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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这回没有拒绝,携着刘婉兮回了一礼:“那就叨扰了。” 薛牧很怀疑这货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能做纵横道京畿管事,也是与林东生一个级别的纵横道顶级高层,别看名字搞笑,这谈吐见识明显和一般人不一样。毕竟自己的演技未必瞒得过这些人精,被认出来并不奇怪。 其实从这次打脸套路上观察,确实可以看出纵横道的模式有所改变,的开始利用自己的地位优势,而不是总在一些低级制假上做文章。他也想加深了解一下,纵横道的经营思路具体有些什么变化。 “此茶名为一品清贵,乃是医圣给我们家盟主的新茶方,不久前刚刚制作成功。”向钱进十分娴熟地泡着功夫茶,给薛牧刘婉兮李公公分了杯,笑道:“诸位品一品。” 这茶的价格绝对贵比黄金,绝不该是用来款待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薛牧和刘婉兮对视一眼,也没再假客气,齐齐笑了一下,悠悠品茶。李公公则习惯性地等刘婉兮开始喝了,他才举杯抿了一下。 见两人品茶的姿态和李公公的反应,向钱进眼里更是闪过喜色,笑道:“诸位不愿通名也就罢了,如果向某这对招子没瞎,诸位必是达官显贵,身份绝不比刚才的那位安公子低了。” 薛牧笑道:“这就是你对我们态度这么友善的原因?按说安公子的身份在京师已经是显贵,阁下又何必得罪了他,反而来和我们这初次见面的攀关系?” “安公子的所谓显贵……”向钱进微微一笑:“二位可知他买那什么玉笔是干什么用的?” 刘婉兮奇道:“这真不知。” “据我所知,他在蒙面比赛里发挥不错,进入半决赛了。这笔大约是想用来收买黎记者的,想在报道上给他多渲染渲染。”向钱进不屑道:“黎记者是咱家盟主倚为臂膀的文宣喉舌,岂是会被这点小玩意收买的?不当场甩他一脸就不错了,这货色也真是心里没点数。” “……”薛牧很想说黎晓瑞这厮有这么高端吗?怎么我没感觉诶…… 向钱进又道:“所以他这种货色有什么可显贵的……何况勋戚数百年来不掌权,无非如这茶名一样,只是清贵,没什么大用。当今女皇志向高远,这几天提拔了很大一批实干官员,都是各州郡声名显赫的能臣,调集入京。以这形势看,那帮蛀虫能逍遥多久尚未可知,何必在他们身上下功夫。” 刘婉兮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把我们当陛下新晋重臣了?” “难道不是?京师这般气度的生面孔可不多,二位品茶姿态之雅致不大像武者出身,身上修行看着也不高……何况身边还带有管家。除了新入京重臣,也没别的可能。” 刘婉兮笑道:“据我所知,你们纵横道现在负责的是全盟商务合作,你们的生意便是贵盟的生意。而贵盟薛盟主权倾天下,如今与摄政王也没什么差别了,向管事有这么硬的靠山,又何必结交什么权贵?” 向钱进越发眉开眼笑:“向某已经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纵横道虽然负责全盟商务,自家也有自家的小生意,盟主并不干涉各家自我运行的。我们也不可能为了什么自家事都全去麻烦咱家盟主啊。” 薛牧点点头,确实各家照样有各家自己的发展,他的六道之盟不是并派,向钱进这个说法完全没有问题。看来还是想走官商勾结的路线? 向钱进又道:“二位也不用疑心向某是想收买官员搞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实话实说,如今咱们纵横道想要做的绝对是女皇和咱们盟主喜闻乐见之事。” 薛牧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如今京师萧条,百业待兴,沂州更是一片白地,处处都要重新劝农务桑,建设地方。女皇如今召集能臣,必定会全面开始发展民生,我们只需要知道女皇有心先从哪里开始,便可预做准备。比如说女皇打算先劝农,我们便可先准备好粮种;打算先建设,我们便可先准备好石材木料,诸如此类。这便是赚不完的钱。我们只是抢占先机,而不做囤积居奇,虽然也是图自家赚钱,却只会让女皇新政更效率,绝不会搞出问题。” 