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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一定很重要了?” 如王道:“老管家说,这句话要等他死了以后,才能告诉你。” 李啸天道:“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如玉道:“公子先听小婢把话说完,老管家那时身子抖得很厉害,但他不准小婢来告诉你……” 李啸天道:“那为什么呢?” 如玉低声道:“他说这是为了公子好,要等他不能出声的时候,小婢才可以去禀报公子,就是方才小婢回翟总管的话,也是老管家教的。” “老管家,你这是为什么呢?” 李啸天流着泪,忽然问道:“姑娘现在可以把老管家的遗言,告诉我了吧?” 如玉说话之时,身子一直站在门口,这时忽然走近李啸天身边,低低的道:“老管家要小婢告诉公子,这里不可久留,要你到金陵去找盛记镖局总源头盛锦堂。” 李啸天听了一怔,说道:“此地不可久留?” 如玉柔顺的轻轻颔了下首,低声道:“小婢也觉得公子不宜在这里久留,等料理了老管家的丧事,还是听老管家的话,到金陵去的好。” 李啸天道:“姑娘也认为我应该走么?” 如玉低垂粉颈,轻声道:“小婢觉得老管家对公子忠心耿耿,他说的话,总不会错的了。” 刚说到这里,夏云峰在前,翟开诚在后,匆匆赶来。 李啸天急忙迎了出去,恭敬的作了个长揖,说道:“夏伯伯,老管家他……过世了。” 提起老管家,他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这真是意外得很。” 夏云峰脸上也有怆然之色,接道:“老夫听翟总管说,老管家是中风死的,唉,若论年岁,他已是快八十岁的人了,也算是得享高龄,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他边说边走,当先跨进房中。 如玉急忙单膝一届,说道:“小婢叩见堡主。” 夏云峰一摆手,笔直走近榻前,亲自察看了范义的尸体,双手一拱,黯然道:“老管家,你是范家三代忠仆,你的责任,到此已了,就好好的安息吧,范贤侄自有老夫会照顾他的,你只管放心吧。” 说罢,一脸虔敬的拜了两拜,才回身道:“贤侄,人死不能复生,老管家年事已高,人生百岁,总会有撒手尘寰的一天,贤侄也不用难过了。” 李啸天道:“夏伯伯说得是。” 夏云峰道:“老夫已经告诉翟总管,老管家是范家的忠仆,要好好厚殓,好了,咱们到前面去,这里自有翟总管会料理的。” 说完,举步往外行去。 李啸天跟随他身后,到了前面客室。夏云峰在上首一张椅子坐下,说道:“贤侄也坐下来。” 李啸天应了声「是」,才在他下首落坐。 夏云峰蔼然道:“咱们夏范二家,谊如骨rou,贤侄在老夫面前,不用太过拘束了。” 李啸天又应了声「是」。 夏云峰道:“本来老夫之意,让你好好住上几日,等你环境熟悉了,再看看你练的武功,是否已经入门?但老管家突然去世,你如果长日无事,准会因怀念老管家而伤心,故而老夫决定从后天起,贤侄每日早晨,到前面练武功去,老夫先看了你练过的功夫,就可传你武功,你可愿意。” 李啸天听夏伯伯说出要传授自己武功,心里自然愿意,只是老管家临终曾说此地不可久留,要自己投奔盛记镖局的总镖头盛锦堂,这该如何是好呢?一时不禁脸上略现犹豫之色,说道:“夏伯伯肯指点小侄武功,小侄是求之不得的事,只是……” 他不善词令,「只是」下面,就说不上口来。 夏云峰双目望着他,蔼然笑道:“贤侄有什么为难之处,夏伯伯和你爹情同骨rou,但说无妨。” 