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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鹅安分得像个假鹅,在她怀里动也不敢动。秦辉仙摸够了,忽然眉头皱起,用力嗅着空气里的烤rou香气:“谁!谁在烤rou!谁敢背着本公主吃独食?!”“公主闻错了罢……”小锦话没说完就被推开了,秦辉仙丢了鹅子,抓起她的小马鞭,大步雷霆走了出去。谁敢背着她吃烤rou?看她不把对方的脑袋给揪下来——循着烤rou香气,秦辉仙在离车队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围着火堆烤兔子的秦秾华。秦秾华坐在一件铺开的衣裳上,看着忽然出现又忽然刹住脚步的她,奇道:“……辉仙也出来走走?”“我……”秦辉仙还在脑子里飞快思索如何回答,发现秦秾华的视线落到了她手里的小马鞭上。她连忙张口,扬声道:“我……我出来骑马的!”“……你的小马不是在车队后边么?”“我的马不小!”秦辉仙怒道。秦秾华笑道:“既然都走到这里了,辉仙不如坐下和我们一起吃点?”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曜渊朝秦秾华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你看什么看!你不欢迎我,你偏要留下来和你一起吃饭!”秦辉仙一屁股在秦秾华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向火堆上插着肥滋滋兔子rou的树枝伸去。“那是兔屁股……渊儿没洗干净,放那烤着好看的。”秦秾华拿起烤着兔腿的树枝递给她。这只烤得金黄的兔腿秦曜渊已经盯了许久,秦辉仙接过后,秦曜渊:“……啧。”秦辉仙登时炸了:“你翻什么白眼?我打小孩的!”“……来啊。”秦曜渊轻蔑挑唇。秦辉仙气得七窍生烟,正要撸起袖子,一声义愤填膺的声音从后边响起:“谁在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谁这么丧心病狂吃兔……”手里提着一个兔头,怒气冲冲走来的舒也在视线对上秦秾华的瞬间,神色骤变。“……兔不叫我?”舒也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长公主,烤兔头吃吗?”秦辉仙瞪大眼睛:“你!”舒也无视秦辉仙的存在,向着秦秾华膝行过来,讨好地向她展示手中兔头:“长公主,怎么样?相逢就是缘分,我能捡到这个兔头,更是命中注定要和您一起吃兔兔的缘分,您要是不嫌弃,不如让在下留在这儿,给您端端茶送送水,您要是赏脸给我一块吃过的兔兔,那就更好了……”秦辉仙怒声道:“你这个死皮赖脸的臭东西,谁不嫌弃?滚滚滚,脸皮比城墙还厚,看见你本公主就吃饱了!”“谁死皮赖脸了?我就是死皮赖脸,也没赖你身上,你急什么?”舒也皱眉,嫌弃地看着她:“长公主吃兔兔,你在这儿死皮赖脸的干什么?”“你说谁死皮赖脸!我是散步散过来的!”“我也是堂堂正正散步散过来的!你说谁死皮赖脸!”一点就炸的秦辉仙和嘴贱无敌的舒也眼看就要燃起又一次世界大战,又有新的人物加入这场烤兔夜宵,及时掐灭了刚燃起的火星。“朕出来随便走走,就见你们这里最是热闹!”天寿帝带着乌压压一大群人走了过来,秦秾华一眼看见跟在他身后的穆皇后,以及穆皇后身边刚上玉牒不久的十皇子秦曜常。与此相比,随从中神色忧郁的魏弼钦也算不得什么了。天寿帝登场,秦辉仙和舒也再嚣张也收敛了。围坐在火堆前的人相继起身向他行礼,一时间,“参见陛下”、“……给父皇请安”的声音络绎不绝。天寿帝乐呵呵地摆手道:“不必拘谨,朕用了晚膳,出来随便走走,看你们这儿挺热闹,便过来看看。你们要是没意见,朕就坐下来听你们唠嗑唠嗑?”秦秾华笑道:“父皇愿意听我们闲话,自然求之不得。”高大全一个眼色,穿栗色服饰的小太监背着一把黑漆扶手椅趋步走来,放到火堆旁。天寿帝坐下后,笑道:“都坐吧,都坐吧。”火堆夜宵变成了篝火晚会,除了有椅子可坐的天寿帝和穆皇后,其余人围着有烤兔的火堆或蹲或坐。秦辉仙的肥鹅一摇一摆走到天寿帝脚下,在他明黄色的云缎长靴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鹅子不可!”秦辉仙变了脸色。天寿帝颇为新奇地看着坐在他脚上的肥鹅,道:“没事儿……这鹅喜欢朕,就让它坐罢。对了,朕刚刚路过,看你们说得热闹,不知在说什么?”秦辉仙立即来了精神,掷地有声道:“说这个姓舒的死皮赖脸!”天寿帝身后几个姓舒的脸色都不好了。舒遇曦瞪了嫡孙一眼,向秦辉仙揖手道:“下官管教不严,还望公主恕罪……”舒德妃和裴淑妃笑得都有些尴尬,彼此对视一眼,仿佛在交流“有个爱闯祸的小辈是个什么体验”。人一多,火上烤的兔子就不够分了,好在高大全知情识趣,早已命人拿来了兔子野鸡,有这么多内侍和宫女在,拔毛剥皮的工作也一并被他们承包了。唯一还差的,就是秦秾华自带的胡椒和孜然。这两种香料在大朔价值千金,郑松川上个月对各国商船进行打劫……咳,进行护航后,收到满满一船天竺香料。秦秾华留下不少。她吩咐结绿去取,又看秦曜渊呆得无聊,笑道:“渊儿,你带半只烤兔去给朋友们吃罢。”高大全十分妥帖,在秦秾华说完后就取下了半只烤出脆皮的兔子。秦曜渊拿着油纸包裹的烤兔走了以后,天寿帝好奇道:“除了武岳,九皇子还有什么朋友来了?”“谭光来了,还有一个渊儿在华学认识的朋友,这次也来了。”秦秾华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寿帝一脸忧愁:“有些人看着人模人样,私底下却……九皇子的交友,你还是该多费点心思。”广威将军武如一在他身后一脸凝重:就是,那个叫王斗星的南蛮少年,一看就不是好人。玉牒上名字还热乎的十皇子秦曜常一脸笑容地开口了。“九哥如果不嫌弃,我倒想和他多往来一些。从前我还在衔月宫的时候,就没少听过九哥的大名。只是……九哥独来独往惯了,昨日我和他打招呼,他……唉。”秦曜常落寞道:“这也不怪九哥,许是我的声音太小了,九哥没有听见吧。”秦秾华似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扬唇笑道:“就像十弟第一次给人当弟弟一样,渊儿也是第一次当哥哥。十弟多体谅一番,日后当着人正面叫哥哥,想必渊儿是能听见的。”“是啊,常儿和皇后一样,说话喜欢轻声细语的。”天寿帝对秦曜常说:“你的身份已经和从前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