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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去新西兰忙了一周,就干这?宋蛮随便翻了一个袋子想看看他的品味,结果却翻出一条真丝睡衣。是自己身上常穿的那个牌子。却不是常穿的那个款式。火辣的黑色蕾丝,巴掌大的布料,若隐若现的透明设计。宋蛮:“……”马上给江其野拍了照发过去,附送一句自己的迷惑————【???】东西太多,来不及一一清理,宋蛮又要赶着上班,只能全部堆到一边,打算晚上回来再还给江其野。到了电视台,主任把宋蛮叫进了办公室,笑眯眯地告诉她:“江纳冠名的事彻底定下来了,今天就要去签合同,这件事还得感谢你的牵线。”宋蛮根本就没牵过什么线。是江其野先入为主地以为自己在他面前故意暗示,弄了这么一出戏,到头来还给她强行安排了那条等价的,需要偿还的义务。她回,“其实我没做什么,或许江纳集团原本就对节目感兴趣吧。”主任心里对宋蛮的好感不由地又加了一分,心想这是个实在的姑娘,没有借机邀功。他掏出一份合同,“你下午去一趟江纳,找一下江总,把合同送过去吧。”宋蛮愣住,“我?”开什么玩笑,她一个主持人什么时候还管起合同的事来了。然而主任推了推眼镜,“江总那边指定了你是对接这项业务唯一的人。”宋蛮愣怔无语:“我可以拒绝吗。”“这合同如果不是你送,我想江总不会签。”主任悲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托付重任:“小宋,全靠你了。”一瞬间,宋蛮有种穿回古代被进贡上去伺候皇上的错觉。伺候好了,全家荣华富贵。反之,全家上街乞讨。都什么稀烂事。心情复杂地接过合同,宋蛮在撂挑子不干和公事公办中犹豫了十分钟,最终——背负着全台的希望去了江纳集团。-宋蛮是第一次来江纳集团,公司结构很大,光楼体就有三栋,宋蛮不知道总裁办的地址,给江其野打了电话没人接,只好再联系谢旻修。谢旻修马上通知了前台,并告诉宋蛮,江其野在见客,让她先去办公室坐着等。一路绿灯放行,宋蛮直奔三十二层总裁办。进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门牌上的职务显示是——代总裁。宋蛮目光落在这三个字上片刻,没多想,推门而入。她在沙发上坐下,铺开合同静静等着江其野。等了快一刻钟的时候,门推开了。宋蛮抬眸,却发现进来的人不是江其野。而是一个年长的,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对方看到她也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宋蛮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但还是站起来,简单回应:“我来找江总签合同。”“合同?”江万复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什么合同,我看看。”他伸手就要来拿茶几上的文件,宋蛮犹豫了两秒,在他手碰到桌面之前抽走合同,淡淡回:“这不合适吧,合同是给江总的。”江万复眯了眯眸子,心想这女人还挺机灵。于是没再强求,坐到办公桌对面也等起了江其野。两人一人一边,互不打扰。又等了十多分钟后,江其野终于回来了。江其野似乎偏爱深色系的套装,板正冷漠,又深不可测。从他脸上很难揣测真实的内心,因为几乎所有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表情。淡漠的,冷冽的,让人觉得遥远又畏惧。见他进来,宋蛮站起身,刚要开口,江其野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坐着别动。”宋蛮:“……”江其野直接坐到江万复对面,头都没抬:“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江万复笑了笑,眼尾堆起褶皱:“你有客人在,方便吗?”江其野打开鎏金钢笔帽,眼神落在文件上,淡淡道,“她不是客人。”江万复很轻地挑了挑眉,转身重新看了宋蛮一眼,目光意味深长。再收回,“行,那我就直说了。”“好歹叔侄一场,我也不想你输得太难看,不如你主动让位,这样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江其野嗤了声,“你就这么自信能赢?”江万复并不恼他的嘲讽,笑道:“其野,你也只有公司9%的股份,并不比我多。还是你认为,你把黎松送监狱去了,你黎叔他们那一帮老家伙还会支持你?”江其野不说话。江万复继续:“你应该很清楚,加上黎家他们几个人的支持,现在别说是你,就算是你爸现在醒了,都不一定争得过我,你跟我斗什么呢?”公司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今年多了重要的议程——即是原总裁江万年一直昏迷不醒,公司不能总这么无主下去,于是要在江其野和江万复之间投票决议,将由谁来带领江纳接下来的路。江万复这两年拉拢人心,的确获得了不少支持。之前还有黎宏鸣站在江其野这边,但经过他儿子黎松的事,全公司都知道双方撕破了脸,资历最老的高层也注定倒戈相向。公司内部即将大震动,眼下的局面的确对江其野不利。宋蛮断断续续地听出了一个大概。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从江其野的表情也察觉得出,这是一件棘手的事。宋蛮原本还想见到江其野时好好理论一番,但看眼下,他也遇到了麻烦事。还是就不去火上浇油了,待会签完字就走人。江万复还在那说着自己的优势,宋蛮静静观察江其野的表情,那人眉眼冷淡,手握一支钢笔,快速在一摞摞文件上签着名。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签字机器,仿佛赶着去投胎,笔速快到几乎要飞起。江万复见他始终一言不发,沉着声问,“你在听我说没有?”最后一张签完,江其野终于抬起头,“说完了?”江万复皱眉,“你什么意思。”江其野面无表情,钢笔丢到桌上,冷淡的声音:“说完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说完,目光若有似无地朝宋蛮坐的位置落了一眼。宋蛮莫名从这个眼神里感受到一丝撩拨的味道。她马上垂下头冷静反省。是自己脏了吗。怎么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拿了驾照,一个对视就是一场高速?江万复来挑衅是假,探听是实,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没那么简单,本想过来一探究竟,结果什么都没问到,还被要求离开。他铁青着一张脸起身,冷冷丢下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