薛牧愣了半天,这尼玛已经学会走政策风向路线了啊……不得不佩服土著们的自我进化,他们会根据时势和自身地位的变化做出最有利的调整,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穿越者来开先河的。 虽然还是违反了公平商务原则的jian商之道,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你去强求什么公平本来就很不现实,尤其对于一个不久以前还是制假售假以次充好囤积居奇的jian商道来说,进化成这个方向简直就是天幸了好不好…… 第六百九十四章太后与女皇 薛牧最终也没对向钱进做出什么许诺。离开奇珍阁时天色也晚了,两人兴尽回宫,刘婉兮还觉得今天的见闻很有意思,一边卸妆一边问:“这向管事真没认出我们?” 薛牧也卸了没啥卵用的伪装,沉吟道:“他到最后都没纠结于我们的姓名,恐怕其实是认出了的,这番话不是说给什么新晋重臣听的,分明就是说给我薛牧听的,试探我同不同意他们的新套路。” 刘婉兮笑道:“那你同不同意?” 薛牧想了半天,两手一摊:“我都不知道我该同意还是该反对,说来说去我真特么佩服这群为了赚钱能够绞尽脑汁的家伙,真是走在时代前沿。” 刘婉兮道:“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只要他们真的办得到自己说的话。” “恐怕真办得到,目前对他们来说,走政策风向的路子比其他方式对他们有用得多了,还没任何后患。这帮货色对轻重利弊向来拿捏得很清晰。” “那就不管了呗,说实在的,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管太多不见得好。” 薛牧点了点头,说到底他的天下公心别说和夏侯荻比了,他都不一定比得上玉麟那些正义感强的人。什么世间公平正义真的不是他的主要视角,只是如今地位变化之下总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总不能看着邪煞乱世,看着昏君瞎搞,看着魔道肆虐,那是绝大多数正常人都看不下去的事情,而不是自己多么高大上。 更具体的江山治理,还不如让真能治国的人去慢慢cao作,就像如今夏侯荻调集能臣入京一样。世界又不是缺了自己不会转,想太多有什么意义。 何况本来今天就是特意休息的,结果搞来搞去又处理了一堆事情……真是遭罪。 看着刘婉兮卸下乔装,重新展露倾国丽色的模样,薛牧心头痒痒,也懒得再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将刘婉兮拥在怀里,附耳笑道:“我就想管一管太后。” “我从上到下哪里不是你的,你还要怎么管……”刘婉兮柔顺地靠在他怀里,很是满足地叹息:“今天真开心,见到很多平时在宫中见不到的事情。” 薛牧笑道:“你这也太容易满足,今天压根就只是逛逛,没玩什么呢。” 刘婉兮摇头笑:“这便是最大的满足了。真要说玩乐,又有什么可玩?” “我们还可以玩这些……”薛牧低头吻了下去。 之前女皇现在太后,薛牧真有一种乐不思蜀之感,也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有了权力就迅速变质吧,自己也差不多,此时想得最多的不再是那些正事儿,而是要找个机会把女皇和太后一锅端了,那才叫人生巅峰,夫复何求…… 薛牧也没想到这个机会这么快就来临…… 正当他和刘婉兮红烛高照鸳鸯交颈不亦乐乎的时候,宫门被突兀地推开,夏侯荻清朗的声音传来:“皇儿向母后请安……呃……” 声音戛然截断,夏侯荻木木地站在屋中,看着薛牧和刘婉兮愕然静止的造型。刘婉兮撑着桌面,薛牧扶在后面,两人正是联通状态呢,瞧刘婉兮此刻愕然的表情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那美目又是迷离又是迷茫,好像正在极乐之中脑子迷糊,都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样子。 “薛牧……”夏侯荻切齿道:“这才刚刚戊时初,天色都才黑不久,你色中饿鬼投胎的吗!” 薛牧很是无语,这皇帝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