哑声音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