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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盖地来的,都说男人要薄情,管你是掏心又掏肺。只是红颜还未老,却要看新人换旧人。那来宝查看女主人如土的面色,自知说错了话,只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他便识趣地嘿嘿宽慰两句:“您也消消气,都说婊子无义,凭她是哪宫来的娘娘,也是比不过您的,您只保重身体要紧。且依来宝说,咱爷虽是风流了,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定然不会委屈了您。”青娘简直被这忠心护主的蠢奴才气的鼻孔生烟,都说主仆一个相,瞧着那来宝,直恨不得刮花他的脸。这一会儿的功夫,又见花枝进来,怒气冲冲,对着青娘欲言又止,青娘当她是甚麽话,只听花枝哭嚷道:“小姐,咱们心善,如今可是要被人骑到头上来拉屎拉尿了。”青娘道:“舌头被人割了,你有话直说,干甚麽阴阳怪气的惹人烦!”那花枝便跺脚急道:“哪是我,是那个叫小莲的贱人,昨晚趁我们没瞧见偷偷跟着姑爷去书房里伺候,这早上有人瞧见她分明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不要脸的sao货,被人捅烂的屄,还学会爬床了。小姐再不拿杀她,怕真要无法无天了!“青娘接连遭受打击,三魂也要飞去,问明了始末就要花枝去拿人。那个叫小莲的丫鬟,自是脸一阵红一阵白进来,慌成甚麽样。当场跪下去磕头认罪,“夫人饶恕,小莲再也不敢了!”青娘瞧她晃晃悠悠进来,亦是不清楚这她有无被弄,只是看见这小婢勾着一双桃花眼,溜来溜去煞是惹人的很,当下怒火欲炽,走步上前,素手生风便给了她一耳刮子,尽数把个连日来受的气全也发泄在她身上。那小莲猛不防挨打,半个身子掀倒在地,簌簌垂落下泪来,只不敢啧声。青娘指着地上的人厉害道:“你个小贱人,谁给你的狗胆眼皮子底下就来祸害我,没天良的,要跟我来抢男人。现在你招不招,昨晚上背着我干了甚麽龌龊事?”叫小莲的被打得半边脸疼肿异常,小声抽泣只摇头不敢实说,花枝立刻上前按着人啪啪又扇了两下,止把朵狗尾巴花给扇成了猪头。她疼不过,只能一一招来:“夫人仁慈,小莲昨晚是动了邪念要爬床,却并未称心如意,老爷只要奴婢在门外候着端茶倒水,亦是近不了身,求夫人饶命罢!”青娘哪信她的口,便让花枝去书房里瞧瞧,那花枝是个懂事的,只去书房卧室,掀开褥子瞧了几眼,并未见任何污垢染红,便如实对青娘来说。青娘并未有任何宽容,道:“你这心术不正的奴才,我这府里真是容你不得了,倘或明日还要被你得势。”命来贵打了二十个板子便打发她出府去。吵吵嚷嚷了一上午,这府里方才清净。青娘却是铁青着脸,再无昔日的颜色,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朵娇艳的芙蓉花半日便似枯萎了,浑浑噩噩只等那负心薄幸的男人来。章笙这日也是不好过,坝头水利工程出纰漏,往日那些处处编派他的官员今日算是借到了由头要来看他笑话,联名向上奏请换人主事,有道是风水轮流转,官场之中谁亦能摘得开名利,那孙元成便是趁火打劫,拣着了便宜就上。晚间章笙自免不了与那些人应酬一番,日还没落下,便回了家,哪里知道家里还有一场风雨等着他。PO18在河之浒第二十四章赵青娘不愤讨伐无情人第二十四章赵青娘不愤讨伐无情人正所谓祸不单行,无独有偶。章笙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看不见妻子给他准备饭食茶水,也不见她人来迎。只有来宝来开了门,对着他一脸为难样子,眉头深皱,叹气不断,弄得章笙脸色愈发不善。抓着来宝就要他说实话,来宝是个忠心的,只得将早间发生的事件和婢女小莲被打发出府的事一一与他道来。止是被章笙一阵拿脚踹,求饶不过。推进房门,一室暗沉,只点了一盏灯,章笙又拿了个盏室内才亮堂起来。瞧见青娘正坐在妆奁那,背着他,亦不作声。章笙开口便道:“如今你也是厉害了,不端饭给你爷们吃,也不拿水给喝,便要我时时看你脸色,我瞧你是要上天!”青娘早已对他心冷,听他每一句言语都拿捏她,发出一声冷笑,道:“我算是个甚麽,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罢了,你且不是要去外面嫖,便让那可人儿给你端饭端水来,干甚么来指使我。”那章笙被她这顿抢白,霎时脸色阴沉如许道:“平白的吃甚麽醋,妇人家家的,不好好伺候你爷们,管起我在哪里耍玩,整日拈酸吃醋来,搞的家无宁日,你是好看?”青娘哭道:“你这负心的汉子,枉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却是怎麽来回报我。如今我也让位罢,给你腾出位置另讨一房老婆,你也眼不见干净!”说着眼泪便如一发洪水,不可收拾,章笙听得甚是烦躁,对她这泼妇模样很是不爽。没得拣着一件事便厉声斥她:“我怎麽样,你这下不了蛋的母鸡,便是我要纳小,你也得给我受着,个蛮婆娘,管头管脚的没有点大家样子!“这话说得青娘羞愧欲死,她自认从嫁他来对他是事无巨细,勤勉持家,何以要让他拿这话来羞辱她,昨日恩爱似还历历在目,今日转眼竟如此无情,想起昨夜他给她的难堪,他是甚麽时候变心的。“哭甚么哭,你男人还没死,要你来哭丧!”青娘瞧他满脸鄙夷,似是不屑于她,将她看成了妨碍他的眼中钉,她此时亦是气急,心火难灭,口不择言便道:“我也只当你死了,没心肝的负心汉,你靠的是谁家才任你耍威风,你给我装糊涂,要来气我,不是咱爹,你当你是个人物。“那章笙听她来如此说,似是被拿着了命门,脸孔暴怒紫涨,眼珠子爆裂开来,似被惹急了的猛虎野兽,猩红一片,嘴里沉声道:“赵青娘,你厉害再给我说一遍!”青娘亦不惧于他,双眼赤红瞪视他,扬着纤细的脖颈不肯低头。只见他一个大跨步,抓起青娘便一个大耳刮子落下,把个娇人打得七零八落,花房乱颤,娇躯掀翻在地,骂道:“贱婆娘,要你来科派我,你是甚麽东西,你爹看不得我好,人人都来拿捏我,你也来落井下石!"青娘想不到他真能动手打她,一时恨意填胸。肿着半边脸抬头,眼神里亦是失望,“你不是男人,我要同爹爹去说,你不是人,呜呜呜。”“你不准去说,我打死你。”他欲伸手再打,只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