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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分别扶回屋子歇息。香炉里燃着的檀香散发幽香,付清如撩开花帘,旁观服侍的丫头小心解开他外衣领口处的衣扣。他没有睁眼,忽地握住丫鬟的手,模糊唤了声:“清如……”绮怀(民国)夜来风雪(二)(微h)夜来风雪(二)(微h)丫鬟吓得急急挣脱出来,瞅着付清如,不敢继续帮谢敬遥宽衣。她无奈地挥挥手打发丫鬟离开,端坐在床沿,垂眸看向那张俊朗的脸。有那么刹那,她有种趁他不醒人事一走了之再不回头的想法,这样,不必牺牲自己终生幸福,与不爱的共度此后漫漫长夜,但细想又觉得可笑。然后呢?这中三省尽是樊军统治的地域,她即便借这次出远门的机会逃出谢家,凭一己之力也逃不远,何况母亲现今仍在江州,还靠着督军支持……她不由苦涩地笑了,却未发现醉卧床榻的人已醒来。出人意料的天旋地转,付清如惊呼一声,已被他拉过手腕压在身下,她恍若惊弓之鸟,瞬间僵直。那散乱的发丝和着柔软嗓音拂来,如轻飘飘的柳絮飘落平静湖面,漾开无数涟漪。寂静中,许是橘色灯光平添了几分迷醉,许是浓郁酒气盈满卧室增了丝丝暧昧,谢敬遥凝视她须臾,突然低头去吻她的唇。她侧头闪躲,不敢大声惊扰了他人,只好急促道:“谢敬遥,放开我。”手不安分地在腰间摩挲,他在她唇畔缓缓吐息:“我从未对谁动过半分心思……”他抬眼,直盯着她,瞳孔里落了微亮的月光。付清如被看得害怕起来,更兼这样的姿势,两人近在咫尺,连彼此呼吸都可闻,不禁惶然。此情此景,不知道是酒后真言,还是虚情假意的利用,付清如分不清楚,他们这段生拉硬凑的婚姻有分毫情分存在吗?良久,她无奈劝说道:“你明知我不喜欢你,又何必如此?”她会力所能及助他,这是分内之事,却不代表逾越那道坎,纠缠更深。谢敬遥眼神微沉,摁住她腕骨的力道有增无减,“付清如,你该清楚一件事,你是我名正言顺娶的妻子。”他停了停,曲起膝盖抵入她的双腿间,淡淡道:“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不等她回答,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俯首再度吻住。唇舌纠缠,将他口腔里的酒气和热度都渡进去。付清如呜咽着,感到他的手在身上游走,从腰间一路攀爬,摩擦过峰巅,直接攥住了盘扣扯开。一颗颗,蛮横,毫无章法。“你……你疯了,这是在我姨父家……”趁着他暂时离开唇畔,热衷起舔咬耳垂和脖颈,她终于颤声挤出话。“那又如何。”喉结滚动,谢敬遥掐住她的腰,埋头在一侧娇乳轻啃。付清如只觉得被他含在嘴里的蓓蕾烧起了一团火,烧到意识涣散,灵魂无处安放。被捏来揉去,被抚弄挑逗,奇异的痒透过皮肤直达心底,她抬手,纤细手指嵌进黑发里,不知道是要拒绝,或是要更多。“嗯……”似是有些受不住,不自禁泄出一点呻吟,羞耻的刺激感逼得她立刻死死咬住嘴唇。谢敬遥撑起手肘,俯视身下的她,香腮红透,白净的胸口布满痕迹,深深浅浅,全是他留下的,而挺立的乳尖正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这副模样让人头脑发胀,下身也硬得发胀,激起一股恶劣的凌虐欲。想玷污它的纯洁,想将它彻底占据,烙上自己的印记,用最亲密的方式温度相连,血液交融。付清如瑟缩了下,对上幽深的目光,羞到难堪地移开视线。她身上的连衣裙被男人扯得凌乱挂在胸口,褪了一大半,而他这时候身上分明还穿着整齐。将遮未遮,旖旎风光半掩。极致的黑,透彻的白,真是漂亮极了。谢敬遥不知道,平时看起来那么端庄的人儿,此时竟能这样馥郁可口。她没有喝酒,却似乎醉得厉害,眼里装着潋滟的水和雾,如石榴花开,在他眼里缓缓绽放。一瓣一瓣,yin糜而香艳。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且素来克制,连自渎次数都寥寥无几。和女人之间,一向是逢场作戏,亲吻拥抱,也会关照对方,但不至于厮混床笫间。更深更亲密的关系,他也不想要。长在大家族,外有军阀虎狼环伺,内有父子阖墙之争,重压之下,他在这个弱rou强食环境里学会的,只是生存二字,不能行差踏错。所以有人道,别看谢三少面上和颜悦色,对谁皆是温情脉脉的模样,实则骨子里最是薄情寡性,其实不是毫无道理。谢敬遥不喜欢被欲望控制,那种释放后的脱力感也让他生厌。可付清如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关闭的牢笼,唤醒了沉睡的兽。笑容和体贴不过是在人前的表面功夫,本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于是他开始贪婪起来,笑着压过去,舌头顶进唇里肆虐。纠缠着她的舔舐吮吸,堵住求饶的话,激烈到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灯火阑珊,夜色黑沉,整个房间都被热气蒸腾起来,坠进深不见底的漩涡里。密密落在颈侧和胸口的吻燥热撩人,意乱情迷间,忐忑不安。付清如怕留下痕迹,抬手推他,“不要……会被发现。”轻喘着,抗拒的言语反倒像在撒娇。将她的手握住,他咬住了她的锁骨,一路吮下去,哄道:“好,我轻点。”声音低哑,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付清如感到勃发的硬物就抵在她的腿心,顶着胯蹭来蹭去,缓缓抽动,展示它蓄势待发的硬度和力量。像只兽在求欢,热烈而渴求。她不是熟谙风月的女子,被这般刻意逗弄,耳根燃烧,根本阻挡不了情动的反应,已有湿热的花液悄无声息流出来。颤抖着仰起脸,指尖攥住他紧实的胳膊,恨不得掐入皮rou里。他的唇很烫,碰到哪里,哪里就起火。他拎起她一条纤腿,沿着小腿肚朝上,吻在大腿内侧,轻缓湿润的吻,衔起薄弱的皮肤咬住,蚀骨酥麻陌生又快慰。付清如无力瘫软,面容沉浸在春潮里,透出诱人的胭脂色。谢敬遥的手顺着脚踝抚上来,灼热掌心覆在花蕊触到了滑腻的黏液,含笑道:“是不是想要了?”她檀口微张,被手指逗得忍不住夹紧了腿,连喘息都带上了微弱哭腔。脖颈交缠,他眼底有迷离的光影,舔了下她软乎乎的耳垂,说:“叫我的名字。”付清如不答话,咬紧了唇齿,只在被弄得狠了的时候,才哆嗦着腰肢一颤一颤。可怜兮兮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