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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写到一半的数学卷子,徐写意叹了口气,折叠起来夹在练习册里装进书包。今晚安排的作业,又没做完。但她不能耽搁,得赶紧收拾书包去停车场。“徐徐,你等等我呀。”杨冰冰追上她,“放学都不叫我,你这艘友谊的小船我不想划了。”“噢!对不起啊,我一时着急忘了。”徐写意拉着书包带子,“不过冰冰,我以后不坐145,只能陪你走到校门口。”“为啥啊?”杨冰冰吐出奶茶吸管,很诧异,“你不坐公交怎么回去啊。”说完她恍然大悟:“哦哦哦!我都忘了,你现在住你干妈家。啊,以后就我一个人大晚上挤公交了,好孤独。”“你孤独什么。”徐写意笑吟吟说,“少个人跟你竞争座位,你该拍手高兴才对。”杨冰冰就真啪啪啪拍了几下手,两个女孩子手挽手,一路笑语地往校门口走,随意地聊作业、老师、同学,还有高考。鹅黄的路灯光落在徐写意脸上,干净整洁的校服,低马尾柔顺的垂在背后,平凡而温和,杨冰冰打量了她一会儿:“徐徐。”“嗯。”“我觉得……”杨冰冰摇着半杯奶茶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扎高马尾好看。你这个发型不好。”女孩子的天性都爱美,徐写意忙看她,“很难看吗?我只是觉得梳低一点比较快。”“你这样显得有点儿成熟啊。”杨冰冰说完笑容就变得有些恶劣,用肩膀撞撞徐写意的肩膀:“胸部又大,发型又这么温柔贤良…你想跟哪个男人生孩子啊?”正是放学接人的高峰期,停车场车来人往。徐写意找着林笙的黑色保时捷,摸摸脸,还guntangguntang的。都怪杨冰冰那小妞,口无遮拦的,几句话弄得她面红耳赤~然后左边忽然一声喇叭,她惊吓地看过去。昏暗的车窗,垂着一只男人穿衬衣的小臂,光线暗,反显得那只手肌骨苍白,看着轮廓很有力,腕上有只黑色金属手表。徐写意一下认出是林笙。因为他的手很特别,骨节长,又因为经常消毒、洗手所以比一般人要白一些。过分干净的略微苍白。车里,楚越飞看着穿校服的女孩儿捉住书包肩带,朝他们小跑来。他侧头跟林笙说:“结果你说的接人,是接这个小meimei啊。”林笙看他一眼:“不然呢。”“不是。”楚越飞干笑着想了想,然后笑了声说,“我还以为……付晓茵说的那个‘薛宝钗’呢。”林笙懒懒,没有应答,此时徐写意已经跑过来了。她没立刻上车,在窗外先礼貌地喊了人:“林哥哥。”林笙笑了下,嗓音温和:“上车吧。”楚越飞闻声诧异地看一眼林笙。心想林笙这个斯文败类啊…当起温柔大哥哥,还真像那么回事。窗外的女孩儿隔着前挡风玻璃看见了他,她似乎稍微意外了一下,然后很快镇定,绕到后排的车门。楚越飞摸摸下巴:“真是个幸运的小姑娘。”林笙斜着瞥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拉开车门,徐写意就听见车里那个陌生的男人,笑吟吟的几个字:“我林少亲自接送啊……”然后,这个人回头来——是张端正英气的脸,笑容亲切又热情。“写意meimei,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么?”徐写意一头雾水,看向林笙。林笙淡笑了下:“这是哥哥的朋友,楚越飞。”“越飞哥哥好。”徐写意一本正经地问候,把书包抱在腿上,膝盖并拢。“你好你好。”她的恭敬楚越飞十分受用,引得林笙瞄了他一眼,略微不屑。林笙开车,驶出人车攒动的校门。楚越飞对徐写意充满了兴趣:“刚下晚自习?”“嗯。下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书包沉吗?”徐写意摇摇头,眼睛总有一点微笑,看起来很听话:“不沉。只有一本书和几张卷子。”“高几呢读。”“高三。”楚越飞越看徐写意,越觉得这女孩儿真顺眼,问什么,她都认认真真地回答。干干净净的,就是这个年纪的学生该有的样子。回想跟他和林笙读书的时候,草天日地的,常来往的同学也都差不多一样货色,和后排的乖巧少女完全不是一类。楚越飞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逝去的青春,转头对正开车的林笙说:“阿笙,你上哪儿去认了这么个乖meimei啊。”林笙并不理会他。然后楚越飞想起,高三,那不就是十六七、十七八的年纪?还有下午林笙还问他的那个古怪问题。随即,楚越飞又觉自己好笑,想象力也太荒唐。林笙又不缺女人。怎么可能跟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浪费时间?除非他疯了。但显然,林笙这个从学生时代就高智商耍流氓的男人,不是那类会疯的感性动物。徐写意抱着自己书包在后排,坐得很好,安静地听着林笙和楚越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医院打算开哪儿呢阿笙?”楚越飞问。“新区东段。”“新区?”楚越飞停止划手机,转头看他,“那边地价很高啊。”他想了一会儿,“启动资金得不少吧?”林笙神色有些懒:“接近两千万吧,够玩一年。”徐写意眨眨眼,被数字惊到,看一眼前排的林笙。车里光线暗,隐约能看见他后脑乌黑的短发,干净的衣领,和领边一点白皙的肌肤。样子很随意。楚越飞低骂了声cao:“两千万,就玩儿一、年……你还说只开个小的。”“股东又不止我一个,慌张什么。”林笙平静地打了半圈方向盘,转过路口到东华二路,“除去运营资金,原始股总值才一千万出头。真不多。”“哦,那还好。”楚越飞说:“对了,你们家老司令不反对?我记得当年叔叔经商他很生气啊,现在会允许你做?”“他现在。”林笙顿了下,有点戏谑的笑,“也顾不上这些了。”林老爷子现在盯着他别的。顾不上工作方面。保时捷转入东华二路,车辆分流之后,终于不再那么堵车。他们又聊了一些,徐写意听不太懂,头一次听林笙说这些内容,她很讶异。没想到温温和和、一点架子没有的林笙,手里事业做得这么大。路上,林笙接了一通家里来的电话,然后临时去接了一个人。在楼下等的时候,楚越飞小声问:“那个薛大小姐?”林笙明显没什么心情,“她姓关。”“我知道。”楚越飞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