李啸天俯首道:“小侄觉得老管家在寒家已有三代,他过世了,小侄想护送他灵枢回金牛村去,择地营葬,顺便把小侄跟夏伯伯学武之事,禀明家母,也好让家母放心。” 他想回家和母亲商量,再作决定。 夏云峰一手拂着黑须,呵呵笑道:“贤侄这就多虑了,老管家的事,老夫已交翟总管厚殓,不过贤侄想得也是,老管家是范家三代忠仆,自该把骸骨葬在范家祖墓之旁。此事何用贤侄跋涉往返,再说此事也不用烦劳令堂,老夫明日要翟总管亲自护送老管家灵枢到金牛村去。一切营葬之事,翟总管自会妥善料理,贤侄只要修书一封,禀明令堂,贤侄住在老夫这里,令堂自然放心的了。” 李啸天不好再说,只得点点头道:“夏伯伯既然这么说了,小侄自当听夏伯伯的吩咐。” 夏云峰满意一笑,颔首道:“贤侄总该知道,我和你爹情同骨rou,你是我义弟之子,也是老夫的犹子,夏伯伯自然希望你能奋发上进,学业有成,也可成为夏伯伯一条有力的臂膀,所以夏伯怕要把你留在身边,这点贤侄该明白吧?” 他说得极为亲切,诚恳,极为感人。 李啸天点头道:“小侄明白。” 夏云峰接着道:“至于你爹,一别十年,迄无消息,不是夏伯伯夸口,南七北六,江湖道上,和夏家堡都有声息相通。只要一有你爹的行踪,定可很快得到消息,贤侄住在这里,岂不比你到处奔波,天涯寻父,更为有利,这点贤侄自是更可放心的了。” 李啸天觉得夏伯伯说的,都是实话,何况师傅也这么说过,这就抬目道:“找寻家父之事,那就全仗夏伯伯了。”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这还用说?好了,时间不早,贤侄也该休息了。” 说罢站起身,举步往外行去。 李啸天急忙站起,垂手道:“小侄恭送夏伯伯。” 夏云峰走出客室,回头笑道:“把你教得太重礼数了,夏伯伯不是外人,不必拘泥俗礼。” .xy整理193 第二天早晨,李啸天一早起来,推出门去,只见一名陌生的青衣使女端着铜面盆,送来脸水,一面娇声道:“范公子,洗脸了。” 声音很柔,很美,但她不是如玉。 这青衣女子看去比如玉大上一、二岁,个子也比如玉略高,身材显得更苗条,说话的时候,目澄秋水,嫩脸红匀,红菱般的嘴角,含着轻盈笑意,很甜、很美。青衣使女看到李啸天双目一眨不眨的瞪着她直瞧,脸上忽然飞起一片红晕,低下头去,说道:“范公子可以洗脸了。” 李啸天问道:“姑娘是新来的?” “是。” 那青衣使女应了声「是」,娇柔的道:“小婢叫做紫玉,公子以后叫小婢紫玉就好了。” 李啸天问道:“如玉呢?” 他忽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居然关心起如玉来了。 紫玉道:“如玉妹子身子不理舒眼,所以总管指派小婢伺候范公子来的。” 如玉病了,她好端端的怎会生病?李啸天忽然想起昨晚翟总管向如玉问起老管家可有遗言?如玉是依着老管家的嘱咐说的,莫非翟总管不相信,故而把如玉调开了?他接着又想起如玉说过,只要说错了话,就会遭受到很严厉的处分,甚至像玉花,因为泄漏机密而处死了。想到这里,只觉一颗心忽然起了一阵收缩,禁不住目注紫玉,问道:“她现在哪里?” 紫玉撇撇嘴,笑道:“如玉妹子只不过身子不舒服,瞧你就急成这个样子?” 李啸天被她笑碍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紫玉道:“那么范公子快去洗脸吧,今天翟总管要送老管家的灵枢回到金牛村去,范公子用过早点,就好给老夫人修一封家书,待会翟总管就要来拿呢。” 李啸天点点头,匆匆盥洗完毕,紫玉伺候着吃过早点,就回到房中,取出信笺,把老管家中风过世,详细给母亲写了一封长信。翟开诚已经来了,说是老管家大殓,请李啸天前