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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更主要,徐大江认出来了,这位老太太就是他在重大新闻里看见的那个,受接见表彰的……饭店环境优美,但不算奢侈,只是稍好些、足够正式体面的饭店,以前家境尚可时夫妻俩也来过这种地方。可从没这么紧张过。桌上都是些家常话题,自家孩子的趣闻,和零星的泽安旧事。老太太显然对那儿不是很有印象,也不太感兴趣,是那种雷厉风行很高效的人。所以人虽然礼貌和气,但绝对不是平易近人的普通老奶奶。夫妻俩一顿饭吃得仔细。-胡秀先出门时就考虑好,自己带了司机,饭后安排林笙送徐家父母回去。保时捷滚在车流里。夫妻俩暗暗打量穿着时尚正式的林笙,车内是极致的干净无尘,流淌着香氛。一切,跟他们家的生活习惯都是那么不同……二人心情复杂,不知该喜该忧。双方这么一见,老太太虽没挑得太明,但意思基本是定下自家女儿了。写意小,林笙可不是孩子。这一见,就是要对这份感情负责任的。可是自家女儿也才刚高中毕业。自己都还没怎么长明白。能不能负起这个责任还难说……再者这家庭差距还大。到民宿楼下,陈慧萍和徐大江道了谢。“叔叔,你们对我不用这么客气。”林笙说。夫妻俩点点头。“对了。”林笙看向高楼亮着灯的窗框,“今晚见面的事…还请你们别告诉写意。”二人镇重地答应。林笙和朋友在一起时,都懒得多说一个字的人,但对夫妻俩却很周到,问候回泽安需不需要票或者用车之类,才告别。夫妻俩受宠若惊,被这样一个,事业做那么大的人关切着生活小事,说不出的不自在。再者林笙又是学医出身,像把寒光森森的手术刀,总让人敬畏得很。小区门口烧烤摊生意红火,夫妻俩躲着那呛人的烟味,一路低头无言地进门,上楼。徐大江径直蹲去了厕所抽闷烟。陈慧萍在客厅发了会儿呆,轻轻去推开徐写意的房门。孩子已经上床睡熟了。书桌的灯还亮着,合着几本翻阅过的书,纸页间夹着支中性笔,作为记号。欣慰地从书桌收回目光,陈慧萍在床头坐下,为少女掖好被角。那青涩的眉眼,安安静静地睡着。不懂得多少人生风霜,也没看过多少人为金钱为生活尔虞我诈,极尽丑恶与算计。她就那么干干净净,用单纯美好、毫无防备的样子,面对这个世界。让人喜欢。又让人忧愁。“唉。”陈慧萍不住叹息,“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接得住啊。”少女睡眠好,根本听不见。今夜的陈慧萍,既是高兴的,又是不安的。“以前爸妈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上个好大学,踏踏实实找个好工作,好人家。也用不着多大出息……”“但是…”“但是从今往后,你必须得好好、好好地努力了。”如果不努力。你该拿什么去一直占有他。-门合上。床边模糊压抑的人语声终于安静,徐写意才翻个身,渐渐睡沉。夜深人静。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又让徐写意醒过来。她伸手,迷迷蒙蒙地拿起手机。屏幕亮光刺着眼。稍微清醒后,她一秒笑了起来。迫不及待接了电话。寂寂的马路边。林笙靠着车门听着电话,脚边几个冷掉的烟头。听筒里传来闷闷的一声:“林哥哥。”他嘴角浅浅一弯:“怎么声音怪怪的。”“我在被窝里。”徐写意缩在两层被子下,脸红地小声解释,“这个房间隔音效果不好~”林笙没忍住,笑出来。结果他的女朋友给他打个电话,还要偷偷摸摸地躲在被窝里,怕给爸妈听见……“别捂坏了。”他低低说,已经听不出笑音。只是声音不自觉柔和了几度。徐写意瞌睡都没了,心里愉悦地翻腾小浪花。“嗯,捂不坏的。”林笙垂头点了根烟。徐写意听见了打火机的摩擦,和男人唇齿呼吸的气流。以前最开始和林笙通话,她最怕听这种声音。怪怪的。挠着人心肝肺,痒得脸红。“今晚,是跟越飞哥哥他们吃饭吗?”徐写意问。“不是他们。”“哦…那是谁啊,我认识吗?”林笙慵懒半垂着的眼皮,缓缓眨了下,“认识。”他看看手表:“还是快睡吧,很晚了。”徐写意恋恋不舍,这才聊了个开头呢~怎么就说挂呀~她小小不满。可又不敢跟林笙较劲,问他难道你不想我、都不想跟我多说会儿,什么的…她怂怂地说晚安,挂掉电话。林笙将手机丢入车内,打算安静地抽完剩下的烟。马路上偶尔车辆经过,带起的凉风刮在脸上。他手指因为寒冷没多少血色,一根根冰一样,指甲的尖稍在车门上落下尖锐的影。他抽着烟,脑子里漫无目的地流淌着些思绪。少女们的恋爱,应该是轻松的吧。不为结婚而恋爱。只是喜欢一个人,所以在一起。因为不再喜欢一个人,所以干脆地分手。他这样做,应该是对的。应该是…烟烧到头,手指被灼得有点疼,林笙才低头看那点微末火星子。他轻狂又不屑的笑出声——“搞什么呢,林笙…”他回头,少女沉睡的高楼矗立在城郊的荒芜里。夜渐深,灯火稀疏。林笙眼神温柔了一些。“我会对你负责。”“但你不用。”第103章Chapter103第二天下午,杨冰冰终于回复了Q/Q消息了,徐写意与她约定了地方见面,再一起过去。“周…哪个周辛虞啊?”电话里,杨冰冰有气无力地问。寒风夹着尾气从马路扑过来,徐写意往后让了让,看一眼背后的ShoppingMall外墙上,QueenSen的珠宝的超大幅广告:“你要不认识的话,就指着最漂亮那个找!”片刻,徐写意张望到人影,忙笑着冲杨冰冰招手。“这儿!这里!”杨冰冰挠了挠头发,头疼地走来。“结果你说的周辛虞就是她啊!”她把小挂包往肩上一甩,无言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她叫周辛‘鲁’呢。”“……”徐写意干笑了下。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