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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电话接通,危城像是没事人的问她:“最近怎么样?”这个问题,应该她问他不是吗?“你怎么样了?”艾茜不答反问。原因是她从潇潇阿姨和柳静灵那里知道,危城离婚之后直接安排好一周工作,飞到了一个在地球上并不知名的岛上度假……危城很少这样任性,一时之间谁也联系不上他,唯一能联系上危城的小严哥也跟着危城离开了北京。“茜茜,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如果有一天事情多得难分轻重,欲望多得难以选择,那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找一个不知名的岛待几天,夜里看星星白天听浪潮,然后就会明确方向,以及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危城的声音低厚温柔,仿佛夜风撩拨着树叶,在艾茜耳边沙沙作响。那是很久以前,危城忙到晕头转向的时候,她以玩笑的方式给了他这个建议。没想到,危城会照做。“现在我在这个岛上呆了一个星期了,刚刚还钓了一条巴沙鱼上来……”危城话一停一顿,即使表达有些绕,意思却很明白。“茜茜,你是第一个接到我电话的人。”艾茜:……“对不起,危城。”仿佛思考很久,又仿佛本能回答,艾茜开口说。“今晚你那边有星星吗?”危城在电话里问她。艾茜抬了下头,漫天繁星瞬间落进她眼里,眨了眨眼,她回答危城说:“很多。”“那真是难得,印象里a市空气并不太好,跟北京没太大区别。”“我不在a市,今天也出来玩了。”艾茜又说。“喔……跟谁?”艾茜想了想:“你应该见过的……”“费聿利?”艾茜握着手机,安静地两秒。“挺好的,只要你……开心。”艾茜抿着唇,然后轻轻一笑说:“嗯,我很开心。”“嗯。”危城挂上了电话。……艾茜挂上手机回过头,发现阮邵敏已经不在房间。即使房间里打着冷气,艾茜一时觉得待在露台吹风更舒服,握着手机,她身子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栏杆。她的房间露台正对着底下泳池,视线之下,她看到底下费聿利和阮邵敏一块坐在泳池旁边的藤制座椅。两人指间都闪烁着一点火光。面朝着面,从姿态来看,应该都在抽烟。“其实我和艾茜除了是中学同学,我和她还有一个联系点。”阮邵敏歪着头看向费聿利说,噙着俏皮又令人回味的笑容。“……什么联系点?”费聿利在桌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烟头,上半身往前,随意一问。“我和她拥有过同一个男朋友。”阮邵敏回答说。。费聿利笑了,同样脸上笑容也是那般令人回味,半晌从嘴里拉扯出一个喔音。啧啧地笑了笑,又抽了一口烟之后说:“那你们真是挺有缘的。”第84章比喜欢多一点“是啊,挺有缘的。”阮邵敏点点头,而后望着费聿利,优雅地吐了一个烟圈,继续开口说,“但我没想到会在这个班遇上艾茜。”费聿利有些好笑,不轻不重地回:“可能她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吧。”她,自然指的是艾茜。“艾茜中学的时候学习并不好,因为不爱学习。”阮邵敏认同地抿唇一笑,说出了原因,然后像是回顾以往的鎏金岁月,十分客观地点评说,“当然,她很聪明。只不过当时漂亮的女孩子容易分散注意力……”至于如何分散注意力,阮邵敏没有说,但青春期女孩子分散注意力的原因无非那么几种。阮邵敏说话的方式如同画画里的勾勒,她也没有具体往里面填充内容,但简短几句话,已经把艾茜上学时期的模样大致勾勒出来了。至于里面是什么色彩,让听者自己想象。原谅费聿利对女孩子的想象力贫瘠,对阮邵敏这样可是可非的讲话方式也不太买账,云淡风轻地问道:“因为曾经是情敌,才这样在意和了解吗?”“那倒不是,只要当时我们学校的人,即使不知道艾茜,也知道茜茜公主。”阮邵敏不恼费聿利言语里的讥嘲,实事求是地说。“茜茜公主,原是艾茜在我们学校的代号。”因为这个中二的代号,费聿利忍不住一笑:“听起来不错,应该是漂亮女生专属的外号吧。”阮邵敏嗯了嗯,补充一句:“没错,不过有这样的外号也不只是漂亮。”“艾纯良,艾茜爸爸的名字……”阮邵敏终于抛出了重点,“如果费公子关注民间借贷这一块,应该听过这个名字。”费聿利:“不好意思,我不关注。”阮邵敏不再藏着掖着,交代说:“艾纯良曾经是我们那边很有名的老板,开打火机厂起家的,不过当时经商跟现在不一样,只要胆大什么钱都能捞得到。艾茜的爸爸应该还是我们那边最先搞房地产的人,圈地炒房集资,什么赚钱做什么,风生水起……”“不过也是一时风光吧,第二个学期艾茜家的工厂就因为设备简陋发生了火灾,爆炸了,当时死了一个工人,事情闹得很大。”“也是爆炸事故拨开真相,原来艾茜爸爸早已经没钱运作房地产非法集资了不少钱,当时我们学校很多同学的家长都被艾茜爸爸骗了钱。”“其中包括我的昔日男朋友,魏远江他们家。”“再然后,艾纯良就跑路了。”……费聿利沉默了好一会,出声问:“艾茜跟着走了?”“没有。”阮邵敏摇摇头,“艾茜是过了一阵子才离开的,不过是退学。好像被亲戚长辈带到北京读书了吧。”“她去了北京,跟我们所有人全没了联系。”“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阮邵敏耸耸肩,熄灭手中的烟,继续说,“艾茜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管同学还是老师都联系不上她。直到前两年我才听到一点关于她的传闻,也不知道真假……好像说她高考没考好吧,去了英国,还嫁了一个英国男人……”阮邵敏讲述的过程里,费聿利话很少,但也不是完全保持沉默,时不时丢出“然后呢?”“这样啊!”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听人讲述他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过去,可是,如果真是毫无关系的他人,他连听的兴趣都没有。“所以说,你和艾茜这次的见面很有意义。”费聿利开口说。嗯?阮邵敏微微挑着眉,一副但闻其详地样子。“刚好解除你对她的那些不实的听说和误会。”费聿利将脑袋往后仰了仰,任由山风拂过泳池吹拨他的刘海,露出轮廓分明也俊逸光明的全脸。接下来,轮到费聿利说了。“艾茜没有高考失利,据我所知,她的本科是北京大学,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