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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微不可察的细响,似是有人翻墙,落入院里。跟踪她的人,找上门了!无法想象,秦家的秘密一旦泄漏,会引起多大轰动,百年家业,只怕要毁于一夕。不行!不能出去!出去就死定了!眼见跟前的男子下颌动了动,突起的喉结一滚,竟要张口发问。秦茉心跳骤停。来不及示意让他闭嘴,她心中唯一念头——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口!再附在他耳边悄声示警。动作往往比思虑更快,她足下一点,直窜而上,纤纤素手抬起,捂向他的半张脸。那人猝不及防,举手欲挡,同时后退半步,企图避过她的汹汹来势,不料刚好踩到地上积水,脚下一滑,直直向后倒去!偏生他双手往前伸,没能及时反手撑住身体,摔了个四仰八叉。幸好落地时后脑勺靠在其脱掉的衣袍上,不至于头破血流。秦茉则因右手摁住他鼻唇,随他重心不稳,牢牢扑压在他身上。身高差距导致她的脸恰恰埋入其颈脖间,形成投怀送抱之态。一生中从未触碰过男子肌肤的她,被这混乱且暧昧到极致的场面炸懵了头脑,并无闲暇细究对方为何没推开自己。屋内昏暗潮湿,素不相识的一男一女,以非同寻常的方式交叠,呼吸与心跳有须臾静止后,陡然错乱地纠集在一处。独特的男性气息从鼻腔沁入体内,眼底水雾缭绕不散,嗓间喉底腾起的燥涩,顷刻间烫红了秦茉的双颊。与身下男子躯体相贴,她充分感受到来自异性肌rou的坚实硬朗,跟女子的细腻柔滑全然不同。绵软掌心触抚到他那温热濡湿的唇,指缝间喷涌而出的是灼热鼻息。秦茉只觉一股潮热自右手与胸前撞向四肢百骸,犹如置身大火焖烧的沸水。世间万物的声响已被掩盖,更教她无所适从,瘫软无力。抬头斜斜对上那双清澄如月染秋湖的眼眸,当中有震惊、有疑虑、有困惑、有无辜、有赧然……绝无半点猥亵与旖旎。只需一瞥,神智被他瞳仁中的漩涡吸附,狂跳不息的心骤然收紧。这些年,她观察敏锐,于神态举止、眼角眉梢细微处洞悉人心,自是知晓,有如此明净双目的男子,理当是位和煦似春风、坚韧若夏木、清朗如秋月、凛冽胜冬雪的端方正直之人。至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她意欲开口问话,无奈倒地的闷响,惹来跟踪者关注。近乎无声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他们所在。慌乱间,柔绵嗓音不复平日的笃定,夹带哭腔的一句话,颤栗着从她的牙缝间逸出。“别、别吭声。”作者有话要说:emmm~~奉上扑倒式的开篇本文不是武侠,女主有一丢丢的技能,大家觉得奇怪的地方,后面都会解释哒!求收藏,求评论!我先么么啾为敬~容非:好热情,嘤嘤嘤~先让人家洗干净嘛……【娇羞.jpg】秦茉:闭嘴。第2章第二章夜风摇晃窗户,咿咿呀呀作响,草露香混着微醺酒气,溢满这小小空间。外头追踪者凝步不前,似因内里无动静而犹豫不决。黑灯瞎火中,秦茉仍旧保持原先姿势,紧贴男子的身躯,混沌脑海回旋着两大问题。第一,在她地盘里偷偷摸摸洗澡的陌生男人,是谁?第二,她不慎将其扑倒,至今还趴他半裸的身上,该、该怎么办?忘了何时在书房窥见的避火图,不合时宜地闪现心头,她欲诉无门——苍天啊!又不是问要“怎么办了他”,而是如何全身而退啊!男子亦觉察到门口有人,长眉一凛,震悚眼神又生出几分狐惑之色。他尴尬的双手被秦茉最绵软丰盈的部位填满,只能一动不动,全身僵直如挺尸。一个妙龄女子,半夜不眠,藏身黑暗房中,宁愿伏在异性身体上,也不愿被人寻到,自然有苦衷。对方似乎想到了这点,知事关重大,乖乖配合,没作任何抵抗之举。秦茉暗暗祈求那神出鬼没之人赶紧离开,却因心绪狂乱而忽略了一重要细节——屋中有过异响,过后回归静默,更教人疑心。当她意识到自己犯了愚蠢错误,已无可挽回。门“咯吱”一声,那人推!门!了!刹那间,秦茉急忙把右手从男子的鼻唇上抽离,想以双手撑地滚开,意外惊觉浑身之力如被攫取得一干二净,刚支起身子,两臂发软,竟重新砸回男子身上。男子始料不及,一声隐忍低吟,自喉咙挤出。于是,外面那人开门后,眼前情景出乎意料——一名衣衫凌乱的狂放女子,头发散乱,正猛力压向平躺在地的赤|裸青年,以至于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何等激烈的对阵!“打扰了。”那人暗笑,顺手替他们关了门。听声音为中年男子,……?秦茉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白跟踪者误会了何事后,她心中回荡二字:想死……她压根儿没勇气看一眼身下的青年。确认安全无虞,秦茉再不敢维持原状,仓惶滚落一旁。目睹男子两手摆放的方位时,她傻掉了。怪不得……他没敢使劲推她,且纹丝不动由着她趴在上面……她造了多大的孽,才会主动扑过去,逼迫人家占她便宜?这必定是她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刻!以前没有,往后绝无机会重演!男子随之坐起,扯过一件灰白长袍,有条不紊地套上。秦茉暗忖,能不能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立即开溜?但……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何在此洗澡?还故意把蜡烛灭了!鬼鬼祟祟,肯定不是正经人!白生了双好眼睛!秦茉微喘气,正想站起,男子突然开了口:“敢问姑娘是……?”这嗓音,既有清幽溪涧的澄澈,又隐含烈酒陈酿的甘醇,似从虚无处飘来,又稳稳当当落在她心上。她转目觑向青年,柔和月色拢了他一身,其面容总算完整呈现。此人约莫二十出头,朗眉如墨画,星眸入沉湖,修鼻如孤竹,唇边一丝渺远之意若隐若现。身处朴拙陋室,衣冠不整,脸红得快要滴血,他却另有一股卓然天成的气度。秦茉只念几年书,此时思忆深处没来由拼凑出前人的两句话,一是“肃肃如松下风”,二是“濯濯如春月柳”。目光流连在他周身,她猛然暗骂自己不知羞耻!没见过男人?好吧,正眼瞧过的不多,起码没见过这般养眼的。不成不成,万万不可输了气焰!这是她的地方!秦茉及时收敛眸光中的品鉴与赞许,淡淡出声:“你,是何人?”“我乃北院的租客,姓容,四天前搬入,请问姑娘是……?”他答得坦然自若。秦茉暗呼不妙。她鲜少回来住,更不会过问房子短租的琐碎小事。此人语气态度磊落,不含伪饰,说的是实话。清了清嗓子,她继续问:“你、你干嘛不去浴室洗澡?”“渠道淤塞,排水不畅。”他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